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談判總在艷陽天
“怎樣?好吃嗎?”
南宮夜期許的小目光留戀的盯在司徒百百毫無顧忌但又十分可愛的吃相上,期待聽到想要的答案,始終不肯轉(zhuǎn)移視線。
“嗯!”司徒百百吧唧吧唧啃了一口左手的炸雞腿,右手又夾了一塊排骨,心滿意足的回望他一眼,欣喜的目光足夠表達此刻她的心聲,“還可以。”
“你喜歡就好!”他把右手托著下巴,盯得越發(fā)肆無忌憚。
“你干嘛不吃?”司徒百百察覺南宮夜的不妥,直接對他進行靈魂拷問。
?“我喜歡看著別人吃我做的菜?!?p> “你怎么會做菜?”她忙著吃,也沒太在意他的情緒變化。????????????????????????????????????????????????
“以前不會?!彼故钦\懇說了大實話。
“嗯?”以前不會做菜的人現(xiàn)在學(xué)會了,居然還做得那么好吃?
?“就是突然想到如果我未來的妻子不會做飯怎么辦?總不能讓她餓著吧?然后就去學(xué)了?!?p> 司徒百百吃驚的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的不可思議。
“怎么啦?”她一臉訝異呆住的表情倒令他心慌不已,“不會是這食材有什么不妥吧?應(yīng)該不會呀!我這都是在正規(guī)的市場上買的啊!”
“原來你不是很壞?!?p> 南宮夜差點沒崩住狂笑,理智告訴他得壓制,“如果我是壞人,爺爺會告訴我藏鑰匙的地點嗎?”
南宮夜有板有眼凈說著她無從反駁的道理,竟還有那么幾分說得過去。
本來這家伙拿了金澈雨的網(wǎng)球后,她便打算將此人趕走,沒想到關(guān)鍵時刻不爭氣的肚子咕嚕嚕作響,才憶起已是晌午,但是流千還沒回來做飯。
“餓了吧?我剛好買了菜,我給你做飯吃?!?p> 南宮夜調(diào)皮的從外面提進一大袋食材,笑得跟個二傻子沒差。
司徒百百從不在吃的面前犯傻,她不會做飯,這是鐵錚錚無從抵賴的事實,可是有人要給她做飯,自然是求之不得。
誰會傻到跟吃的過不去?
“好??!”
因為她的好啊!他便鼓起勁到廚房搗鼓起來,套上圍裙,認(rèn)真切菜做飯的南宮夜一套動作行云流水,所有的步驟都條理分明,這樣子的他竟然比平時還要帥出幾分?
一小時后,一桌香噴噴的家常便飯便閃瞎了司徒百百的眸。
炸雞腿、糖醋排骨、麻辣海鮮鍋、香菇菜心、三鮮湯,都是她愛吃的。
這家伙不是人,是神吧?
司徒百百承認(rèn),自己著了他廚藝的道,這水準(zhǔn),絕對比得上星級廚師的手藝。
“你怎么不考廚師證?”
這是來自她心底的真心話,同時也是給予他廚藝的最高評價。
“我不想給其他人做飯。”
“姐姐?”
南宮夜那一句話恰巧與從外面回來的司徒流千叫喚的姐姐重疊在一塊。
“流千,今天不必做飯,已經(jīng)做好了?!?p> 司徒百百只意思性瞥了弟弟一眼,便自顧不暇忙著啃大螃蟹。
“姐姐,這位是?”
司徒流千將手中的東西隨意往邊上一放,好奇的目光一直逗留在南宮夜身上。
“南宮夜?!?p> 幾乎不假思索脫口而出的三個字如有魔力,吸引的并非司徒流千,而是南宮夜。
他暗自偷笑,內(nèi)心欣喜若狂,最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記住了他的名字?
“南宮哥哥好!我們是不是在哪里見過?”
號稱有過目不忘的司徒流千之所以發(fā)出不敢確認(rèn)之聲,是因為這張絕美的容顏在印象中似乎不曾出現(xiàn)過,但又好像模糊的出現(xiàn)過。
“你是流千?”
南宮夜的一句流千同時讓姐弟二人齊刷刷看向他。
“你怎么,知道?”
這下的司徒流千不但驚訝,還震驚了腦膜,他連忙移過視線瞥向姐姐,希望從中察覺出一絲痕跡。
“他說他是爺爺?shù)耐降堋!?p> 司徒百百平靜如常,淡漠的反應(yīng)印證在餐桌上就餐的二位關(guān)系也并非如他所想。
“爺爺?shù)耐降???p> 顯然,想法較多的司徒流千保留這一說法,爺爺?shù)耐降芏际巧狭四昙o(jì)的,這么年輕的徒弟怎么先前一點風(fēng)聲不露?
“到時候爺爺回來你們自然一清二楚我是不是誆騙你們,流千,一起過來吃飯吧!還有你,多吃點,那么瘦。”
說罷,南宮夜往司徒百百碗里夾了好多菜,耐心的把剝好殼的螃蟹遞給了她,最重要的是,姐姐接的順理成章,這一切顯得那么的自然。
看著她吃得愉悅,不禁露出心滿意足的喜悅。
目睹這一切的司徒流千再也無法平靜,他別過頭趴在桌上,嘴角一絲笑意卻按捺不住瘋狂上揚。
好吧!他承認(rèn)這是爺爺?shù)耐降堋?p> “我相信南宮哥哥?!?p> 此話一出,直接震撼司徒百百的耳膜。
看來這弟弟的防范意識還是忒嫩了點。
“果然有眼見力,流千弟,以后有事就跟哥說哦!”
南宮夜肉眼可見心情大好,調(diào)皮的朝司徒流千眨眼示意,接收信號的司徒流千只得瘋狂點頭附和。
而一旁的姐姐心無旁騖吃東西模樣直令他頭疼,平時他做飯的時候怎么就不見姐姐吃得這般愉悅?
莫名的挫敗感油然而生,這么說來,姐姐是在嫌棄自己的廚藝了?
想到這些的司徒流千只能暗自嘆息。
歲月靜好的一幕很快便被突來的手機鈴聲打碎。
南宮夜本想掛掉電話直接關(guān)機處理,在瞟到屏幕上的來電顯示后,看了一眼司徒百百,最終按下了接聽鍵,“喂!嗯,好,我知道了,現(xiàn)在過去?!?p> 掛掉通話,南宮夜臉上因那通電話滿布的陰霾一掃而空,悄然懸掛起和煦的微笑,就跟個,二傻子差不多。
“南宮哥哥,你有事情要忙先走吧!”
司徒流千早已拆穿南宮夜笑容底下隱藏的不知名情緒。
“那小百,我先走咯?”他試探性詢問司徒百百的反應(yīng)。
“小百是什么鬼?”
不出所料,某人在意的點果然是這個。
“只是一個稱呼而已?!?p> 南宮夜奸計得逞的揚起一抹魅笑,話畢,便起身離開餐桌,朝大門方向邁去。
“大腦被狗啃了吧?”
司徒百百對‘小百’這稱呼是真心不喜歡,滿臉都在寫著嫌棄的抗拒。
“對了,”南宮夜又回過頭,“我在網(wǎng)上訂了一些東西給爺爺,大概過明天才到,到時候記得簽收哦!”
“好的,我們會轉(zhuǎn)告給爺爺?shù)?,南宮哥哥再見?!?p> 察覺姐姐神色不對勁的司徒流千緊忙給南宮哥哥道別,以免姐姐會做出某些驚天舉動,他又不是沒體驗過,還是,算了吧......
“小百、流千,晚上記得鎖好門,我走了,再見!”
南宮夜的身影早已消失,可他的聲音仍然一字不漏傳入二人的耳中,那不乏關(guān)心的囑咐在司徒流千聽來就很悅耳。
大概,吧?
望著司徒百百若無其事的左手一只蝦,右手一只螃蟹,司徒流千再次一輪長嘆,看來南宮哥哥的關(guān)心終究還是錯付了。
灼熱的陽光拼命想要烤焦大地,即便這炙熱的艷陽也抵擋不住一眾男青年對峙的煞氣寒風(fēng)。
光禿禿只剩黃泥地的小山坡,一輛輛名牌跑車像擺展覽會,齊刷刷被青年們晾在一邊。
而身為當(dāng)事人的他們則主動分成兩批水火不容的隊伍,左右分派,形成了強烈的對抗陣型。
“南宮夜什么時候過來?”
戴著墨鏡,朱皓軒依舊掩蓋不了嘲諷的酸味。
“怕是不敢來?”
人群中又有人起哄。
“你再說一遍。”
身為南宮夜死黨的崔景元是半點聽不得好友被侮辱,這比活生生羞辱自己還要難受。
“我說,那慫包怕是不敢過來了。”
朱皓軒的咆哮正好在山連山的環(huán)境中構(gòu)成蕩漾的回音,而這吼叫不偏不倚落入恰好趕到現(xiàn)場的南宮夜耳朵里。
“我讓你說!”崔景元沒忍住率先動手,幸虧站在他身旁的人及時給拉住,成功避免了一場突發(fā)的戰(zhàn)爭。
“他喜歡說就讓他說!”
南宮夜從車上拿出一把遮陽傘撐著,抬頭遙望著天上高高懸掛的炙陽,擺出無比嫌棄的臭臉。
“呦,南宮夜你這小子終于出現(xiàn)了?還是男人嗎?撐著個雨傘跟個娘們似的?!?p> 隨即,朱皓軒帶領(lǐng)的一眾人哄堂大笑,暗夾諷刺意味。
“夜,他......”崔景元欲要告發(fā)對方,卻讓南宮夜高冷抬手給止下。
“崔景元,就大大方方說啊!你小子勾引別人女朋友的事實?!?p> 談起女朋友這個禁區(qū)話題,朱皓軒暴躁的壞脾氣立馬上線,爆紅的眼球以及滿臉的青筋都在訴說著體內(nèi)野獸即將蘇醒,隨時可能會暴走。
“我勾引誰了我?明明是你女朋友自己說沒有男朋友要加我微信,我當(dāng)場已經(jīng)拒絕她了,怎么想到她居然跟蹤我,我才是受害者的好不好?”
每每想起那段被跟蹤的恐怖經(jīng)歷,崔景元仍然心有余悸,長得帥點有錯嗎?如若帥哥就得該被人跟蹤,那他寧愿長得丑點,這世道實在令人無語了。
“你還敢拒絕美美,是不要命了是吧?”
朱皓軒把他女朋友當(dāng)成心肝寶貝,在他世界中,他的美美是天下第一美,基本沒有人能拒絕得了美美的美貌攻擊,這崔景元竟然好死不死的戳了他的心弦?這不糞堆里找死嗎?”
“朱皓軒,就兩條路,要不你回去跟你女朋友重拾舊情,要不讓她就跟了景元?!?p> 狂傲的話一出,原本還有開小差的現(xiàn)場頓然一片靜謐,除了三位主角人物,其他人幾乎連大氣也不敢喘,生怕驚擾了其中一位角,那他們才是真正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