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用哪只手打的?”北宸郢看著楚洛兮的眼睛,冷聲質(zhì)問。
剎那間楚洛兮眼里閃過一抹震驚,但很快被她掩藏了起來,一張小臉頓時繃得緊緊的。
然而這些卻沒能躲過北宸郢的眼睛,他只覺她的反應(yīng)令人疑惑,但也沒去多想。
他什么意思?
楚洛兮唇角微微勾起一抹笑,滿不在乎地回了他一句:“兩只手都打了,你想怎樣?”
“那就兩只手都廢了!”北宸郢撇過頭,語氣森冷且不容置喙,楚洛兮聽完只覺得腦子在一瞬間要炸開了一般。
她一瞬不瞬地看著他近乎完美,精致俊美的側(cè)臉,眼神卻越發(fā)冷峻,滿臉都帶著骨子里的那種倔強。
北宸郢一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這個人正直愣愣地看著自己,小臉又冷又倔,隱隱約約還有些委屈。
不知為何,眼前的她讓他塵封的心莫名被觸動了一下,不痛不癢的,卻留下了淺淺的痕跡。
“那你想如何?”他看向楚洛兮,聲音也不由自主地柔和了許多。
結(jié)果楚洛兮卻愣在了原地,原來剛剛……
她一時沖動錯怪他了?
想明白前因后果的楚洛兮,心里的火氣瞬間就消了一大半。
她側(cè)著頭,擰眉斜倪了一眼兒還在偷看北宸郢的賢貴妃,不咸不淡回道:“要不……就這樣吧,第一次進宮就見血多不吉利?!?p> 跪著的幾人一聽這話,個個心里都松了口氣,看來她們能逃過一劫了。
而楚洛兮說完也懶得再折騰,二話不說就拉著北宸曦月離開了。
北宸郢轉(zhuǎn)頭對著北宸青禹吩咐了一句“不見血的板子,去安排一下。”,又冷臉對著賢貴妃警告了幾句,也隨之離開了。
“攝政王饒命啊,奴婢知錯了!”
“奴婢知錯了,請攝政王饒命??!”
之前還得意洋洋的幾人如今連連磕頭認錯,可就算頭都磕破了也沒有什么用。
北宸郢可是連看都懶看得多看一眼。
回王府的路上,楚洛兮因為在宮里發(fā)生的不愉快一直冷著一張臉,沉默不語。
她今日一番折騰身體也略感疲憊,便闔上眼斜靠著馬車養(yǎng)神。
可剛瞇著沒一會兒馬車便猛得一顛兒,她的臉也被蹭了蹭,霎時疼得她額間冒了幾滴冷汗。
她不敢斜靠著馬車了,萬一等會兒又來一下她怕是要暴走了。
“給?!北卞粉珡膽牙锾统鰜硪粋€小小的盒子,遞給她。
她看著他的手,愣了幾秒,沒接。
楚洛兮原以為自己不作理會,他就會有眼力見兒地把東西收回去,誰知他就這樣一動不動將那個小盒子舉了半天。
“這是烏言前輩親制的傷藥,效果極佳,有市無價。”北宸郢再次開口,耐心解釋了一下手里的東西。
她覺得自己還算了解此人,他能做到如此已是不易,今日之事說起來雖因他而起,但也不能都賴在他頭上。
她也犯不著同自己過不去,便伸手接過了他手里的藥,揭下面紗開始涂抹。
北宸郢此時坐的位置,正好能瞧見楚洛兮那張落了指印還隱隱泛紅的半邊側(cè)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