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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驗生活的人前傳

第二十三章 潛龍勿用

體驗生活的人前傳 石天祠 10079 2020-09-09 18:11:45

  傍晚時分,石天祠眾人在一處旅店住下,虛弱的石天祠有點不好意思的搭著白劍的肩膀,這才總算是來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身體只感覺又酸又軟,使不上力;晚飯送到石天祠的房間,可是不管石天祠再怎么掙扎著想起來,他的身體都還是懶洋洋的躺在床上,最后還是白劍將石天祠扶起一口一口的喂給他,石天祠最后總算是像吃藥一般勉強(qiáng)吃了一頓晚飯,因為他連咀嚼都十分費(fèi)力。

  白劍走后,石天祠躺在床上,此時的他只有睜著眼睛是不太費(fèi)力的能做到的事情,他的整個身體活像是癱瘓再床一般,石天祠雖然不擔(dān)心自己會一直這樣躺在床上,但是他卻也有些擔(dān)憂這么一直讓白劍喂自己有點太過難為情了!石天祠雖然想了一會兒,不知不覺間有些困倦了,自知多想無意,他也不想耽誤自己睡覺的時間,于是便想著明天的難題留給明天,今天就先豁達(dá)的入睡了。

  深夜,龍瑕皇子一行人搭建的臨時營帳外,一身白衣的零羽騎著一匹白馬急奔而來,兩個守衛(wèi)原本想要阻攔,但走到切近見是零羽,連忙恭敬行禮道:“軍師大人!”零羽下馬將馬匹交給一個守衛(wèi)看著,而后問了龍瑕在哪個營帳,而后猶如閑庭信步一般走進(jìn)了軍營之中。

  龍瑕營帳中,龍瑕見到走進(jìn)來的零羽十分開心,他站起身來滿臉笑意的朝著他走了過去,走到其面前笑道:“零羽,你終于回來了!”零羽躬身行禮道:“殿下,南樂國之事已了。”龍瑕微微點了點頭,但是很快,他臉上的笑意便收斂了下來;

  “零羽,你覺得我們現(xiàn)在便起事如何?”龍瑕轉(zhuǎn)過身去走了幾步才略帶遲疑的問道;零羽面色一愣,而后微微皺眉道:“殿下,潛龍勿用!”龍瑕輕輕嘆息一聲,微微搖了搖頭,而后語氣中略顯無奈道:“按照原定計劃進(jìn)行吧!”

  “是!殿下!”零羽躬身行禮答罷,便退身出了營帳,之后又騎上那匹白馬揚(yáng)長而去;龍瑕一行人雖然沒有帶多少兵士,但是按照正常的行程最快也是要十天左右,而這些天正好可以讓零羽先入京城做好一些準(zhǔn)備和打算,正所謂有備無患!

  次日,天光大亮,陽光從后窗戶照進(jìn)了石天祠的房間,石天祠睜開雙眼,一陣酸痛的感覺從身上的肌肉處傳來,石天祠試著動了一下,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可以移動身體了,而且確定不是“意志”上的移動;石天祠有些小心翼翼的從床上坐起,而后緩慢的穿上了鞋子,雖然他能夠移動,但是他可以很清楚的感覺到他的身體現(xiàn)在仍舊是十分虛弱;果然!在從床上站起身來的時候,石天祠一個不小心竟然沒能站起來,又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看來還不能夠正?;顒?,不過已經(jīng)比之昨天要強(qiáng)上太多了,今天至少不用別人喂了!其實如果把白劍換成一個美女或許還挺好的!哎?我在胡思亂想些什么???算了,再試一次看能不能起得來吧!想到這里,石天祠又做好了準(zhǔn)備,用起全部的力量,這次總算是沒有失望,石天祠終于站了起來,后來又試著走了幾步,不過感覺卻有點“飄”的樣子,好像隨時一個不小心都會倒下似得!

  艱難著走了幾步,石天祠只好又回到床邊坐下,因為他感覺自己現(xiàn)在應(yīng)該連門口都走不到,弄不好一下趴在地上,恐怕也很難再起得來,還是不要冒險為好!石天祠這一坐下,忽然感覺有些口渴,不一會兒那渴的感覺變得更加強(qiáng)烈,石天祠現(xiàn)在恐怕是只有冒險“一試”了!只是他還是有些猶豫,萬一水沒喝到自己又摔倒在地起不來,那樣豈不是比現(xiàn)在更慘?石天祠這時不禁想到了白劍,若是他來的話,自己也就不必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了!

  石天祠猶豫了大概有十分鐘,期間他不斷的做著嘗試,最成功的“戰(zhàn)績”他走的距離都沒有剛才第一次走的遠(yuǎn),現(xiàn)在他有些后悔,若是自己剛才再堅持一下走到桌子前坐下,現(xiàn)在不就沒有這么慘了嗎?正在這時,白劍推門走了進(jìn)來,石天祠可算是看到了救星,臉上不禁露出了“真誠”的笑容來!

  “天祠,你已經(jīng)能夠起來了!”白劍看著石天祠不禁驚喜道;石天祠看著白劍走到了桌子邊,而后忙不迭的道:“白劍!我……”石天祠話到嘴邊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他此時反倒有些難為情,白劍則一臉不解的看著低著頭神色怪異的石天祠問道:“嗯?怎么了?”石天祠只好又強(qiáng)擠出笑臉道:“沒……沒事?!倍笏鋈幌氲郊热徊缓靡馑颊f出來,那讓他扶我過去總可以吧!于是等到白劍走到切近,石天祠笑道:“白劍,扶我到桌子那邊坐坐吧!”白劍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而后微笑道:“好?!?p>  二人在桌子前坐下,石天祠隨便想了個話題問道:“我們什么時候出發(fā)?”說話時,石天祠盡量裝作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倒了一杯水;白劍則略顯擔(dān)憂的看了一眼石天祠道:“還是等你的情況好些了再走吧!反正現(xiàn)在我們也應(yīng)該已經(jīng)安全了?!笔祆舸藭r已經(jīng)小心翼翼的端起了茶杯,而后直接一飲而盡,還差點嗆到,不過總算是沒有太過引起白劍的注意,沒有出洋相。

  “我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夠下地走路了,想必用不了兩三日便能恢復(fù)了。”石天祠說著,又倒了一杯茶,而后趁著白劍說話的時候再次一飲而盡,白劍微微搖頭笑道:“還是再等上幾日吧!反正我們也不著急,文兄弟他們也說并不著急趕路,所以你就先安心的修養(yǎng)幾日再說吧!”

  “這樣啊……”石天祠此時已經(jīng)把茶壺悄悄的放在了桌子上,原來一小杯一小杯的喝實在是不過癮,也不知道怎么設(shè)計的,這茶杯實在是太小了;這時外面走來一個小二,手里端著一個托盤,早飯送來了。

  “天祠,怎么樣?要不要我喂?”白劍半開玩笑道;石天祠則連忙搖頭道:“不勞煩你了,我自己可以了!”白劍還是不依不饒道:“好兄弟!不用客氣,來!哥哥,我再喂你一次!”說著,就端起碗打算再喂石天祠喝粥。

  石天祠連忙擺手,一臉的無奈,白劍這才笑著放下碗勺道:“好了,你先慢慢吃,等一會兒我再過來?!笔祆暨B忙點頭道:“嗯,好!”白劍走后,石天祠看著面前的早飯聞著那香味,倒是真的感覺餓了,剛才凈感覺渴了,如今渴一解馬上就餓了,這早飯來的可以說正是時候!

  石天祠的手臂就連想要端起碗都還是有些吃力,手臂忍不住的發(fā)抖,好像不知什么時候就會把碗來個底朝天似得;石天祠也不敢再端起碗,只好低著身子將碗放到桌子上用勺子來吃,喝了兩口粥,想要用筷子卻發(fā)現(xiàn)還是有些吃力,不過用左手在下面接著,總算還是浪費(fèi)不了=。就這樣石天祠總算是有些“艱難”的吃完了早餐,雖然如此,這也比昨天讓白劍喂自己要好多了!

  吃完飯之后,石天祠總算是松了口氣,接下來應(yīng)該就沒什么難事了,若是現(xiàn)在不走,以自己目前的恢復(fù)速度,應(yīng)該最快明天便可以出發(fā)了;石天祠的腦海中忽然閃過樂沉的形象,那個一臉兇狠猙獰的樣子倒是給他留下了挺深的印象,還有那個雨夜。

  “他……好像沒有死?只是,如果他沒死的話,那死的不就是我嗎?難道是他幫了我?”石天祠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想到這里,他不禁在心中問道:樂沉被你殺了嗎?

  等了一會兒,并沒有聲音回答石天祠,他有些急切的再次問道:樂沉是被你所殺嗎?他死了嗎?回答我!

  怎么回事?以他的力量,我還沒死,他怎么可能會死呢?到底是怎么回事?石天祠在心中不解的想道;白劍的聲音忽然打斷了石天祠的思緒:“天祠!你想什么呢?這么入神?”石天祠抬頭看到一連笑意走來的白劍,他臉上的陰郁也瞬間一掃而空道:“沒什么,發(fā)生什么喜事了,你怎么這么開心?”

  “告訴你個好消息,文兄弟打算和他的未婚妻正式成親了!一會兒我們打算去街市上買些應(yīng)用之物,你要不要一起去?”

  “文公子他們要成親了!這真是太好了!額……我就不去,我還是再休息一天吧!你們?nèi)グ?!不過,文公子不會是打算在這里成親吧?”

  “呵呵……當(dāng)然不會是在這里,我們只是去買好用以成婚的東西,而后等我們安定下來他們才正是開始舉行婚禮?!?p>  “哦……”

  “我先扶你去床上休息吧!”

  “嗯;”

  石天祠又重新躺在床上之后,白劍便和他告別,然后小二收拾完桌上的碗筷之后,石天祠便只剩下睡覺了!

  完全沒有睡意,縱然閉著眼睛也還是很累,根本睡不著,可是似乎就連翻身身體也會感覺到一陣酸痛,想要起來估計也不會比現(xiàn)在舒服,而且也不知道我現(xiàn)在還能不能起得來?

  煎熬的時光總是那么漫長,不知過了多久,石天祠一直迷迷糊糊的樣子,卻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睡著過,反正他只感覺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是疲憊異常;石天祠忽然聽到門外傳來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像是白劍他們,石天祠心中一動:難道他們回來了?

  石天祠睜開了雙眼,試著動了動身體,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好很多了,自己已經(jīng)不太費(fèi)力的可以坐起來了,而且酸痛的感覺也消去很多!石天祠不禁心中歡喜,看起來應(yīng)該到明日便能恢復(fù)的差不多了,自己也能夠正常下地了!

  門被推開,白劍走了進(jìn)來,看到石天祠正在那傻笑,不禁問道:“天祠,你傻笑什么呢?想到什么開心的事情了嗎?”石天祠一愣,而后敷衍兩句便轉(zhuǎn)移話題道:“沒有,沒什么;你們買好東西了嗎?”白劍坐在桌子前邊倒茶邊回答道:“嗯,已經(jīng)買好了;不過,有些奇怪的是我感覺買的有點多了……”說罷,他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后又倒了一杯。

  “多了?可能人家想要搞得隆重些吧!畢竟這是人生大事?!?p>  “也許吧!對了!天祠,你的身體好些了嗎?”

  “嗯,已經(jīng)好多了,想必明日就能復(fù)原了?!?p>  “真的嗎?那太好了!”白劍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之色,滿臉的驚喜模樣。

  石天祠也不禁露出笑容,這時,文火和樂青葉、歐陽正雨、老夫人也都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看到二人不知在談?wù)撌裁礉M臉的笑容,他們也不禁受到感染笑了起來,老夫人臉上掛著和藹的笑容問道:“你的傷勢好些了嗎?”石天祠起身便要下床,老夫人趕忙走過去,口中也急忙制止道:“孩子,別起來!”石天祠停下了動作,而后笑道:“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崩戏蛉诵Φ溃骸吧岛⒆?,好好修養(yǎng),有什么需要就跟劍兒說,讓他去做。”石天祠有些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恭敬的應(yīng)了一聲。

  “石兄弟,你沒事就好!”文火關(guān)切的說道;一旁的歐陽正雨也附和道:“石公子,你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和我或者表哥說?!甭牭綒W陽正雨那溫柔的聲音,石天祠不禁想到若是昨天由她來喂自己吃飯,那絕對是另一番景象!不過這個念頭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而已,石天祠快速的打斷了這個念頭,微笑著點了點頭道:“好?!?p>  “好了。我們都出去吧!讓天祠好好的休息吧!”白劍張羅著大家的離去,石天祠反倒有些不舍,因為他們走后自己就又變得冷冷清清了。白劍也跟著他們一起走了,石天祠雖然有些不舍,但是也沒法叫他回來,他也沒法張開這個口。

  石天祠正在有些不知道該繼續(xù)睡覺還是起來走走的時候,白劍又推開門回來了,石天祠見到白劍真是開心,他好像以前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這么希望見到白劍。白劍笑容燦爛道:“是不是很想見到我?”石天祠不禁也被他逗笑道:“呵呵……你說呢?”就這樣,白劍陪著石天祠一直聊到吃午飯,二人共同吃了一頓午飯;石天祠到午飯之時明顯感覺自己已經(jīng)好很多了,不過午飯過后便覺得突然困倦了起來,這時白劍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石天祠無奈,不時的打著哈欠,白劍開始沒注意,不過時間長了卻也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石天祠的異常,于是笑道:“我先回去看看,一會兒再來看你,你現(xiàn)在先休息一會兒吧!”石天祠總算是大出一口氣,點頭道:“嗯,好?!?p>  石天祠躺在床上,不一會兒便沉沉睡去,但是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到了一處漆黑一片的地方,開始的時候他還以為緊緊只是閉上了雙眼,但是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像身處宇宙之中的點點星光卻讓他否定了這個想法;

  “你終于又出來了嗎?”石天祠嘴角掛著一抹冷笑道;他的眼前漸漸浮現(xiàn)出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青年,那青年面帶一絲冷笑,看著石天祠道:“我來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的身體被種下了一粒魔的種子,現(xiàn)在那顆種子正在慢慢生根發(fā)芽!之所以這么久沒有出來,是因為我正在觀察它,有趣的是它竟然能夠隱約感知我的存在,所以我不能再隨意的和你交流了?!?p>  “魔的種子?什么?怎么回事?”石天祠既驚又疑瞪大了眼睛問道;

  “不過一粒品質(zhì)極低的魔種罷了,你也無需太過擔(dān)心,只是在這個時代居然還有人能夠造出魔種,這可真是不容易??!”那“青年”面上露出一副感慨的神情;石天祠則哪里能不擔(dān)心,那東西可是種在自己的身體里??!不過看著他那副悠哉的樣子,石天祠倒也知道那魔種應(yīng)該不會殺死自己,因為他們共用一個身體,而這個身體由自己所掌控!

  “難道……”石天祠不由得脫口而出兩字,之后又戛然而止,只是他的心中已經(jīng)有些驚恐的想法;或許這粒魔種殺不了自己,但是卻可能有助于他奪取主位,擁有這副身體?石天祠這個想法卻也不無道理,不過沒法證實,石天祠也不能傻到直接去問,因為得到的答案也不知真假。

  “怎么?害怕了?”

  “……”

  “放心,你的身體不會有什么大礙,僅僅是有些小變化而已,我可不舍得這副身體有什么損傷?!闭f著,那“青年”的臉上忽然露出垂涎之色,目露精光的盯著石天祠,仿佛要把他吃了一般!石天祠不由得升起一絲恐懼,但是他卻盡量掩飾著自己內(nèi)心的恐懼,強(qiáng)做鎮(zhèn)靜的看著那個可怕的“自己”!

  “天祠……天祠……”

  石天祠睜開了雙眼,自己仍舊躺在床上,床邊站著白劍正輕輕搖晃著自己,他的面上滿是擔(dān)憂之色;白劍看到石天祠終于睜開雙眼,這才喜笑顏開道:“你醒了!剛才看你眉頭緊鎖一會兒緊張一會兒痛苦的樣子,你沒事吧?我還是去找文兄弟來為你看看吧!”石天祠臉上露出了微笑,而后阻止道:“不用了,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我已經(jīng)沒事了?!卑讋τ行┮苫蟮目粗祆舻溃骸翱茨泐~頭冒汗,臉色蒼白的樣子,真的沒事了?”石天祠經(jīng)白劍提起才知道,原來自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渾身被汗水所浸濕,此時只感覺身上有些涼涼的。

  “額……我沒事,僅僅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笔祆粽f著用衣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珠;白劍這才放下心來,但是隨即又有些不解的半開玩笑道:“你做了什么噩夢?這么慌張?這可不像你??!呵呵……”石天祠聽他這么說也只有苦笑著搖了搖頭;

  石天祠感覺自己的身體似乎恢復(fù)的不錯,如今終于有些力氣了,他試著下床,白劍見此連忙走過去想要攙扶他;石天祠擺了擺手道:“我先自己試試看?!卑讋σ簿蜎]有再過去,石天祠穿了鞋挺輕松的站起身,然后試著走了幾步;雖然身體感覺還有些孱弱,不過看起來已經(jīng)基本正常了,反正自己有半年都無法使用道力,如今除了有些虛弱外,已經(jīng)大致正常了。

  “天祠,你好了!”白劍既驚又喜道;石天祠也很是欣喜,應(yīng)聲道:“嗯,應(yīng)該差不多痊愈了?!?p>  铘龍城,龍易府邸之中,龍易和小石子正在書房看書,門外忽然走進(jìn)一個一身白衣的青年,正是零羽;

  “七皇子殿下!”零羽半跪在地行禮道;龍易和小石子皆吃了一驚,二人對視一眼,而后龍易放下手中書本站起身來略微沉吟道:“神機(jī)軍師……請起!三皇兄已經(jīng)抵達(dá)皇城了嗎?”零羽站起身來又躬身抱拳道:“三皇子殿下正在回往皇城的路上,想必不出三日便會到達(dá)。”

  龍易微微點了點頭,而后道:“你想讓我怎么做呢?”

  三日轉(zhuǎn)眼即至,龍瑕皇子回到皇城之時已是夜間,若非如此,應(yīng)該會被直接下詔進(jìn)宮的吧!龍瑕在此時也見到了早已經(jīng)在此地等候的零羽,二人在夜間商議,而零羽此時也已經(jīng)以被召回皇城的身份比龍瑕早入皇城一天。

  “如何?”龍瑕負(fù)手而立背對著零羽問道;零羽微微一笑道:“萬事俱備,只看此次‘天命’屬誰!”

  次日,皇宮大殿之上,龍叒合看起來十分虛弱的倚著龍椅,看著下面的文武百官,只是他的目光很快被龍瑕和零羽二人吸引了過去;

  前排看起來一個官職不小的文官站了出來恭敬行禮道:“啟稟王君,三殿下未曾通報于您便貿(mào)然與南樂國開戰(zhàn),致使兩國生靈涂炭將士損失頗大,而且竟然并無任何戰(zhàn)果!其罪狀有二;其一:欺君之罪!其二:叛國之罪!”此話說罷,眾官員一陣低聲議論,龍瑕則面無表情的靜靜立在那里,零羽臉上仍舊掛著那古井無波的笑容。這兩個罪名若是坐實,無論哪一個都能將二人一同送入陰曹地府路上還能有個伴,但是看龍瑕二人的狀態(tài)似乎并不急著解釋。

  “啟稟王君,如果三殿下和神機(jī)軍師真的如孫大人所說,那他們又怎么可能就這么束手就擒來到皇城等待發(fā)落呢?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還望王君明察!”大將軍第一個站出來為龍瑕二人說了好話,龍叒合沉吟了一聲,而后眼神中閃爍一抹精光道:“神機(jī)軍師?!绷阌鸸虻剐卸Y道:“下官在!”

  “你是由寡人所封……封神機(jī)軍師,你……你有什么說法?”龍叒合有些有氣無力道;

  “回王君,下官一直跟在殿下身邊,當(dāng)時確實軍情緊急,南樂國突然侵犯我兩國邊境,我們不得不被迫迎戰(zhàn),還望王君明察!”

  “啟稟王君,縱然軍情緊急,也不應(yīng)該拖了足有半月也不與皇城匯報,三殿下這分明是有謀反之心!”那官員步步緊逼似乎不把龍瑕二人扳倒便誓不罷休一般;龍叒合深深的看了微低著頭的龍瑕一眼,見他仍舊那般面無表情的模樣,他的眉頭不禁皺到了一起。

  “龍潛,你有何看法?”龍叒合目光轉(zhuǎn)向了一直安安分分站在一旁的太子龍潛;龍潛壓根沒有想到父皇竟然會問自己,于是急忙走了出來恭敬行禮道:“父皇,兒臣認(rèn)為,軍國大事不管如何都當(dāng)?shù)谝粫r間告訴父皇;若是因為軍情緊急,也應(yīng)當(dāng)盡快派人通報,或許三弟確實是軍務(wù)繁忙一時不慎給忙忘了吧!”

  “龍瑕,你……咳咳……你可有什么要說的?”龍叒合注視著龍瑕問道;龍瑕向龍叒合行禮聲音冷漠道:“一切全憑父皇定奪!不管父皇做出何種決定,兒臣皆…無怨無悔!”龍叒合微微一愣,盯著龍瑕不由得出了神;此話一出,龍瑕便成了文武百官的焦點,他們皆不禁用驚異的目光望向龍瑕,同時開始不斷小聲議論著什么。

  “罷了……退朝!”說罷,龍叒合被身旁的太監(jiān)攙扶著竟然就這樣離開了?留下了一屋子不知所措的文臣武將,待聽到太監(jiān)高聲的叫喊:“退朝……”眾人這才似乎如夢初醒一般,只得悻悻離去。龍潛也只是冷哼一聲便轉(zhuǎn)身離去了,龍瑕也有些疑惑,他不禁抬頭看向剛才龍叒合所坐的龍椅皺著眉頭,一言不發(fā)。

  “殿下,我們回去吧!”零羽的聲音在龍瑕背后響起;

  龍瑕這時才站起身來,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緊緊盯著那龍椅,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股森寒冷意,無人知道他此時在想著什么。轉(zhuǎn)過身來,和零羽二人離開了宮殿,不知龍叒合究竟打算怎么處置龍瑕,這在眾人心中都是一個迷。

  一夜就此在平靜中度過,第二日,龍瑕被召入宮中,很奇怪,這次零羽并沒有連同一起被召入宮中?龍瑕雖然心中有些忐忑,但是卻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好似根本不在意也不知道接下來自己可能會死一般!

  在太監(jiān)的帶領(lǐng)下,龍瑕來到了御書房之中,終于見到了倚在龍椅上看起來十分虛弱的父皇龍叒合;在他的身旁靜靜站著二皇子龍飛,看來他可能是因為自己而特地回來的,龍瑕跪地行禮。

  “起來吧……”龍叒合有氣無力的聲音傳來,不知為何聽,到這聲音令龍瑕心中升起一絲莫名的感傷?或許是為一個垂垂老矣的生命即將消逝而感到本能的憂傷吧!況且那個男人,是自己的父皇??!縱然他們現(xiàn)在幾乎變成了仇敵,但是血緣的關(guān)系卻始終或多或少的存在著吧?這也許就是龍瑕能夠活到現(xiàn)在的主要原因之一吧!

  “老三,此處已無旁人,你不若和我說說…咳咳……南樂國的事吧!”

  “回稟父皇,南樂國之事卻是兒臣一時疏忽,不管父皇何種責(zé)罰,兒臣都甘愿領(lǐng)受!”龍瑕跪倒在地語氣中充滿了堅毅,似乎對于這件事情已經(jīng)沒有任何要做辯解的了。龍飛看著跪在地上腦袋低的很低的龍瑕,眉頭不禁緊緊皺了起來,眼神中閃過一抹掙扎之色。

  正在這時,一個太監(jiān)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行禮道:“王君,七皇子殿下到了?!?p>  “讓他進(jìn)來……”龍叒合的聲音有些微弱不過在這安靜的御書房中卻清晰的送入了那太監(jiān)的耳中,那太監(jiān)應(yīng)了一聲,而后急匆匆走了出去,不多時腳步聲音傳來,龍易終于來了。

  “兒臣拜見父皇!”龍易先是恭敬行了一禮,龍叒合臉上終于在見到龍易之時露出了一抹笑意,抬手道:“起來吧!”龍易應(yīng)了一聲站起身來,面露關(guān)切之色問道:“父皇身體可好些了嗎?”龍叒合和藹的笑道:“好多了,不用…咳咳……不用擔(dān)心。”說話間,龍叒合忍不住又咳嗽了幾聲,看樣子似乎不太樂觀;龍易的目光這時瞟向龍飛,龍飛感受到龍易的目光朝他看了一眼,然后露出一副憂愁之色微微搖了搖頭。龍易已然知道了龍叒合此時的身體狀況并不樂觀,但是自己也只有假裝恭賀了龍叒合幾句,此時三人都已經(jīng)知道龍叒合的壽命將近,只有龍叒合自己還在裝著自己并無大礙。

  “龍易……你可聽說你三皇兄的事?”龍叒合忽然話鋒一轉(zhuǎn)不露聲色的問道;龍易微微一愣,猶豫了一下才道:“回稟父皇……聽過?!饼垍衔⑽Ⅻc了點頭繼續(xù)問道:“你有何看法?”

  “父皇,我認(rèn)為三皇兄確實是有失誤的地方,但念在他常年在邊關(guān)鎮(zhèn)守,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龍易話還未說完,龍叒合便抬手打斷道:“我并不是讓你為他求情,你也無需為他說好話;”頓了頓,龍叒合又道:“你認(rèn)為如何處置他才好,這次……咳咳……我想由你……由你決定?!痹捳f完,龍叒合的喘息聲音不禁又變粗了幾分,一旁龍飛擔(dān)憂道:“父皇!……”龍叒合卻只是微微擺手,示意自己無事,而后便把目光都放在了一臉猶豫之色的龍易身上。

  龍易此時有些吃驚,他實在想不到為什么自己的父皇會把這個決定交到自己的手上?但是抬頭看向龍叒合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似乎正以一副期待的表情等著自己所做出的決定,這不禁讓他的眉頭又皺緊了幾分。

  “父皇……我……”龍易終于開口,但是卻像是沒有想好一般卡在了那里,龍叒合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了起來,看著猶豫不決的龍易道:“做出你的選擇,這次,不管你…咳咳……做出的是什么選擇,父皇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瓤瓤取闭f罷,龍叒合突然猛烈的咳嗽起來,龍飛連忙輕輕拍著龍叒合的后背想讓他舒服一些。

  “父皇!你……”龍易的話還沒說完,龍叒合便抬手打斷,等劇烈的咳嗽結(jié)束,龍叒合喘著如粗氣略帶氣憤的道:“龍易!做出你的決定!咳咳咳……”說罷,龍叒合不爭氣的又咳嗽了起來,龍易雖然擔(dān)心但是卻只能十分不忍的看著正承受著病痛折磨的父皇,自己什么都做不了!

  待到龍叒合終于不再咳嗽,整個金碧輝煌的御書房只剩下龍叒合那粗重的喘息聲音,聽得三兄弟心中皆是有種說不出的哀傷;龍易閉上了雙眼,調(diào)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而后猛然睜開了雙眼,看似已經(jīng)下定決心道:“父皇,我認(rèn)為便留三皇兄在皇城陪您好了!”此話說出,龍叒合問道:“那邊關(guān)又當(dāng)如何?”龍易答道:“讓老將軍去鎮(zhèn)守再加上父皇親封神機(jī)軍師輔佐,想必是應(yīng)當(dāng)無礙。”

  “龍易,你可是經(jīng)過了深思熟慮?”

  “父皇,我想這應(yīng)該是最好的……結(jié)果?!?p>  “好吧!希望你不要后悔……”龍叒合輕輕搖了搖頭,緩緩閉上了雙眼后微微抬手示意龍瑕和龍易離去,同時發(fā)出有氣無力的虛弱聲音道:“就這樣吧……”龍瑕和龍易對視一眼,而后又看了龍飛一眼,而后二人一同施禮異口同聲道:“父皇,兒臣告退?!?p>  龍瑕留在了皇城之中,如同軟禁,龍飛又回去了龍宗之中,至此皇城之事看似已經(jīng)告一段落;

  石天祠等人此時已經(jīng)找了一個安靜的所在,方圓幾十里都是一片青草和花朵的海洋,在中心處建造了兩所相隔不遠(yuǎn)的木屋,看起來像是一副水墨畫一般給人一種寧靜祥和的感覺;

  石天祠和白劍正從花海中的一條小路上往回走,這時正巧遇到歐陽正雨,只見她臉色有些紅潤,不知是被這晴朗的太陽曬得還是怎么,感覺這么明顯;石天祠笑道:“正雨,怎么了?”歐陽正雨有些支支吾吾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出來道:“表哥,嬸嬸找你……”說罷,她便匆匆離去了,只留下一臉迷茫的二人;

  “什么事?。俊?p>  “我不知道;別管這些了,等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

  等到回去之后才知道,原來文火二人打算在今日成婚,這可是大喜事,不過白劍卻看到眾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明顯有些奇怪,而歐陽正雨則一直低著頭偶爾會抬頭偷偷看向他;白劍坐在石天祠身旁低聲問道:“什么事???”石天祠則很實誠答道:“我不知道;不過,我想等下就應(yīng)該會知道了吧!”

  “劍兒,為娘給你做了一套新衣服你去換了吧!”老夫人笑吟吟的看著白劍道;白劍有些迷茫不禁又看向了石天祠,石天祠也只有向他投以一無所知的表情;白劍問了兩句,但是得到的都是去換好再說,白劍又不能違抗母命,于是只能去里間去換,另一邊,樂青葉帶著小臉紅潤的歐陽正雨也出去了。

  石天祠有些好奇,但是他卻也不好問什么,文火笑道:“天祠,再告訴你個好消息,今天不只是我和青葉成婚,還有一對新人,我們將一同完婚……”說完,沖石天祠神秘的一笑;石天祠更是滿臉寫滿了疑問,這時他看到了滿臉欣慰笑容的老夫人,好似明白了什么。

  很快四位新人齊聚一堂,原來是白劍和歐陽正雨、文火和樂青葉這兩隊新人,白劍雖然知道那是喜服,但還是在自己母親連騙帶嚇唬的穿上了,當(dāng)見到身穿喜服艷若桃花的歐陽正雨之時,不禁愣住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表妹這副模樣,這么的漂亮!

  這時眾人才像白劍解釋,白劍開始是持反對態(tài)度的,不過后來聽到他們說的確實在理,而且自己的母親之命他也難以違抗;白劍有些氣憤的看向了石天祠,語氣中隱含怒氣道:“你不是不知道嗎?”石天祠則一臉無辜的樣子回答道:“我確實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好像是知道了?!?p>  “吉時已到!兩隊新人行禮!”石天祠上前幾步走上一旁;老夫人自然坐在上首位,石天祠這個司儀做的實在是一點也不顯得奇怪,完全猶如事先商量好的一樣,那么順理成章!雖然這也令白劍對石天祠有些誤會,不過這時的石天祠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畢竟現(xiàn)在可是有老夫人為自己撐腰,他完全有恃無恐。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送入洞房!禮成!”石天祠滿臉笑意的主持完了婚禮,只感覺比自己結(jié)婚還開心,因為主持婚禮實在是太好玩了!當(dāng)然,這也只限自己好朋友的婚禮,尤其是看白劍那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石天祠就感覺內(nèi)心中仿佛樂開了花一般。

  眾人一起吃一頓豐盛無比的喜酒,眾人臉上都掛著笑容,除了白劍不時向石天祠翻白眼之外,眾人都顯得和諧、喜悅,一切都仿佛如同外面的青草花海一般那么美麗,令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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