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丹卿抬眸看著他,她能看出他的緊張和不安,可她不知道為什么他會露出這樣的神情。
赫連昕弦喉結(jié)攢動著,他忽然開口:“你記住,掀你蓋頭的人,是我?!?p> 這一聲狠狠砸在她的心頭。
他不清楚成親當(dāng)晚該做些什么,大概也許掀了蓋頭,便是上床睡覺。
他懂的終究還是太少。
顧丹卿看了眼窗外晃動的鬼影,沒有接他的話,只沉默地往床上一躺,對他道:“我們走不了,你睡上來。”
赫連昕弦垂眸,眼睫下藏著幾分深意。
他猶豫著,躺到她身邊,簾帳落下,床上只剩下輕輕的喘息聲。
床很寬敞,兩人平躺著睡在一起,中間還隔了許多距離。
過了一會,赫連昕弦問:“你睡了嗎?”
顧丹卿答:“沒有?!?p> 赫連昕弦再次緘默,好一會,才又道:“信姻王后的眷顧,究竟是唬人的,還是真的?”
顧丹卿也在思考這個問題,若這只是這個地方的鬧劇,那剛才發(fā)生的一切,又如何能當(dāng)真,倘若信姻當(dāng)真有如此滔天的法力,那么,他們當(dāng)真愛上彼此了嗎?
最后,顧丹卿道:“我不……”
知道二字還未說出口,身上便是一重,赫連昕弦壓了上來,他溫?zé)岬谋窍⒃谒哪樕?,他摸索著牽住她的手?p> 顧丹卿問他:“你想干什么?”
赫連昕弦忍了忍,才道:“既然……既然是逢場作戲,便不能前功盡棄,得把戲做全,不是嗎?”
顧丹卿靜靜看著他,她不明白自己此時在想什么,只是,她默認(rèn)了赫連昕弦的說法。
赫連昕弦啞聲:“那我……我親你,你還會不會像之前那樣,動手打我?”
顧丹卿心跳漏了幾拍,正欲說話,赫連昕弦便搶先打斷了她:“反正我不怕?!?p> 說罷,他一下堵住了她的唇,抱著她又吻又吸,仿佛忍耐了許久,恨不得借此機(jī)會,吸干她身上的所有,將她揉進(jìn)他的骨血。
顧丹卿還是抬起手捶了捶他的胸口,可他一天之內(nèi)為她受了幾次傷,雖然他嘴上不說,但她能嗅到他身上的血腥味,終究她沒有用力。
她的動作仿佛是欲拒還迎,更加讓赫連昕弦心神蕩漾,將她摟得更緊,直至抵到墻上,無路可逃。
顧丹卿真怕他對她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可不知是出于以大局為重,還是出于那些不為人知的私心,她沒有推開他,沒有拒絕他的。
好在赫連昕弦是只不諳世事的幼獸,他以為的洞房生崽崽便是抱在一起親近。
顧丹卿也不點破,今夜,他們二人已經(jīng)足夠放縱。
一個時辰過后。
赫連昕弦饜足地抱著她,舔舐著她的肩窩深處:“外面的隨侍離開了?!?p> 整整一個時辰,他的唇瓣就沒有離開過她的身體。
顧丹卿覺得癢,并且累,推了推他:“趁他們走了,我們快走,剛才我看到那人了。”
赫連昕弦有些舍不得這個雖然危險,但讓他感到幸福的地方,卻也不得不摟著她起身。
她衣裳凌亂,一看就是被輕薄過,赫連昕弦看著自己的杰作,從身后摟住她的腰,吸了吸她身上的氣息,心滿意足。
“得寸進(jìn)尺!”顧丹卿推開他:“快走?!?p> “好好好?!焙者B昕弦捂了捂被她推到的胸口,笑得一臉銷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