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李朝不用以往,整座宮殿燈火通明,似黑夜中的一團(tuán)火。一群穿著臣服模樣的男子和梳著嚴(yán)謹(jǐn)發(fā)髻的女子急匆匆地往宮殿趕,道路兩旁佇立著一個個身著鎧甲,手拿佩劍之人,目光如炬,生怕放過“蒼蠅”。
今日是我阿爹,當(dāng)今圣上的壽誕,文武百官及家眷皆入宮慶賀,這將會一場異常隆重的宴會。
而我,長樂公主,就在這宴會上向阿爹獻(xiàn)上一曲《破陣樂》。此曲為軍歌,氣勢磅礴,鼓舞士氣。此曲氣勢非女子能輕松奏出,因此我已偷偷練了數(shù)月。
奏畢,阿爹拍手大笑:“不愧是長樂公主,竟奏軍歌相祝!”阿娘也在旁欣慰一笑。
看來這幾個月沒有白白辛苦,我長舒一口氣。
有大臣趁機(jī)奉承:“近日邊疆外族作亂,但我軍氣勢如虹,捷報不斷,公主即奏此曲,真是鼓舞士氣,應(yīng)時應(yīng)景?。 北姶蟪技娂婞c頭嘆服。
阿爹更加和顏,說:“長樂公主此曲深得朕心,公主可有想要的?朕都可賞你!”
我立馬跪下行禮:“謝陛下,只是我什么都不缺,不如陛下應(yīng)允我一個愿望,來日想好了,告訴陛下?!?p> 私下我是稱圣上為阿爹的,只是今日場合隆重,便如此稱呼。
“好,朕便允了!”阿爹大笑。群臣亦笑。
那我可要想一個大愿望,阿爹到時可勿要反悔,我暗自偷笑。
退回席上,阿爹與群臣相談甚歡,而我無所事事,便小聲對阿娘說:“阿娘,女兒已為阿爹祝壽,這里著實無聊,還請阿娘讓女兒早早退下吧。”
阿娘側(cè)過臉溫柔的說:“你悄悄的退下吧?!?p> “謝阿娘!”
退出慶善宮,抬頭看今夜月色亦是皎潔,便追著月亮行至御花園。
不料遠(yuǎn)處涼亭似有人影,走近一看,竟是一男子在此飲酒。珠云欲上前問罪,我揚手制止,好奇今日乃皇家盛事,眾人應(yīng)皆在慶善宮中,怎會有人在此飲酒?
我再次走近,希望借著月光,可看的清楚些,只見他一身青衣,手握酒瓶,似不知有人靠近。
“你是何人,怎會在此飲酒?”我不禁發(fā)問。
男子愕然回頭,是一張全是書生氣息的臉:“詩凡?你怎會在此?”
詩凡是何人?還未等我分辨,男子突然抱緊我,我欲掙脫,可他的話讓我軟了下來。
“真的是你嗎?還是我依舊在做夢?今晚的月色真好,就像你我初見的那晚般皎潔,所以你回來了是不是?如果這是夢,我寧愿不要醒,你回來好不好,好不好,我好想你…”
說著,我感到一股熱流從我頸間劃過,男子的身體也微微顫動起來,珠云欲上前阻攔,我再次阻止,用手輕輕撫摸男子的背部,一言不發(fā)。
良久,男子沒有了動靜,我讓他輕輕伏在石桌上,再湊近看他,眉眼精致,溫文爾雅,只是眉間緊蹙,似有無限愁思。
珠云按耐不住上前問:“此人是誰,他如此輕薄公主,為何公主還寬恕他?”
我笑道:“不知,只是他似被情所困,我覺得好奇?!?p> “好奇?”珠云不解。
我笑而不答,情為何物呢?阿爹對阿娘是愛嗎,可卻從沒聽到阿爹酒醉時如此喚過阿娘。他這樣的思念,我只在戲文里聽過,好想聽聽他的故事。
見他睡的不省人事,我輕聲對珠云說:“走吧”
“可…”珠云低頭指了指男子。
我看向遠(yuǎn)處,說:“你看這不有人來接他了嗎?”
只見一侍奴慌慌張張從遠(yuǎn)處跑來,一看便知在尋人,侍奴慌作一團(tuán),加上夜色漸深,似并未注意我立于這涼亭外。
“大膽,見公主而不行禮,可知何罪!”珠云不禁上前呵斥。
侍奴這才看清,嚇得立馬跪下,說:“公主恕罪,我家公子進(jìn)宮祝壽,中途退下,叫我去取酒,誰知一轉(zhuǎn)眼便不知去處,現(xiàn)在我家大人正在尋人呢!若尋不到,我可就完了!”
珠云看了眼涼亭內(nèi)的男子說:“你家公子可穿的是一身青衣?”
“正是!”侍奴急答,“小娘子可有見過我家公子?”
“喏!不就在那里?!敝樵朴檬种赶驔鐾?。
侍奴忙湊近看,正是自家公子,忙道謝:“多謝公主,小娘子指點?!?p> 我命他起身送公子出宮,走之前,我回首問:“這是誰家公子?”
侍奴答:“皇家書院院長曾適長子,曾亦懷?!?p> 曾,亦,懷?!
“公主這不是?”珠云有些驚訝,我笑而不語,今夜著實有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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