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守了他多久,直到他傳來平穩(wěn)的呼吸聲,肌膚的紅漸漸淡去,顧丹卿這才拉過被子蓋好他,伸了伸腰身,帶上門,離開了房間。
院子里,站著一抹身影。
顧丹卿抬眸,對上了江瑾遙閃躲的視線。
江瑾遙猶豫著,上前幾步:“師尊,小師弟好些了嗎?我不知道他酒量那么差,我若是知道,定不會讓他喝酒的。”
顧丹卿道:“他沒事,已經(jīng)睡著了。”
顧丹卿感覺累了,便要回房間。
江瑾遙卻又喊住她:“師尊!”
顧丹卿回眸,江瑾遙道:“晚安?!?p> 顧丹卿“嗯”了聲,回了房間。
顧丹卿真的累壞了,洗漱完,往床上一躺,不一會便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身后的床榻忽然發(fā)出一聲輕響,顧丹卿向來警惕性極高,她瞬間驚醒:“誰?”
一只微涼的大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別喊,是我?!?p> 赫連昕弦!
他在她身后躺下,從后抱住她,將小小的她整個圈進懷里。
這時,門外傳來窸窸窣窣聲,緊接著江瑾遙敲了敲門:“師尊?師尊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師尊!”
顧丹卿拿開赫連昕弦的手,忙道:“我沒事,做噩夢了?!?p> 江瑾遙明顯松了口氣:“師尊若有事,便喊一聲,我和師姐就在隔壁,師尊好夢。”
江瑾遙離開后,顧丹卿才小聲問:“你來干嘛?”
他的身上還有濃濃的酒味,但聽他說話的語氣,酒勁已過。
赫連昕弦將她抱的更緊:“我做了一個夢,夢見我喝醉了,你不僅照顧我,還把靈力輸送給我,并且,你吻了我?!?p> “你做夢關我什么事,你快點走?!鳖櫟で渫屏送扑?,卻推不動。
他趕忙在她肩窩蹭了蹭,語氣變得楚楚可憐:“我錯了,我錯了嘛,對不起,你不要生我氣了,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該那么對你,不該那么說你。”
見顧丹卿不再掙扎,他仰頭在她的額角親了親:“我是混蛋,說的都是混賬話,做的都是混賬事?!?p> “你三更半夜爬師尊的床,輕薄師尊,你不僅混賬,你還禽獸。”顧丹卿低聲誹謗。
赫連昕弦輕笑一聲,掰過她的臉:“我錯了,我親你一個時辰,你別生氣了?!?p> “什……么?唔……什么歪門邪理!”顧丹卿瞪大眼:“得寸進尺!你敢!”
他捧著她的臉又吻又啃:“真的知道錯了?!?p> 這哪里是知道錯的樣子???
“赫連昕弦!”
“我在?!彼浪缐褐骸拔以凇?p> “你混蛋!”顧丹卿又氣又羞:“你懂不懂尊師重道?你敢這么對自己的師尊!”
赫連昕弦親著她的嘴角:“這便是我的尊師重道。”
顧丹卿險些氣暈。
她究竟救回來一個什么東西。
關鍵是她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他總能把她鬧得沒脾氣。
赫連昕弦在天邊露出魚肚白時,才離開的。
翌日一早,顧丹卿是頂著黑眼圈無精打采晨練的。
晨練過后,洛玄冰和顧丹卿一塊去食堂過早,洛玄冰關切道:“師尊,你臉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顧丹卿嘆了口氣:“沒,只是昨晚沒休息好,回去睡一覺就沒事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