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其人平時挺der,關(guān)鍵時刻倒挺有危機(jī)意識,意識到王耀林在救場,立馬規(guī)矩了不少。畢竟他可不想經(jīng)歷一次兄弟的暴打,還是狗命要緊。
安澤朝著王耀林所在的方向點頭示意了一下,他低下頭摸摸脖子,解釋著:“只是和朋友出去而已。”
此言一出,眾人們紛紛表示十分理解,畢竟誰還沒個兄弟不是?
“噢噢噢~原來是這樣啊?!?p> “我還以為真談了嘞?!?p> “談啥談?!單著它不香嗎?籃球它不香嗎?好端端的談啥戀愛!”
“你要這么想,活該你單身啊哈哈哈哈哈哈!”
本人都親自出來辟謠,隊員們很快又找到新的話題聊了起來,其中一位隊員轉(zhuǎn)頭和紀(jì)陽攀談了起來。
“哎,上次就想問了的,你以前是哪個學(xué)校的?。俊?p> “啊。”紀(jì)陽聽了后笑了笑,對那人說:“我是松仁一中的。”
松仁一中是一所小學(xué)與初中并立的中學(xué),在A市的中學(xué)普遍只允許外地的學(xué)生就讀到九年級,所以能在松仁一中就讀并成功考取高中的基本都是本地學(xué)生。
“哦哦,好學(xué)校啊,以前去參觀過一次?!标爢T把衣服理了理,撓了撓頭繼續(xù)說:“聽你的口音不像是我們A市本地的啊,你爸媽是引進(jìn)人才吧?”
“······”紀(jì)陽面上的神情驟然僵住了,像是被戳中痛處的不自然。不過很快,他又向?qū)Ψ秸归_標(biāo)志性的笑容,點頭應(yīng)道:“是的。”
隊員了然地笑笑,也沒再問其他的問題,繼續(xù)收拾自己的東西。
王耀林靠著墻站著,目光掃過一群隊員的臉。忽然他站直身體,把挎包一把甩在了肩膀上,轉(zhuǎn)身要走。
“林兒,你回去了?”
王耀林沒回頭,邁開步子。
“走了?!?p> 江晟聳聳肩,跟著走了過去。
更衣室的門開開合合,一下子走了不少人,包括著有約在身的安澤。
等人都走了有一段時間了,黑皮又往門的方向望了幾眼,突然之間有了靈感,他狂拍著身旁人的肩膀:“哎哎哎!隊長!要不咱們?nèi)タ纯慈グ桑?!?p> 隊長聽笑了:“祝齊,我老早就想說說你了,你咋盡干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黑皮:“......”委委屈屈。
隊長:“要去你自己去,我可不跟著你一起胡鬧。”
黑皮蔫蔫的點了點頭,不說話了,面對著墻角自閉去了。
隊長看他這樣,也有點于心不忍。他合上柜子,提了一嘴,“你咋知道安澤約了人的?”
畢竟,總歸不可能是安澤告訴祝齊的。大家都了解安澤的性子,平時一直是挺安靜一男生,有些內(nèi)向,說話也是輕聲細(xì)語的,很少會講關(guān)于自己的事。
黑皮“哎呦”一聲,被問的有些急眼了,“我瞎猜的!”
隊長笑笑,不置可否。
***
放學(xué)后的學(xué)?;疽矝]什么人了,校園空空蕩蕩。
江晟單手拎著包,走在王耀林的身邊,再也忍不住憋了好久的話:“林兒,我覺得那個紀(jì)陽好tm的奇怪?!?p> 奇怪到讓人渾身不適,很容易就讓人聯(lián)想到某種躲在暗處伺機(jī)而動的冷血動物。
江晟想了想,繼續(xù)說:“他剛和那人說話的時候,你有沒有仔細(xì)看看他的表情?變臉真的變得巨快,有種雙面人的感覺,我之前就總感覺這人不太對勁?!?p> 王耀林聽了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沉默地往前走。
“雖然我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種人,但我有一說一,他看上去就不像個好人。”
聞言,王耀林“嗯”了一聲,聲音有點低,顯然情緒不是很高。
對方很顯然并不想談?wù)撨@個話題,江晟注意到了,這才硬生生地止住了話頭。卻不想身旁的人突然止住了腳步,整個人都定在了原地。
“咋了?”
這回輪到江晟疑惑了。
“安澤。”
江晟一頭霧水,“哪來的安澤?”
王耀林沖他挑了挑眉,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