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寧栩的苦苦哀求,她說她“忙碌”了好幾天,是該放放假,約個小會什么的了,許晨差點沒拿掃把追著她打。
“忙碌?。磕愀杈毢昧藛??雜志封面拍了嗎?發(fā)布會開了嗎?生日會準(zhǔn)備好了嗎?”
“沒有。”寧栩摳手手,“大哥,古語云有朋自遠方來……”
“必誅之?!?p> 寧栩:“……”
許晨還是寵她的,放了三天假期讓她好好陪遠方來的朋友玩。
從公司出來就去找雷爾,寧栩沒想到剛好遇到沈寒,那敢情好,雷爾總念叨著要和沈寒見一面。
跟剛接到電話下樓的雷爾抱了個滿懷。
寧栩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欣喜:“終于見到你了!”
雷爾笑著說:“哈哈,親愛的我總在想你要過多少天才來見我。我還想等見到你我要好好數(shù)落你,但是我發(fā)現(xiàn),在這一刻,我只想擁抱你?!?p> “啊啊啊——”寧栩被他輕柔溫和的話撩得冒粉紅泡泡,踮腳貼了一下他的臉,“能把你掰直嗎?”
“不行哦,我有我們家修啦?!?p> 修就是雷爾的男朋友,寧栩見過照片,看起來比他高一些,五官更加硬朗,眉目英氣,卻也不是不好相處的模樣。
“哎呀呀,知道啦,別秀?!睂庤蚍砰_他,捂眼睛。
沈寒抱著手臂在那邊好整以暇地看著這倆人的親昵互動,心想,要他是狗仔,發(fā)了呀。
不知道他心里的小九九,但看見他臉上全是笑意,寧栩把他拉到身邊,對著雷爾介紹,“喏,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沈寒,沈大律師?!?p> 雷爾想上去擁抱一下,寧栩擋在沈寒面前,“不許抱他。”
“哈哈哈……”雷爾笑著伸手和沈寒交握,毫不吝嗇贊美道:“寒,你果然很帥氣,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亞裔了?!?p> “聽說法國人不太擅長贊美別人,現(xiàn)在看來好像不全對誒?!鄙蚝Y貌微笑,沒有散發(fā)他的疏離氣息,倆人倒像是許久不見的朋友,默默對視著,爽朗發(fā)笑。
寧栩走在他們倆中間,她覺得自己底氣很足說話都要大聲點兒。
作為一個本地人,沈寒知道的東西比寧栩多得多。
剛開始雷爾問寧栩關(guān)于BJ的事物,寧栩答不上來就問沈寒,好幾次之后雷爾就直接找沈寒說了。
寧栩跟在旁邊聽著,很是受教的模樣。
剛出發(fā)的時候?qū)庤蚓驼f,到中國當(dāng)然是先逛吃逛吃。
沈寒帶路,寧栩給雷爾介紹美食的同時兩邊手都不閑著,一手烤串一手糖葫蘆,嘴里還含著沈寒喂過來的栗子糕。
雷爾細心幫她擦去嘴角的碎屑,就著她的手咬了一口糖葫蘆,酸酸甜甜又爽口。
沈寒回頭看見這操作,也跟著咬了一顆。
然后倆男生相視一笑。
寧栩:“……”
她的糖葫蘆,八顆她吃了兩顆,剩下的全在雷爾和沈寒那兒。
走著走著沈寒突然問,“你們倆不是在傳緋聞嗎?”
寧栩:“嗯吶。”
想想,沈寒又道:“不過沒事兒,誰造謠我就是你們的法律顧問?!?p> 雷爾是學(xué)畫畫的,文藝細胞充足,來到文化底蘊雄厚的BJ,對萬事萬物都飽含好奇,要是沒有點知識儲備都不夠他問。
一路走來念了好幾遍故宮,終于抵達的時候雷爾整個人激動的眼眶濕潤,像是見到思慕已久的愛人。說話都顫著嗓音,他走到一邊說自己要哭一會兒先。
“感謝”廣大媒體朋友,趙星洛算是知道寧栩在干嘛了,也總算知道她口中的男朋友是誰。
微博的視頻是十五分鐘之前發(fā)出來的,給寧栩的緋聞來了“致命一擊”。
趙星洛在想的是,她居然真的有男朋友。
大概一個月前,她還說愛自己來著。
寧栩晚上十一點才回到公寓。
居然發(fā)現(xiàn)趙星洛還沒睡覺,或者說出現(xiàn)在這里。正在折磨寧栩家里的光盤,折射出螺旋狀的彩光。
他無聊起來,在桌沿疊懸空的硬幣橋,甚至家里的牙簽都不能幸免被他拿來當(dāng)迷你杠桿玩。
“你怎么這么晚還不睡?”寧栩走過去,倒了杯水喝。
趙星洛把她拉過來,“沒想到這么快就回來了,沒到凌晨?!?p> 沒怎么反應(yīng)過來的寧栩側(cè)腰把杯子放下才知道他在說什么,貼近,“他貼心啊,知道我明天還要陪他玩?!?p> “那你怎么不住在那里?”
“我家不舒服嗎?”
趙星洛咬她的脖子,說話像是在呵氣一樣,“我給你打電話了,大明星?!?p> “我換電話卡了啊,你不知道嗎?”
寧栩想可能是沒想起來沒告訴過他。
趙星洛頓住,狠狠咬了她一口,什么也沒說。
目光觸及她脖子上的紅痕之后,瞳孔猛縮,把她的臉扭過來問:“真是男朋友?”
寧栩面無表情點頭:“是啊?!?p> 正當(dāng)趙星洛沉著臉想在說些什么的時候,耳邊響起一陣歡快的鈴聲,跟別人打過來的不一樣,似乎還是專門設(shè)置的。
“喂?”
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趙星洛皺著眉頭,不悅道:“現(xiàn)在嗎?”
寧栩沒興趣聽他電話,但被他拉著沒讓走。
“你在哪兒?”趙星洛直起身,瞥了寧栩兩眼,放手。
“我過去找你?!?p> 話音剛落就掛了電話,居高臨下看著寧栩,神色淺淡道:“我出去一下?!?p> 突然聽到他類似解釋或者報備的語氣,寧栩發(fā)怔,愣愣說:“去,去唄。”
這個向來不歸她管啊。
自以為自己的回答還算可以,趙星洛的臉色卻不是很好,直勾勾看了她好一會兒,大概是想挑點毛病,但又不知道該怎么說。
最后干脆直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