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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航昏昏沉沉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躺在了醫(yī)院的病床上,摸著后腦勺上包扎的嚴嚴實實的紗布,疼的他齜牙咧嘴的。
眼神環(huán)視了一眼病房內(nèi)的環(huán)境,病房里有三張病床,除了自己躺的這張,其余兩張床位都空著,病房內(nèi)沒有其他人。
“不知道是哪位天使大姐給我送過來的,這次真是陰溝里翻船了,那個黃毛大傻屌,我早晚找到他?!卑仔『矫^惡狠狠的自言自語著。
隨后他從床上坐起身,從兜里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晚上19點半了,手機上十來個張涵打的未接來電,心想這丫頭恐怕要急壞了,抓緊給她回了一個電話。
電話只響了一聲就馬上被接通了。
“哥?你總算來電話了,你在哪呢?我跟爸媽都擔心死了,打電話你也不接!”電話里傳來張涵好聽而焦急的聲音。
“那個黃毛趁我不注意給了我一磚頭,我被砸暈了,現(xiàn)在在醫(yī)院呢,不知道被哪個天使大姐給我送過來的。我這剛醒過來,沒啥大事,腦袋扎了幾圈繃帶,應該沒縫針?!卑仔『秸Z速麻利地把他現(xiàn)在的情況說了一下。
“那我跟爸媽現(xiàn)在去找你,你在哪個醫(yī)院哪個病房?”電話那頭的張涵聽到他沒事,提起來的心總算落下了。
“不知道這是哪個醫(yī)院,你們別來了,我也沒啥事,這就準備回去了。”白小航回了一句。
“那好吧,我們在家等你,你路上小心點?!睆埡腊仔『降男愿?,他說沒事那肯定就是沒事了。
“好,那一會回家再說,我先掛了?!卑仔『綊鞌嚯娫?。
剛準備下床走人時,病房門被推開了,推門進來的正是送他過來的那位壯漢。
白小航抬頭看過去,好奇的打量著這位被自己稱作“天使大姐”的壯漢。
隨著壯漢走近,他感受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仿佛大山一般,這還是他長這么大第一次從電視外看到體型這么高大的人。
“嚯,這大叔恐怕得有一米九多了吧,好有氣勢!”白小航心中有些驚嘆。
“喲,醒啦?感覺怎么樣?你小子腦殼可是夠硬的,磚頭兩半了,你就只是破了點皮,針都沒縫,牛逼?!眽褲h手里拿著從醫(yī)院打的飯調(diào)笑著走了過來。
“哈哈,爺們這頭可是鈦合金做的?!卑仔『介_了個玩笑后問道:“大叔,是你給我送過來的?”
“嗯,你跟那幾個小流氓打架的時候我剛好在對面?!眽褲h放下飯盒,坐在了白小航旁邊的床上。
“謝了啊大叔,對了,大叔你是打籃球的吧?長得好高!”白小航道了聲謝,接著好奇的問了一句。
“呵呵,我不是打籃球的,不過也確實是搞體育的?!眽褲h笑著向白小航伸出手說道:“別大叔大叔的叫了,正式認識一下吧,我是市體校拳擊隊的主教練——史文山,你可以叫我老史?!?p> “我是凌霄中學的學生,今年上初一,我叫白小航?!卑仔『缴斐鍪指肺纳轿樟艘幌?,隨即又笑著補充了一句:“你可以叫我老白!”
“哈哈,你才多大就老白?”史文山先是調(diào)侃了一句,但是隨即猛的站了起來驚道:“你才上初一?!十三歲?!你確定?!”
白小航看著史文山納悶道:“我也不至于連自己多大都記不清楚啊……”
史文山站在那里一言不發(fā),看著白小航的目光閃爍不定,他一直以為白小航起碼得有十七八歲了,因為白小航身高超過一米八,體型也比較健碩,完全看不出來他只有十三歲,起初他只是欣賞白小航一挑三的勇氣和果斷凌厲的身手,而此時,他心里有了些別的想法。
這幾年,市隊的招生工作不太好做,有天賦的家里不同意孩子練拳擊,覺得沒前途。天賦不好的,史文山又不想要,因為拳擊這行,打不出成績的話那就是浪費青春,眼看市隊就要青黃不接的時候,老天送了個白小航到他面前。
他不停的打量著白小航,簡直是越看越喜歡,寬厚的下巴,粗壯的脖頸,健碩的體型高大而勻稱,再聯(lián)想到之前白小航打架時展現(xiàn)的那種強大的爆發(fā)力。
“頂尖的大級別苗子??!”史文山好像藝術家看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樣,緊緊盯著白小航,此時他的內(nèi)心激動而驚喜。
白小航被史文山盯的心里有點發(fā)毛,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史,你怎么了?”
史文山被白小航叫醒了,隨即平復了一下心情,又坐回床上,認真的看著白小航問道:“白小航,你對拳擊有了解嗎?”
“不了解。但是我還挺感興趣的,以前看電視跳臺的時候在中央五套掃到過幾次,但是都沒認真看過?!卑仔『饺鐚嵒卮鸬?。
“那我來告訴你什么是拳擊?!笔肺纳接蒙畛炼挥写判缘穆曇糸_始訴說自己對拳擊的理解:“拳擊,是勇敢者的運動!是搏擊運動中最頂尖的藝術!是力量和勇氣以及意志力的對抗!當一名拳擊手站在臺上的那一刻,他唯一的目標就是戰(zhàn)勝對手!擊倒對手!當你站在拳臺上,擊倒對手的一霎那,那種成就感和滿足感會讓你終生難忘……”
白小航聽著史文山很有感染力的話語,雙手漸漸握緊,在史文山的話語中,他想象著自己站在了拳臺上,想象著自己把對手擊倒在地,想象著自己成為了一名萬眾矚目的優(yōu)秀拳擊手,他的身上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史文山慢慢停止了自己的話語,笑吟吟的看著已經(jīng)入了戲的白小航。
半晌后,白小航回到了現(xiàn)實,急切的對史文山說:“老史,你繼續(xù)說???怎么停下了?我在聽呢!”
“呵呵,光靠嘴說有什么意思?你明天有時間嗎?不如跟我去一趟拳擊隊,親眼看看拳擊到底是個什么運動,怎么樣?”史文山笑的跟個老狐貍一樣,對白小航拋出了誘餌,此時他心里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
“真的嗎?我可以去你們?nèi)瓝絷爡⒂^?”白小航激動的問道,說到底他還只是個孩子,對新鮮事物都充滿了好奇心。
“當然可以!”史文山肯定的回答道。
“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吧!”白小航說著就要下床,然后被史文山攔住。
“著什么急?明天再去!這會兒大家都在休息呢,沒訓練你去干啥?”史文山有些好笑的看著白小航,還真?zhèn)€急性子。
他隨手拿起剛剛從醫(yī)院里打的飯遞給白小航,“還沒吃飯呢吧?先吃飯吧,剛從醫(yī)院給你打的?!?p> “真能吊人胃口!”白小航不滿的嘟囔著,手底卻一點不客氣的接過了飯盒,狼吞虎咽三兩口就把飯盒里的食物吃光了。
自早上從網(wǎng)吧回來到現(xiàn)在,還一口飯都沒吃呢。
“老史,我沒吃飽?!卑仔『脚牧伺亩亲咏辛艘宦?。
“能吃是好事,咱爺倆吃燒烤去!我請!”老史很大氣的說了一句,他此時心情非常好。
“果真嗎?你請?”白小航眨巴眨巴眼睛小心翼翼的問道。
“必須的,走著!”史文山大手一揮。
白小航一聽這話,嗖的一下就從床上蹦下來了,拉著史文山就往外走,好像生怕他反悔一樣。
這孩子,還怕我唬他不成?史文山有些好笑的跟著白小航走了出去。
20分鐘后,兩人坐在了一家名為“錦州燒烤”的燒烤店里。
“老板,4個腰子,2斤羊肉,4個大魷魚,4個雞腿!烤狠點,多放辣!一盤醬牛肉,一盤涼雜拌,撒愣上!”白小航菜單都沒看,直接伸手朝著老板喊了一嗓子。
“得嘞!”老板笑著答應了一聲。
“要這么多咱倆吃得完嗎?”史文山目瞪口呆的看著白小航,感覺有點不妙。
“咱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我點的這些,是給我自己吃的……”白小航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你牛逼?!笔肺纳竭€能說什么呢。
————1小時后。
史文山眼睜睜的看著白小航把一桌子的燒烤全部干光,并且連著他點的東西一塊消滅掉,完事還要了兩碗拉面,全部塞進了自己肚子。
“你小子是餓死鬼投胎嗎?!”史文山看著拿紙巾正在擦嘴的白小航,一臉懵逼的問了一句。
“我長身體呢,再說能吃是好事,不你說的嗎?”白小航理直氣壯的說道。
史文山被白小航一句話噎的氣血上涌,極力忍住了想要揍他的沖動,咬牙切齒的說道:“行,你狠。吃飽了走吧,我送你回家?!?p> “哈哈,好嘞~”白航嬉皮笑臉的答應了一聲。
史文山把賬結(jié)了一下,一頓燒烤干了他500多,對“氣管炎”的他來說,有點心疼。
路上白小航想讓史文山再講講拳擊,但是史文山卻是只字不提,只說讓他明天到了隊里自己看,片刻后,車子停在了老南環(huán)路上的龍源小區(qū)門口。
“到了,下車吧,明天見?!笔肺纳綄Π仔『秸f了一句。
“行,那我走了老史,我明天睡醒給你打電話?!卑仔『较铝塑囘€不忘對史文山提醒一句。
“嗯那,快回去吧?!笔肺纳叫χf道。
————
史文山把白小航送回龍源小區(qū)后,發(fā)動了汽車,拿出手機給自己曾經(jīng)的愛徒,現(xiàn)在的得力助手李銀打了個電話,電話響了幾聲后接通了。
“喂,教練,什么事?”電話那頭的李銀言語簡潔的問了一句。
“準備準備,明天要你打場實戰(zhàn)。”老史對著電話輕聲說道。
“實戰(zhàn)?跟誰?。吭坳犂镆矝]我這個級別的啊??”李銀有點懵,他以前在省隊打的是大級別,81kg級,隊里的小孩大多都是中小級別,回到母校任職以來,他就再沒打過實戰(zhàn)了,他想不出史文山到底想讓自己跟誰打。
“我找到一個苗子,頂尖的那種!明天我會帶他去隊里,我想讓你挫挫他的銳氣,以實戰(zhàn)來告訴他什么是拳擊。”史文山輕聲說道。
“苗子?大級別的?好事呀!不過沒訓練過就直接上實戰(zhàn),這合適嗎?別直接給干跑了?!?p> “這小子情況有點特殊,等明天見面我再給你說,總之你準備一下。”史文山回了一句。
“那還有啥好準備的,一個小菜鳥而已,拿捏他?!崩钽y這點自信還是有的。
“行,那就先這樣,掛了。”史文山?jīng)]有再多說什么。
“好嘞?!?p> 史文山掛斷電話,目光深沉的看著前方的路,心里想著,能不能把白小航留在隊里,就看明天了。
——
白小航告別史文山后,回家的路上激動的一會蹦蹦跳跳,一會停下?lián)]舞著拳腳,明天的拳擊隊之旅讓他有點期待。
走到了自家樓下時已經(jīng)9點半了。從兜里掏出鑰匙,打開樓下的單元防盜門,腳步輕快的爬上了五樓。
龍源小區(qū)的樓房每層只有兩戶,是那種老型單元樓。
“先去老張家報個到吧?!毙睦锵胫?,伸手按響了張涵家的門鈴。
叮咚,叮咚。
“來啦”,門內(nèi)先是響起了張涵清脆悅耳的聲音,隨后是踢踏踢踏踢踏的拖鞋聲,接著門被推開了。
張涵穿著一身印著小熊維尼的棉質(zhì)睡衣,小手扶著門,不施粉黛的俏臉上掛滿了不高興三個字。
“哥,哪個醫(yī)院到咱們家有兩個小時的路程呀?”張涵繃著小臉問道。
“好心的天使大姐給我送進醫(yī)院,你哥我總要感謝一下人家吧,我請他吃了頓燒烤?!卑仔『揭稽c不臉紅的說著能讓史文山跳腳的違心話。
“也對,是應該感謝一下人家,快進來吧,爸媽都挺擔心你的?!?p> 張涵聽到白小航的解釋,想想也是這么回事,于是就沒再埋怨他,把白小航讓進來,隨手關上防盜門。
白小航在門口鞋架上熟練的拿了雙自己的拖鞋換上后走進客廳里,張嘴喊道:“老張,秋姨,我回來了。”
張家的家具和裝修是典型的簡歐風格,非常的典雅大氣上檔次,看裝修就知道這家的女主人的品味很高級。
客廳里,沙發(fā)上坐著一對夫婦,自然就是張震和呂燕秋了,張震面容有些粗糙,但是臉部線條棱角分明,是那種硬派大叔的形象,呂燕秋則是膚白貌美,保養(yǎng)的非常好,臉部線條柔和,五官精致而大氣,整個人散發(fā)著成熟女性的魅力。
“小航回來了,過來坐。”呂燕秋關切的問道:“頭怎么樣?嚴重嗎?”
“哈哈哈,他能有什么事,那個腦殼跟鈦合金做的一樣?!睆堈鹦χ揶砹艘痪?。
白小航一屁股坐在呂燕秋旁邊的沙發(fā)上,沒搭理老張的幸災樂禍,對于老張一天到晚沒個大人樣他已經(jīng)習慣了。
“秋姨,沒啥大事,就是破了個口子,針都沒縫,現(xiàn)在也不疼了?!卑仔『娇粗镆淘谧约侯^上擺弄來擺弄去,心里暖洋洋的說了一句。
“那也是,不能有下次了,后腦勺啊,多危險!”呂燕秋心有余悸的叮囑了一句,隨后又關切的問道:“吃飯了沒有?秋姨給你做點飯吃?”
“別忙活了秋姨,我剛吃過,現(xiàn)在肚子還撐著呢?!卑仔『酵ζ鸲亲?,學著大熊貓的樣子,憨態(tài)可掬的用手拍了拍,示意自己在外面吃過了。
秋姨看著白小航賣萌的樣子笑罵了一句:“傻樣。你好好謝謝那位送你去醫(yī)院的好心人了嗎?”
“嗯嗯,我還請他吃了頓燒烤呢,花了我500多!我們還交了朋友呢?!卑仔『接珠_始不說人話了。
呂燕秋站起身,笑著用手指虛點了一下白小航,顯然看穿了白小航在瞎掰,從小到大,白小航每次在她面前說謊都沒成功過。
“你呀,我都懶得說你,回頭得好好謝謝人家知道嗎?行了,你們聊吧,秋姨得去洗漱睡覺了?!眳窝嗲镎Z氣溫柔的點了白小航一句,伸了個懶腰,走進衛(wèi)生間洗漱去了。
呂燕秋離開后,張涵湊過來坐在了白小航的沙發(fā)扶手上,伸手在白小航頭上東摸摸西看看。
“你小子也有吃虧的一天,怎么樣,要不要報復一下?我知道你小子受不了這委屈?!睆堈饓男χ鴳Z恿著。
“你少來,我還不知道你,我前腳跟你說我要報復,你后腳就得在秋姨那賣了我?!卑仔『教私庾约哼@位監(jiān)護人了,從小到大沒少上他的當。
“那你給我講講你那一磚頭是咋挨的唄?”張震沒在意白小航拆穿自己的事情,繼續(xù)八卦的問道。
白小航聽到這事就來氣,氣憤的把事情經(jīng)過講了一遍,直到說到那位天使大姐,張涵好才仿佛無意的問了一句:“哥,那天使大姐多大了???長得漂亮嗎?”
“啊,那'天使大姐'???他身材高挑,成熟善談,渾身散發(fā)著一種人格魅力,我們倆剛才交談了好久,還約了明天一塊出門呢!你要不要一起呀?”白小航一本正經(jīng)的忽悠著張涵,但是你細品他這話,還沒有一句是假話,就是給人感覺他在形容一位女性。
“啊,那位天使大姐是不是個身材高大健壯,長相粗曠的中年大叔???你們準備去哪?。俊睆埡σ饕鞯目粗仔『秸f道。
“哎?你怎么知道?”白小航納悶道。
“嘻嘻,你這么大體格,一般人能背的動你嗎?女人就更不可能了啊?!睆埡昝览^承了呂燕秋的智慧,白小航那點小伎倆根本忽悠不了她。
“你們說啥亂七八糟的,又天使大姐又中年大叔的,得了,我看我也挺多余,你們聊吧,我回屋玩會電腦?!睆堈鸱浅WR趣地說了一句,直接起身往臥室走去,走到臥室門口時,扭頭對白小航嚴肅認真的說了一句:“小航,那個拿磚頭拍你的黃毛小子我已經(jīng)打聽到是誰了,這小子身上的事抓住了夠判他幾年勞教了,這件事交給我來辦,你不要找他了。”
“行,我知道了老張?!卑仔『嚼侠蠈崒嵉攸c頭應道。
張震這次是真的動怒了,要親手收拾那個黃毛,雖然他平時大大咧咧的,但是一旦認真起來,白小航都有點怵,畢竟是市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啊。
“嗯,你倆別聊太晚?!?p> 老張聽到白小航的回答叮囑了一聲,推門回了臥室。
“老張這是真生氣了啊,涵涵?!卑仔『叫÷曊f了一句。
“嗯呢,下午我跟爸去找你沒找到,然后回到家就開始打電話打聽那個黃毛的事,不打聽不知道啊,猥褻,斗毆,打劫,身上事一大堆,老張直接當著我媽面就拍桌子了?!睆埡铝送律囝^,小聲解釋了一下老張生氣的原因。
“當著秋姨的面拍桌子,我的天,那看來真是氣著了,哈哈哈,被生氣的老張盯上,那這黃毛傻屌可倒了血霉了?!卑仔『叫覟臉返湹男α?。
“對了,涵涵,你知道拳擊嗎?我跟你說……”白小航?jīng)]有再糾結(jié)黃毛的事,迫不及待的跟張涵分享自己從史文山口中了解到的拳擊運動和自己想象中的拳擊。
張涵還從沒看到過白小航對打架外的事這么興奮過,看著他激動的樣子,想到了很多事情,拳擊,聽起來簡直就是為哥哥量身打造的運動啊。
''也許,哥哥的戰(zhàn)場不該在人群喧囂的街頭,不該在他絲毫不感興趣的校園里虛度著光陰,而是應該站在他所說的那個萬眾矚目的拳擊臺上,為勝利而戰(zhàn),也許有一天,他會成為全世界的焦點,坦然接受著來自萬千觀眾的尖叫吶喊和掌聲。''張涵心里如此想著。
“哥,拳擊運動很適合你呢,我想你應該去試試?!痹诎仔『浇Y(jié)束自己的長篇大論后,張涵如此說道。
“誒?”
白小航愣住,張涵犀利的戳破了他藏在內(nèi)心深處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做個拳擊運動員?我真的可以嗎……
就在白小航躊躇迷茫,胡思亂想的時候,呂燕秋從衛(wèi)生間走了出來。
“涵涵,你小航哥有傷,應該早點休息了,你也該睡覺了?!眳窝嗲飳埡诹艘痪洹?p> “媽媽,我倆再聊五分鐘好不好?”張涵俏皮的沖著白小航吐了吐舌頭,然后跟呂燕秋央求了一句。
“好吧,說好就五分鐘哦?!眳窝嗲锎饝俗约号畠旱男∫?,隨即又對白小航說道:“小航,你如果不想回去的話,就留在家里睡吧,小屋留著你的被褥呢!秋姨去睡了,晚安!”
呂燕秋說完之后沒有多做停留,轉(zhuǎn)身推開臥室的門走了進去。
白小航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表,時間已經(jīng)十點多了,不好意思真的在這里留宿,于是起身準備回家。
“涵涵,那我先回去,一會我給你發(fā)短信?!卑仔『秸酒鹕韺埡÷曊f了一句。
張涵送白小航到門外后,輕聲細語的提醒了一句:“哥,你好好考慮一下,如果怕爸媽不同意,到時候我?guī)湍阕鏊麄兊墓ぷ??!?p> “考慮什么?你是在跟我表白嗎?聽我說涵涵,咱們兩個還小……哎喲……”白小航回避了這個話題,然后敏銳的抓住了張涵話語里的歧義,一本正經(jīng)的調(diào)侃道。
“大壞蛋,誰跟你表白了?!討厭鬼!不愛搭理你?!睆埡瓫]等白小航說完就紅著臉打了他一下,接著砰的一聲把門關上了,門外還響起白小航爽朗的笑聲。
白小航看著關上的防盜門哈哈大笑,之后拿出鑰匙打開自己家的防盜門走了進去。
回到家,白小航去衛(wèi)生間洗漱了一下,然后直接躺在了自己臥室的床上。
他看著天花板有些茫然。
自己真的適合做拳擊手嗎?
……
滴滴,滴滴!
白小航的手機響了,是一條短信。
張涵:
“如果暫時想不通,就先別想了,那個史教練不是說了明天帶你去體校轉(zhuǎn)轉(zhuǎn)嗎?等你明天見識了拳擊到底是個什么樣的運動,再去決定要不要做一名拳擊手。無論你做出什么樣的選擇,我都無條件支持你,在你前行的道路上,我永遠做你的小迷妹?!?p> 白小航有些感動。
拿起手機回復道:
“明天跟我在一起去嗎?小迷妹?!?p> 短信另一頭的張涵躺在自己的被窩里,看著短信內(nèi)容,嘴角微微上揚,甜美的微笑掛在臉上,如青蔥一般的手指在鍵盤上敲打。
“遵命,偶像大人?!?p> 隨后兩人各自睡去,一夜無話。
笑天霸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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