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夢如獵豹般撲過去,把書包往紅毛頸部狠狠一掄,又迅速轉(zhuǎn)身往綠毛跨間狠狠一踹,趁著兩人疼得站不直,清夢拿著小刀擋在了白衣小姑娘的面前,冷冷地望著兩個雜毛。
黃毛只覺一陣黑影竄過,反應(yīng)過來時,只覺脖頸一陣刺痛,被個鋒利冰涼的東西抵著,這熟悉的感覺,是刀。
他嚇得一動不動,“大哥,大哥,有話好好說,別動刀啊,傷著您自個兒?!?p> 陳沉鄙夷地瞥了一眼,啐了一口“畜生。”把刀更深入了一分,露出了絲絲血痕。
黃毛哪里見過這陣仗,嚇得發(fā)了抖,聲音也發(fā)了顫“哥__哥,您說得對,您和我一畜生較什么勁兒啊,仔細臟了您的手?!?p> 這邊綠毛和紅毛見暗算他們的居然是個瘦弱的小丫頭,頓覺十分沒有面子,卻見小丫頭的目光冷到了骨子里,竟讓他們無端有些發(fā)怵,又見老大黃毛已被控制住,不知道怎么辦,面面相覷后掏出了刀子,卻也不敢貿(mào)然出手。
“sB 別動她,讓她們走。”
黃毛只覺脖頸邊壓迫感越來越重,皮膚也越發(fā)冰涼,起了一陣的雞皮疙瘩,渾身冒了冷汗,惡狠狠地瞪著那兩個沒眼力見兒的小弟。
綠毛和紅毛聽后,只好不甘心地后退,眼睜睜看著眼前貌似風一吹就能刮倒的小姑娘,把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動作輕柔地給滿眼驚恐,衣衫不整的小妞兒穿上,又扶她起來,路過陳沉時,朝他晃了晃手就出了巷口,心里十分不甘。
“陳哥,陳哥,我們來了?!?p> 數(shù)十個紋著紋身的拖把頭拿著家伙走到了陳沉身邊。
陳沉說“報警。”
其中一個叼著煙,帶刀疤的拖把頭瞥了黃毛一眼,對陳沉說“顧妹妹說的?”
陳沉不甚滿意地搖了搖頭,“還是心軟啊,得了,便宜他們了?!?p> 顧清夢本想把小姑娘送上出租車就走,但她受了驚嚇,死活不愿意走,一下緊緊拽住了顧清夢的手臂,顧清夢被這陌生的親密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想要掙脫開,看著劫后余生的小丫頭可憐兮兮的眼神,實在是狠不下心,很是別扭地任她拉著。
“那你打電話讓人來接吧。”顧清夢的語氣很是生硬。
周樂清這才乖乖打了哥哥的電話。
“什么事?!备绺缡煜さ睦涞Z氣。
“嗚哇……哥,我今天被欺負了,你快來接我,我好害怕啊。”周樂清的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委屈地嚎啕大哭。
顧清夢在旁邊見她哭的像個豬頭,還喋喋不休地念叨,好笑之余還生了些羨慕,這樣想哭就哭,想笑就笑的孩子,一定是被寵著長大的叭。
“呦,顧老大,這小丫頭是陳沉新找的雛兒嗎,長得還挺干凈,看著是比你嫩不少?。俊?p> 周樂清只聽一個尖銳的女聲,抬眼望去,半黃不接的蓬松長發(fā)下,小臉濃妝艷抹得讓她乍看了好幾眼,還是無法分辨出五官,鮮紅的指甲正指著自己,語氣輕蔑。
顧清夢把周樂清拽到身后,冷冷瞥了她一眼,“許媛媛,涂那么厚的口紅,怎么還是掩蓋不住你嘴里的惡臭。”
許媛媛氣得呲牙咧嘴,指著顧清夢,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人丑就要多讀書,別成天畫得像鬼一樣滿嘴噴翔?!?p> 許媛媛氣得跺腳,怒喊“MD,老子找你們是來看戲的嗎?都愣著干什么,把這小賤人的嘴給我撕了。”
一尖嘴猴腮滿是刺青的光頭男聞言不屑地朝著顧清夢走了過來,顧清夢勾了唇角,三下兩下把棉服脫了扔給小丫頭,朝著光頭男三跑了兩步,腰部發(fā)力,后腳狠狠踹上了男生的小腿,只聽光頭男一聲慘叫,跪了下來。
許媛媛見她一套動作行云流水,自己居然占了下風。
“TMD真是個廢物,你們一起上。”目光更是兇狠。
顧清夢挑了挑眉,吐出兩個字“無恥?!本秃兔媲暗娜死p斗起來。
這邊陳沉剛把一行人送進局子,看了看表,已經(jīng)過了七點,“壞了,忘了顧妹妹。”一堆人火急火燎地沖出了巷子。
只見顧清夢已被好幾個人包圍,她護著身后嚇得半死的小丫頭,施展不開來,漸漸落了敗勢。
“MD”陳沉怒極,紅了眼,帶著兄弟們沖了過去,和對方打斗起來。
許媛媛看出了微妙之處,拿著刀子,故意拿刀撲向了顧清夢身后滿是驚恐,瑟瑟發(fā)抖的小丫頭。
“救命啊。”周樂清嚇了一跳,叫了出來,顧清夢一聽,一把拽開了小丫頭,自己卻躲閃不及,手臂劃了一道口子,有紅色從白毛衣里浸透開來。
周樂清見了血,簡直要哭出來,嗚咽著說“姐姐,你沒事吧,疼不疼,都是我不好,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的,我打120,我找醫(yī)生來救你?!?p> 顧清夢聽她哭的心煩,沒好氣地說“不用打,我沒事?!?p> “姐姐,我報警了,你別害怕,警察很快就會來救我們的。”小丫頭淚眼汪汪地說,好像在安慰她一樣。
顧清夢聞言氣個半死,本就是私下約架斗毆,要是真進了局子,哪里還瞞得住溫家大哥,轉(zhuǎn)頭對難得輸出,沾沾自喜的徐媛媛說“她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換時間。”
許媛媛本來還不信,突然就聽到了警笛的聲音越來越大,老江湖手下們已經(jīng)動作迅速地四處逃竄,她不甘心地瞪了一眼,踩著高跟鞋扭著翹臀離開。
這邊陳沉的小弟們也四處散開,陳沉和周樂清扶著顧清夢進了附近的藥店。
陳沉小心翼翼地卷起顧清夢的毛衣袖子,一道食指長的血蛇攀附在白皙的肌膚上,著實有些觸目驚心,沒見過這場面的周樂清也捂著嘴,倒吸了一口涼氣,低下了頭。
陳沉的拳頭下意識地握緊,既自責又憤怒,他混跡這么多年,大傷小傷也算是受個遍了,其實,這傷口,于他而言,并不深,雖然看著嚇人了些,但是幸虧沒傷到骨頭,只是這樣長的傷口,難免要留了疤,他怎么對得起顧妹妹,今天又是他慫恿顧妹妹來的,反倒害了她,陳沉越想越不是滋味。
顧清夢見陳沉和小丫頭都低著頭,各懷心事,約莫也是能猜到兩人的愧疚,無奈自己著實是不太會安慰人,半天只說出句“我這傷口,這樣放著就能好?”
“你怎么來了?”很熟悉的聲音,只是語氣很冷淡。
旁邊的小丫頭一見,撲了過去,抬起了哭的梨花帶雨的小臉,慘兮兮地叫了一聲“哥。”
顧清夢定睛一看,周星河。
南歸潑茶
大家猜猜黃毛綠毛紅毛說的小姑娘是誰呢?今天的事真的是巧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