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
容令辭淡淡笑著望著前方,漫不經(jīng)心問道。
林清歡生生憋回去想要把林空空抓過來打一頓的殺意,咬牙道:“我上哪認識這么玉樹臨風的…方丈?”
容令辭看似無意的笑笑,不再接話。
祈福大典著實無趣,林清歡百無聊賴的踢著腳邊的石子。
這化清山風景如此神秀,卻要跟著這那皇帝老兒在這惺惺作態(tài)祈風求雨,她掃視四周,發(fā)覺京柏夫人正笑著望著她,林清歡觸到手腕上的血玉鐲,隨即也面上一暖。
轉(zhuǎn)頭發(fā)覺容令辭正望著她,便不著痕跡把臉扭向另一側(cè),一種老娘現(xiàn)在不想理你的感覺。
“哎!”
林清歡只覺左肩膀被輕輕拍了一下。
干嘛?
沒看出來今天不想同你說話。
林清歡向左側(cè)看去,右側(cè)猛地冒出一個大頭:“哈哈,七王妃姐姐,我在這邊兒!”
林清歡望天無語,這是誰家小孩,本姑娘今年十八,請不要隨便叫姐姐。
那聲音的主人看她懶得轉(zhuǎn)頭,便自認沒趣的轉(zhuǎn)到她面前:“好了好了是我沒趣兒,我是封錦行,我母親問七王妃姐姐想不想過去與我們同坐?”
林清歡看向來人,只見是當時從馬車上跳下來追打小馬夫的那個貴氣小公子,京柏府嫡子封錦行。
林清歡臉上這才笑開,這小公子劍眉星目,一頭烏發(fā)用紫金玉冠豎起,身上一件冰藍雕白錦的束腰華服更是襯的一副翩翩少年模樣。
封錦行似是完全沒看到容令辭的存在,一口一個“七王妃姐姐”叫的十分親切,他自小長在貴人堆里,自然也是個小小人精,同誰都是一番自來熟的樣子。一雙星眸湛湛明朗但卻也把對方言語里的意思看的十分透徹。
林清歡似是故意說給身側(cè)的容令辭聽似的,道:“好啊,我也在心里感念京柏夫人好久了?!?p> 林清歡說罷便悠悠起身,她這邊一有動靜,眾人又不動聲色的朝七王府這里打量過來,容令辭淡淡抬眸與封錦行目光相接,封錦行摸摸鼻子移開目光,便帶著林清歡朝著京柏夫人走去。
京柏夫人一看林清歡跟著自家兒子走來,臉上漾出一個慈祥的笑,拉過林清歡的手道:“清歡,幾日不見,你可好?”
“我好極了。”
林清歡一臉乖巧的笑著答道。
“母親您看七王妃姐姐這不是胳膊是胳膊,腿是腿的,您這不是廢話?”,封錦行拂袖而坐道。
“你這小子,欠打!”
京柏夫人聽罷,從身后抄出一截馬鞭,作勢要打過去,動作之行云流水一看便是家常便飯,給林清歡直接看傻了,隨即京柏夫人注意到林清歡吃驚的小眼神,又急忙收了鞭子,“一臉慈愛”的對封錦行惡狠狠說道,“老娘不收拾你,回家你等著你爹好好教訓你?!?p> 封錦行似是習以為常,也不怕京柏夫人“慈愛”的威脅,一屁股坐到林清歡身邊,好奇的問道:“七……”
“我十八。”
林清歡挑眉閑閑的看著他。
“叫林清歡?!?p> 封錦行大手抓抓頭,一張明朗的俊臉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那,清歡妹妹,我虛長你兩歲半……”
“哼,一把年紀還未娶親。”
只見京柏夫人一臉嫌棄的看了自家兒子一眼,封錦行嬉皮笑臉答道:“兒子娶了親,就不能終日守在我傾國傾城的母親身邊了。”
京柏夫人又白了他一眼,嘴角卻掛著一絲寵溺的笑。
“清歡妹妹,你為何穿的這么……”林清歡好笑的看著他絞盡腦汁的從肚子搜羅形容她今日裝扮的詞語,“不同,對,是不同。”
封錦行一臉真誠,他心里確實是這么想的。
京都里各式各樣的女子他都見過,那眾星捧月的慕容雪在他眼里也就是長得比別人好看點的嬌小姐,可自打他聽聞林清歡國宴之時鬧得那一出風波之后便開始對她好奇,后來京城流言四起,自己母親去七王府做個客竟然把她最心愛的血玉鐲送給了林清歡,他便更是好奇,但苦于無機會相見,直至今日他聽說林清歡要來,便纏著他兇悍的老母親非要一起跟來。
在化清寺門外的那一場鬧劇過后,他蹦下車追打小馬夫,一抬眼就看見一襲烈火灼了他的眼。
只見林清歡一襲紅衣隨性而自在,一點不似那些病小姐嬌弱不堪,那雙極為靈動光華的眸子淡淡瞥了他一眼,后來他才知道,這女子就是那傳聞中“不受寵”的七王妃……
而她仿佛絲毫未受今日這場鬧劇影響,那副自在的樣子……他只覺得不同,也似乎唯有不同二字可以形容她。
“我懶,圖個舒服利落,”
說罷偷偷探過身去在封錦行耳邊說:“七王府,最近比較窮?!?p> 封錦行皺著眉頭一臉狐疑的看著她,林清歡撇著嘴頗為篤定的點點頭。
京柏夫人看著他二人玩鬧,心里竟然浮出一絲奇怪的想法,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