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越來越快的攻擊不僅讓杜無月沒有解開木牌的時間,連喘息的機會也漸漸地消失,雖然現(xiàn)在的體力還夠,但以這種消耗速度,馬上就會不夠了。
當(dāng)然可以假借被對方攻擊打中,在飛出的時候,將木牌解開,但現(xiàn)在柔沛白的攻擊力已經(jīng)遠遠超過之前了,風(fēng)元素的魔力增幅大部分只會加強速度,但如果是她這種魔力總量非常大的人,攻擊也會被加強。
唯一一次,記得比較清晰的,是很久以前,她用自己的連打,沒有任何增幅加持的情況下,將一塊石頭從中打裂。
他不清楚對方現(xiàn)在的攻擊打到人類的軀體上會有什么效果,也不想去賭。
治療祝福的能力就算再強,他們也不可能救得回一個被打得四分五裂的死人。
嘖,繼續(xù)耗下去只會更加麻煩。
重新改變了目的杜無月開始尋找起下一次的機會,一個對方短時間無法跟上來的機會,一個能和對方拉開距離的機會。
就這樣,他不斷地與對方近身搏斗,也盡可能地保留體力,為了射出箭矢。
終于,在一次他捏住了她雙手的關(guān)節(jié)讓她用不上力氣以后,她為了掙脫開來,選擇用膝蓋撞擊,右腳點地,膝蓋撞了過來,杜無月立刻松開了自己的雙手,同時將自己部分的魔力凝聚在腳尖,一下子就跳出了好遠,整個人甚至短暫地懸浮在了空中,隨后用自己的雙手拍在地面上,起到減速的目的。
柔沛白因為這一下沒有踢中杜無月,導(dǎo)致整個人在微微地騰空,接著落地之后,又一次迅速地沖向了杜無月,被風(fēng)元素加持的她速度極快。
就算再快,杜無月也在后撤的過程抽出了左手,拿出了長弓,隨后用右手拿出箭矢,將弓弦拉開,落地之后瞄準著對方,松開手指,箭矢直直地飛了過去,目標就是她的木牌。
但他錯誤地判斷了一件事情,就是對方對于魔力增幅的使用程度,像她這種十二歲的人,最多也只是將魔力覆蓋在身體上進行能力的強化,但對方卻不一樣,她甚至已經(jīng)能將風(fēng)元素完全外放,形成一道看不見的屏障,將大部分的遠距離攻擊阻擋下來,只有近距離的攻擊或是附著著魔力的攻擊才能湊效。
這精準的一箭被對方周身狂暴的風(fēng)元素打飛,也沒有絲毫影響她的速度,杜無月立刻往旁邊跳去去,躲開了對方的撞擊。
如果普通的射擊沒有用的話,他將自己的魔力再一次凝聚,附著在箭頭上,只是很普通的,對于箭矢穿透力增強的魔法,卻直接讓他已經(jīng)用過一次簡單增幅的魔力接近枯竭,但已經(jīng)足夠了。
柔沛白像發(fā)現(xiàn)了他將魔力加持到了箭矢上,不自覺地加快了速度,轉(zhuǎn)身繼續(xù)沖了過來。
但第二發(fā)箭矢已經(jīng)被他搭在了弓上,拉開弓弦,瞄準著她,雖然她的速度比之前又快了,但他已經(jīng)完成了瞄準,松手,富有魔力的箭矢直直地飛向了柔沛白腰間的木牌,雖然她依然有著風(fēng)元素進行防御,但箭矢上的魔力與她的風(fēng)元素互相抵消了對方的作用,箭矢變成了普通的箭矢,風(fēng)元素也被戳了一個洞。
對方也意外地和之前一樣,沒有躲開這一箭。
木牌被箭矢擊飛,直接釘在了墻上,杜無月贏了。
聽著來自裁判的判決,他吸了一口氣。
終于結(jié)束了,杜無月有些松懈,卻沒發(fā)現(xiàn)沖向他的人沒來得及停下腳步。
柔沛白的魔力量其實很大,大到她在進行魔力增幅的時候都沒有辦法完全掌握,剛剛因為一直在她的攻擊范圍里,因此她可以輕松地掌控輸出的魔力,但在杜無月第一次拉開距離后,她馬上想要追上對方,瞬間提高輸出量,魔力增幅效果直接快速上升,速度過快使得她連停止前進進行躲閃都很難做到,以至于剛剛的第一箭沒有辦法躲過去,雖然那一箭被她的風(fēng)元素防御住了,但因為第二箭,杜無月附加了能貫穿她防御的魔力,她下意識地想要阻止這一箭,魔力的輸出量比之前更加高了。
雖然箭矢貫穿了她一處的風(fēng)元素,她也已經(jīng)解除了風(fēng)元素的加持,但一開始過快的速度使得她正在直直地沖向杜無月,根本停不下來的那種。
隨著一聲驚呼聲,杜無月轉(zhuǎn)頭看去,印著他意識里的最后一幕,是柔沛白驚恐的表情,然后就沒了。
再一次醒來是在比賽學(xué)生宿舍的床上,全身的疼痛讓他無法移動,但明明有著疼痛感,卻沒有一點的傷口。
是有治愈祝福的人治療了傷口么。
這個世界治愈傷口的祝福雖然能讓傷口立刻恢復(fù)如初,但造成傷口而伴隨的疼痛卻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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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一眼窗戶外,已經(jīng)是下午了,即將落山的太陽將自己的余暉灑在了窗戶上。
也就是說自己躺了半天,傷口的疼痛依然還在么?
話說自己到底是怎么暈過去?硬扛著疼痛感,他勉強爬了起來,似乎是聽到了房間里的動靜,門外的人立刻打開了房門。
“大哥哥,我,我,就是,真的對不起?!睗M臉的淚痕與焦急的心情讓她連話都說不清了。
杜無月沒有廢什么話,立刻把手放在了對方的頭頂上,“你是故意的嗎?”
“不是?!?p> “那現(xiàn)在我還有事么?”
“沒了?!?p> “除了我躺了半天還還造成了什么其他的影響么?”
“沒?!?p> “那不就沒事了?行啦,多大點事情?!彼ξ負现鴮Ψ筋^發(fā)。
“可是,”她還是急的想哭。
“聽話,都說了沒關(guān)系的啦。”
最后哄了好久,對方才終于停了下來。
“大哥哥真的不會怪我?”
“真的?!倍艧o月點了點頭。
看了看她逐漸走遠的身影,他舒了口氣,他真的不太會哄人,幸好對方只是一個孩子。
再一次看向窗外,已經(jīng)是深夜了,有些費力地爬了起來,現(xiàn)實去宿舍門口的看了一下,明天沒有自己的比賽,又回到了宿舍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