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有兩下子,待會可別吃了虧?!?p> 老吳年輕時是個小賊,精通開鎖,用鐵絲勾入?yún)喂诮芗业逆i芯,探究了下結(jié)構(gòu),掏出一把鑰匙黏上橡皮泥,輕輕左右搖晃一下,“咔”開了。
他摸了摸腰上匕首,低聲對林方說:“林哥,你說咋辦?!?p> “原則不傷性命,順便搶點錢。”林方緩緩?fù)崎_門。
黑燈瞎火,危險悄然來臨,房子不大,借著月光看得清客廳沒人,有個房間的燈還在開著,林方屏住呼吸躡手躡腳貼了過去。
打開一點縫隙,鼻腔可以嗅到一絲熏香,床上一個少女側(cè)躺而睡,薄被外露出條白皙的腿。
睡覺開著臺燈是呂倩倩長期習(xí)慣,現(xiàn)在成為致命燈塔,她不知道門縫處的眼睛正在她身上四處游走。
這是李雪琴的女兒吧,林方想了想,不想傷害多余的人。
冤有頭債有主,他的目標(biāo)是呂冠杰,打了個手勢讓老吳看看其他房間。
老吳好奇林方在看什么,湊了過來,干咽了口唾沫,噓聲道;“我能...?”
“不,你不能?!绷址綋u頭。
老吳作罷,念念不舍多看了兩眼。
林方算得上他的恩人。
以前坐牢出來沒飯吃,全得林方拉了一把,后來李雪琴知曉他不識字,才被指派去看機房。
行走江湖得講道義,恩人的話不能不聽,但那小子必須得付出代價,不扎幾刀難以泄憤。
他把匕首握在手中,另一間臥室開著明顯沒人,只剩最后一個房間鎖住。
毫無疑問,目標(biāo)在里面。
“咂~”門鎖輕輕轉(zhuǎn)動,鞋盒電腦指示燈亮著,呂冠杰正四仰八叉躺床上,鮮紅色地褲衩格外惹眼。
林方按了上去,一拳砸上他的面門,威脅道:“瑪?shù)?,終于逮到你了,拿錢賠償爺?shù)膿p失!”
呂冠杰依然熟睡的樣子,挨揍了也沒反應(yīng)...
豬么?裝死還是喝醉回來的?林方聞到一點酒味,腦子閃過疑問。
“我來教訓(xùn)他?!?p> 老吳想到上次遭遇,心一橫,用拇指熟練卡著刀刃,保證傷害同時,又不會太深,這一招還是跟社會老油子學(xué)來的。
一刀戳入大腿......
血滲了出來...仍然還是沒有反應(yīng)...
奇怪?他怎么不喊也不叫?
不會猝死了吧?那么倒霉,平白無故惹上一條命案!
兩人心里都是一冷,林方著急了,食指彎曲,去試探呂冠杰是否有氣息。
???果然沒氣了,天哪,這是什么運氣!
老吳心想,這下算是說不清了,抓到多半得吃了花生米。
色欲上頭,一不做二不休,隔壁的少女也別放過了,死了好歹也風(fēng)流過。
提著刀轉(zhuǎn)身就想奔呂倩倩房間去。
“去哪?膽子不小?!?p> 門外徒然多出個人,伸手攔住他的去路。
林方和老吳看了眼床上,又瞅瞅眼含殺意的呂冠杰...
...這是見鬼了!
呂冠杰有點怨恨自己反應(yīng)遲了。
在門把手轉(zhuǎn)動的瞬時,驚醒的他瞬間施放出‘替身之術(shù)’拖延時間,又用‘瞬移之術(shù)’確認妹妹安全。
接著不想給呂倩倩造成驚嚇,又在她身邊施展了個‘無聲領(lǐng)域’。
一波操作下來,次元能量僅剩2點,靠嘴積攢能量可是很費勁啊,自從上次群英匯后,都沒有明顯增長了。
“你們打算怎么賠我?”呂冠杰臉色難看,褲子都沒顧及穿。
“賠?我的人生全被你毀了,你要怎么賠?”林方憤然跳起一記飛腿,打定主意對面是鬼也要付出代價。
老吳緊跟其后一擁而上,閃著寒光的刀鋒直奔要害,儼然失了智。
呂冠杰冷哼一聲,右手一抓林方腳裸,使出擒拿手法旋腰一個翻轉(zhuǎn),將他推倒,左手劍指貼唇使出‘定身之術(shù)’。
老吳刀鋒在離他腹部十幾厘米距離停下,身軀一陣麻木感,如同被藤蔓捆綁,使出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移動一步,怒罵道:“他娘的會妖術(shù)!”
呂冠杰反手全力就是一耳光,又是一記詠春標(biāo)指點向咽喉。
這一次,老吳連倒下的能力都沒有,霎時脖子一根根青筋鼓起,眼睛充血紅得像燈籠。
林方腳踝已經(jīng)被扭錯了位,撲騰著奪下老吳手里匕首,揮手一個掃刺,歇斯底里喊道:“你究竟是人是鬼?!?p> “這話你得問自己了。”呂冠杰慢慢逼近。
沒能量了能怎么辦?殊死一搏受傷可就不劃算了,心理戰(zhàn)先搞一波再說,不行就靠矯健身手傷害最小化唄。
發(fā)狠說:“有本事就刺我一刀,這樣我就可以行使無限防衛(wèi)權(quán)了,來??!”
“你別以為我不敢!”林方威脅著,人卻慢慢往后退。
“私闖民宅,加上帶刀行兇,你們又是通緝犯,但凡我受一點傷,殺了你們不過分吧?”呂冠杰的眼睛在黑暗中發(fā)光,氣場壓人。
林方繼續(xù)往后退著,“別逼我!”
“來?。 眳喂诮芾^續(xù)逼進刀鋒,“你就是個懦弱的男人,畏懼法律而逃跑,心生氣憤而報復(fù),到頭來一無是處?!?p> “別逼我,我特么讓你別逼我!”林方握刀的手開始顫抖,但始終不敢向前一刺。
呂冠杰看穿了他的猶豫,開化思想道:“曾經(jīng)有一份黨的教育放在你面前,你沒有珍惜,現(xiàn)在罪加一等才追悔莫及,你知道你的父母有多心痛么?”
字字誅心,林凡聽在耳里,想起長期做透析的弟弟,咆哮說:“你根本不懂,一個人生活在谷底,是多么不幸,我肩負了太多,不得不做出一些選擇?!?p> “選擇?如果把法律踐踏于腳下,讓更多不幸的人為你的不幸買單,你的選擇就對么?”呂冠杰眼睛直視著他,包含著大愛與被正能量逼迫的不甘。
如果不是國家法律的紅線攔著,他絕對會殺伐果斷弄死在座的二位。
“我只是想我的家人活著,你不會懂?!绷址娇囍钡氖直郏瑵u漸有垂下的跡象...
呂冠杰趁勢右手猛然一伸扣住他手腕,左手沿著手臂內(nèi)側(cè)狠扣了下麻筋,扭掉匕首制服他道:“我也只是想讓我母親得到救贖,你能懂么?”
林方被壓在地下,沉默良久哀求說:“你有妖術(shù)我輸了,但我有個請求,求你答應(yīng)我?!?p> “你還敢提要求?說來看看?!眳喂诮苄能浟讼隆?p> “我有賞金吧?送我去投案,給我光大醫(yī)院的弟弟分一點?!绷址奖砬轺鋈?,似乎忘記了疼痛。
呂冠杰有所觸動,細品一下道:“我家人還好沒受到傷害,這次你們帶刀入室我就不追究了,出來后找我,興許能帶你做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