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時分,一直沒停嘴的姬古撐到不行,走路都搖搖晃晃的。
三人打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金鼎皇宮。
此時酒吧剛剛開始營業(yè),里面還沒有多少人。
走到酒吧的門口,柳央央有些畏畏縮縮的,畢竟從來沒來過這個地方,秦時月大大咧咧地拉著她走了進去。
一樓是舞池,他們找個地方坐好,一人點了一杯冰水,惹得服務生對他們直翻白眼,他來這兒上班這么酒,就沒見過只喝冰水的客人。
他們選的位置比較隱蔽,坐在里面可以觀察整個舞池內(nèi)的動向,但是外面的人輕易不會看到他們。
短發(fā)女張倩還沒有來,秦時月等得百無聊賴。
一抹熟悉的身影,端著一杯雞尾酒來到了他們這邊,語氣中充滿了不屑與嘲諷。
“喲,這不是我們的冰山美人柳央央嘛,真是天生麗質(zhì)難自棄啊,選個這么背的角落,都掩蓋不了你的光芒,怎么了,想通了?也來這兒賣身來了?”
這是一直跟在張倩身邊混的那個大波浪,名叫顧雯,跟張倩一樣,也是一直不待見柳央央,有時候張倩整柳央央的點子,就是她想的。
柳央央滿臉通紅,想站起來跟她理論,被秦時月按了下來。
看到他的動作,顧雯笑意更濃,調(diào)笑道:“哦呦,我還沒看見,這里原來還有一條舔狗呢!”
“請你自重,我不打女人。”秦時月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說道。
顧雯將手里的雞尾酒,澆到了秦時月的頭上,語氣輕慢道:“這是倩姐罩的場子,你敢打我?”
姬古沒有起來,坐那翹著二郎腿,搖晃著手里的杯子,一杯免費的冰水,被他搖出了82年拉菲的感覺。
畢竟他是神獸,那高貴的氣質(zhì)可是與生俱來的。
“啪啪啪!”
姬古放下酒杯,連拍了好幾下手掌,正在劍拔弩張的二人,齊齊轉頭。
顧雯看到姬古眼睛都直了,她混跡酒吧這些年,從來都沒有見到過如此俊美,又自帶高貴氣質(zhì)的男人。
“小哥哥,介不介意請我喝兩杯啊?”她扔掉了手里酒杯,走到姬古跟前,媚眼如絲。
“我跟朋友來的,沒帶錢?!奔Ч湃鐚嵈鸬溃悄槻患t心不跳,一臉的淡定。
“那我請你喝好咧!”說著顧雯向他隔空打了一個響啵,轉身對著不遠處的一個服務生招招手,“拿兩瓶威士忌,我今晚要跟這個帥哥不醉不歸!”
一旁的秦時月滿臉黑線,姬古居然能答應陪這種女人喝酒,早知道不帶他來的。
他們明明就在一張桌子上,顧雯還能若無旁人地跟姬古眉來眼去的,酒上來之后,姬古在她的帶領下,玩起了劃拳游戲。
姬古畢竟是神獸,智商不是蓋的,顧雯根本就玩不過他,除了一開始贏了他幾局,后來她一直輸,一直喝,兩瓶威士忌杯她喝掉了一瓶半。
她好歹浸淫酒場這么多年,早就練就了超大的酒量,一瓶半威士忌喝下去,跟沒事人一樣。
旁邊啤酒一瓶倒的秦時月,見到此情此景直咂舌,這女人太恐怖了,這么能喝。
“兩個鄉(xiāng)巴佬,一看就是沒喝過酒,來酒吧還喝冰水。”顧雯冷哼一聲,毫不留情地嘲諷道。
秦時月握著拳頭,心道等那短發(fā)女來了,再一塊收拾你們,到時候看你還嘚瑟!
短發(fā)女張倩來的時候,帶了兩個學生模樣的妹子在身后,把她倆交給了一個男人帶去了樓上。
這個金鼎皇宮,一樓是酒吧,二樓是KTV,三樓是VIP包房,四樓是老板辦公室。
顧雯見張倩來了,撇開了姬古,走了過去,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幾句。
張倩的嘴角微微上翹,柳央央居然也來這里,貧窮果真是一切罪惡的源頭?。?p> 秦時月等人也早就看見那個短發(fā)女過來了,他拉著柳央央的手,走到了她面前,還沒開口說話,張倩的冷嘲熱諷就來了。
“喲,倆人這是走投無路了,組團來我們這兒來賣了?央央啊,我可以給你介紹一個大客戶,你要是還是處的話,人家會給很多錢的哦!”張倩調(diào)笑著,接著把目光轉向了秦時月,“至于你嘛,這么屌絲,估計也是個雛兒,那些富姐姐們可不喜歡。”
張倩嘴里的這種侮辱性的語言,柳央央早已聽得麻木了,她紅著眼問道:“你為什么指使莊小芹去偷我的畫?”
“偷你的畫?你哪只眼睛看見啦?證據(jù)呢?”張倩輕蔑地笑道,哪怕她真的有證據(jù),也不怕。
秦時月上前說道:“我今天可是看見了,她包里的那幅畫,就是央央的,追下樓去,看見她上了你的車,不是你指使她干的,還能有誰,聽央央說,那個女生可老實了,不可能平白干出這種事情來的!”
“切,老娘說沒干就是沒事干,你能奈我何?”張倩叉著腰,威風凜凜地喊道,音量很高,引起了周圍正在跳舞的人注意。
不知什么時候,她的身后站了好幾個打手,一個個摩拳擦掌,似乎只待張倩一聲令下,他們就會上前將秦時月一頓痛毆,然后扔出去。
秦時月冷哼一聲,這娘們兒似乎忘了,上次那個浩哥被他吊打的事情了,這次居然這么不知死活,還想叫人來打他。
在從湘西回來的路上,他跟謝問天學習了怎么看一個人的修為等級。
他掃了一眼那些個人,都是煉氣二階的,難怪她底氣那么足,這些人,可是抵得上好幾個浩哥呢。
“給我上,打殘了算我的!”
終于等到這句指令,幾個人叫囂著沖了上去,酒吧里超大的音樂聲也掩蓋不了這幾個人罪惡的行徑。
周圍的人尖叫著跑去了其他地方,給他們讓出一個空地,同時也做好了當一個吃瓜群眾的準備。
難得見一次有人在酒吧鬧事,那些吃瓜群眾,在那幾個打手剛剛出手的時候就開始打賭了。
“我賭那小子肯定要廢,一個人就敢來這兒鬧事!”
“我看未必,要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他怎么會來鬧事?”
“都別說了,我反正看好那個小伙子!”
……
秦時月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里,那幾個人打手搖著臂膀,呼呼生風,即將近他身的時候,他才拉開架勢。
只一掌,便塵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