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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重錦宮城

第十八章:甕中之捉鱉(三)

燈重錦宮城 津賦 2327 2020-04-27 19:09:53

  那閆安南望著眼前喊住他的俊秀公子,眸光閃了閃,半響后,才又調(diào)笑著回答:“哦?不知這位公子找在下有何貴干啊?如真有要事,那就請進(jìn)雅間一敘?!?p>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敝劐\內(nèi)心冷笑,面上卻一派溫和的勾了勾唇角。

  轉(zhuǎn)而卻又看向一旁神色有些許緊張的晴玉,吩咐道:“你在外面等著,我同閆世子有幾句話要說?!?p>  “小……公子!你不是說……”晴玉一聽重錦這樣說,神色立馬慌亂起來。

  她是真怕她家二小姐要做出什么沖動的事來?。?p>  重錦示意晴玉稍安勿躁:“放心,我有分寸?!?p>  說完,便跟上閆安南的腳步。

  見重錦跟上自己,閆安南準(zhǔn)備推門的手頓了頓,轉(zhuǎn)頭看向就快要哭出來的晴玉:“這位姑娘,你家公子同我都是男子,不知你在擔(dān)心什么?”

  明明是看著晴玉說出來的話,耳朵卻仔細(xì)注意著雅間內(nèi)。

  等覺著差不多了,才輕笑了一聲,將門往里推開。

  重錦狐疑的看了他一眼,總覺得這事情沒有那么簡單。

  但眼下她顧不得這么多了,她心中有太多太多的憤懣和困惑了。

  她緊跟著閆安南踏進(jìn)雅間,轉(zhuǎn)身將一臉哭相的晴玉關(guān)在了門外。

  畢竟,有些事情,有了晴玉在一旁,就實施不了了啊……

  “請坐?!遍Z安南伸出手做了個請的動作,朝重錦示意了一下。

  “不知公子找在下有何事相商?”兩人落座后,閆安南一臉好奇的看向重錦,只是手下卻沒停歇。

  重錦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水,也不喝,只是拿在手中仔細(xì)把玩,盯著那白瓷茶杯,神色有些不明的開口:“誰讓你這么做的?”

  閆安南一哽,差點沒被口中的茶水給噎死,舉袖擦拭了一下唇邊,哭笑不得:“歲二小姐,有必要這么直接嗎?”

  重錦眼神犀利,原來這人早就認(rèn)出她了。

  她垂了垂眼,將手中的瓷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回答我!”

  茶杯里的茶水也順著她這一放,盡數(shù)濺落了出來。

  閆安南望著那桌上的水漬,不知想起了什么,等回過神來卻發(fā)現(xiàn)對面人影一晃,不消多時,脖頸處就傳來了冰涼的觸感。

  閆安南一怔,垂下眼盯著那把略顯鋒利的匕首,抬眼再向重錦望去的時候,臉上笑意又重新浮現(xiàn)了出來:“歲二小姐,你這性情果真是傳言非虛?。 敝皇切闹袇s在暗嘆:這歲重錦同那歲連嫣果真是兩個極端啊。

  那模樣,好似抵在他脖頸的不是一把匕首。

  重錦皺了皺眉,有些不耐將匕首往下壓了壓,頃刻間,便有血珠冒了出來:“少廢話!”

  閆安南聞言,卻是勾了勾嘴角,有些無奈的開口:“你為什么就認(rèn)定我是聽人指使呢?”

  重錦緊緊的盯著他的雙眼,不想錯過他臉上一絲一毫的表情:“這皇城里誰人不知,這致遠(yuǎn)侯爺家的世子閆安南,雖長相風(fēng)流,卻從不行風(fēng)流之事,對女子更是溫雅有禮的很?!?p>  “我可不信,你這樣一個人會去強迫我阿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因為春選吧,我阿姐,擋了你們的路……我阿姐素來與人為善,除了春選,我還真想不到有其他可以讓你們?nèi)绱思雍λ?,毀她名譽的原因了?!?p>  “歲二小姐,如果,我和你說在這件事里,我也是無辜的,你相信嗎?”

  重錦沒拿匕首的那只手猛地在身側(cè)緊握成拳,不敢置信的瞪大了雙眼:“你什么意思?!”

  細(xì)看之下,還能發(fā)現(xiàn)她的身子正在微微顫抖著。

  閆安南輕嘆了口氣,悠悠開了口:“歲二小姐,你有所不知,我同你阿姐是舊相識。那日廟會,我偶然撞見她獨自一人神色匆匆的往廂房趕,那神情說不出的慌亂?!?p>  “我當(dāng)時擔(dān)心她的安危,猶豫了片刻便跟上了她。只不過那南音寺的廂房多的離奇,等到我找到她時,你阿姐正被一個男人撕扯著衣服?!?p>  重錦神色一緊,握著匕首的手在微微發(fā)抖,她有些不敢再聽下去了。

  閆安南卻是體會不到她的心情,語氣有些沉重的繼續(xù)開了口:“我當(dāng)時見這樣的情況也有些慌亂,將那人踹開后,只顧著去看你阿姐的情況,卻讓那人逃走了。你阿姐當(dāng)時已經(jīng)被嚇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我沒有辦法只好將她抱坐起,想幫她將衣衫理好,只是沒想到……”

  接下去的事,就沒有必要說下去了。

  不過是一些嘴碎的命婦小姐們撞見了這一幕,誤會了兩人的關(guān)系吧。

  聽了閆安南的這一番話,重錦卻也沒有全信他,這不過是他的一面之詞。

  重錦面色鐵青的看著他,語氣發(fā)沉:“那人…是誰?!”

  “我從沒有見過他,只記得他是一身粗人裝扮。”

  她眸光暗了暗,聲音有些沙啞的問道:“那你,為何不解釋?第二天還來求娶我阿姐?”

  聞言,閆安南沉默了許久,再回答時,人已經(jīng)不復(fù)之前的輕松了:“實不相瞞,我傾慕你阿姐許久了。本想著等到春選去表明心跡,卻沒想到發(fā)生了這等事,我想著,索性讓人撞見了,不想去解釋,也不愿去解釋。”

  重錦神色有些恍惚,握著匕首的那只手緩緩地放了下來:“你說的,可當(dāng)真?”

  明明是問著人家的話,卻不等他回答就猛地抓緊閆安南的衣領(lǐng),語氣發(fā)寒:“不管你說的是不是真的,我奉勸你一句,少在我阿姐面前晃悠!”

  “否則,我可不敢保證你身邊會不會發(fā)生什么離奇的事。”

  撂下一句狠話后,重錦轉(zhuǎn)身瀟灑的推開門,走了出去。

  只是她卻沒看到,當(dāng)她帶著晴玉下樓之后,一個玄色錦袍的男子從那間雅間的小隔間里緩步走了出來。

  聽見腳步聲,閆安南神色一肅,整個人瞬間恭敬見禮:“太子殿下?!?p>  那男子見狀擺了擺手,嘆了口氣,語氣莫名:“她,沒有信你。”

  這是肯定句。

  閆安南不以為意的笑了笑:“那又怎么樣?她心知我這是給她阿姐最好的結(jié)局了。除了我這一說法,恐怕其他的,她更接受不了吧。”

  男子聞言勾了勾唇,望著窗外樓下漸行漸遠(yuǎn)的兩個黑影,半響后才意味不明的說道:“我們可能要改變計劃了。這個人比我們想象的難搞定?!?p>  閆安南贊同的點了點頭,隨及又有些疑惑:“殿下,那?”

  陸煜禮卻不接他的話,只是指了指他的脖子:“趕快處理一下吧,別等下讓侯爺瞧見了,你難解釋?!?p>  閆安南一抬手,撫上脖頸上火辣辣的那一處,再放下時,手上卻是多了一片血跡。

  他眼前黑了黑,有些咬牙切齒:“殿下,她這軍師之銜不是文職嗎!?殿下你真想好了?她……”

  陸煜禮緩緩搖了搖頭,也不知是在回答他說軍師不是文職,還是在回答另外的問題……

  只是整個人顯得有些神秘莫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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