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紅?也不怕觸怒皇后?”鮮艷的紅色灼傷了月錦的眼睛,辛四娘這人太過張揚,一點都不懂的收斂為何物。
“哎呀,明日肯定不這樣穿!”辛四娘不甚在意,反而拿起桌上的棗子啃了起來。
“你來這,就為了吃個棗?”眼瞅著辛四娘吃了一個又一個,將手伸向第四個的時候月錦忍不住了。
“當然不是為了這一個棗了……”沒看到我吃了三個嗎?辛四娘優(yōu)雅地翻了一個白眼,總算放過了盤子里岌岌可危的唯一的一個棗子。
“那你想干嘛?”月錦回以一個嫌棄的白眼,搶過最后一個棗子咬得嘎嘣脆,白九夜默默收回自己已經(jīng)碰到盤子的手。
“誒,看看你都不行嗎?”辛四娘撇了撇嘴,手再次伸向盤子,摸了一個空以后只好悻悻收回了手。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月錦扔下這一句話,氣得辛四娘七竅生煙。
“誒,是你這個女人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辛四娘回懟,白九夜坐看兩人相互懟,她倆經(jīng)常這樣子,只要兩人湊上,打起來都可以。
“呵!”這會兒,月錦這一個字勝過千言萬語。
“……”這女人……辛四娘被氣的要死,卻又拿月錦沒有辦法。
“說吧,到底什么事?難不成出現(xiàn)了你不能解決的東西?”月錦也不想兜圈子了,直接開門見山。
“那倒不至于……”辛四娘頓了一下?!安贿^……你可看見今日入住酒店的蠻夷人?他們可不是善茬,而且我的陽簿瘋狂指引我回京都,恰巧這個時候他們就來了京都,你說巧不巧?”
其實,單單這兩人還是不足為懼的,但是加上從地閻羅里面出來的東西就麻煩了,他們的陰險狡詐加上地閻羅里面的怪物的武力值,這可一點也不好玩!
“兵來將擋水來土屯,你怕什么?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你拍個球?”辛四娘聽見這話,直接給了月錦一個大大的白眼,一副不愿意理你的樣子。
“切~”月錦也一副嫌棄,不愿意理辛四娘的樣子。
“喂,告訴你旁邊那個女人,聶赤禾語是來和親的,聽說首選就是北冥澈?!毙了哪锖攘艘豢诓瑁磻虻淖藨B(tài)做得足足的。
“呵,告訴你后面那個女人,別說是不是還不一定,就算是他又和本姑娘有什么關(guān)系呢?”這個時候,誰慫誰就輸了。月錦才不想讓辛四娘做夢都笑醒。
“切~誰信呢?”辛四娘見吵不過,也不著急扳回一局,反正她到時候只要看戲就行了!
看著辛四娘扭著腰離開的背影,月錦狠狠翻了一個白眼?!斑€想看我的好戲?她怕不是忘記了,聶赤禾語還是個嫉妒心極重的女人!”月錦也抱著看好戲的姿態(tài)。
不過……誰看誰好戲還真不一定!
“你去打聽打聽,他們的目的!”月錦心里有些不安,如果辛四娘說的是真的,那北冥澈……真的要娶聶赤禾語?
月錦沒有來的一陣心慌……
“好!”白九夜順勢退下,開門關(guān)門一氣呵成。
白九夜維持著關(guān)門的姿勢,嘆了一口氣?!斑€說沒關(guān)系?明明已經(jīng)這么緊張他了!”白九夜搖了搖頭,轉(zhuǎn)身背過手直接離開。
殊不知……白九夜的喃喃自語早就被里面的月錦聽見了。
在乎么?月錦陷入了沉默,月錦不懂在乎的含義,只覺得把他當朋友就是在乎了。但是,在他們的眼里好像不是這么認為的……
時間很快來到三天后,今年的立冬來的悄無聲息,使臣大多已經(jīng)抵達了京都,除了蠻夷部落的人全部住進了驛站中。
“阿啑!”赤渡揉了揉發(fā)紅的鼻尖,吸了吸鼻涕。天氣漸涼,赤渡天天瘋跑,居然少有地感冒了。
月錦無奈地搖了搖頭,從自己房里取出一個小小的披風,輕輕搭在赤渡的肩上?!疤鞖饫淞?,就算你身體再強壯,生病也是人之常情?!痹洛\蹲下身,替他系上披風。
赤渡乖乖站著,視線跟著月錦系著披風的手移動?!班拧背喽擅蛄嗣虼剑恋捻影l(fā)亮。
月錦理了理披風的雪白領(lǐng)子,湖藍色的披風配上赤渡瓷白的臉,襯的赤渡的臉更加晶瑩剔透?!罢媸莻€好看的小人兒!”
月錦揉了揉赤渡的細軟的劉海,赤渡乖巧地被揉,居然沒有反抗。
“行了,玩去吧……若是要出門,帶上之南,這里可比不得錦城安全,外頭壞人多得很?!痹洛\輕輕捏了捏赤渡的臉,不過才幾日的時間,赤渡的臉越發(fā)圓潤了。
之南蹭的一下,跑出去飛快,只留月錦一人在原地嘆息?!敖K究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p> “人都會長大,他也一樣。”月錦不知道在白九夜在自己身后站了多久,好像剛開,又好像來了好久。
“查到什么了嗎?”白九夜既然回來了,想必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是來和親的,不過據(jù)說定的是陛下,只不過……那個三公主怎么想的就不知道了,我聽說一開始她還挺抗拒的,不過自大王子和她夜談以后,她就欣然同意了?!卑拙乓褂媚_趾頭想都能猜到聶赤禾語和聶赤贊普心里齷齪的想法。
“嗯……”月錦低垂著眸子,叫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叭雽m了再說吧……”良久……月錦才緩緩蹦出這一句話,久到白九夜以為月錦睡著了。
“也行,明日進宮,師父直接去找皇后,屆時您們一起赴宴?!痹缟蠈m里派人來說了,讓月錦和辛四娘共同進宮。
“嗯……”月錦揮了揮手讓白九夜離開,在白九夜離開以后,月錦依舊筆直地站在院子里,她有些后悔進京都了,事情那么多,面對的人也那么麻煩,還有各種禮儀和規(guī)矩。
想想就頭疼……
“姑娘,天氣涼,回吧!”柏瑟將冰藍色的襖裘披在月錦肩上,自聽說月錦回京都了,她就日日期盼著見到月錦,如今見到了,除了操心也還是只剩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