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武宇感覺異常漫長的一天過去了。
如花也已經(jīng)熟悉了飛船的操控,之后他們倆輪流著駕駛,雖然主要還是武宇在控制,但也讓他繃緊的心神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此時距離無盡海大概還有一千三百多里距離,如果不受干擾,還需要不到兩天的時間便可到達。
夜晚已經(jīng)來臨,此時不光是武宇,甚至就連如花和小影都感應(yīng)到了危機,他們都知道最后的半天時間已經(jīng)開始進入倒計時了。
飛船上一片沉寂。
如花看著船頭那個略顯單薄的背影,心里不禁一陣心疼。眼前這個男人,總是獨自承擔著所有的事情,將所有人都盡力照顧。對師父如此,對冷師兄如此,甚至對孫小玉,對劉飛都是如此,對她自己那就更是如此了??墒怯钟袔兹苏疹櫫怂兀?p> 如花忍不住走上前去,用自己溫柔的胸懷擁抱著武宇的后背。頭靠在那個結(jié)實的肩膀上,一股安全之感頓時在心中升起,內(nèi)心的緊張感也放松了大半。看著船外飛速掠過的云朵,漫天迷人的星光,好美呀!真想就此停留在這一刻。沒有危險,沒有搏殺,沒有任何外人來打擾這份安寧。
“我們會活下去的!”如花吐氣如蘭,在武宇耳邊輕聲的呢喃著。
當女人的那份溫柔從后背傳遍武宇全身時,武宇心里難得的有了片刻寧靜。內(nèi)心嘆道:多美的景色呀,多好的女孩兒呀!
“對不起,我讓你涉險了!”武宇輕聲的自責著。
“不,師弟,跟你在一起的任何事情,我都從未有過片刻的后悔。是這世道太丑陋了!”如花安慰著自己的心上人。
“那有朝一日,我便讓這個世道變一變!”武宇輕聲有力的說道。
“嗯,我跟你一起!”
女人的力量從不在于身體的強大,而是來自于她們內(nèi)心的柔軟。哪怕是再剛強的男人,也都需要在女人的柔情中歇息片刻。
此刻的飛船上說不出的寧靜和溫馨,大戰(zhàn)前的寧靜,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一夜過去,當晨曦終于再次開始照射大地時。
飛船后面,遙遙地出現(xiàn)了一把劍形飛行法器。
“隱,換!”武宇第一時間下達了戰(zhàn)術(shù)命令。
“唰!”小影進入了隱身狀態(tài)。
如花則一躍向前,代替了武宇操控著飛船。
武宇背著手,站在船尾,對著后方遙遙望去。
“好大的陣勢!”武宇打量那飛劍上的情景,內(nèi)心嘆道。
只見對面有七人之多,均是執(zhí)法隊的勢力。為首之人是執(zhí)法隊的一位長老,好像姓朱,不過肥頭大耳的,確實像一頭豬。修為應(yīng)該是元嬰初期,倒是非常強大。其身后站著六名弟子,修為全部在金丹中期以上,一個大圓滿、兩個后期和三個中期。
為了追殺自己和師姐兩個金丹初期,不,在他們情報里應(yīng)該是筑基大圓滿的人,這個陣容可算是相當龐大了。一看就知道,這肯定是云清上人的手筆。看來自己是被對方吃定了,那就看看他們有沒有準備好一副好牙口了。
對方不出手,武宇當然不會提前出手了,時間拖的越久,對自己越有利。
就這樣,武宇和對方七人直直對望,飛劍和飛船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朱長老此刻也頗為郁悶,原本計劃一天多完成的任務(wù),足足拖了三天才見到對方。
此刻看到如花操控的飛船,眼里不禁閃動著貪婪之情。這么近的距離,以他的神識自然能看清飛船的品階了。
“好寶貝呀,好寶貝!多花幾天時間,值,太值了!”
朱長老對于這個意外收獲相當滿意,武宇和如花展示出來的筑基大圓滿的修為,直接被他忽略了。
當兩撥人的距離只剩下十里不到時,朱長老對著身后那位金丹大圓滿的弟子略微點了一下頭。
便見那人往前站了站,朗聲道:
“武師弟,如師妹,我是你們的金師兄,你們不用跑,有什么事咱們回宗解釋清楚就行了嘛,畢竟是同宗的親人呀!”
“哦,是嘛,金師兄,我都快忘記了我們還是同宗親人呢?”
“哎呀,都是一場誤會嘛,說開了就行了,你放心!”
“之前在星鎮(zhèn)你們的人要殺我時,我就沒法放心?,F(xiàn)在你們又來了這么多人,個個都比我們的修為高,師弟我就更沒法放心了!
“武師弟,你太多心啦,這是咱門執(zhí)法隊外出的標準配置嘛。你要是實在不放心,我可以以我的道念發(fā)誓!”
“你的道念?你的道念,請恕師弟信不過呀。更何況你做的了主嗎?”
“那老夫呢,老夫堂堂元嬰長老的話,你總信得過吧?”朱長老說道。
“你就更信不過了,你的豬眼一下盯著我的這艘飛船吧,你看你的口水都流出來了!”
“小輩,你敢對前輩如此無禮!”
“別,你愛當誰家的前輩就當誰家的去,我可沒有像你這樣無恥的前輩!”
“我無恥?你殘殺同門,你有寶不獻,你不無恥嗎?我秉公執(zhí)法,難道不該嗎?”
“呵呵,我殘殺同門,他們殺我時,怎么不見你出來放個屁呢?我自己的寶物為何要獻于宗門,云清那個老賊還要不要臉啦?你秉的哪門子公,明明就是想殺人奪寶,老匹夫,你還敢說自己不無恥嗎?”
“你。”朱長老氣的肥臉通紅,接著又獰笑道:“好,好,好,一會兒看你嘴還硬不硬!”
說完一揮手,頓時那六名金丹弟子從巨劍一同飛出。
“誰來建此功勞?”金姓弟子輕松的笑著問道。
對面只是兩個筑基的廢物,他們隨便誰上去,都能輕而易舉完成任務(wù)的。
其余之人聽聞,也都躍躍欲試。便見其中一位金丹中期的弟子越眾而出,對著其他人作揖道:
“嘿嘿,諸位師兄,平日的功勞都是你們的,今日這個好機會能否留給小弟呀,我最近都快窮死啦?;仡^我請諸位師兄喝酒,怎么樣?”
“哈哈,你這小子,行吧,不跟你爭了。不過你得小心點,老蔡也是中期修為,前幾天一樣被殺了。這小子可能有兩把刷子呀?!?p> “哎呀,老蔡那是輕敵了。再者說了老蔡哪是我的對手呀,他就是一慫貨,在我手里連十招都過不了。好了,多謝各位承讓,且看我十息之內(nèi)建此功勞,哈哈哈哈!”這人輕松的說完,轉(zhuǎn)身囂張的朝武宇的飛船掠去。
武宇對任何人都不敢輕視,早在那群執(zhí)法弟子飛出時,便已經(jīng)將神皇斧握在手中了。同時確定了對方是金丹弟子打頭陣,便也向小影傳音交待起了戰(zhàn)術(shù)。
一息,兩息,三息……八息。
敵人已經(jīng)沖到了飛船后幾米開外。武宇面色嚴肅,雙手舉斧,朝著對方橫向一劈,頓時只見一道神識之光以可見的速度射出。
眨眼便到了那人的眼前,接著又越過了他所有的防御,隨后光線從他身上頸脖處一閃而過。只見那人身體借余勢朝前跑動了幾步,但他的頭顱卻停留在了原處,“咝!”鮮血從斷頸處噴射而出。
十息,剛好,頭顱和身體從空中掉落。
“嘶!”眾執(zhí)行隊弟子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嗯?”朱長老也略感意外,甚至連他自己都沒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從武宇發(fā)起攻擊,到敵人人頭落地,前后不過兩息。也未見武宇施展出什么高深莫測的法門,不就是一道還算頗具威力的神識攻擊嗎?小心之下完全是可以避開的呀?邪門呀,邪門!
只是他那道神識,為何可以穿過對手的所有防御,直接攻擊到了肉身。而且神識不是用來攻擊識海的嗎,怎么還能直接將頭顱割下呢?詭異,詭異的很呀!
此時的武宇正一臉波瀾不驚的表情,平靜地看著對面眾人。
而也只有此時的武宇,才讓對方眾人引起了一些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