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憶煙被余德濤安排和盛向華相親的那件事一過,就沒了后文。
那天盛夫人都那副態(tài)度了,對她肯定是不滿的,就更別說進她家門。
常憶煙沒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十一月初,常憶煙讓美術館制作請?zhí)?,以Vanessa的名義邀請藝術界名流參加元旦的開館儀式。
美術館負責人忙得焦頭爛額,常憶煙看他挺可憐,這幾天跟他在美術館弄相關事宜。
出來的時候在門口又遇上了常恪的那輛林肯。
他從車上下來,穿了一件長風衣,身姿颯颯,站在車門邊孤高得像一顆寒松。
常憶煙走過去,“哥哥。”
常恪過來牽起她的手,入手觸感冰涼,摩挲了兩下,在常憶煙想要抽回手前揣進他的風衣口袋,“好涼,哥哥幫你捂捂。”
這動作常恪做得十分自然,不曖昧不忸怩,倒是讓常憶煙覺得是不是她多想了。
常恪護著她上車,“前段時間回了家一趟,處理些事。”
常憶煙反應了兩秒才應:“嗯。”
“吃晚飯了嗎?”
“還沒有?!?p> “哥哥也沒有,剛下飛機,我們先去吃飯?”
常憶煙點點頭。
常恪選的餐廳在京城三環(huán),一個隱蔽的餐廳。明明出去隔一條街就是車水馬龍的三環(huán)路,但餐廳周圍環(huán)境卻很安靜,門口不遠處的停車帶上停了幾輛豪車。
常恪牽著她下車,司機開車去停。
門口有穿H國傳統(tǒng)服飾的服務員過來,“常先生您好,請跟我來?!?p> 餐廳共兩層樓,服務員帶著他們上了二樓一個包廂。
里面的裝飾也以傳統(tǒng)風格為主,夾雜一點現(xiàn)代元素。
中間的餐桌上早已擺放了一眾菜品,散發(fā)陣陣誘人香氣。
服務員站在門口關門,沒有進去。
一路上來,常憶煙的手都在他的風衣口袋里,直至在桌邊坐下,常憶煙才得以把手從他那兒拿出來。
“聽說這家餐廳不錯,我還沒來過,帶你來嘗嘗?!?p> 常恪細心地給她盛了一碗湯。
常憶煙餓了,拿過來一口一口地喝,又戳了戳湯里面的枸杞。
常恪笑了一下,摸了一下她的頭:“怎么還像以前一樣,別戳,壞習慣?!?p> 是了,以前常恪管天管地的,這樣不許她干,那樣不許她干。
餐桌上她喜歡對碗里的食物這戳戳那攪攪,不知被他打掉過多少次筷子,可常憶煙還是改不掉。
后來常恪不在她身邊了,她長大了,知道了這是沒教養(yǎng)的表現(xiàn),戳得也少了。
現(xiàn)在在他面前,常憶煙又原形畢露了。
她坐正身體,老老實實將那碗湯喝完,抬頭看見常恪面前的那碗湯卻沒喝。
常恪手放在下面,捶了捶腿。
“怎么了?”
常恪收回手:“老毛病,沒事。”
他被常宗柏打斷的那條腿后遺癥還在,隨著這天氣越來越?jīng)?,他腿行動就會越來越不方便?p> 剛剛常憶煙跟著他上來的時候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
“買些暖寶寶來貼可能會好一點。”
“暖寶寶?”常恪尾音微挑,明顯腦子里沒這個東西的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