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上顛簸的行進了有2天時間了,渾身的骨頭好像都要散架了。古代的馬車沒有防震系統(tǒng),加上許多道路不平整因此坐馬車一點也不舒服,還不如騎馬來的自在呢。
但是我多次要求騎馬自行都被拒絕了,而自從出了蒙城后,之前畏我如虎的袁立信馬上又換了一副嘴臉,天天在我面前趾高氣揚的,很顯然他覺得我現在身邊沒有大軍護衛(wèi),此次回皇城定然也討不了好,所以也不再懼怕于我,實實在在的一個小人。
不過對于這樣的小人我倒是挺欣賞的,因為沒有威脅,凡事喜怒形于色的人都不需要提防,當然有利有弊,這樣下去這次旅途可就沒那么輕松了。
不過幸好我懂得苦中作樂沿途在車上不斷欣賞風景,還別說之前幾次出行都是行色沖沖根本沒心思,現在靜下心來發(fā)現古代純天然的風景比起現代來說多了許多清新的美感。
就這樣欣賞著沿途的風光很快時間就過去了,到了入夜前我們在官道上的一處驛站里停了下來,準備在這里休息一個晚上后隔天再繼續(xù)趕路。
到了這里其他人也沒有透露此行的目的和我的身份,只是說外出公干回來,出示了兵部的文書后,驛站的小吏也沒有多問,畢竟對他們來說皇城隨便出來的一個芝麻小官都要比他們尊貴百倍,得罪不起,因而也沒有多事的資格。
這家小驛站別看外面不起眼,做的飯菜倒是還算可口,可能是這段時間都沒怎么好好吃過一頓飯,晚上的這頓倒是讓人胃口大開,看著我對著粗茶淡飯狼吞虎咽的樣子,又換來袁立信的一臉鄙夷,我當然不屑于解釋,自己開心才是重點。
吃完飯后我又美美的洗了個熱水澡,連日來的疲勞一下子就去了個七七八八,正當我洗完澡準備舒舒服服的睡一覺時突然窗戶一道黑影閃過,隨后一個字條飛到了我的床上,對這樣意外的情況我卻未加聲張默默走到床前彎腰撿起了紙團攤開看了一眼,是暗號沒錯,于是會心一笑,隨即熄滅了油燈躺在床上睡下。
到了凌晨兩點左右的時候,一片黑暗寂靜的驛館周圍突然亮起一片火光,隨后一陣慌亂的哭喊和呼救聲響起,很明顯驛站走水了。
而我此時躺在床上似乎睡的太熟居然對周圍發(fā)生的狀況毫無所知,仍然安逸的躺著床上。隨后火勢漸長呼嘯著吞噬了我所在的房間,大火足足燒了一個晚上,大部分人都被大火無情的吞噬了,只剩下袁立信和另外一個隨行官員還有3個護衛(wèi)以及驛站的小吏李東,似乎是因為發(fā)現火情較早得以僥幸脫離火海。
此時袁立信站在已經燒成灰燼的驛站前呆若木雞,原本耀武揚威的臉上此時已經沒有一點人色了,萬萬沒想到就是在這睡了一覺,太子殿下就化為飛灰了。
本來以為是一次輕松至極的公干,之前極力推薦袁立信出行此次公干的人還許諾于他,只要安安穩(wěn)穩(wěn)的將太子押送回去,就能給他莫大的好處,可那是在安然返回皇城以后。
如今太子在押解途中葬身于一場大火,不管原本太子回去要遭受怎樣的懲罰都與他無關了,也不管這場火的根源是什么,是人為還是意外,他都已經免不了一死,甚至可能抄家滅族,想到這臉上能有人色就怪了。
而我這故事的主角難道就這么輕易的掛掉了嗎,當然不是了。這只不過我順勢而為的金蟬脫殼之計,這場大火確實是有人刻意為之,但并不是我自己,只不過事先我已經知曉。
至于怎么知道的,你以為我出城前安排的那些獠牙衛(wèi)士卒去哪里了,這一路上早已經布滿了我的耳目。
這個小角色袁立信是個可憐蟲啊,其實從他接手這次公事的時候就已經注定是死人一個了,虧他一路上小人得志的行為,想想真是可笑。
至于我為什么要詐死,那是因為對此次圣旨的真實性我有很大的懷疑,猜測可能是朝堂上出現了重大變故,因為一時間來不及查清楚情況,所以只能用這招金蟬脫殼之計將自己摘出來然后親自去調查。
有的人可能會問,如果圣旨是真的怎么辦呢,我呵呵了前文我就說過了,即便是真的我也不可能束手待斃,大好春光等我呢,就算當個亂臣賊子我也能瀟灑幾十年啊,我說了我不是古人沒有愚忠的蠢念。
不過以我的推斷來看,圣旨為假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所以我事先命令獠牙衛(wèi)全軍,分三天時間逐漸喬裝打扮混出蒙城,而且事先也派人去跟祖大寬老將軍打了招呼,他事先既然能給我提醒想必是愿意為我遮擋一二的。
于是獠牙衛(wèi)一部分在路上保護我的安全,一部分人迅速返回皇城,暗中調查皇城眼下的局勢,搞清楚圣旨的情況。
昨晚的紙條就是護衛(wèi)我身邊的獠牙衛(wèi)向我預警,我得知后于是將計就計,這樣一來我隱藏在暗處就有更多的時間來調查事情的真相了。
當然我也考慮過如果圣旨是真實的,該當如何。那時候我將帶著獠牙衛(wèi)進入蒙古大草原,去干啥?很簡單,先征服蒙古,回過頭在吞了大楚,要說以前沒這個膽子,但是現在身邊有三千多經過現代化訓練的百戰(zhàn)之兵,我的底氣十足,覺得沒有什么目標是實現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