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昏迷的女子送到醫(yī)館,醫(yī)師給她抓了幾味藥,不多時,女子悠悠轉(zhuǎn)醒,虛弱的躺在床邊,向著金九,表達謝意。
“感謝這位姑娘救我,姑娘大恩大德,金酒今生無以為報,愿作為姑娘的隨行侍女,洗衣做飯,只求跟在姑娘左右。”
“金酒,你是金家的人,又怎么會受到如此重的刑罰,你可知京城里的相爺也叫做金九嗎,這位旁系的伯父,莫不是逾矩了。”
虛弱的女子瞪大了雙眼,雙手無力地想要支撐著自己:“相爺,您是相爺,請您快離開這個地方,這里并不是偏安一隅的山寨,我的父親,他想要自立為王,想要奪了這天下??!”
說完女子似乎急火攻心,又吐了幾口血,金九以眼神示意侍從,拿過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鮮血,扶她躺下,吩咐侍衛(wèi)前去查探,這金家旁系的老爺,是否真的在謀劃一些不該做的事情。
金九退出了房間,緩緩的掩上門,找了個四處無人的角落,把肩膀上的長安放在桌上:“這事兒,你怎么看?”
“按照傳說,女主的能力有強有弱,毀天滅地的那種,一輩子也不能施展幾次,而有的就像變出錢才和吃食倒可以隨意使用?!?p> “你所謂的到了下一個世界,按照邏輯是基本不可行,沒有人可以通過別人的世界來影響自己的世界。”長安小聲的開口,說出的話卻不易于一聲霹靂。
“之所以來到這里,是因為我撿到了一個女孩,一個似乎不屬于我們世界的女孩,這應當就是我的契機。”
“而你,金九,京城權(quán)貴中耀眼的存在,這旁系的金家必然得知禰的圣名,不會將女兒取得與你同名,所以。。?!?p> 所以,金家反叛是真的,金酒也是真的,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真的,只有我是假的。
我應該死掉,死在我們成婚的那晚,死在帝王遞過來的毒酒,而后父親因為我討個說法為由,進行了叛亂,終被鎮(zhèn)壓。
這個金酒,與我相像,姓名相仿,達官顯貴也有將真正的女兒養(yǎng)在莊子,圖女兒平安成長的先例。
那位帝王,若想將我二人互換身份,不過是輕而易舉,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總不會有人出聲質(zhì)疑。
有些混亂,金九扶住了額頭,無力的晃了晃。
“大小姐,大小姐,不好了,那個女子死了?!?p> “什么?”
“這就死了?”
金九一行人匆匆趕到那個房間,推開門,床邊坐著的卻是再熟悉不過的那位帝王,雖是風塵仆仆,星夜兼程,帝王的威儀,依然端的十拿九穩(wěn)。
“帝王,我是誰,對于我,你知道些什么?”兩人四目相對,隨行的人員拜了一拜,一個個都退下了
“金九,金家九小姐,大婚前夜逃婚,追你至此,你想知道什么?”
金九看了看床上的女子,又看了看不似說謊的帝王,捏緊了袖口,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那她呢?”
“一個是不受寵愛的金家旁系之女,一個是尊寵無雙的金家家主,我的丞相大人,未來的嫡后?!?p> “嫡后,嫡后,事到如今,你還想騙我,如果嫁你,我便是長門宮內(nèi)的阿嬌,是你手上的人質(zhì),棋盤上沒有自我意志的棋子罷了。”
“可若你不嫁我,你二人誰是真正的金九,全憑我一人定奪。”
床上女子咳嗽了一聲,帝王回頭瞄了一眼,又繼續(xù)和金九對峙。
“沒死就好,你帶她走啊,反正你只是需要一個金家的女兒,就說她是養(yǎng)在莊子上的吧,父親和兄長也會幫你圓了這個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