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后院的女人們
舒華臻怕齊磊會跟來，拉著沈雪薇小跑了一段路才停下來的。此時的兩人已經(jīng)喘到不行了。
沈雪薇盡量讓自己不不喘說道：“這小公爺不在前院好好吃酒，跑來院子干嘛?！毖哉Z中多有埋怨，男女不同席，沖撞到，損毀清譽的是女方。
舒華臻知道她擔心什么，輕聲安慰道，“沒事，此時沒有什么人，應(yīng)該沒有人看見的，我們會祖母屋子吧?！?p> 此時福壽堂，很是熱鬧，女眷都在老夫人的屋里閑話家常。
太師夫人拉著老夫人感慨道：“你家六丫頭跟我家丫頭可是真的投緣，一見你家六丫頭都不知道野到哪里去了?！闭f著責怪的話，語氣卻是欣慰的。
老夫人聽著笑著說：“我們家那個是皮猴子，可別把你家薇丫頭帶壞了才好?！?p> 大家都知道是玩笑話，也只是樂呵呵的笑，只有舒華筠一副皮笑肉不笑的。
看到舒華筠不痛快，舒華齡就開心，“那是，六妹妹向來招人喜歡，雪薇姐姐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兩人在書院也多得先生夸贊呢。”說完還得意的看了一眼舒華筠。
舒華筠心中不屑一笑，“六妹妹的字可沒雪薇姐姐的好，是要多姐姐一起學學的。”說完一副驕傲的樣子，她的字可是連爹爹都夸的，舒小六可是一輩子都趕不上自己。
舒華齡看著她著得意的樣子就來氣，“六妹妹畫畫比你好啊，也就書法一般般，其他都很出色的，在書塾了先生哪個不夸她?！逼鋵嵥涘e了還有棋也下得一般般。
“你。”舒華筠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剛想破口大罵，但是看到屋里坐著的人，就一下子找回了理智。
“皮猴子回來了。”就在這時候，舒華臻帶著沈雪薇走進了屋子，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但是知道祖母這樣定然是想要緩解一下氣氛，作為最懂事的孫女當然要配合。
兩人一一跟屋里的長輩打過招呼后，就各自在各自祖母身邊坐下來了。
“才說起你們來，你們就回來了?！碧珟煼蛉艘桓眲倓偸虑闆]有發(fā)生過一樣。
舒華臻此時只得呵呵傻笑，這個時候還是裝傻的好。
這是大夫人揚起了得體的笑壹說：“雪薇難得跟六丫頭投緣，有空多點來，我們家就姑娘多，在屋里可以隨便撒野?！边@話不僅討好了老夫人還給太師夫人留下了好印象。
舒華臻只跟著大家笑，看到舒華筠的臉色不是很好，猜想剛剛應(yīng)該的不愉快氣氛應(yīng)該跟她有關(guān)，不過這個不關(guān)自己的事，還是不要管了。
坐了一個時辰，沈雪薇她們就告辭回家了，舒華筠早就坐不住了，都不送客人就直接先回去了，只是禮儀做足了也不好說什么，只是臉色夠難看的。
大夫人最后在福壽堂多待了半個時辰，說說今天家里的事情，宴客的事情，沒有出什么差錯。其實老夫人是滿意大夫人的，只是她耳根子軟，有時候還是要幫忙盯緊一點。
而舒華齡拉著舒華臻去了小廚房，對于上次的蛋糕她可是一直念念不忘，所以嚷著讓舒華臻做。
其實她是可以拒絕的，這位五姐姐雖然驕縱，卻也不是是非不分的，蠻橫不理的，最多你拒絕，就磨到你接受而已。
“好吧，五姐姐今天這樣維護妹妹，妹妹拒絕就太不應(yīng)該了?！本湍敲匆欢螘r間，木槿都把屋內(nèi)四姐姐想要踩低自己的事情，五姐姐怎樣幫忙的事情說給自己知道了。
舒華齡有點不好意思，“其實我也沒有做什么，就是看不慣華筠那個樣子?！币粋€庶女不夾緊尾巴做人，見高踩低，自私自利，討厭死了。
雖然不是全是為了自己，但是舒華臻還是感激她的，“今天我給雪薇姐姐做了一個新樣色的蛋糕，要不要試試？”早知道就不要全部給她裝走了，現(xiàn)在又要重新做一遍。
“呵呵，還是你懂事?！笔嫒A齡一點都不客氣，坐在一旁看著舒華臻做，自己等吃。
一個時辰后，蛋糕終于做好了，看著這牡丹花，聞聞這甜甜的香味，是打心里喜歡的，心滿意足的帶著蛋糕會自己的屋里了。
木槿看著舒華齡就這樣走了有點無奈又有點心痛，她的沒心沒肺，心痛自己小姐這么辛苦，“這五小姐，可真容易滿足。”
舒華臻也有點羨慕，“可不是嗎？”在這充滿算計的后院中，能活得這么單純，也是一種福氣，這種福氣注定與自己無緣了。
今天起太早，又做了兩個蛋糕，可真費力氣，舒華臻讓丫鬟們燒水，為了明天不手酸痛，她還是泡一泡熱水澡為妙。
瓊林軒，舒華齡看著蛋糕，愛不釋手，瓊林軒的丫鬟也聽說過六小姐做得點心新奇又好吃，今天看到還如此好看，第一次見到，都有點激動。
大夫人看著盯著蛋糕的女兒兩眼發(fā)光，很是無奈，“再好看也是要遲到肚子里的?！彪m然她也是覺得舒華臻是真的巧手，反正不擋她女兒的路，她也不會怎樣。
看到母親進來，舒華齡回頭對著她嬌憨一笑，道：“母親，好看吧?！闭f著還把蛋糕給推進一點。
大夫人左右看了一下，無奈道：“好看，比上次吃的還好看幾分。”
沒一會兒，喜鵲拿了餐具，小刀來，舒華齡接過刀子，“雖然有點舍不得，但是不吃就更可惜浪費了?！绷妹谜f這個奶油放太久會融化，變質(zhì)的，大不了以后要吃的時候，再讓她做，幸虧其他的點心可以放明天。
大夫人看著遞過來的蛋糕，睨了一眼這沒心沒肺的女兒，“嗯，六丫頭的手藝又長進了?！?p> 舒華齡聽著也吃了起來，雖然她愛吃，卻也不獨食，給父親哥哥也送去了一塊，屋內(nèi)貼身的丫鬟媽媽也一人分得一點，雖然只得一小塊，卻也很感激了。而自己則一口氣吃了三大塊，以至于晚飯都吃不下了，不過這是后話了。
“都是做庶女的，那韶年苑卻如此張狂?！贝蠓蛉瞬亮瞬磷?，想到下午的事情就咬牙切齒的。
常媽媽恭敬的回答道：“可不是，辛苦夫人忍得住，不然夫人要是開口說她了，到時外面的都不知道怎么編排你呢？”幸虧五小姐幫腔，傳出去最多也只是姐妹間都嘴。
聽到這個，舒華齡也來氣了，“不就是字寫得好點，下棋下得好一點嗎？其他樣樣都不如華臻呢，華臻就算這兩科一般，卻也次次第一名，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顯擺的?！闭Z氣中沒有一點妒忌，生氣也是對舒華筠的。
大夫人覺得這個女兒傻死了，“人家第一名，你倒數(shù)，也好意思說?！?p> 舒華齡不以為意，“我怎么能一樣呢，我是嫡出的，事事都有母親，不過這小六性子也太軟了吧，那華筠這么說她，竟然能忍？”想起她軟弱的樣子就來氣。
大夫人給自己到了一杯水，說道：“你不是幫她出頭了？把韶年苑那賤丫頭，說得臉色都白了。”
舒華齡一頓，眼神閃爍，“我那是看不到慣華筠那小人得志的樣子，而且再怎么說華臻也是我妹妹，可懂事了，看在她經(jīng)常給我做糕點，做衣服，繡帕子的份上，我就讓她一下下而已?！?p> 常媽媽笑道：“我們小姐最是善良了，六小姐沒了生母，又被韶年苑欺負，定然看不慣的。”
大夫人也知道自己女兒這個性格，也不再說什么了：“反正她不對齡兒使壞，那也就不管她了。”橫豎她生母當初也是自己買回來的，這些年對自己也很是恭順，連自己的兒子也最疼愛她，別人信不過，自己兒子還是可信的，兒子要不是覺得人好，斷然不會親近的，看兒子對韶年苑就知道了，“行吧，說不過你?！?p> 舒華齡憨憨一笑，繼續(xù)吃她的蛋糕，大夫人見她眼前只有吃食，又氣又無奈，離開前留了一句，“少吃點，晚膳吃不下飯了。”前者只是笑嘻嘻的，沒有回話，結(jié)果一吃就是三塊，最后晚膳是沒吃上的。
而韶年苑一片狼藉，氣呼呼的舒華筠一進屋子，就把摔的都摔了，滿地狼藉。
聞聲而來的賀氏看著滿地碎片又是生氣又是心疼的，“不就被說兩句嗎？至于摔碟子摔碗嗎？”雖然嘴上這么說，心里卻恨得牙癢癢的。
舒華筠走到賀氏跟前，帶著哭腔，“那舒華臻算什么東西，不過是爹不疼，又死了娘的孤女，憑什么壓我一頭，還有那舒華齡，不過是嫡出而已，字都不認得幾個，竟然也對我指指點點的?！?p> 賀氏早已在丫鬟口中知道來龍去脈，“你也說她們算不得什么，你還氣成這樣？”再掃了一眼滿地碎片，很是氣憤，卻依然面帶笑意的開解著女兒，“我兒最少尊貴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可是那孤女可比的？那舒華齡不過仗著嫡出才有恃無恐的，你可是過著比嫡女都尊貴的日子，還用跟她們比嗎？你越是這樣，她們月開心。”
舒華筠原本憤怒的心情，冷靜了下來：“那娘的意思是？”聽到賀氏的夸贊，她其實已經(jīng)沒有那么生氣了。
賀氏見女兒能聽進去話了，笑意更深，“我的意思是，往后的日子長著的呢，誰最高貴還不一定呢?！?p> “娘?！笔嫒A筠撒嬌的依偎在賀氏懷里，賀氏一副慈母的樣子，安慰這，只是在她看不見的地方，眼神變得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