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兩匹快馬奔馳在官道上,其中一匹黑馬上,坐著一個身背長劍的少年,無奈的追著前面那匹棗紅色馬上的少女。
“師姐,慢點,我們時間長著呢!”
黃恪兩人正在前往襄陽的途中,可能是第一次出遠門,岳靈珊表現(xiàn)得極為興奮,連續(xù)三天,只要騎在馬上,總是會不自覺的加快馬速。
幸好兩人的馬匹,都是從西域購買來的寶馬,要不然早就累趴下,西安府地界到襄陽,有上千里路途,加上這個年代的道路不好走,沒有十天時間還真不一定能到。
“師弟,快點,爭取今天出西安府!”
隨著華山派的壯大,整個西安府已經(jīng)被武林同道,劃分為華山派的地盤,所以在沒有出西安府之前,在這里活動的江湖人士比較少。
這讓想找個不開眼的家伙,用來試試手的岳靈珊,大為不滿,她趕路這么著急,原就是想早點出華山派的勢力范圍,好一顯身手。
黃恪苦笑一聲,這位姑奶奶下華山后,就像是沒有了約束的皮孩子,肆意地揮灑著自己天性。
“師姐,我們不著急,先去西安城里看看我們的產(chǎn)業(yè),估計大師兄會在那里,我們見見他再走!”
黃恪這次出來也是有巡游自己產(chǎn)業(yè)的意思,別的他可以不在乎,但他在乎武館辦的如何。
自從四年前在華陰城,辦了一個收養(yǎng)孤兒的武館后,憑借華山商會的雄厚實力,在一年之內(nèi),先后在西安府開設(shè)十三家武館。
這些都是建立在城內(nèi),每家武館都有華山普通弟子坐鎮(zhèn),在當?shù)厥震B(yǎng)孤兒后,教導他們識字,然后就是把華山抱元勁和破山玉拳交給他們。
如果天資聰穎,則是會被各大武館的普通弟子,送上華山,正式拜入華山門下,就這樣,華山上的弟子數(shù)量,這幾年像是吹氣球一樣膨脹起來,而且這些弟子的資質(zhì)都不差!
武館里天資不好的,在養(yǎng)大到十四五歲時,就安排他們跟隨華山商會,讓他們也有一個好去處。
四年下來,以西安府為中心,在整個大明朝內(nèi)的大城市中,只要不是那些大門派駐地,大城市中,都有華山武館開設(shè),現(xiàn)在大約有五十多家武館。
西安城內(nèi)的武館是目前華山最大的,也是華山武館的總武館。
這五十多個武館,像是星星之火,開始在大明朝內(nèi)燃燒,雖然還沒有滔天之勢,卻也難以澆滅,這是華山派成為武林圣地的基石。
黃恪的這一操作,讓江湖中的不少門派感到奇怪,卻沒有引起多大注意,反而暗自笑話華山派,為了多招收弟子,連華山功法都拿出去傳授。
也是因為武館的關(guān)系,華山派的抱元勁和破山玉拳,讓江湖中的大多數(shù)勢力,人手一本。
黃恪知道這個情況,卻是不在意,他現(xiàn)在的布局還沒有被人看出來,損失一兩部功法罷了,這有什么。
他相信沒人敢光明正大的說,抱元勁和破山玉拳是他們的功法,這就足夠!
“師姐,我們逛逛這西安城!”
黃恪進城后,沒有第一時間就去西安武館,而是牽著馬,拉著岳靈珊的柔軟小手開始逛街。
一路上活潑好動的岳靈珊,此時像是鵪鶉一樣,把腦袋都要埋入胸口,黃恪當街拉起她的手,讓她極為害羞。
“嗯?”
黃恪沒有得到岳靈珊的回應,遂回頭看去,只見岳靈珊紅著臉,低頭默默不語。
黃恪拉了拉岳靈珊,不知道這個姑奶奶為什么會這樣。
“師弟……這……大庭廣眾的……”
岳靈珊用細若蚊蠅的聲音道,她還扯了扯自己被黃恪抓住的右手。
黃恪恍然,他的思維習慣還是現(xiàn)代,以為拉個手沒什么,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淳樸的很,在大街上拉手是和現(xiàn)代在大街上親吻一樣,屬于驚世駭俗的行為。
“抱歉,師姐,我忘了!”
黃恪連忙道歉道。
“沒……事……我們逛逛吧!”
岳靈珊迅速褪去害羞的神色,興致勃勃地在熱鬧的西安城中逛了起來。
兩人一個豐神俊朗,氣質(zhì)飄逸,一個英姿煞爽,清純可愛,一男一女成為了西安城街頭的一道風景。
“滾開!”
一道幼稚卻粗暴的聲音從后面?zhèn)鱽怼?p> 黃恪和岳靈珊本來正在興致勃勃地,逛著沿街的小賣鋪,聽到聲音,回頭看去。
只見三個十二三歲的小孩子,穿著黑色貼身衣服,正一臉囂張地把一個賣菜老農(nóng)踢開,從他懷里掏出幾十個銅板,吆喝著準備離開。
“師弟!”
岳靈珊臉上帶著冰霜,認出這幾個人是華山武館的學徒。
“站住!”
黃恪微微點頭,然后冷哼道,他還真不知道自己的武館學徒會變成這樣!
“你們是誰?敢管我們?nèi)A山武館的事?”
那三個小孩子一臉傲慢地道。
“呵呵!”
黃恪怒極而笑,然后對岳靈珊道:“師姐,這次我們先辦正事,下回再逛街?!?p> “好!”
岳靈珊點點頭,這三個華山武館的學徒,讓她感覺簡直丟人丟大發(fā)了!
看到岳靈珊點頭,黃恪一個閃身間,就到了那三個小孩身前,一人一腳,把他們?nèi)旷叻诘亍?p> “禍事!禍事!小姑娘你們快離開西安府,這華山武館好大的聲勢,聽說整個西安府都有他們的勢力!”
在岳靈珊身邊的一個小販對岳靈珊道,興許是岳靈珊出手大方,讓這個小販對她和黃恪很有好感,因此才道。
“沒事!這位大叔,我們這就去華山武館!”
黃恪提著一個武館學徒走了過來,后面還跟著兩個學徒,這三人被黃恪踹了一腳后,就老實下來,再也不敢炸刺。
“走!”
黃恪冷著臉,向城北的華山武館而去。
而現(xiàn)場有不少人也跟著看熱鬧,自從這華山武館開館以來,雖然有人鬧事,但都被武館擋了回去,這次也不知道會怎么樣。
“大師兄!出來!”
走到武館門口,黃恪也不進去,只是抬起一腳,狠狠地踹向武館朱紅色的大門。
他已經(jīng)從這三個學徒口中,知道令狐沖正在西安武館內(nèi),因此在門口大聲喊道。
“六師弟?”
一道身影像是鬼魅般,從武館內(nèi)飄出。
黃恪定眼看去,正是抱著酒葫蘆,往嘴里灌酒的令狐沖。
“六師弟,師妹,你們這是?”
令狐沖雖然在喝酒,但卻沒醉,看到黃恪手中提著的武館學徒,還有跟在他們后面的兩個學徒。
“大師兄,我們武館的弟子都是這種仗勢欺人之輩嗎?”
黃恪壓抑著怒火,他就不應該把武館的事,交給令狐沖管理,當初覺得他到處除暴安良,正好代替自己巡視各地武館,因此就委托他照看一下武館。
“???發(fā)生了什么事?”
令狐沖有點迷茫,他正在喝酒呢,突然就被六師弟一頓數(shù)落,他也很無辜啊!
看著令狐沖這幅模樣,黃恪拍了拍額頭,他想起來,原著中,令狐沖還能夠和一代淫賊田伯光聊到一塊,甚至稱兄道弟,絲毫不知道,這會給華山派蒙上多大的羞辱。
“算了!”
黃恪暗嘆口氣,然后把今天遇到的事情說了一遍。
“什么?”
令狐沖聽后,頓時面紅耳赤,他現(xiàn)在日子過得這么瀟灑,天天到處晃蕩,美酒隨便喝,都是靠的六師弟。
現(xiàn)在六師弟安排他做的事情卻變成這樣,這讓他羞愧難當!
“罷了!大師兄你以后還是專心除暴安良吧,這華山武館的事,我交給張師弟管吧!”
黃恪口中的張師弟名為張乃晨,也是從武館遴選上來的弟子,他是第一批的武館學徒,收養(yǎng)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十五歲,但資質(zhì)還算不錯,被老岳收為十弟子。
接下來的幾天,黃恪就呆在華山武館,首先派個機靈的弟子,把西安城內(nèi)華山武館的事情對老岳匯報,讓他把張乃晨派下山,作為以后武館的管事。
張乃晨雖然年紀輕輕,做事卻極為有章程,是一個完美的執(zhí)行者,最適合黃恪現(xiàn)在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