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余光輕輕一瞥,不覺愣了愣:“這個姑娘——“
這個戴著面紗的姑娘看起來莫名眼熟。
不知怎的,南烏憂突然憶起來一段讓她捉摸不透的事......
當初她固執(zhí)地離開花劍谷后,便來這祁城開了這家酒樓。酒樓開業(yè)那天,南彧還親自來過,只是他剛來還不曾喝過一杯酒就又走了,讓她白白高興了一場。
不過他走之前還給她留下了一幅畫當賀禮,她興致勃勃地打開這幅畫,一時人有點懵懵的,絞盡腦汁研究了半天。
畫中是一束黃色的花,它的莖葉上頂了一朵巨大金色圓盤,長得像極了她之前種過的秋菊,對著此畫反復觀摩,愣是沒看出什么名堂來。
思及這幅畫是南彧親自送來的,她還是小心翼翼地將這幅畫掛在了亦憂樓二樓的墻柱上,每日閑來無事便瞧上一瞧,算是睹物思人了。
直到一個月前,楚洛兮尚在將軍府,她心血來潮溜出來過。
不知她從哪里得來的消息說,這亦憂樓里有新鮮玩意兒,便“拐帶”了五香齋的老板顧易去湊了個熱鬧。當然,他非要帶上顧易,主要還是因為那時候的她比較窮,沒錢。
也是在這天,因為楚洛兮,南烏憂才知道這畫上的花原叫做向日葵。當時的她還覺著這花的名字真好聽。
不過那時候的楚洛兮還是女扮男裝的模樣,南烏憂當時只覺得從未見過如此俊俏的公子。
楚洛兮還隨口問了一句此畫她從何處得來的,她感覺很熟悉。南烏憂當時就一頭霧水地回了一句“乃遠方一避世友人所贈?!?p> 既是友人所贈,楚洛兮就并未多問,只越發(fā)覺著這畫看起來似曾相識。
“是了,這畫怎么和畢加索的畫那么像?”除了顏色不同其余都相差無幾。
她若有所思地邊走邊嘀咕著,總覺得哪里不對,又說不上來,完全沒注意到從一旁掉落到她腳下,未來得及拾起來的琉璃珠。
“小——心!“
顧易還沒來得及提醒她,就眼睜睜地看著楚洛兮向窗邊摔了過去,頭上的束發(fā)簪也隨之掉落,伴隨著她瀑布似的長發(fā)散落開來。
“糟了!”
顧易順勢看過去,才發(fā)現(xiàn)這窗戶邊坐著的兩個人,不是南祁四皇子北宸青禹和攝政王北宸郢嗎?
據(jù)他調(diào)查,這人最討厭女人接近他,更遑論,阿楚極有可能會落進這北宸郢的懷里。
他試圖起身去幫她,以免她因此惹禍上身,但終究是慢了她一步。
于是他便看到了這樣一幕:
楚洛兮眼疾手快地穩(wěn)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后虛坐在了北宸郢的腿上。
她用右手手肘抵在桌子邊緣,痛得她忍不住“嘶”了一聲,而左手順勢便按在了北宸郢大腿之間的座凳上。
見此,她心中還暗贊自己反應真快!這可不就完美的避開了對北宸郢的觸碰嗎?她就偏不按畫本子寫的來。
奈何......事與愿違,北宸郢突然身體一僵,隨即楚洛兮便感受到迎面而來的一股寒氣,可怕到令人心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