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長云被關(guān)進(jìn)牢房之后,便再也沒有見過梧桐。
倒是好吃的,好玩的,還有補(bǔ)品什么的流水一樣往牢房里送,
送進(jìn)來的時候那衙役說一句:“白小姐送的!”
他也就只能在別人嘴里聽聽梧桐的消息,梧桐的面嘛,是一次都沒見著。
這么多天不見她,似乎,還有些想她了。
長云將書往桌子上一擱,心中難免有些浮躁,作為一個徒弟,師父還在牢里關(guān)著呢,徒弟就不見人影了。
聽到長云這里有響聲,門外的衙役立馬開鎖,小心翼翼地問道:“長云公子,是有什么不滿嗎?還是,您有別的要求?”
長云看了看這兩個衙役的臉,都不是自己想見的,擺了擺手,“下去吧,沒事了!”
他的徒弟,有些不孝順,連師父都不看了。
長云這么想,著實是冤枉梧桐了。
自從長云被關(guān)進(jìn)去之后,梧桐便日日奔波,沒個清閑時候。
又是打點牢里的人,又是跟著破案,累的人都消瘦了。
“梧桐,你都查了五天了,還不肯承認(rèn)嗎?殺死永道的就是你師父!”
屈野眼下微微有些烏青色,坐在首位說道。
連日的奔波,梧桐的皮膚有些干燥,嘴唇也微微發(fā)干,失了水潤,唯獨眼神,雖然疲累,卻還是一如既往的閃爍著光芒。
“思量哥哥,杜將軍的死和我?guī)煾敢稽c關(guān)系都沒有!”
“至于兇手,你再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查出來!”
梧桐手里拿著筆在紙上勾勾畫畫,無比堅定地說道。
屈野沒了那份耐心,用手揉著眉心,說道:“如今人證有了,物證有了,兇手就是你師父無疑了!”
梧桐驟然間抬起頭,像是一個兇惡的小獸一般,“我?guī)煾笡]有殺人,他是清白的!”
屈野:“證據(jù)呢?”
梧桐咬住下唇,“我正在找!”
杜永道死的那段時間,正是她師父消失的時間,而且人證物證俱全,
梧桐縱然請了天下第一的破案奇人來,得到的結(jié)果依然是長云是兇手。
若是一個人說也就算了,現(xiàn)在她花錢請來的那些人都統(tǒng)一認(rèn)為長云就是兇手。
氣得梧桐將人全都趕走了,什么天下第一,依她看,就是一群沽名釣譽(yù)之徒。
一群拿了她的錢還不給她好好辦事的騙子。
與其將希望寄托在他們身上,還不如她親自來查呢。
屈野望著趴在書案,一本正經(jīng)的女孩,心里著實無奈極了,也就是念在那個長云是梧桐的師父,要是換了旁人,早就大卸八塊來祭奠死去的杜永道了。
哪里還能容他好吃好喝在牢房里待著。
“梧桐,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事實就是事實,你師父就是殺死永道的兇手。
永道是一城主將,卻死在自己的管轄區(qū)域內(nèi),死狀之慘烈,你也是見過的,就算他是你師父,你也不能再任性地庇護(hù)下去了!”
“長云這個人,要么殺了他,將他的人頭懸掛在城墻示眾,要么,將他五馬分尸,以告慰杜將軍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