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漓將逸塵送走后,就一直坐在院中放空似的發(fā)呆。
修染看見阿漓這么心不在焉的就問道:“怎么舍不得你在天上的情人?”
這次阿漓沒有說話,也不像往常一般的喚法器來打他,而是呆呆的看著這一片梨花發(fā)著呆。
修染疑惑的看著阿漓,心想難道真被他猜中了?
突然阿漓開了口說道:“上次在落霞谷,你答應(yīng)帶我去找的酒窖,還沒帶我去找呢?”
“你又想喝酒了?剛才來的那神仙是說了什么話讓你如此傷情?”
“別廢話,快帶我去?!?p> “我……雖然這酒窖是你用卑鄙的手段,以上千人的性命挾換來的。但我既答應(yīng)了要告訴你,便不會食言,你跟著我來吧。”修染清了清嗓子說道。
不一會就將阿漓帶進了一個豪不顯眼的山洞,順著山洞慢慢走,修染挪動了一個機關(guān)便出現(xiàn)了一個隧道。
“一個放酒的地方藏得這么深就算了,居然還設(shè)得有機關(guān)?!?p> “你可不知,我們這袱燁山的酒可是出了名的好喝,以前好多神仙都慕名來過。”
“那怕是幾萬多年前了吧,那時你恐怕還沒出生吧?!?p> “我,我確實沒有出生,但我也有所耳聞。你可得注意,這就雖然香醇,但烈得很,可不能同你平日里喝的那種來做比較。”
“姐姐我最不怕的就是烈?!?p> “算了,看你被情傷挺可憐的,就不同你計較了?!?p> 聽修染的話,阿漓冷笑了一聲:“你竟也會覺得我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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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辰醒來時,是在紫殿的玉榻之上,傍邊就只候著逸塵一人。
不知為何陌辰覺得醒了的時候內(nèi)心空落落的,像是在夢中遺失掉什么重要的人,或是在凡間還有什么抑郁一生的憾事,可是他都記不得了。
他抬手探了自己的身上的法力,既然莫名的少了兩成。
陌辰心想:“難道有人下凡干擾了我的命數(shù)?還是有心之人故意而為之?法力雖然可以慢慢養(yǎng)回來但是到底是誰干擾了他在凡間歷劫的命數(shù)?這個還得好好查證,以免魔界之人趁虛而入?!?p> “恭喜上神歷劫歸來?!币慌缘囊輭m高興的看著他。
陌辰醒來環(huán)顧了四周,這空蕩蕩的寢殿此時他竟覺得有些陌生。
“就只有你一人?”陌辰朝著逸塵說道。
“額,你歷劫之事辛秘本來就極少有人知道?!币輭m小聲的說道。
“阿漓呢?”
“阿漓呀,她,她在你歷劫的時候貪玩下了凡間,用璃蕊劍殺了一凡人,讓了凡人永世不得超生。干擾了凡界秩序,天君看在你的面子上輕罰了她,將她貶去了下界仙山,好好思過去了?!?p> “她殺人了?”
“額,誤殺,誤殺。”逸塵小心的吞了吞口水。
“罰了她也好,讓她多去看看。免得她總是待在這紫殿和司命閣不肯出去,對了逸塵你將我在凡間的天命簿給我看看?!?p> “你要看天命簿?”逸塵一臉驚奇的看著陌辰。
“怎么不許?”
“當(dāng),當(dāng)然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你看吧?!闭f完逸塵的手中便變出了天命簿,遞給了陌辰說道。
陌辰翻看了在凡間的天命簿,命簿不長只有短短幾頁,陌辰一會就看完了。
“就這樣?”
“是啊,就這樣。畢竟是凡間的小劫,你見過大風(fēng)大浪自然不覺得什么,這對于其他神仙可就要命了。”
陌辰放下了手中的天命簿細(xì)細(xì)的說道:“不過是無聊的一生?!笨墒菫楹嗡男睦飬s總是覺得缺少了什么呢。
阿漓從修染帶去的酒窖拿了兩壇子酒,便坐在淺思院獨自喝了起來。
“你說漓姐姐這是怎么了?雖然平日里也喝酒,但總覺得今日不太對勁?!鼻鍤g扒著門框看著在院中喝酒的顧漓。
“今日有一九重天上的神仙跑來同顧漓說話。說完后她就是這幅模樣,其實我看了那神仙的長相雖然看著高高大大白白凈凈的,但也沒多俊俏呀,怎會將她迷成這幅模樣。”
“原來如此??赡苁菫槲桓邫?quán)重的神仙,那神仙與漓姐姐相愛。但那位神仙其實是有了妻子的,但他與他的妻子并不相愛,而是為了某些聯(lián)姻。那位位高權(quán)重的神仙的妻子知道了他們的事,他的妻子便設(shè)法將漓姐姐貶下了袱燁山,讓他們無法相見。漓姐姐和這位神仙相愛,卻因為道德沒有辦法在一起,就只能每日借酒消愁,愁更愁。終于在他好不容易來看她的時候心碎了?!?p> 修染聽見清歡的分析后點了點頭說道:“嗯,有畫面感了。你這樣說也不無道理,想不到你們妖族對情愛之事也這么敏感?!?p> “哈哈哈,沒有了。只是我隔壁親戚家的貓族也有這么個類似的故事。”
“那這樣不行,顧漓這不成了第三者了嗎?不行平日荒唐就算了,這種事情可不能這么荒唐?!毙奕菊f完就打算走過去勸說一下顧漓。
“修染,那只是我猜測呀?!鼻鍤g看著修染的氣急敗壞的走了過去,才反應(yīng)過來要叫住他,只是為時已晚。
修染走到了阿漓的面前此時的阿漓已經(jīng)有些醉了,修染指責(zé)的說道:“顧漓沒想到你平日你荒唐就算了,既然還想做別人的第三者?!?p> “第三者?”
“對呀,你不能如此。即使相愛,這情緣也該早早斷了?!?p> 這袱燁山酒窖的酒極其烈,導(dǎo)致就算是時常喝酒的阿漓也有些神志不清了,想到之前在紫殿時跑來的說與他已有婚約的幻靈,想到了凡間蘇辰與君婉的相知相愛,一時酒上心頭,頭更疼了。
阿漓站了起來打碎了桌子上的酒杯:“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人人都叫我放下?憑什么,憑什么吃苦的是我,受難的是我。琴瑟和鳴,恩恩愛愛的是他們。憑什么,憑我比幻靈晚生幾萬年,還憑是我比趙君婉晚來一步。你們什么都沒經(jīng)歷過,憑什么就讓我簡簡單單的放下。”
聽阿漓的醉話,修染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還真的是第三者呀。
“你走,你滾,我不要勸。你滾呀!”阿漓指著愣著原地的修染說道。
清歡急急的上前,將修染拉走了,嘴里說著:“你還是別惹漓姐姐生氣了,她如今還在氣頭上?!?p> 被拉到一旁的修染說道:“小兔子精,你聽見沒她還真是第三者。她不光第三者一個,她還第三者兩個?!?p> 清歡看著眼前修染一副三觀盡毀的模樣苦笑道:“應(yīng)該是醉話,醉話,不作數(shù)的?!?p> “我竟認(rèn)了這種人做師父,我知她平日里不正經(jīng),沒想到這么不正經(jīng)。不管她罷了,反正也管不了?!毙奕菊f完便生氣的回了房,留下了一臉無奈的清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