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傾墨施施然地站在一旁,腳邊躺著一個一邊哀嚎一邊翻滾的人。
那人痛苦地捂著被踢折的右腿,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云傾墨,似是想不到她居然敢違背墨家禁止私斗的規(guī)定而在自家主子的地盤動手,難道她就不怕執(zhí)法堂的懲罰嗎?
“我記得,你是叫吳良吧。你這條腿曾經(jīng)可是踢斷過不少人的腿吧?!痹苾A墨居高臨下的看著吳良,看到他臉上那痛苦不堪的神情,感到頗為諷刺。
“人如其名的黑心玩意兒給我裝什么純良?”
這些人在迫害別人的時候,應(yīng)該是沒想到自己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吧。
“對了,還有這條?!痹苾A墨的視線轉(zhuǎn)到了吳良的另一條腿上?!澳阍?jīng)用過它踢翻過我給母親熬的藥,我沒記錯吧?”
“不,沒有,我沒有?!眳橇悸勓裕贿咁澲暦裾J,一邊手腳并用的往外爬,迫切地想要遠離眼前這個瘋子。
“你忘了沒關(guān)系?!痹苾A墨抬起腳,準(zhǔn)確無誤地踩在吳良的左腿關(guān)節(jié)處,止住了他逃離的動作。
“我會讓你記起來的?!闭f著,她的腳下愈發(fā)用力地碾磨。
越來越強烈的痛苦,讓吳良的臉色變得更加猙獰可怖,“云,云傾墨!你敢?!”
“?。 被卮鹚氖撬约旱囊宦晳K叫。
“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知道我敢不敢了吧?!痹苾A墨收回了腳,嘴角輕勾。
吳良雙手顫抖地捂著兩條被踢的扭曲的雙腿,怨毒地吼道:“云傾墨,我家少爺和執(zhí)法堂是不會放過你的!”
云傾墨并不把他的威脅放在心上,只是冷冷地說道,“看來,你的第三條腿也是不想要了?!?p> 吳良聞言頓時慌了,顧不得雙腿的疼痛,忙用雙手捂住了關(guān)鍵部位。
“不,不要!我說,我說。”看到云傾墨的右腿微微一動,嚇得他連忙交代:“少,少爺他,他去了獸園。”
“早說不就好了?!痹苾A墨搖了搖了頭,“為了墨志那個人渣白白受這份罪,值嗎?”
丟下這句話,云傾墨就往門口走去。
看著云傾墨跨出了門檻,被折磨得不輕吳良終于松了口氣,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在了地上,被燈火照耀著的臉色盡是怨毒。
“差點又忘了?!痹苾A墨剛走到院子的花壇邊,似是想起了什么又折了回去。
“我都說了,你還想怎樣?”
見云傾墨突然折回來并且還蹲在自己的面前,吳良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連忙換了臉色,神色戒備地看著她。
見此,云傾墨輕輕一笑,“別怕,我跟你們不一樣,我可是個純善之人?!闭f著,一手抓住他的一條腿,而后猛的一用力。
“啊——”
吳良發(fā)出了今晚最為凄厲的慘叫。
看著已經(jīng)被接回去的雙腿,云傾墨頗為滿意的拍了拍手。
授人以柄的蠢事,她可不會干。
拜墨志所賜,這種打人不打臉的招數(shù),她可是深得其精髓。
雖然她不懼執(zhí)法堂的懲罰,但能減少點麻煩的事她還是很樂意去做的。
沒再理會痛得在地上翻滾哀嚎的人,云傾墨神色冷漠地離開了墨志的院子,去往獸園的方向。
“哈哈哈,你們說,云傾墨那個傻子是不是早進了妖獸的肚子了?”
夜色下,幾個東倒西歪的身影在七零八落的獸籠間穿梭而過,為首的是右臉頰上長著一顆綠豆大小黑痣的醉酒少年。
聽了這少年的話,他身邊的幾個和他同樣醉醺醺的人忙不迭的附和。
挨著少年最近的跟班甲搶先道:“云傾墨那個廢物被妖獸吃了是她活該,誰讓她總跟少爺您作對?!?p> “就是就是,她一個不能修煉的廢材要那修煉資源也是浪費,不乖乖上供居然還敢跟您動手,簡直活膩了?!备嘁也桓适救酢?p> “現(xiàn)在好了,少爺您英明神武,動動手指頭就把人給弄沒了,看以后誰還敢跟你作對?!备喽》怕暣笮?。
“看,看以,以后誰,誰敢?!笔O碌母啾Y(jié)結(jié)巴巴的附和。
聽著身邊的人對云傾墨的詆毀和對自己的恭維,墨志的對自己實力的自信膨脹得無以加復(fù),全然忘了自己被打斷的手前兩天才養(yǎng)好。
他仰頭灌了一口酒,面露可惜,“話說回來,不能親自解決了云傾墨,我倒覺得有些可惜了呢?!?p> “是呀,真是可惜了?!?p> 墨志話音剛落,一道清冷的聲音突兀響起。
“誰?”
熟悉的聲音讓墨志瞬間清醒了不少。
聽到墨志的問話,仍未清醒的幾個人互相看了看,然后又七嘴八舌的互問起來。
“是不是你?”跟班甲首先指著跟班乙問道
“不是我,是他吧?!备嘁疫B忙否認,又指向了跟班丙。
兩人又同時看向跟班丙,看著他歪斜的嘴,才想起他是個結(jié)巴。
然后三人又一同看向了跟班丁。
跟班丁擦了擦嘴,面露無辜,“我剛剛正吐著呢,怎么可能是我?!?p> “什么?!少爺說話,你吐什么吐。”
三人齊齊對他怒目而視。
“別,別打我。我沒有對少爺不敬啊,我只是,我只是……”
跟班丁胡亂地揮舞著手臂,阻擋著三個人的拳打腳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