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浩憋了一口氣,全身青氣大盛如披了鱗甲,乍一看還有些瘆人。
“你練的什么邪門功夫?!”王鵬扔掉手中斷劍,身形轉(zhuǎn)了幾個圈,已逼到秦浩眼前。
接著右拳自下而上沖出,正正砸在秦浩胸口。
王鵬這一拳卻如同砸在鋼板上,手腕也被震得發(fā)痛,而秦浩只是身體稍稍偏了一下。
秦浩硬抗王鵬的攻擊。
自己則一掌拍向一名韓老四帶來的雜役,一掌正中其頭部。
那人被掌中凝聚的血氣灼燒,額頭頓時焦黑,頭骨也塌陷了下去,抽搐幾下便一命嗚呼。
“殺了你們也不虧!”秦浩面目猙獰,就如野獸。
王鵬連忙退開,他此時心中也有些發(fā)憷,秦浩的強度大大超出了他猜想的范圍。
“還想什么?!”韓老四吐了一口血沫子
叫到:“他中了尸草的毒,撐不了多久,拖死他!”
“呵呵。”秦浩冷笑
然后撿起斷劍狠狠在手心劃過,鉆心的疼讓他清醒了一些。
秦浩怎么可能讓他們拖時間?
只見他身形猛地竄出,如猛虎入了羊群,變掌為爪,閃電般抓出。
只見一名雜役被撕開了喉嚨,而另一名雜役被秦浩抓起狠狠砸在了樹上,暈死了過去。
剩下的最后一名雜役轉(zhuǎn)身便逃。
韓老四將其抓住扔向秦浩,吼道:“老子沒給錢嗎?上啊!”
而此時,王鵬也突進上前堵住了秦浩。
王鵬的拳法是要高明一些,其身法更是滑溜。
秦浩的半邊身體發(fā)麻,立時又受了王鵬兩拳。
這兩拳雖不能傷他,卻使體內(nèi)毒性運轉(zhuǎn)加速。
秦浩牙齦都咬出了血來,強忍身體中的陰寒痛楚。
一手抓住被韓老四扔過來的雜役,然后掄了一圈扔了回去。
王鵬被逼退,韓老四卻被扔過來的雜役撞了個正著。
其前部分身體完全塌了下去,兩人同時斃命!
王鵬始終是缺乏身死搏殺的經(jīng)驗,見到這種情景立馬嚇得呆了幾秒,然后才想起來要逃。
而就這幾秒時間,秦浩已經(jīng)像頭野獸一般撲將過來,把王鵬死死壓在了身下。
“想跑?廢物!”秦浩血沫子噴了王鵬一臉。
隨后揚起腦袋狠狠朝王鵬的頭撞了下去。
連撞了十幾下,王鵬腦漿子都流了出來,死得不能再死了。
秦浩翻下身來,大口喘了粗氣。
雨水拍打在臉上,混著血水流進了土壤。
休息了片刻,秦浩爬到之前被他摔暈在樹干上的那名雜役身旁,伸手狠狠抽了一嘴巴下去。
那人當即醒轉(zhuǎn)了過來。
一睜眼看見秦浩滿是血的臉,和結(jié)著青鱗的手臂,差點兒又嚇暈了過去。
“解藥在哪里?”秦浩問道
這雜役嚇得話都說不清了,只說道:“沒、我沒有解藥。”
秦浩艱難地翻了個身,靠著樹干坐下。
用一只腳踩住這雜役的臉,問道:“是什么毒?”
“尸草毒,應(yīng)、應(yīng)該有解藥的,我?guī)Т鬆斎フ?。”雜役回答
秦浩掙扎著想站起來,卻一下又跌倒下去。
此時他體內(nèi)就如被泡了硫酸一般,感覺臟器都在腐壞。
秦浩坐的地方,正是之前埋狼須草的位置,之前金絲囊也掉了下去。
秦浩伸手撿起金絲囊,鮮血浸入其中。
這一瞬間,秦浩只覺得一股炙熱之感從掌心竄入了體內(nèi),陰寒之氣大減。
隨著這股炙熱流入,秦浩不自覺運起了從《七煞魔功》中看到的法門。
頓時這股氣息被收入臟腑,痛苦之感漸漸消失。
這種時候秦浩根本沒心思多想。
痛苦減弱更讓他全力運轉(zhuǎn)法門,大量關(guān)于《七煞魔功》的數(shù)據(jù)浮現(xiàn)在其眼前。
地上的雜役也不敢動,一直看著秦浩的變化,只覺得這人與魔鬼一般。
過了個把時辰。
秦浩周身竟然透出煞氣,將身下的雜草燒得發(fā)黃枯萎!
見秦浩還閉著眼,這雜役鼓足勇氣咕嚕嚕滾出去一截,奮力起身便要逃命。
但他才剛剛站起身來,后頸便被一只手抓住,整個人被提了起來。
“帶我去找解藥!”
雜役像雞鴨一般提著摔到樹邊,抬頭看去,看到的是秦浩布滿血絲的雙眼。
此時的秦浩已經(jīng)神態(tài)如常,他將金絲囊放回到腰間。
他只覺得體內(nèi)的尸草毒消了大半,但血氣中多出來另一股狂躁暴虐之氣,這是煞氣!
自己如果再按著《七煞魔功》的法門練下去,很快這股煞氣便會充盈臟腑。
煞氣的吞噬力絲毫不比“毒藥”弱。
尸草毒就是被煞氣吞掉的,而煞氣一旦產(chǎn)生便不能散掉,只會越來越渾厚。
掌心是吸收煞氣的門關(guān),之前定是血液浸入金絲囊中,激活了千煞珠。
這“千煞珠”果然是煉魔功的重寶。
其中煞氣源源不斷,加上秦浩本來對功法的理解就無人能及。
在千煞珠的幫助下,只剛才的時間,《七煞魔功》第一段的部分已經(jīng)入門并接近小成。
這就是所謂的吃下去就吐不出來,秦浩真不敢再練了。
體內(nèi)還留有少量尸草毒,最好還是靠解藥來解。
看了一眼地上的五具尸體,秦浩每個人身上都搜了一遍。
解藥沒發(fā)現(xiàn),倒是在韓老四身上找到一本小冊子。
打開一隨便看了看,卻是本賬簿。
上面簡單記著一些貨物的出入數(shù)字。
雖沒有寫明,但秦浩也猜得到是狼須草,這一根狼須草,韓老四倒出去竟然能得八十大錢。
不過韓老四很謹慎,貨的來處與出處都沒有寫明。
上家與下家無從得知。
他平時記錄應(yīng)該是因為要與上家對賬,得錢后也要與手下人分贓。
秦浩將賬簿重新放回韓老四身上。
然后撿來之前王鵬的斷劍,一下插進了韓老四的喉嚨,再將涂了尸草毒的毒箭刺進王鵬身體。
最后,秦浩把自己藏的一大包狼須草扔到了韓老四的身邊。
“哪里有解藥?”秦浩將被自己制住的雜役抓起來問道
那雜役三魂不在了六魄。
顫聲道:“山下有個藏貨點,可能、可能有。”
秦浩放下雜役,隨手拎起一具尸體朝遠處扔了過去。
尸體被扔到林子外面,然后他又撿了三五根狼須草胡亂朝幾個方向投了出去。
這么一來,應(yīng)該很快有人發(fā)現(xiàn)這里。
做完這些,秦浩一推雜役。
說道:“帶路,盡量走小路,別讓人發(fā)現(xiàn)了!不然我只能先殺了你!”
韓老四的藏貨點就在交貨點的另一邊,離得不是太遠,是一個隱蔽的小山洞。
白天韓老四不敢?guī)ё哓?,只能先藏在這其中,晚上再偷偷帶出去。
那雜役摳開一處石縫,里面只有十根左右的狼須草,還有一個錢袋。
“大爺,這些都是你的了,饒了小人吧!”雜役一下跪了下去。
秦浩拿過錢袋一開,里面竟然有一小堆銀兩。
雖然都是碎銀,但稱在手中,應(yīng)該有二十兩左右。
外門弟子一個月的例錢才三百文銅板,一千銅板才一兩銀子,這絕對是一筆橫財!
“解藥呢?!”秦浩喝問
雜役不斷磕頭:“我真不知道,大爺饒了我吧?!?p> 看來沒有解藥,秦浩心中煩悶。
煞氣不由自主激發(fā),他伸手在雜役后頸上一捏,這雜役頓時斃命。
“我憑什么饒你!”
這一天,秦浩一連殺了六人,心中卻無太大的波瀾。
這世界本就如此,講道理是行不通的。
從他醒過來開始,孫隆孫興要殺他,孟華要殺他。
現(xiàn)在王鵬跟韓老四也要殺他,他們都僅僅是為了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