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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不小心就當了大燕皇帝

第73章?吳馳良心發(fā)現(xiàn)了?

一不小心就當了大燕皇帝 大臉鼴鼠 4090 2020-05-26 17:53:59

  張?zhí)斓沧沧咴谇懊?,一聲長嘆:“咱們兄弟三人在月下立下誓言,誓殺吳馳這惡棍,可惜老天不遂人愿,這個誓言這輩子是不可能實現(xiàn)了?!?p>  一心眼中有些落寞,有些失望:“我們兄弟三人能在同年同月同日死,也算是上輩子修來的緣分了?!?p>  “盡人事聽天命,咱們兄弟三人今日刺殺惡棍吳馳不成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不枉在這世間走上一遭?!备]書生眼睛里笑中有淚,不知道回想起什么往事。

  胡英雄面無表情,時不時一腳踢在一心屁股上,一心被點了穴道,現(xiàn)在的身手跟普通人也沒什么區(qū)別。

  陳野和黃江押著兩個人往前走,內(nèi)心一團迷糊,咱們東家明明叫做胡馳,為什么這幾個家伙叫他吳馳?

  咱們東家明明是個光明磊落、古道熱腸、與人為善的翩翩君子,怎么在這幾個家伙口中變成一個十惡不赦、喪盡天良的惡棍?

  但現(xiàn)在顯然不是開口的好機會,這兩個人也只得把疑問藏在心里。

  前面就是一條小河了。

  這年頭完全沒有污染,河水清澈,水底的小魚、水草清晰可見。

  吳馳沖陳野道:“去,帶這家伙去河邊,讓他把臉洗洗干凈。”

  張?zhí)旎厣?,眼中藏著決然,沖著一心和竇書生拱拱手:“兩位,兄弟我先行一步,我們來世再見。”

  一心尚且能忍住悲痛,依葫蘆畫瓢,朝著張?zhí)毂Я吮?p>  竇書生臉上已經(jīng)淚如雨下,聲音哽咽,情不能自禁。

  “張兄……”

  他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看著吳馳:“惡棍,你都要送我們上路了,難道連一片生肉都不給我們吃么?”

  這年頭如果犯人被判了死刑,斷頭飯里都會放一片生肉。

  ……這個生肉不是給犯人吃的,是讓犯人帶去陰曹地府,帶一塊肉丟給冥府的惡狗能才能進入輪回,重新做人。

  吳馳走上前去,一腳踢在竇書生屁股上,把他踢了個趔趄:“你特么哪兒那么多廢話啊。”

  他一回頭,看著不知如何是好的陳野:“你怎么站著不動?”

  陳野一臉茫然,吳馳讓他去給張?zhí)煜窗涯槪陕爮執(zhí)焖麄內(nèi)齻€人的意思,吳馳想要殺了他們。

  所以東家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字面意思,讓我?guī)ハ茨槪窟€是殺了他?

  想起殺人他心里發(fā)憷,手腳都有些發(fā)抖,這輩子他就是個扔飛刀的戲子,還從來沒有殺過人。

  別說殺人了,就算很早以前偶爾失誤,飛刀扔在別人身上,傷了別人,他都好長時間才能緩過來……

  胡英雄意識到陳野會錯了意,走上前去替他解圍。

  他拉著張?zhí)斓母觳?,把他拉到了河水邊?p>  竇書生已經(jīng)回過頭去不敢再看。

  一心看著河邊的張?zhí)欤貞浧鹑齻€人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淚流滿面。

  張?zhí)焯と胄『拥哪且豢滩]有感覺到絕望或者后悔,只有壯志未酬身先死的痛苦和悲壯。

  自己和胡英雄的差距實在太大了,所以他壓根沒想過反抗,聽任胡英雄用水沖洗著自己臉上的傷口。

  冰涼的河水沖刷著臉上的傷口,非常疼,但和心中所受的痛比起來,這些肉體上的疼痛根本算不得什么,所以他根本不愿意浪費時間去感受這些痛苦,而是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之中,抓緊時間去思考一些在生命還有大把時間時沒有來的及思考的東西……比如生命的意義……

  過了一會兒張?zhí)旆磻霾粚帕?,這個高手想要如何殺死自己?把自己的頭按在水里溺死是最簡單的了,當然他也可以一劍把自己砍死,或者一掌把自己震死,但是這哥們現(xiàn)在在干什么?幫自己清洗傷口?

  一心瞪大了雙眼,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他發(fā)現(xiàn)胡英雄真的在用河水沖洗張?zhí)炷樕系哪嗤梁脱E。

  都特么要殺人了,還費那勁幫張?zhí)鞗_洗傷口是什么意思?

  難道說這惡棍良心發(fā)現(xiàn),想讓我們死的體面一點?

  竇書生轉(zhuǎn)過頭去,過了半天,沒聽見什么動靜,回過頭來一看,也愣住了。

  他和一心對視一眼,眼神中全是不解和迷糊。

  把張?zhí)炷樕系膫跊_洗干凈之后,胡英雄將他拉了回來,然后從身后的包里拿出來一些東西敷在張?zhí)炷樕?,然后又從包里拿出來一些繃帶,把張?zhí)斓哪樈壣狭丝噹А?p>  張?zhí)煲荒樏院耆珱]有反抗,像一個孩子一樣聽憑胡英雄在自己的臉上綁扎……

  “好了。”胡英雄把張?zhí)焱耙煌啤?p>  三個俘虜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明所以。

  吳馳指著一心問胡英雄:“這小子被你破了功,以后就是個廢人了?”

  胡英雄搖搖頭:“以這小子的功夫,最多不超過一個月,沒準十天半個月就會恢復如初了?!?p>  “哦……”吳馳點點頭,轉(zhuǎn)過頭朝著三個俘虜:“‘除惡會’……哼哼,連名字都起的這么蠢~叫‘三傻會’不是更合適么……”

  吳馳一聲招呼,三個保鏢跟著他一起走了,只留下“除惡會”的三個大俠還留在那里。

  三個人呆呆望著吳馳離去的方向,只聽得遠遠傳來吳馳的聲音:“記住了,時間會改變一個人,也會抹平一切創(chuàng)傷和痛苦……”

  半晌,三個人才回過神來。

  竇書生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我撿回了一條命?”

  張?zhí)烀嗣约旱哪槪骸八弧边@時候他才感覺到臉上的痛楚。

  一心沉吟不語:“這惡棍不但放過我,還沒有廢掉我的功夫,可他明知道我要殺他,他不怕我武功恢復之后再去殺他么?”

  竇書生問道:“這惡棍……良心發(fā)現(xiàn)了?現(xiàn)在我們怎么辦?還留在梁州么?這仇……我們還報么?”

  三個人都是一陣沉默。

  半晌,竇書生開口了:“你們兩個人都沒有親眼見過以前的吳馳。我見過。那時候的吳馳和我們剛才看到的吳馳,給我的感覺,完全是兩個人。我看過他行兇,我能從他的眼神里看到肆意毀滅的快感,那時候的他真像從十八層地獄里爬出來的魔鬼……我沒有辦法形容的很清楚,但我真的覺得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家伙……”

  一心似乎在自言自語:“一個人真的可以改變得這么徹底?”

  張?zhí)斓溃骸拔覀兌急池撝I畛鸩艁淼搅诉@里,但是今天……我真的不知道接下去該何去何從。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就這么回去,我們……至少應該查明事情的真像……”

  竇書生點了點頭:“沒錯,我總覺得現(xiàn)在這個吳馳身上藏了很多的秘密?!?p>  一心嘆了口氣:“就這么著吧,先在這里呆段時間再說。我功夫沒有恢復以前,最好哪兒都別去,梁州郡這么亂,憑我們?nèi)齻€,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p>  ……

  接下來的時間,吳馳一直把精力用在改良造紙技術(shù)上,現(xiàn)在造出來的紙張,不管是顏色,還是厚度都比原來有了不小的長進。

  這段時間吳馳屯了有數(shù)百張白紙。

  直接推銷紙張并不是個很好的辦法,在紙上寫字,裝訂成冊,整本書出售才能真正體現(xiàn)紙的價值——分量輕,便于攜帶,對比度高,不易掉色……

  但是現(xiàn)在吳馳能用的人里面,寫字漂亮的只有一個陳寶,寫的還不快,抄寫的速度完全趕不上造紙的速度。

  看來印刷術(shù)也該提上日程了。

  發(fā)明印刷術(shù)的難度其實并不比造紙困難多少。

  雕版印刷的過程是這樣的:將書稿寫好后,使有字的一面貼在板上,即可刻字,刻工用不同形式的刻刀將木版上的反體字墨跡刻成凸起的陽文,同時將木版上其余空白部分剔除,使之凹陷。用熱水沖洗雕好的板,洗去木屑等,刻板過程就完成了。印刷時,用圓柱形平底刷蘸墨汁,均勻刷于板面上,再小心把紙覆蓋在板面上,用刷子輕輕刷紙,紙上便印出文字或圖畫的正像。將紙從印板上揭起,陰干,印制過程就完成了。

  這年頭早已發(fā)明了印章。

  刻板的過程有點象刻印章的過程,只不過刻的字多一些。印的過程與印章相反。印章是印在上,紙在下。雕版印刷印刷的過程,有點象拓印,但是雕版上的字是陽文反字,而一般碑石的字是陰文正字。此外,拓印的墨施在紙上,雕版印刷的墨施在版上。

  活字印刷比雕版印刷更方便,但由于膠泥的材料并不好找,吳馳暫時還沒有打算嘗試。

  雕版的材料只需要木板,隨處可得。

  吳馳買來一套《詩經(jīng)》,讓陳寶有空就拿著小刀刻雕版。

  詩經(jīng)共三百篇、三萬多個字,光買來整套的《詩經(jīng)》竹簡就花了吳馳上萬錢,幸虧在固城的時候弄回來不少錢,戲班的運營情況也不錯,吳馳暫時不缺錢。

  吳馳本來打算先印上百套《詩經(jīng)》,在城隍廟附近開個書坊,打響吳氏紙的名聲。

  結(jié)果他發(fā)現(xiàn)自己太樂觀了。

  戲班除了陳寶以外,文化水平都不高,刻的字費時還難看。

  為了吳氏紙能夠一炮打響,只能辛苦陳寶一人了。

  陳寶雕刻的速度并不快,一天不怎么停歇,也不過能夠雕刻一百字而已。

  要是像吳馳一開始所想,把整本詩經(jīng)都刻下來,得花接近一年的時間,這是吳馳絕對無法接受的。

  所以他最終選擇了《詩經(jīng)大雅》中的十篇總共二千余字,讓陳寶先行雕刻。

  這樣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可以看到造紙術(shù)和印刷術(shù)結(jié)合的成品了。

  ……

  與此同時,第二個戲劇《感天動地竇娥冤》排練了十天左右也正式表演了。

  和吳馳心理預期差不多,場場演出都是爆滿。

  ……

  今天城隍廟有集市,吳馳帶著剛收的朱財和朱嬌到集市上找點兒吃的東西。

  陳野和黃江不緊不慢地跟在自己身后。

  這幾天暗中盯梢自己的家伙還是不少,胡英雄已經(jīng)悄悄跟在一個探子身后去調(diào)查他了。

  朱財和朱嬌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整潔的新衣服,小孩子恢復能力快,吃了幾天飽飯,臉上已經(jīng)漸漸有了血色,除了還比較瘦以外,和平常小孩比已經(jīng)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這時候,朱財和朱嬌在一個攤子前走不動路了。

  這是一個糖稀人攤子。

  攤子上有一只大鍋,鍋里面是熱乎乎的糖稀。

  鍋旁邊插著十來根細竹簽,每根竹簽上都有一個糖稀人。

  大部分糖稀的造型是小動物。

  孩子對動物會比較感興趣。

  糖稀燒熱之后,手藝人用一根木棍攪和上一團糖稀,開始在一根比較高的竹簽上制作糖稀人。

  糖稀離棍子之后會迅速冷卻,變硬。

  木棍就像一支筆,糖稀就像是墨水,手藝人仿佛拿著木棍在作畫一般,左一筆、右一臂,一條活靈活現(xiàn)的龍就出現(xiàn)在大家面前。

  兩個小孩看的入神,嘴里還咕咚咕咚咽著口水。

  這時候有一個女子從旁邊匆匆走過,離開吳馳四、五尺遠的時候,一股香味先傳進了他的鼻子里。

  一股濃郁、劣質(zhì)的香水味……

  吳馳不禁側(cè)過頭瞥了一眼那女子。

  這女子化了濃妝、衣著艷麗。

  一個人。

  這年頭很少會有女子一個人在路上走的,雖然說今天有集市。

  更別說打扮得這么艷俗……

  這女子快要走到吳馳身邊的時候,突然腳被什么東西絆了一下。

  她驚叫一聲,就朝著吳馳的方向撲了過來。

  吳馳皺了皺眉頭,稍微往旁邊避開一些。

  女人沒能碰到吳馳。

  一個大塊頭一陣風似的從吳馳身邊沖了過去,伸手擋住了這個女人。

  是黃江。

  “啊喲~好痛~”女人哭喪著臉。

  吳馳盯著這個女人的眼睛看。

  女人臉上的妝很濃,幾乎掩蓋了本來的面目,她一臉媚態(tài),舉手投足都有勾引人的意味,看起來像是煙花之地的風塵女子。

  這女人嘴里喊著痛,眼里卻看不到她痛,而是一臉被人壞了好事的遺憾。

  吳馳若有所思。

  黃江剛才扶住了女人,讓她沒有摔倒,她不但沒有感謝他,還瞪了他一眼,不客氣地一把把他推開,然后一拐一拐走到吳馳面前,嗲聲嗲氣說道:“這位公子,小女子走路不小心扭到腳,不知道公子可否幫忙送小女子回家呢?”說著還撅起嘴巴,裝作委屈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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