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話,在不同的場景中能解釋出不同的意思,亦或者是在不同情緒的影響下,能理解出不同的想法。
葉塵的回答很簡單,回答的時候,心中的情緒也很平靜,所陳述的意思也很明了,就是我知道了,并沒有其他之外的意思。
但這是葉塵的回答,并非是葉峰所想要的最直接的答案,所以葉塵這很簡單的陳述,到了葉峰這里卻是衍變成立一個很難解答的難題。
而這個難題,葉峰也只能在后天葉家的族聚中能夠得到答案。
族聚,是一個家族的盛會,相比于莊嚴肅穆的祭祀大典而言,族聚更多的是把酒言歡,聚族同慶。
而葉家做為都城有著無上底蘊的豪門,雖然實力已是今非昔比,但是每年的族聚都會是一場空前的盛會,但凡是在都城內有一定實力的家族,都會前來捧場。
所以,一大早,葉家的府邸便是變得熱鬧非凡起來。
因為初來乍到,對都城有著一種陌生感,所以葉塵所落腳的地方是一處僻壤的小酒館,經營小酒館的是一個老伯,人很好,給人一種十分親切的感覺,來酒館的人都稱呼其“方伯”。
雖然小酒館所處的位置較為僻壤,但小酒館生意還是很不錯。
坐在小酒館靠著窗戶的位置,桌上的茶水早已是涼透,葉塵始終是未曾將之端起,也不曾知道茶水的味道。
“怎么,年輕人,有心事???”
方伯手里提著一個水壺,或許是因為使用的年數太久了,茶壺的底部和壺身有著一圈黑色的接壤,這是燒水過程中火焰日積月累留下的痕跡。
“方伯。”葉塵很禮貌的打招呼。
“瞧你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妨說出來,老頭子我?guī)湍愠龀鲋饕?。”方伯坐了下來?p> “方伯,有件事情,我不知道如可去做,也不知如何去做才是最正確的?!比~塵微微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
葉家的族聚,是去,還是不去?
一件事,如何去做才是正確的?
這是世上最難解答的難題,即便是歷經了無數歲月滄桑的圣人,也很難給出答案,因為在解答這件事的過程,本身就是在做一件事。
方伯將桌上早已涼透的茶水倒掉,重新?lián)Q了熱氣騰騰的茶水,有淡淡的茶香味彌漫而出。
“這一碗茶水,是什么味道?”方伯那歷經滄桑的老臉之上有著淡淡的笑意,問道。
“晚輩不曾喝過,所以并不知這茶的味道?!比~塵如實回答。
這是很簡單的一問一答,所表述的意思也很淺顯易懂,隨后方伯將那把黑茶壺重新拿起,起身去招待其酒館的他人,也并未再多言什么,只是示意葉塵將那碗茶喝掉。
圓形的茶碗之上的釉子有著一道道裂紋,顯得很粗糙,之中的茶水泛著淡褐色,葉塵將之端起。
茶水入口,有淡淡的苦澀,隨之入喉后,茶香彌漫開來,沁人心脾,回味無窮。
茶香的味道算不上濃郁,但卻富有極強的生命力,彌留在齒根之間,茶水順著喉嚨,入腹后,茶香之中的活性因子被激活,溶于血液之中,隨著血脈之力流淌于四肢百骸。
這碗茶,很舒服。
葉塵微瞇著眼睛,很享受這種感覺,而待得茶香沉淀在四肢百骸后,葉塵的雙眸之中略過了一抹的亮色,之中有著無盡的玄奧,透著晦澀的大道印痕,在葉塵的神魂之中隱隱能辨的一道輪廓凝聚而出,像是一顆種子孕育而出。
像是大道不語,盡在拈花一笑中。
這碗茶水,雖然只是一問一答,但卻是讓葉塵悟出了最簡單又最為晦澀的大道,甚至神魂之中隱隱孕育出大道之種的輪廓,雖然葉塵不曾覺察到神魂內的變化,但是當后來與方伯再次相遇的時候,葉塵知曉了這一切。
這杯茶源自大道茶樹。
大道三千,是最為晦澀也是最為簡單的道理。
一件事,如果不去做,是永遠也得不到正確的答案,正如這碗茶,如果不去品嘗,是永遠也不知道茶香的味道。
心結已是打開,葉塵便是和方伯招呼后,出來小酒館。
既然是要去參加葉家的族聚,總是要帶上一些禮物,兩手空空很是不禮貌,而且葉塵突然間想到了前些日子在祭祀大典上的那個小丫鬟,似乎后者缺少了兩套漂亮的衣服。
都城做為都域的首都,其繁華程度,放眼整個都域都是首屈一指,坊市之中,更是另一番繁華的景象。
無論是坐落街道兩旁的商鋪,亦或者擺在兩旁的攤位,都是擠滿了人,甚是熱鬧,身處之中,聽著四周響起的吆喝聲,亦或者砍價、殺價聲,雖然是十分的嘈雜不堪,但是之中充滿著生活的氣息,所以并不會讓人心生反感。
生活嗎,總應該如此,熱熱鬧鬧。
葉塵選了一家商鋪,為小丫鬟精心挑選了兩套漂亮的衣服,隨后又是在一個攤位上淘了一件擺件“紫靈晶珊瑚”。
紫靈晶珊瑚雖然稱之為珊瑚,但并不是在海中孕育而出,而是源自陸地,是靈氣極為充沛的低洼之地亦或者溶洞中,靈氣溶于山巖之中,沉積而成。
因其生長極為緩慢,而且擺在房中,之中的靈氣會緩慢釋放出來,對修靈者有很大益處,所以其價值也是不菲。
葉塵向攤主付了錢,將紫水晶珊瑚收入囊中,雖然后者的模樣有些丑,而且布滿了灰塵,這也是它擺在攤位上至今無人問津的原因,但是稍加收拾,原本屬于它的容貌便是會展露出來。
因為時間還很充裕,所以葉塵便是想在坊市中多走走,最為主要的是,葉塵想在這些錯落在兩旁凌亂的攤位上,淘一些所需的東西,以備不時之需。
放緩著腳步,順著攤位前走,雖然不曾淘到像“紫靈晶珊瑚”這樣的寶貝,但也沒空手而歸,像雷石、雷擊木……雜七雜八的東西買了不少。
初來乍到,便是售后頗豐,這樣葉塵十分的滿意,心中也是越來越喜歡這嘈雜不堪的坊市,又是從一個攤位上買了好多烈火石,葉塵打算就此收手,前往葉家,不過沒走兩步,一道似曾熟悉,又帶有哭腔的聲音,忽然從前面?zhèn)鱽怼?p> “父親大人……父親大人……雪兒還很小,不想嫁人,雪兒還想留在您身邊照顧你。”
“父親大人……,求求您,不要將雪兒就這樣嫁了。”
眉頭微微皺起,聽著那略帶哭腔的聲音,尋聲而望,卻是在人群之中看到一道有過一面之緣的身影。
正是之前在祭祀大典上送給葉塵兩株藥草的小丫鬟,后者正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著,而在其身前的是一位衣著潦倒的中年人,而在那潦倒中年人的身旁站著一位滿臉色相的老頭,老頭身旁跟著幾位壯漢。
“父親大人,求求您,不要……不要將雪兒就這樣嫁了?!毙⊙诀吖蛟诘厣?,苦苦哀求著,聲音中的哭腔更是重了幾分。
那潦倒的中年瞧著跪在身前的女兒,臉龐之上抖動了幾分,雙眼之中更是有著極為不舍的神色,畢竟是自己親生的女兒,有著血濃于水的親情,不過當他將目光落到身旁的老者身上,那不舍的神色便是被無奈所取代。
“筱老弟,我想你不會反悔吧!……”那色相的老頭略帶著笑意,說了一句。
“呵呵……王坊主盡管放心,說出去的話是潑出去水,我筱某人是不會食言的?!蹦橇实沟闹心耆说皖^哈腰向身旁的色相老頭賠笑臉。
那潦倒的中年人向色相老頭賠笑后,便是勸說起身旁苦苦哀求的女兒:“雪兒啊……你不要怪父親心狠,為父也是萬不得已才將你許配給王坊主,你就答應了吧……你總不能讓為父拿命去償還欠下的賭債?!?p> “再說為父的也是為你好,你嫁給王坊主后便是會衣食無憂,總比你在陳府做丫鬟去做那些粗活累活強上百倍?!蹦橇实沟闹心耆耸且桓笨嗫谄判牡臉幼樱瑒裾f著跪在地上的雪兒。
“父親大人,雪兒……雪兒……。”雪兒跪在地上,是以淚洗面。
“雪兒,你若是真心不想嫁,那為父也不勉強你,為父的今日就用自身的性命來換你的幸福?!蹦橇实沟闹心昴凶诱f著便是從身上取出一把刀出來,
那刀上的寒芒格外的刺眼,那潦倒的中年男子將刀逼近了脖子,是一副要了結自身性命的樣子。
“父親大人……不要……雪兒應了便是……雪兒應了便是。”雪兒跪在地上,抱著那潦倒中年的腿,大聲的哭喊著。
那叫王坊主的色相老頭得的了滿意答案,一副色瞇瞇的樣子,瞧著地上哭的梨花帶雨的雪兒,隨后給身旁的一位壯漢使了一個眼色。
那壯漢得到示意后便是動手要將跪在地上的雪兒帶走,不過就在那壯漢剛要動手的瞬間,一道黑色的影子卻是快速的閃現(xiàn)身旁,緊隨而至的是一道兇狠的勁力,狠狠的砸在了那壯漢的手臂之上。
兇狠的勁力爆發(fā),直接讓那壯漢痛苦的嘶吼起來,壯實的身子踉踉蹌蹌的后退數米,最后裝在一商鋪前的石柱上方才停了下來。
那壯漢用一只手捂著肩膀,手臂之上那鉆心的劇痛,使得他面目猙獰起來,他瞧著身上那已是毫無力量感覺的手臂,心中也知道這條手臂已是廢掉,隨后將目光落到那突兀冒出的身影,猙獰的面目之上,盡是殺氣。
“你的手不干凈!”
“該廢掉!”
一道略帶著稚嫩聲音的話聲,緩緩的響起。這突兀之間所發(fā)生的事情,讓圍觀的眾人,甚至是當事人都始料未及,都愣住了。
而當那道還不曾完全退去稚嫩的聲音緩緩的響起,眾人的目光中方才緩緩的出現(xiàn)了一道少年的身影。
少年挺直著身子,手持著一塊板磚似的石頭,目光之中有著一抹的冷色,這般樣子似乎有著幾分霸道的氣息,要是不服的話,老子用板磚揍到你服服帖帖。
聽著少年的聲音,緩過神的一旁的幾名壯漢先是回頭看了一旁那已是被廢了一條手臂的壯漢,后者抱著手臂,猙獰的面目之上滿是痛苦的神色。
然后幾名壯漢將目光落到身前的少年身影之上,都沒有要動手的意思,已是有活生生的例子擺在眼前,幾人也都不是傻子,雖然不能辨的出眼前這少年的身手,但是后者絕對是一個狠茬子。
那叫王坊主的色相老頭,臉色十分的難看,甚至有幾分陰沉之色,但卻是沒有在第一時間將心中的怒火爆發(fā)出來。
葉塵瞥了一眼一旁的王坊主,瞧著一旁的幾名壯漢并沒有要動手的意思,便是將握在手中的板磚雷石收起來,將跪在地上哭著的雪兒扶起來,語氣中帶著安慰之意:“雪兒,不要哭了,小臉都被哭花了,愛哭鼻子的女孩子會被人笑話的?!?p> 聽著似曾熟悉的聲音,雪兒揉了揉被淚水模糊的眼睛,隨后是一道極為干凈的臉龐映出眼簾。
“小哥哥。”雪兒第一時間認出了葉塵,用衣袖擦著滿是淚水的小臉蛋。
見得雪兒已是停止了哭泣,葉塵寵溺般的摸了摸小丫鬟的腦袋,這般場景十分的溫馨有愛。
“小家伙,你還真是有膽量,敢在都城攪我場子的人你倒是頭你個?!蓖醴恢鲏旱椭曇?,色相的老臉之上滿是陰沉色,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對眼前的這個少年發(fā)難。
雖然被攪了場,讓他覺得顏面受損,但是他逼迫著別人用女兒來抵賭債,這個強搶民女是一個性質,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所以他并不想把事情鬧大。
“雖然你攪了我的場子,還傷了我的手下,廢了他一條胳膊,這是大罪,但是我念你年幼無知,只要你當眾想我賠不是,我便是放你離去,不然……。”
王坊主陰沉的老臉,話雖然不曾說全,但是其中所隱含著的威脅之意卻是真真實實的暴力在外。
然而,葉塵很淡定,他幫著雪兒將小臉蛋上的淚水擦拭干凈后,示意后者到一旁等待,然后重新將那板磚握在手中,像是根本沒有將王坊主話中的威脅之意聽進雙耳中。
到最后,葉塵道:“不然呢?”
雖然攪了王坊主的場子,更是廢了其手下的一條胳膊,但是葉塵并沒有向對方多說一句廢話,僅僅三個字,擺明了態(tài)度,很是強勢的不像話。
一旁圍觀的人都是一臉的驚奇,這少年也太狂妄了吧,敢當眾叫板王坊主,這在都城還是頭一次見到。
方才,瞧著他突兀的沖出來,一板磚廢掉了王坊主一個手下的一條胳膊,還是有兩把刷子,瞧著他有將那塊板磚掄在手中,模樣倒是有幾分霸道。
“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怪不得我以大欺小了。”王坊主陰沉的臉色之上多出了幾分狠色,隨后示意身旁的幾名壯漢,道:“給我廢了這狂妄的小兔崽子,別弄死人,留一口氣!”
隨著王坊主陰沉的話聲落下,那幾名壯漢頓時爆沖出來,猶如虎狼一般,有著猙獰的面容,掄起大拳頭朝著葉塵轟砸而來。
葉塵立在原地,身形不動,眼神之中有著四名壯漢爆射而來的身影,其中一名壯漢沖在最前,大拳勁力十足,爆發(fā)出的拳風壓瞬間壓迫向葉塵。
感受著那壓迫而來的拳風,葉塵雙目的神色在下一瞬凝實。
只見得那在手中握著的板磚被掄起,而這時,那名沖在最前面的壯漢的大拳已是掄砸下來,而葉塵腳下一個靈巧的側滑步,躲開那壯漢的大拳頭,當即手中掄起的大板磚雷石,結結實實的砸在了那壯漢的后背右側之上。
嘭!
??!
一道很實在的悶聲響起后,緊接著的是一道撕裂心肺的痛叫聲。
一板磚下去,那沖在最前的壯漢抱著手臂蜷縮在地面之上,面目猙獰的嘶聲痛叫起來,很顯然他也被廢掉了一條手臂。
另外三名壯漢見狀,當即止住攻勢,而下一瞬,三人將葉塵圍住,從三個不同的方向同時發(fā)起攻勢,很顯然三人心中已是有了答案,眼前這少年,是一個硬茬子,一對一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三道力量十足的大拳瞬間逼近了葉塵。
三道拳影合力而來,壓迫感十足。
這般之下,圍觀眾人都是覺得葉塵陷入了困境之中,雖然就在剛才他掄起板磚又是廢掉了一名壯漢,但是眼下三人齊力圍攻,亂拳打死老師傅,就算是手段非凡,也很難以一己之力破掉三人的圍攻之勢。
“小兔崽子,這下子你完蛋了,敢在都城攪我的場子,你也不打聽聽,我們王家在都城的威望,我們王家背后的靠山可是都城葉家?!?p> “小兔崽子,我會讓你嘗嘗什么叫生不如死的滋味。”
瞧著葉塵被圍困,王坊主那色相的老臉之上有著獰笑。
沒理會王坊主的廢話,葉塵眼神微凝,有著一抹的凌冽之色掠過,當即是掄動起手中的板磚雷石發(fā)起了攻勢,雖然三名壯漢的齊力圍攻有很大的威脅,但是相比于落日山脈中的妖獸差的不是一丁半點。
所以對于自幼在落日山脈摸打滾爬的葉塵而言,要破掉三人的圍攻,是手到擒來,腳下一陣靈動,身形仿若滑溜的泥鰍般避開了齊力而來的三道大拳。
嘭!嘭!嘭!
三道實在的悶聲接踵而至,三名壯漢都是蜷縮在地面上嘶聲痛叫起來,都是被廢掉了一條胳膊。
怎么可能!
圍觀的眾人都是驚呼起來,一臉不可思議的神色,這少年也的手段也太強橫了,太不講道理吧。
就掄著一塊板磚,一板磚接著一板磚隨后有事一板磚,絲毫不拖泥帶水,三板磚掄砸下去,廢掉了三名壯漢。
葉塵掄著板磚緩緩走到了王坊主的身旁,后者渾身顫抖起來,之前那般叫囂的威風樣子早已是被恐懼所取代。
“小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不要動粗?!?p> 瞧著葉塵手中掄著的板磚,王坊主生怕葉塵會一板磚掄下來,他這老胳膊老腿根本是抗不下來,直接一命嗚呼,所以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小兄弟,我二弟是都城陳府的管事,只要是你今日放過我,我保你以后在都城衣食無憂?!蓖醴恢鲝妷褐闹械目謶?,說道。
王管事?王虎。
聽著王坊主的話,葉塵的眉頭微微皺起,王管事葉塵倒是認得,早些日子葉家的祭祀大典上葉塵就曾與王管事鬧了摩擦,后者還曾動手,雖然最后是被及時制止,不曾爆發(fā)沖突,但是后者那仗勢欺人的樣子,讓人心生厭惡。
瞧著葉塵臉上神色的變化,以為是葉塵被他二弟的身份嚇住了,頓時心中便是變得底氣十足,從地上站起來,說話的語氣中也多出狂妄。
“小家伙,在都城我們王家說不上翻云覆雨,但是跺跺腳都城也得顫一顫,今日這事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放你走?!?p> 葉塵瞧著王坊主的那滿是色相的老臉,心中頓時是厭惡感,當即是一板磚下去,直接是招呼在了后者的老臉之上。
“小兔崽子……你敢……住手!”就當葉塵手中的板磚掄砸而出的瞬間,一道怒吼聲急匆匆的殺來。
這怒吼聲的主人正是都城葉家的王管事,王管事在忙葉家的族聚,聽得自己的大哥與人起了沖突手下的人都是被廢掉,王虎便是叫上了幾個手下,急匆匆的從葉家趕來。
伴著那殺來的怒吼聲,那掄出的板磚直接是結結實實的砸在了王坊主的老臉之上。
王坊主噴涂出滿臉的血液,直接是倒在了地上,葉塵下手留了力道,沒有要了王坊主的性命,但后者不在床上躺上一年半載也是很難恢復。
瞧著躺在地上近乎是不省人事的王坊主,腦海中浮現(xiàn)著少年掄動板磚的畫面,圍觀的眾人似乎想起了很久以來都城一直流傳著的一句話。
“打架用磚乎,不宜亂乎,照臉乎,呼不著再呼。”
“二弟……替我殺了這小兔崽子!”王坊主用盡力最后的一口氣從地上爬起來,朝著趕來的王虎吼道,隨后便是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王虎瞧了一眼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王管事,后者尚存一絲微弱的氣息,還要不了性命,便是示意手下將之送回王家細心治療傷勢。
“小小年級,下手便是如此狠辣,真當都城是那些蠻荒地帶,可以肆無忌憚,橫行霸道?!蓖趸㈥幊林橗?,眼中有著寒光。
“葉塵,別以為葉峰邀請你參加葉家的族聚,你就可以在都城內橫行無忌,今天我倒要帶葉家好好的教訓教訓你這個狂妄的小子。”王虎冷喝一聲。
伴著冷喝,王虎是一個暴步猛沖而起,大拳砸出,拳風壓迫空氣,呼呼響,是徑直砸向了葉塵,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王虎大拳上力道極為的霸道,很顯然是想廢了葉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