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我欽兒死了,你們也都要跟著陪葬?!?p> 還沒等余歡進屋就聽到這聲暴怒。
“小人無能,小郡王中的毒我們們也只是在古書中看過記載,實在是不知是怎么醫(yī)治呀?!?p> 大夫們都唯唯諾諾的跪在了地上。
“那就去翻醫(yī)術,要是翻不出來,你們就把醫(yī)書給我吞了?!?p> 這郡王竟然急的說出這種小孩子脾氣的話,看來寒北欽中的毒還真是不輕。
“孩兒給父親母親請安,孩兒聽說夫君中了劇毒。”
余歡進屋雖是一臉的關切,卻不忘了尊著禮儀請了安。
“小嫂子,你可算來了,哥哥,哥哥,嗚嗚嗚。”
思靜已經(jīng)撲在王妃懷里泣不成聲了。
“雯婷,你來了。北欽他。。?!?p> 王妃也拿起手絹抽泣著。
“這,這怎么會變成這樣呀。夫君,你要是去了,雯婷也絕不獨活?!?p> 見此情況余歡若是不哭,不是顯的不配做兒媳婦。三個女人很快就抱成了一團開始痛哭,場面還真是滑稽的很。
余歡早就看管了生死,別說是沒死就算是真死了她也未必哭的出來,只是余歡的演技好的狠,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王妃都被她感動了。
“兒媳,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呀?!?p> 也不知過了多久才結束了這場哭哭啼啼的鬧劇,余歡只覺著許久未哭,這一哭臉頰都跟著脹痛。
思靜的年紀還太小雖說要守在哥哥跟前可還是不知覺間就睡了過去,下人把她抱回了自己的屋子。王妃也因太過勞神,被郡王強制帶下去休息了。
如今這燈火通明的屋子里也只剩了他三人,氣氛尷尬的很,自是良久無話。
“碧云,你來了?!?p> 是哪天那個單薄的女子,郡王見她來了竟然起身去扶她,眼里是擋不住的關切和熱戀,這等深情厚誼,不覺讓人為一直為府里勞心勞力的王妃感到不值。
碧云看著余歡不知哪來的熟悉感,一時間兩人竟然都望著對方失了神。
“怎么,你們認識?!?p> “怎么可能,只是覺著這姑娘看著頗有眼緣罷了。”
“雯婷,快來拜見你的婆婆?!?p> 哀王喊她上前去請安。
婆婆,這碧云只是個侍妾吧?依著規(guī)矩這侍妾應該向她請安才是?,F(xiàn)在讓她請安不說,還要尊稱一聲婆婆,真不知讓凌波公主聽見了會不會起的七竅流血。
這府里奇奇怪怪的關系還真是讓余歡見識了,隨有些遲疑,但還是行了禮喚了聲婆婆。
碧云是個極話極少的嫻靜之人,只是將余歡扶起說了句“不必多禮?!?p> 碧云在床邊替寒北欽把了脈,臉色越發(fā)的凝重。
“怎樣?!?p> 哀王關切的問到。
“這病奇怪的狠,幾年前我跟著師父四處行醫(yī)治人時,聽過幾個游醫(yī)說起過這個病,現(xiàn)在怕只有找到那些游醫(yī),才有可能解了欽兒身上的毒?!?p> 這游醫(yī)是近幾年才有的一個門派,他們善擅用毒醫(yī)人,四處行醫(yī)救人,居無定所。但余歡知道這個門派是藍田組織的,這幾年他派這些人以游醫(yī)的名號四處救人,其實是為了尋找他的族人,充當眼線。
“那怎樣才能找到那些游醫(yī)呀?!?p> 哀王開口到。哀王聲音渾厚,每次開口說話都能讓余歡想到戲臺子上的武生。
“這道好辦,夫君只要在城外貼一張告示。重金懸賞,定會有游醫(yī)上門來。只是現(xiàn)在悲歌城最忌這陌生人進進出出的事了?!?p> 說著碧云那寡淡的面孔上添了幾分愁容。
“現(xiàn)在夫君的命危在旦夕。大夫也說了越是耽擱下去,這毒就會越深。醒來的機會就越小。兒媳懇求父親早日決斷?!?p> 見哀王久久不曾言語,余歡跪于地上表現(xiàn)了一個新婦不想成為寡婦的強大信念。
“夫君,北欽他。?!?p> “也罷,來人將尋醫(yī)的告示貼到門外,只說是夫人病了?!?p> 余歡果然在眾多醫(yī)師里面,見到了藍田,他用錦緞纏住了眼睛,后背上背著破舊的行醫(yī)箱,手里還拿了一個導盲棍。倒真是像極了一個行走江湖多年的瞎子游醫(yī)。
前日,為方便照顧,將余歡就讓人將寒北欽移回了他們自己的屋子,余歡伸手替他把了脈,就知道了這毒是被藍田養(yǎng)的小靈蛇咬的。
只是藍田怎么會來這里呢,又為什么要下這毒,她就不得而知了。
進入府里,余歡看著藍田裝模作樣的為寒北欽把脈,寫了脈案,開了藥方,又神神叨叨的說了幾句旁人聽不懂的術語,自己再旁都不得不佩服藍田精湛的演技。
“這藥先吃它三天應該會有所好轉,若是無用,在下再為小郡王改了藥方來?!?p> 藍田如是說到。
“來人,給夏大夫預備一間上等廂房?!?p> 好家伙還給你自己改了姓,怎么不叫瞎子大夫得了。
“碧云,你還不趕緊去安排。這府里無論大大小小的事物你都要我操心。難不成是想累死我,早日登上這王妃的位置。”
王妃使喚上了郡王心尖上的人,言語里也盡是睥睨和涼薄。
說實在的余歡是理解她這個婆婆的,本是堂堂的公主殿下,可與自己的夫君會與自己廝守一生,卻不想如今國不成國,夫君半路造反不說,如今還變了心,只留她一個人在遠處寂寞,看著那兩個依偎在一起的小人兒。
“妾身絕沒有那個意思?!?p> “那還不快去辦,呆在這里惹人嫌不成。”
“夏大夫請隨我來吧?!?p> 碧云恭敬的行了禮,引著藍田退下。
離開時,藍田對著倚在床邊的余歡用唇語留下暗語。
“計劃有變,切勿殺了哀王?!?p> 不多久碧云便把藥熬好送了過來,王妃先是讓碧云親自嘗了兩口,又把藥喂給了躺在床榻上的寒北欽。
這藥喝下去后,寒北欽就吐了一個七葷八素,面上倒是添了幾分色澤。
是夜,余歡和藍田碰頭。
“怎樣,還算順利嗎?”
藍田問到。
“我出馬,你還擔心不成。給,玉龍石已經(jīng)到手了?!?p> 余歡從懷里將珠子給掏了出來,這白玉樣式的東西看起來十分巧妙,能放大縮小不說,夜見還見這一種特殊的光。只是白天就如石頭一般一點奇特的地方都沒有,連大小也不受掌控。
藍田從余歡手里接了過去。
“這珠子到底有什么用呀?!?p> “這我也不清楚,只是在古書上記載是極陰之物,服下可保尸體萬年不腐。”
“哦。那你這次來?”
“主上讓我來的,告訴你計劃有變。讓你留在悲歌城,取得哀王的信任。等時機一到里應外合拿下這悲歌城?!?p> “拿下悲歌城,主人是要。。?!?p> “對。主人覺著時機已經(jīng)成熟?!?p> “可這種傳話的小事怎么會派你來呢?!?p> “是我自己要來的,聽聞著悲歌城有麒麟藏身,麒麟體內(nèi)的麒麟丹說不定能救你性命?!?p> 。。。。。。
“你來了,茗煙怎么辦?!?p> “茗煙她進宮了?!?p> “什么?”
“是主人的安排?!?p> “那你也應該攔著呀?!?p> “她瞞了我,她此去定是不打算再活著與我們相見?!?p> 余歡一聽,受此刺激。直覺心口難耐。一口血涌了上來。
藍田拿出了一個小白藥丸給余歡服下。替她把脈,面色越發(fā)凝重。
“我還有多長時間?!?p> “怕是比預期的還有要早了?!?p> 。。。。。。
半夜余歡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看見被這毒的干瘦,快沒了人形的寒北欽,想起了四年前也曾食用藥物如這一般的小可憐茗煙。
茗煙服用的藥物雖對身體損傷是極大的,用藥之后更是把人折磨的死去活來。但這藥卻有一難得的好處就是會在短時間內(nèi)增大習武之人的內(nèi)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