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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捧玫瑰

第三十章 親自教的

他手捧玫瑰 雷安克費(fèi) 2108 2020-04-30 00:45:14

  寒假的時候?qū)庤驔]有立刻回家,而是去了香港。

  何安予不知道,就當(dāng)她是去甜蜜去了,還很開心送她。

  寧栩問了趙星洛在哪兒,他就直說在上次帶她去的酒吧,也沒問什么原因。

  寧栩下了飛機(jī)去酒店放行李,然后直奔酒吧。

  但是上飛機(jī)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四個小時了,趙星洛早就走了。

  再一次打電話,接通時已經(jīng)沒有那么好脾氣,甚至有些疏離和冷漠,“寶貝,又怎么?”

  寧栩:“你現(xiàn)在在哪兒?”

  “XX酒店,703。”

  “好?!?p>  寧栩掛了電話,站在街邊,站了很久。

  在酒店能干嘛?

  他家那么近難道還為了好玩去酒店住一會兒?

  還是去吧。

  說不定她就此看開然后分手呢?

  跟門鈴過不去一樣,瘋狂按。好幾分鐘,趙星洛才遲遲開門。

  衣服還算整齊,頭發(fā)有點凌亂,抿著唇,不悅。

  沒想到會是寧栩,趙星洛愣了一下,前前后后想了幾秒,想通之后也還是定定地看著她,一言不發(fā)。

  寧栩睜著眼,眼角都要眥裂,紅著眼眶,不知是憤怒,諷刺還是悲涼,倔強(qiáng)地咬著唇。

  兩人就這么對視著,毫不閃躲迎著對方的眼神。

  好久,寧栩扯著唇角笑了一下,“所以我是小三還是她是小三???”

  趙星洛也笑,半點沒有被“捉/奸”的慌張,說來地址還是他給的。

  “她啊,畢竟大家都知道我女朋友是你啊?!?p>  寧栩內(nèi)心自嘲:你還知道我是你女朋友?究竟是我不夠分量還是女朋友的地位一文不值?

  她沒有說出來,吸吸鼻子,“趙星洛,讓她走,我陪你怎么樣啊?”

  趙星洛猛然拉開門,室內(nèi)的光景一覽無余。

  柔軟的大床上側(cè)臥著神態(tài)和他相似的女人,寧栩真正面對這一幕的時候感覺渾身的血液僵住,心臟猛縮,供氧不足,疼得她要去扶住旁邊的墻。

  趙星洛回頭看著那女人說:“喂,出去!”

  像是驅(qū)趕什么惡心的東西。

  “不是吧?阿洛。”

  趙星洛又重復(fù)了一遍,“出、去?!?p>  女人自討沒趣撥弄著長卷發(fā),穿上外套,出門前還是趾高氣昂地刮了寧栩一眼,怨毒犀利。

  寧栩:“這人怕不是窯姐?”

  趙星洛把她帶進(jìn)去,關(guān)上門,“我從不和窯/姐混?!?p>  呵,還挺有底線。

  但是你又比窯/姐干凈多少呢?說不定還比不上人家呢。

  趙星洛向來執(zhí)行力很強(qiáng),把人轟了出去,徑直朝寧栩抱過來,下巴擱在她肩上,說話語氣低沉,“我沒想和她怎樣?!?p>  “是嗎?那我也算了吧。”寧栩說著就要推開他起來。

  “可是你剛剛說的啊,又反悔了嗎?”

  趙星洛略帶涼意的唇襲來,吻住她,呼吸交錯間,內(nèi)心驚亂。

  寧栩不做反抗,內(nèi)心卻一遍遍問自己:你不覺得惡心嗎?

  可我能怎么辦?我怎樣才能留住他?我真的,愛他啊。

  趙星洛滾燙的指尖輕撫著她的臉,在耳垂附近溫柔摩挲。

  寧栩突然生出變態(tài)的心理,笑出聲,問:“趙星洛,你會介意我不是第一次嗎?”

  果然,他的指尖停頓了一下,返回來捏著她的下巴,笑容灼人,“當(dāng)然不。實話說,各有各的好,不是的話,那你應(yīng)該也挺會玩的,我喜歡?!?p>  “那如果我也和別人睡呢?不止一個,就是下了你的床然后又光顧別的?!?p>  寧栩不曾想自己有一天會說出這樣惡心的話,就為了一點自欺欺人的快意。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趙星洛的表情,不想錯過一絲一毫。

  趙星洛吻了吻她的鼻尖,親昵道:“你會嗎?”

  “說不定呢?反正都不干凈了,一個兩個又有什么區(qū)別?!?p>  趙星洛覺得好笑,似乎是識破了她那點小心思而露出的譏諷,“你都說沒區(qū)別了,我替你在意什么?”

  寧栩環(huán)住他的脖子,起身吻在他的唇角處,釋然道:“你能這么想就好?!?p>  “這么說我今天是幫了你?”

  “是的吧?!?p>  不容拒絕地用吻堵住她的嘴。

  尖牙咬破唇角,混合著血腥味,刺激感官。再無遮擋,趙星洛的忍耐也到此為止。

  寧栩瞥見床頭的一盒套/子,但目前他似乎是不準(zhǔn)備用的。

  被深淵凝望時,寧栩突然就沒有了剛才的勇氣,眼里閃爍的恐懼,肩膀顫抖。

  她伸手去想抵住趙星洛靠近的胸膛,卻渾身使不上力氣。

  內(nèi)心是羞恥,她其實很渴望他,但最后一絲清醒卻指使她推開趙星洛。

  “后悔了?”趙星洛敏銳地察覺她的神情,輕撫著她的臉,有一下沒一下的,更像是撩/撥。

  “趙星洛呃……”

  遲了。

  那一刻,寧栩心臟似乎沒有泛起任何一絲波瀾,出奇平靜。

  但平靜也是不被允許。

  要和他一起面對那些無法泯滅的,撕扯著的悲與喜。

  雙目無神,像要溺死了一樣,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撕扯的疼痛,仿佛靈魂已經(jīng)離開肉體,只是感知到趙星洛一遍又一遍喊著她寶貝。

  她含糊不清地說著滅頂?shù)耐纯啵÷晢柩省?p>  趙星洛不曾安慰。

  這是寧栩的第一次,嘴里始終重復(fù)著一個字,她疼。

  她沒有求趙星洛,也沒有喊他的名字。

  只有等趙星洛覺得夠了,她才能安心睡過去,再不怕疼醒。

  睡過去之前,她曾有片刻徹底感覺到身邊的趙星洛,也許從來不曾喜歡過。

  渾身冰冷,即使被抱在懷里,依舊無法驅(qū)散。

  趙星洛應(yīng)該也算是個合格的床/伴,還幫她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然后心滿意足把人摟在懷中,入睡。

  如果說有天寧栩不再愛他,那么就是從這一刻開始滿腔的愛慢慢流逝。

  趙星洛不知,寧栩故意不知。

  那么應(yīng)該也是從這里開始,寧栩?qū)W會了對著他說謊,學(xué)會掩飾自己,學(xué)會假裝釋懷,學(xué)會怎樣才能更狠。

  趙星洛親自教的,教得好的話,日后自當(dāng)悉數(shù)奉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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