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真的好累啊,宋欽禾扭了扭脖子,看著眼底下一片烏青,怕是要養(yǎng)一個月才能把它養(yǎng)掉,這兩天一直拍戲曲部分,每天早起晚睡的,想著宋欽禾忍不住打了一個哈欠。
“還是抓緊抓緊卸妝吧?!彼螝J禾拍了拍自己的臉,將卸妝水倒在卸妝棉上,對著鏡子里面卸妝。
“咔噠”突然化妝間傳來門被扣上的聲音,宋欽禾停下卸妝的動作,向門口看去。
“喬迦勒,你怎么在這里?”
那人把門鎖住,陰笑的看過來,“我在這里很奇怪嗎?你別忘了,我之前也在這個劇組拍戲?!?p> 宋欽禾看著一步步走過來的人,往后退了兩步,語氣有些冷,“你想干什么?!?p> “哈哈,我想干什么?!眴体壤招α藘陕暎坪跤行┋偪?。
“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我變成這樣還不是因為你們,我既然沒有能力對負洛昱,對付你我還是可以的?!?p> “我警告你,別亂來?!?p> “我就是要亂來你能怎樣,現(xiàn)在這么晚了,片場的人也走的差不多,我已經(jīng)找人把周圍的人都支開了,你說我現(xiàn)在干點什么誰會發(fā)現(xiàn)?!眴体壤赵秸f越興奮,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他伸出手去摸宋欽禾的臉。
宋欽禾看著面前越來越近的手,眼里閃出一絲厭惡,直接拉過男人的手腕,猛地向下一拉,喬迦勒沒想她還有這一手,被疼的叫出聲。
宋欽禾冷笑一聲,直接一腳踹在他肚子上,再來了一個過肩摔把人摔倒地上。她看著倒在地上,疼的已經(jīng)起不來的人,在他旁邊蹲下來,“我早就警告過你,別亂來。我在學(xué)跆拳道的時候你還不知道在哪里。”
宋欽禾嗤笑了一聲站起來,臨走前還踢了他一腳。一出來,宋欽禾就看見不遠處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她直接走過去把人拉出來,如果她記得沒錯這個人之前應(yīng)該是喬迦勒的粉絲,宋欽禾定眼的望著她,還沒有開始說話,那人就已經(jīng)抖的不成樣子。宋欽禾放開她,拍了拍手上的灰,“這么沒膽子,還敢聯(lián)合別人來對付我。”
“宋老師,我不是,我只是……”
“不用解釋,是不是你自己清楚?!彼螝J禾已經(jīng)不想在和她多費口舌,直接打斷她。簡單直接地說道:“自己辭職,我不想在劇組見到你?!?p> 說完就走了,也不管后頭已經(jīng)哭的不成樣子的人。
酒店房間內(nèi)
宋欽禾看著手機上的未接來電,把電話撥通過去。
“欽禾姐,你剛才一直忙什么呢,我打了好多電話都沒人接。”她剛撥過去電話就被接通,里面?zhèn)鱽硎煜さ纳倌曷暋?p> “我剛從片場那邊回來,沒有聽到你給我打電話?!?p> “怎么這么忙???”
“拍戲,難免忙一點都很正常?!?p> “可是我覺得你天天都很忙。”洛昱在一邊有些嫌棄的說。
“我忙說明我戲份多?!彼螝J禾笑著說。
“行了吧,我今天給你打電話是告訴我明天就能回去了,我這邊的入學(xué)申請都已經(jīng)辦好了?!?p> “這么快”宋欽禾有些驚訝。
“還好,我明天回來把接下來的戲份拍完,以后就專心上課?!?p> “好”宋欽禾感到很欣慰,這個莽撞的少年開始為了某個夢想奔波。她甚至還覺得有一絲不可思議。
想到洛昱當(dāng)初問他喜不喜歡演戲,她告訴洛昱不喜歡,但是不演戲她就沒有辦法養(yǎng)活自己,那句話是真的,她到現(xiàn)在都忘不了那天晚上回家的時候。
那天,家里還是跟往常一樣,沒有人,沒有開燈,窗簾還是一如既往的緊閉,她按下燈的開關(guān)。這一次,家里不像想象中的狼藉一片,每個地方都被收拾的很整齊,連垃圾桶都是干干凈凈,沒有一點垃圾,窗臺上還放著那個女人最喜歡的海棠花,宋欽禾走過去撥弄了兩下,可能是采摘下來沒有多久,看起來含苞待放,很是好看。
她把書包放下,準備進自己的房間,剛要走的時候,她聽到有水滴滴落的聲音,她頓了一下,朝聲源處走去,她來到浴室門外,浴室的門是被關(guān)著的,但是里面一直有滴答滴答的聲音傳出來,她伸手去推開門,入眼的是一個臉色蒼白的人躺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已經(jīng)變紅了,宋欽禾猛地向后退了一步,搖著頭,嘴里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p> 接著,像是想到什么,趕緊跑到客廳去拿放在一旁的書包,一股腦的將東西全部倒出來,然后將掉在地上的手機撿起來。
“喂,我這邊是景園別墅21號,有人自殺,失血過多,請現(xiàn)在立馬派車過來?!彼螝J禾的手還在抖,但是說出的話極為平靜。
等救護車來的時候,宋欽禾就一直坐在浴室外面,兩眼無神,看著醫(yī)生把人抬出來,她的的眼睛里才有了一點波動,“我剛照網(wǎng)上緊急處理了一下,不知道有沒有用?!?p> “我剛看了病人的手腕,出血已經(jīng)沒有那么嚴重,具體的還要去醫(yī)院檢查?!贬t(yī)生說。
宋欽禾呆愣的點點頭,跟著醫(yī)生一起坐上救護車,看著一直昏迷不醒的女人最后被推進手術(shù)室,留她一個人在外面等待,衣服上還沾有已經(jīng)干了的血漬,只是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心情在管這些了,她一個人在外面等了兩個小時,她想她是不是應(yīng)該給那個男人打個電話,卻發(fā)現(xiàn)出來的太急,根本什么東西都沒有帶。
這時,手術(shù)室的燈滅了,宋欽禾看著被推出來的人,問“醫(yī)生……?”
醫(yī)生摘下口罩,說:“已經(jīng)沒事了,送來的比較及時,在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謝謝醫(yī)生”宋欽禾給醫(yī)生鞠了一個躬,聲音有些顫抖。
“沒事,去看看病人吧?!贬t(yī)生拍了拍她的肩。
宋欽禾點點頭,朝病房走過去,女人的臉色依舊是蒼白的,緊閉的眼睛下是一臉的倦容,卻依舊沒有破壞她的美感,看起來還是那么美麗,只不過是病態(tài)的美麗。趁著女人還沒有醒,宋欽禾回了一趟家,別墅里燈火通明,是剛才走的時候沒有關(guān)燈的原因,宋欽禾走進去,給女人收拾了幾套衣服,自己也去換了一聲衣服,撿起早已經(jīng)被扔在一邊的手機,撥通了那個她幾乎沒有打過的的手機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法接通?!笔謾C里傳來機械的女聲,宋欽禾掛了電話。又接著打,結(jié)果還是一樣,于是她就沒有再接著打電話,而是出門,打了一輛車去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