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
剛從晚宴回來的范程和管甜,走進了彌漫溫暖光線的別墅。
近幾年對能量珠的研究有了突破性的進展,人類終于擺脫了高塔對于舊時代科技的部分限制,研制出了可以持續(xù)發(fā)光的燈具。
不過由于造價較為高昂,只有少部分人家中裝有。
“老劉,老劉?”
范程見連喊了兩聲,也無人回應(yīng),納悶道:“管家平時聽到開門聲就已經(jīng)過來了,現(xiàn)在怎么還沒來,不會是睡了吧?”
管甜眼露不滿,但面上卻是輕聲說道:“老管家年紀大了,或許今天身體不適不小心睡了,我看我們就不要打擾他了。”
范程點點頭,打消了繼續(xù)叫人的想法。
老管家跟了他十多年,多少也有點感情,偶爾一兩次不在崗,他也能理解。
雖然如此,但他心中已經(jīng)考慮換一個管家了。
畢竟家里明明還有兩名女仆,可從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管家休息前并沒有叫女仆值守崗位。
這已經(jīng)不是身體不適可以說明的了,而是年老癡呆,不再適合這個職位。
兩人上樓,朝著二樓的主臥走去。
范程特意落后一步,看著管甜美好的身姿,一股欲火沉入下腹。
一年前,他偶然見到了管甜,被她那股特殊的氣質(zhì)所吸引,并展開了激烈的追求。
可平時對其他女人百試百靈的手段,對她卻起不到任何作用。
無論是金錢,還是浪漫,她都不屑一顧。
拒絕也干凈利落,沒有給他一絲可乘之機。
但那種反應(yīng)反而還激發(fā)了范程的興趣,讓他能夠持之以恒地追求管甜,甚至把那當成習(xí)慣。
即便遲遲無法看到結(jié)果,也無法在她心間打開任何缺口。
不想,半年前突然迎來了轉(zhuǎn)機。
她第一次收下了他的禮物,并接受了他的邀約。
這讓范程覺得,一定是自己的恒心打動了對方,然后一些事就順理成章了。
后面管甜要和候興鋒分手,范程并未同意,他確實喜歡管甜,但也喜歡那種禁忌的感覺。
喜歡與喜歡相加,那可是雙倍的快樂。
唯一有點疑惑的就是,每次發(fā)生那種事情的時候,他的意思總會變得有些迷糊。
不過這點小小的事,并沒有被范程放在心上。
但凡事都會膩,持續(xù)幾個月之后,他既想與管甜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又不想那種禁忌的感覺消失。
于是便有了后面那一出戲,直接把候興鋒送入大牢二十年。
時不時,還可以讓管甜去看看對方。
光是想想,就很刺激。
但事情并沒有按照范程所想的那樣進行。
十幾天前,他意外收到侯興鋒回來的消息,才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從九死一生的探索團中活下來,于是才自導(dǎo)自演了昨天晚上時的那出戲。
不得不說,演完戲后,他感覺靈魂達到了極致的愉悅。
從侯興鋒的神情來看,對方必然還放不下管甜,更不會忘記被踩臉的屈辱。
這也就代表著,對方還能帶給他更多的愉悅與興奮。
至于會不會為自己培養(yǎng)出一個大敵,甚至不小心翻船,范程完全不擔心。
在此之前,他已經(jīng)詳細調(diào)查過侯興鋒的資料。
一個天賦有限的普通職業(yè)者,這輩子能成為二階都是個奇跡,父母英年早逝,親戚朋友也只是普通人。
這樣的人,能對他這個含著金湯勺出生的人起到什么威脅?
范程臉上就不由浮現(xiàn)一抹笑意。
但很快,笑意消失,眼中出現(xiàn)陰霾。
由于昨晚管甜的賣力表現(xiàn),他今天特意帶領(lǐng)他去參與了,他求了許多次都沒有答應(yīng)的高端宴會。
在那個宴會中,他的家庭并不起眼。
若是一不小心得罪了最頂尖的那幾位,或許整個家族產(chǎn)業(yè)得受到牽連,這也是他之前沒有帶她去的原因。
不想宴會開始后,他只是走開一會,就發(fā)現(xiàn)管甜與一名權(quán)貴之子相談甚歡。
不,或許叫打情罵俏更為正確。
這讓范程懷疑,如果自己沒有及時上前,他們兩人會不會發(fā)生些什么。
“是你主動的嗎?”
范程看向管甜的背部,但隨即又搖了搖頭,心中喑道:“肯定是我想多了,管甜怎么可能是那種庸俗的女人,她對于錢財和權(quán)力都不感興趣,她只是因為愛我才與我在一起?!?p> “一定是那人死皮賴臉的沾上去,管甜為了不給我招惹仇家,這才不得不與對方敷衍應(yīng)酬......”
這時,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主臥。
面對緊閉的房門,管甜上前打開。
不同于樓下和走廊中的明亮燈火,主臥內(nèi)漆黑一片,就連窗戶也都被拉上了窗簾。
范程見到,臉色又冷了起來:“看來老劉有些老糊涂了?!?p> “他應(yīng)該只是沒注意到。”
管甜趕忙辯護道。
看似在為管家說話,但臉上卻沒有任何表情。
范程還在想著剛才宴會的事情,心不在焉地掠過管甜走入屋內(nèi),并脫下身上有些緊致的正裝。
管甜也隨之進入,在門邊的墻面摸索著,想要打開屋內(nèi)燈光。
嘩!
頭頂上方突生一絲輕響。
還不待范程和管甜反應(yīng),后頸便受到一記重擊,雙雙昏倒在地。
砰的一聲。
房門關(guān)閉。
屋內(nèi)燈光打開,站在昏迷兩人身旁的,赫然是身背黑棺的古辰。
“房間大,也有房間大的好處?!?p> 古辰抬頭看向天花板,若非如此,他還真不好藏在上面。
事情已經(jīng)處理好,接下來就該到侯興鋒出場的時間了。
可是,毫無動靜。
古辰來到床邊,直接朝床沿踹了兩腳。
床下沒有什么異響,隱約可以聽到一陣輕微的呼嚕聲。
古辰無奈搖頭,又用力踹了兩腳。
“啊……天亮了?”
侯興鋒暈乎乎地從床底滾出,抬頭便看到正靜靜目注自己的古辰。
頓時,他尷尬地笑道:“昨天晚上一夜沒睡,今天白天又在做準備,剛才一下沒忍住,不小心睡著了。”
古辰搖搖頭,朝著房門方向示意:“接下來,就交給你了?!?p> 侯興鋒點頭起身,緩緩走至昏迷的兩人身前,看著一動不動的管甜,眼中閃過極為復(fù)雜的情緒。
他看似已經(jīng)放下了那段感情,但十多年的感情,哪能說放下就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