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宏道:“你別冤枉我,小師弟是三年之期還未滿,可不是因?yàn)槲??!?p> 玄葉山莊自成立初期便有一條鐵律,但凡莊內(nèi)弟子年滿十六就得出莊游歷三年,這三年間無論任何事都不能歸莊,而玄笠出門游離已一年之久。
“不過話說回來,如果父親真能收林安為弟子倒是個不錯的主意!”玄千山道:“林安,你可愿意?”
玄宏本是隨口一說,沒曾想玄千山竟當(dāng)了真,正欲開口阻攔,瞧了瞧師妹的臉色便收住了話語。
林安道:“恐有不妥!”
玄千山道:“沒關(guān)系,你只說愿不愿意,如果你想,待父親歸來我便向他提起,想來他應(yīng)該不會拒接我。”
一向?qū)问露寄魂P(guān)心的林安,看了看玄千山又看了看玄宏,道:“不用了。”
玄千山道:“既然你不愿,那我也不勉強(qiáng),如果有一天你改變主意我還是愿意幫你說的!”
林安道了謝,玄千山欲帶著林安離開后山,玄宏想了想也和二人一起離開。
后山樹大根深,不過幾里之間就有彎道出現(xiàn),好在道路寬廣。
玄千山與玄宏并列而行,林安面無表情的走在他們身后。
回了雅安院小青已準(zhǔn)備好了午膳,玄千山也確實(shí)有些餓了,竟比平時(shí)多用了許多。
后山歸來時(shí)恰逢午時(shí),陽光正甚,細(xì)微的汗?jié)n讓她不得不泡了個澡,身心舒暢后困意漸漸襲來,就這么一覺睡到了酉時(shí)。
起身前往落安院,落安院是玄宏的住所,下午分別之際玄宏稱要讓師兄們嘗嘗他漂泊在外學(xué)到的廚藝,玄千山還嘲笑了他一番。
兩個院子相隔不遠(yuǎn),不到半柱香時(shí)間就到了,今夜玄千山是只身前來,小青和林安都被他留在雅安院中。
剛?cè)朐鹤?,三師兄玄江和四師兄玄逸已?jīng)到了,滿庭院全是三師兄玄江爽朗的笑聲。門剛被推開,玄江便道:“千兒,你終于來了,我們等你好久了,你四師兄都準(zhǔn)備去雅安院捉你了!”
玄逸道:“你少來冤枉我!明明是你,休想賴到我身上。這鍋我可不背!”
玄江“啪”的一聲,桌子上的物件險(xiǎn)些掉落下來,“你個小兔崽子明明就是你,你還敢反駁,今夜我不削你一層皮,我就不是你三師兄!看劍,”話未落歲安已出鞘。
“別以為你是老三,比我大我就得讓著你,你想都不要想。”歲安出鞘的同時(shí)玄逸也不甘示弱的將配角青風(fēng)拔了出來。
玄千山一句話還未說二人便打了起來,不過幾息之間屋內(nèi)已慘不忍睹,沒給玄千山說話的機(jī)會兩人已從屋內(nèi)打到了屋外。
玄宏最愛的梅樹,閑暇時(shí)休憩的藤椅……,早已面目全非。
見此玄千山大喊:“兩位師兄,你們再打下去,五師兄可要沒地方住了!”
“唰”兩人同時(shí)收回了手中的佩劍,看了眼滿是狼藉的院子,不知所措起來。顯然是了解這位五師弟的為人,想來今晚恐怕沒那么容易過的去了,四目相對又快速移開。
玄千山有些無奈,看看這個又瞧瞧那個?道:“現(xiàn)在怎么辦?”
“你問他!”
“你問他!”
“我說你們的默契能不能用對地方?四師兄你向來穩(wěn)重怎么遇到三師兄就控制不住你的脾氣呢?還有三師兄你能不能稍稍控制你的脾氣不要動不動就拔劍?,F(xiàn)在好了你們終于可以冷靜下來了!好好想想該怎么和五師兄解釋吧!他的脾氣你們可是了解的!”說完席地坐在了石階上。玄逸、玄江相對而立不知該如何作答。
玄宏端著最后一道菜從廚房出來時(shí)看見的便是此番場景,隨即開始哀嚎起來,“我的院子啊,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誰干的?我可憐的梅樹啊!還有我最愛的竹椅啊!你們賠我!”
玄江呵呵一笑,道:“五師弟,你聽我說……”
玄宏怒道:“我不聽,一年多沒回來,想著你們倆在莊內(nèi)挺辛苦的。回來后好心好意請你們過來吃飯,還親自下廚,你們就是這么對我的,簡直枉費(fèi)我的良苦用心。你們太讓我傷心了!”
玄江聽他這么說,心里頓時(shí)不好意思起來,道:“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道歉還不行嗎?”
“道歉有什么用?我的梅樹能活過來嗎?我屋內(nèi)的東西能復(fù)原嗎?我對你們的心意都被你們糟蹋了?你們要怎么賠?”
玄江道:“五師弟,你也知道,我和你四師兄向來不合,說不到兩句就得動手,這也不能怪我不是?”
“不怪你們怪誰?難道怪我???平時(shí)就你們倆師兄弟在莊內(nèi),也沒見你們把山莊給拆了??!怎么一到的我落安院就將它毀的慘不忍睹了!”
玄江道:“我……”
“差不多就得了?想要什么直接說,別給我整這些大道理,你心里的那些小主意我能不知道嗎?裝模作樣的騙誰呢?”玄逸著實(shí)有些看不下去玄江被騙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打斷了他的話,心里越發(fā)懷疑他這么傻到底是怎么在這群人精中長大的。
玄宏浪費(fèi)了這么多口舌,早已口干舌燥,終于聽見自己想聽的話,剛剛還烏云密布的臉?biāo)查g笑的花枝招展,道:“好說,好說,還是四師兄最了解我了,那小弟就不客氣了?”
玄江一臉震驚道:“五師弟,你……,你……”
玄宏笑道:“三師兄別拔劍?。∮性捄谜f,有話好說,我的院子可經(jīng)不起摧殘了!”
玄逸道:“說吧!”
玄宏想了想道:“聽說四師兄最近得了件寶貝,可否給師弟開開眼?”
“折云扇?”
“我就說還是四師兄最了解我嘛,那可是莫老前輩生前唯一的物件,如果四師兄能忍痛割愛,我當(dāng)然是歡喜的。這院子的事自然就記不住了!”
“明日過來取?!?p> “那就多謝師兄了!”
“三位師兄,聊完了嗎?千兒已餓的前胸貼后背了!”見鬧劇終于結(jié)束,玄千山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忍不住提醒道。
玄逸沒有說話,視線移到了玄宏身上,玄宏忙道:“好了!好了!千兒,你把桌子收拾下,飯菜馬上就到!”
就算再怎么愚笨,玄江看到這里終于明白原來自己又被當(dāng)槍使了,心里愈發(fā)郁悶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