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酸澀惺忪的雙眼,靠在床屏坐立。
看了看周圍,她居然在沈言倫的主臥室里,剛剛平靜下來的心跳,瞬間開始活躍起來。
這是怎么回事?
她隱約記得,昨晚忙到后半夜,頂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小息了一會兒,一不小心睡著了。
而她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沈言倫帶她過來的。
那究竟是扛,背,還是抱公主呢?
她甩了一下頭,很明顯,這是一個問不到答案,也不敢去問的問題,又何必在這里糾結(jié)?
她起床,把被子如軍訓(xùn)時疊豆腐塊一樣疊整齊,再把褶皺的床單鋪平,這才放心地離開臥室。
顧不得吃早飯,一頭扎進入書房。
從拂曉時分到白晝落幕,陳心然這才驚覺已是晚上七點了。
開了燈,柔和明亮的燈光投射到她疲倦的臉上。錯落于電腦桌上空空如也的水晶筆筒里。
正當(dāng)她站起來活動筋骨時,門鈴聲開始叮鈴大作。
一開門,看見門外站著的女孩,頓時愣住了。
女孩看起來大概17、18歲,扎著高馬尾,長得極其清秀。
女孩遲疑地看了一眼門牌號,又疑惑地望著陳心然,“請問這里是沈言倫家吧?”
陳心然點了點頭,“沒錯,這里是沈言倫家,請問你是?”
“我是沈言倫的妹妹,我叫向雅秋,你是我嫂嫂嗎?”
向雅秋是沈言倫大姨的女兒,由于大姨家生意很忙,無暇顧及向雅秋,便把她送到私立學(xué)校住宿,一到長假,就會來沈言倫家打牙祭。
陳心然剛想否認(rèn)這一滑稽的誤會,向雅秋就拉開羽絨服的拉鏈,從里面伸出一個了毛茸茸的腦袋。
這是一只三個月大的米黃色拉布拉多,因為還在喝奶階段,全身的毛發(fā)都是亮白色的。它看上去精神很萎靡,總是發(fā)出“嗚嗚”的低聲。
“嫂嫂,它叫果凍,是我從我們學(xué)校的叢里撿來的,我一直把它偷偷的養(yǎng)到宿舍里,但是這幾天它已經(jīng)不吃不喝了,我好怕它會死掉。”向雅秋心疼地摸著果凍的頭,幾乎要哭了。
陳心然也急了,她以前也養(yǎng)過一只拉布拉多,但自從丟丟老死以后,她就再也不敢養(yǎng)狗。如今一看見果凍,她就不由得想起丟丟。
“有沒有去看寵物醫(yī)生?”
“看過了,打了幾天的針,好了吃好藥,就是不見好轉(zhuǎn)?!?p> “要不你先進來,我們想想辦法。”
“好。”
剛把果凍放到地上,它就躲在桌下陰暗的地方,還不停地咳嗽。聽說狗狗知道自己將死時,會就找個隱秘的地方躲起來,然后孤獨地等待死亡。
“嫂嫂,你有沒有辦法救救它?”見此情景,向雅秋淚流不止。
陳心然急的在客廳來回踱著步,驀然,她想起拉布拉多的天生就是個吃貨。
只能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
“我出去一下,你等我回來?!?p> 在超級市場買了幾塊大骨頭和幾塊肉,又到藥店買了小孩子用的止咳糖漿和消炎藥,然后匆匆忙忙地跑回了沈言倫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