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玩的很嗨,賀謙走后,溫愉很快就睡了,睡的很實。
第二天溫愉早早就醒了,她輕輕的掀開被子,冬天里的空氣微涼,剛一接觸就打了個冷顫,困意瞬間消散。
一頓香噴噴的飯菜很快就被端上了桌,房間里陸曉正睡的昏天黑地,溫愉走到她的床邊,掀開了一角被子,“吃飯了?!?p> 陸曉皺著眉頭,不愿意和空氣接觸,她奪過被子,又往里面縮了縮。
她昨天很晚才睡的,真的起不來,“小愉,讓我再睡一會兒,好不好?”
見她實在是困,溫愉放棄了叫醒這個熬夜成癮患者。
她走到外面收拾了下院子,昨天下了場小雪,空氣的雜質(zhì)被粘落,溫愉吸了口,清涼舒爽。
收拾完,她看了眼時間,是時候去兼職了,她再一次來到了陸曉的房間。
這次她沒有掀被子,而是輕聲的對她說:“陸曉,我走了,飯在桌子上,你一會兒起來熱一熱?!?p> 陸曉旋了個身,嘴里嘟嘟囔囔,“嗯?!?p> 溫愉有點懷疑,感覺她的話被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了。
“溫愉,你來了?!钡昀?,何風已經(jīng)穿好了小熊服,問來的剛剛好的溫愉,“昨天休息干什么了?”
“燒烤。”昨天的燒烤很不錯,溫愉喜歡這種賀謙在身邊的感覺。
“下次要不要加上我這個小可愛的?!焙物L嬉皮笑臉的說道。
“好,下次叫你。”一起工作了這么久,溫愉感覺何風這個人雖然平時不著調(diào),但是人挺不錯的。
而且,燒烤人多才好吃。
何風聽到溫愉的回答笑的更歡了,看著溫愉的鼻子紅紅的,問道:“你冷不冷?”
溫愉吸了下鼻子,鼻音濃濃的,“還行?!?p> “給,這是我織的,請小姐姐不要嫌棄?!焙物L把袋子里的圍巾拿了出來,“這個還挺有用的。”
“謝謝?!睖赜漭p聲笑了下,拒絕了,圍巾織的很是不錯,做工細致,用了心。
她曾經(jīng)也為賀謙織過,一針一針織出來的東西是有感情的。
“那我只能保暖自己了?!毕袷窃缇土系剿龝@樣說,何風沒有糾結,幽默的笑了笑,把圍巾放回了袋子。
“對了,等過幾天有時間嗎?老板說可以放幾天假?!?p> “過幾天,應該有時間?!睖赜湎肓讼掠袥]有其他的安排,發(fā)現(xiàn)除了兼職就真的沒什么事情了。
“那要不要一起去滑雪?”
何風挑著眉誘惑著說:“陸曉不是很久都沒出來了嗎?”
溫愉腦海中回憶了一下,陸曉確實很久都沒有出來了,她本身就是個憋不住的性子,卻硬生生在家里待了小半個月,一起出去玩玩也不錯。
“好,我回去了和她說一聲?!睖赜湫χf,“估計她到時候就撒歡了?!?p> “好,一共三個人,我提前預訂?!焙物L笑意盈盈,“你會滑雪嗎?”
“不會?!睖赜鋵嵲拰嵳f,“雪場挺近的,一直沒去過?!?p> “那我教你。”
“好。”
閑談時間結束,溫愉套上小熊服,開始了認真的工作。
站大半天可真不容易,尤其是穿著束縛動作的套熊,溫愉剛來的時候還有些不適應,后來就逐漸習慣了。
人流量過去,已經(jīng)是一點了,半天的消耗量巨大,肚子已經(jīng)餓扁了,溫愉摘下頭套,準備去吃飯。
老板人還不錯,可能是看今天她們比較辛苦,還特意為他們準備了飯菜。
“怎么樣,老板的手藝可是很不錯的?!焙物L夾了一口菜,用筷子點了點。
“確實不錯。”溫愉多吃了幾口,味道很正宗。
“你和賀謙是什么時候認識的?”何風夾了口菜,就想著隨便問問。
“高一?!睖赜鋭e過頭,淡淡的說到。
像是好朋友訴說心里話一樣,何風難得收斂了神情,“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喜歡他的?”
“運動會?!?p> “他跑一千米?!?p> 說起來都是回憶。
那個時候賀謙已經(jīng)時不時勾著她了,她一開始也沒在意,只不過時間久了之后就難免也會注意著他。
一千米長跑馬上就打槍了,班里的人正圍著操場呼喊著賀謙,他是全班的希望,第一這個成績就靠他了。
激烈的加油聲傳入耳中,溫愉卻另有心思,擔心的感覺馬上就要擠出胸膛。
早上的時候賀謙找到她,還記得當時他說,“溫愉,有吃的嗎?”
她當時有些懵,沒明白他說的是什么意思,賀謙就又解釋了一遍,“我沒吃早飯?!?p> 溫愉找了半天才找到一個巧克力,賀謙剛把它收入口袋,就被別人叫走了。
衣服被捏的起了皺褶,她眼睜睜的看著賀謙跑完了一千米。
結果,賀謙真的不舒服了,他如愿跑了第一,可是還沒等錄入成績他就他擺擺手,蹲在角落,干嘔。
老師是跟著他下來的,見狀,立刻幫他順背,嘴巴一張一合,應該在詢問他的情況。
鼓掌聲還在耳邊響,大家都沉浸在勝利的喜悅之中,極少人注意到了他。
溫愉從來沒想過會喜歡上他,可能是心理在作祟,可是這次,她清晰的體會到了心疼。
她看著賀謙難受,心里會揪成一團,混亂無措。
賀謙和老師說了些什么,就向著宿舍走去,八成是去休息,她的眼睛追了一路,終于忍不住,追了上去。
脈動在手里已經(jīng)被翻轉(zhuǎn)了好多次,她第一次這么猶豫,想要叫住他的話說不出口。
眼看賀謙就要拐進宿舍了,她一急,就不管不顧的突破了心理防線。
“賀謙?!?p> 聽到她的聲音,賀謙回過了頭,他不知道她會跟在后面,有些疑惑,“溫愉?”
“嗯,給你?!睖赜浒衙}動塞進了賀謙的手里,她低著頭,有點不敢看他。
頭頂響起了賀謙的笑聲,把溫愉的心裹的很暖。
溫愉抬頭,就見他白著一張臉,從兜里拿出了她給的巧克力。
“真的舍不得吃啊,溫愉。”
“不過以后會有更多的,不是嗎?”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她說的,賀謙把巧克力拆開,放進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