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山莊又發(fā)生了一件說大也大說小也小的事情。
玄千山遭人行刺,索性林安發(fā)現(xiàn)的及時,玄千山只是受了些驚嚇,沒什么大問題,只是林安在與行刺之人打斗時腹部被刺了一箭,血流了一地,嚇壞了玄千山,好在傷口不深,包扎一下便也沒什么大礙。
這件事引起了四位師兄的高度重視,玄逸開始上上下下在莊內(nèi)尋找可疑之人一一拉來讓林安辯識。
玄宏更是每日待在雅安院內(nèi)不踏出一步。
玄影嘴上說著沒什么大事,但是卻也會每日過來看望好幾次。
玄江的暴脾氣把玄宏和玄逸罵了個狗血淋頭,如若不是玄影及時趕來,打一架也是再所難免的。
幾日下來玄千山無聊的緊,便嚷嚷著要去后山散心。
玄逸幾人不放心,林安又受了傷,玄宏便主動提出陪玄千山一起。
于是接下來幾日,無論玄千山去何處,身旁總會跟著一位師兄。
弄的玄千山頭疼不已,無奈之下又只能躲在院子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并且把雅安院緊閉起來,謝絕任何人探望,連玄影也不例外。
玄逸幾人雖無奈,卻也想不出任何辦法,玄千山性子太倔犟,真當(dāng)她決定做一件事情時任何人也是沒有辦法的。只得輪流守在院外。
采安鎮(zhèn),一個只有十七八歲眉清目秀的紅衣少年,踏步而行,在擁擠的人群之中穿梭著,步伐穩(wěn)健、在熱鬧的大街上沒有一個人能碰見他的衣角。
穿過大街小巷,人群依舊擁擠不已,少年停在了一家胭脂水粉店鋪,望了望額頭上的匾額,“夕美鋪”。
少年從人群中穿出,信步走了進去。
掌柜的是個四十幾歲的女人,保養(yǎng)的很好,看起來只有三十幾歲的年紀(jì),女人笑著上前招呼道:“公子,想要挑些什么?我這里可是采安鎮(zhèn)遠(yuǎn)近聞名的胭脂鋪,只要公子想要,我們就一定拿得出來?!?p> 少年打量了一圈店鋪,胭脂水粉倒真是應(yīng)有盡有,不過他好像對這些沒什么興趣。道:“如果我要的老板娘沒有又該如何?”
老板娘“噗嗤”一聲,笑道:“不可能,如果公子在我們這里買不到你想要的胭脂水粉,我想整個采安鎮(zhèn)公子都買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了!”
“哦,是嗎?我想買二兩殘花!不知老板娘可有?”
且不論殘花為何物,買花不到花店,卻來胭脂鋪買,恐怕說出去也沒人相信。
然而掌柜的卻道:“殘花有,只是二兩不賣!”
紅衣少年道:“那需要買多少才賣?”
“半斤八兩!”
“十二錢?”
“可以!只不過殘花不在前廳,若公子不嫌棄可否和我一起去后堂???”
少年點了點頭,道:“當(dāng)然,正有此意,說實話我還怕你給我缺斤少兩呢!”
老板娘笑道:“公子說笑,我們這些商人最講‘誠信’二字,若失了誠信便也失去了做生意的根本?!?p> 紅衣公子點了點頭,道:“很好?!?p> 談話間,老板娘已帶著紅衣公子到了里間,這是一處很封閉的空間,竟然沒有一個可以通風(fēng)的窗戶。紅衣少年掃視一圈,道:“給我準(zhǔn)備一匹快馬和足夠三日的干糧!抹去我來時的所有痕跡?!?p> 老板娘畢恭畢敬的道:“是,我立馬去辦,只是還請公子給屬下觀看一眼令牌?!?p> 公子少年從懷中拿出一塊木牌,木牌似圓非圓,似方非方,中間刻有一個“天”字,上下左右還各刻有一個太陽的標(biāo)志。
老板娘接過,上上下下打量了良久,才將令牌還給少年,態(tài)度更加恭敬了許多,行了一禮,道:“還請公子稍等片刻,我這就為您準(zhǔn)備?!?p> 紅衣少年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她離開,老板娘不敢耽誤,退了出去。
少年看著手中的令牌,快四年了,這還是他第一次使用這個令牌。拿在手中把玩了許久,才收回懷中。
門是關(guān)著的,燭光很昏暗,照在少年身上將白靜的臉龐照出了紅暈,在紅衣的映襯下尤為明顯。
一盞茶的功夫,老板娘去而復(fù)返,手中拿著包袱。
少年起身跟隨著老板娘來到了后門,一匹駿馬便出現(xiàn)在少年的面前。
相較與前門的熙來攘往,后門只能用萬籟俱寂來形容,空空蕩蕩的街上,沒有一個行人的蹤影。
少年接過老板娘手中的包袱,翻身上馬,策馬而去,不消片刻街上已沒了他的蹤跡,安安靜靜地發(fā)不出任何一滴響聲。
老板娘轉(zhuǎn)身回了屋,進了另外一間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密室。拿出筆寫了一封信,取出關(guān)在角落的信鴿,出了密室。
望著江南的方向半響,嘴里也不知嘀嘀咕咕的說些什么,手上一松,信鴿“撲打撲打”轉(zhuǎn)了兩圈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