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華軍師雖然察覺到不妙但是卻已經(jīng)無能為力,他的目光和老將軍一樣放在了文火身上,只見文火臉上帶著一抹有些寒冷的笑容站起身來,他邊朝著二人走去邊悠悠說道:“將軍,你是三軍之主,眾將士皆聽命與你,你掌握的不光是軍中眾人的性命還有南樂國這整個國家的命運,我只想問你一見事情,你覺得這樣下去你真的能夠獲勝?真的能夠令我南樂國安然度過此次危機嗎?”
“你……”老將軍雖然氣憤不已,但是此時卻一時間也說不出什么來,很快他的臉上便已經(jīng)漲紅起來;豐華軍師看了看二人,而后皺著眉略顯無奈道:“文副帥,你想如何呢?”話音剛落,老將軍似乎想好了詞直接朝著文火吼道:“小子!你活的不耐煩了嗎?縱然我勝不了,這里也沒有你什么事情!怎么你想奪權嗎?我現(xiàn)在就可以命人將你斬首示眾以示軍中綱紀!”滿臉怒氣的說罷,老將軍面色漲紅,儼然一副馬上要下命令的樣子。
豐華軍師急忙攔下,審時度勢,發(fā)現(xiàn)如今的形勢與他們十分不利,畢竟文火的個人修為可實在是太強了,現(xiàn)在若是和他鬧起來,他只有指望他束手就擒,不然他們兩個可是會被文火直接斬殺也說不定!豐華軍師重重一拉老將軍的手臂,而后用十分鄭重的面色看著老將軍,猶是老將軍正在氣頭上,也不得已清醒了幾分;豐華軍師見老將軍氣憤的嘆息一聲而后頭扭向一邊這才放開他的手臂,豐華軍師臉色又快速的變作了一副笑臉,就好像剛才的那個嚴肅的表情是旁人做出來的一般,他看向了文火笑道:“文副帥,呵呵……老將軍雖然這幾次戰(zhàn)役失利,不過我想這也不是他所樂見的!如今老將軍也已經(jīng)十分懊悔了,打算令文副帥指揮明日的戰(zhàn)斗,不知道文副帥意下如何?”
“嗯?……”文火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正在思慮間老將軍卻忍不住驚訝道:“什么?豐華……”他話還未說完,便看到豐華軍師的面色就變得極度陰沉下來,豐華軍師只有在必須堅持己見的時候才會如此,老將軍只得面色難看的重重一跺腳而后回到了帥案坐下。文火皺著眉頭轉(zhuǎn)頭看了看坐在帥案一臉難看的老將軍而后又轉(zhuǎn)過頭看向了豐華軍師,文火面色突然變得驚訝起來,剛才還一臉陰沉的豐華軍師此刻臉上再次恢復了望日平易近人的笑容。
“呃……不知大帥可肯讓我‘以下犯上’呢?”文火雖然看著豐華軍師說出這話,不過這話自然是說給老將軍聽的,而且‘以下犯上’這四個字特別加重了語氣。老將軍自然忍不住,但是他卻說不出什么來,只是不甘的一砸書案:“你……哼!”一臉氣憤的看向了一旁,不再說話,似乎眼不見心不煩的樣子。
豐華軍師笑道:“文副帥,將軍看來已經(jīng)同意了!”文火也忍不住被豐華軍師逗笑了,發(fā)出一聲輕笑道:“哦?是嗎?呵呵……”老將軍雖然想盡量當做聽不到,但是他的心思幾乎全在這邊又哪里可能聽不到?只見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驚訝道:“什么?本帥什么時候同意了?”豐華軍師深深皺起了眉頭朝大帥一拱手施禮,而后帶著提醒的意思故意高聲道:“大帥……”大帥看著豐華軍師的表情瞬間明白過來,他只得又無奈又氣憤的重重嘆了口氣,接著一拳又狠狠的砸在了書案上。
“如此那就多謝大帥了!文火定然會竭盡全力,為國爭光的!”文火拱手朝老將軍施禮道,他臉上原本平淡的笑容在此時落在老將軍眼中卻顯得猶如嘲笑他一般,老將軍只是回以憤恨的冷哼一聲。文火也不以為然,轉(zhuǎn)身沖豐華軍師一抱拳笑道:“軍師,保重……告辭!”豐華軍師微微一愣,而后很快收起愣神也回一禮數(shù)笑道:“文副帥,慢走!”
文火走后,大帥哪里能夠咽得下這口惡氣,他狠狠的用手掌一拍書案,那書案不知是因為老將軍這一掌突然加力還是已經(jīng)再也承受不了摧殘直接散架了;一堆公文散落,老將軍卻看也沒看只是對豐華軍師怒目而視問道:“豐華,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嗎?本帥乃一軍之主,怎么可能就這么輕易的把軍權交給一個毛頭小子的手上?這……這不是太可笑了嗎?以后本帥何以在軍中立足?何以服眾?而且……”豐華軍師忽然打斷道:“將軍!你所懼怕的無外乎軍權喪失和臉面不好看是吧?”老將軍被他這么一問,立馬愣住了,不一會兒便有些惱羞成怒道:“豐華!你在說什么?你……”豐華軍師再次打斷道:“將軍!此地只有我二人,門口的侍衛(wèi)也是心腹之人,大可不必顧忌!”
“是!本帥的帥位一定要保?。《医^對不可以再給文家的人!”老將軍此時也毫無顧忌的說出了心中的想法,同時他的話語中也顯得理直氣壯起來,沒有了剛才那副怒氣攻心的樣子。豐華軍師輕聲嘆了口氣道:“將軍,你無外乎是先入為主,認為當年文火父親奪了你的兵權,所以如今對他的后人多加防備,但是難道你忘了將他找來的最初的原因嗎?”豐華軍師的話倒是提醒了老將軍,他們當時特意找文火來,他自己也是同意的,原本是打算指望他的,如今不是正如他們當初的想法嗎?可是明明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行為是錯誤的,但是自己的一顆心兒卻總是無法平靜下來,文火也實在和當年的那個意氣風發(fā)的男人太過于相像了!
“將軍,若要成就一番大業(yè),比當有寬廣的心胸!當年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而且是你贏了,即便如今再來一次,豐華也一樣有把握可以助將軍安然無恙,到時候一樣是執(zhí)掌南樂國命脈并且受到萬人敬仰的大將軍!”豐華軍師這一番話配合上他面上誠懇的面部表情,老將軍很難不被他所說動,不知不覺間老將軍的語氣已經(jīng)緩和下來問道:“那……依你之見,如今應當如何呢?”
“將軍,現(xiàn)在只有聽之任之,并且現(xiàn)在只有希望文火真的能夠幫助我們拖住敵人,只要這邊能夠找到救兵或許就有一線生機!”
“如今,只有如此窩囊了嗎?……”
“將軍,有句話我知道你并不想聽,但是我也還是要說出來!當年如果你不那么做的話,或許也不至于落得如此下場!如今他的后人就如同當年的他一樣,一切猶如是一個輪回,只是這次,我希望將軍能夠好好考慮一番再做決斷!”說罷,豐華軍師朝老將軍一拱手而后便轉(zhuǎn)身走出了營帳,空蕩蕩的營帳中只留下老將軍一人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一夜的時光快速閃過,南樂國軍營中的將士們此時已經(jīng)猶如斗敗的公雞一般,看起來已經(jīng)沒有什么斗志,一個個都低著頭一副傷感的模樣。老將軍像昨日一樣站在高出俯瞰著一眾將士,他的內(nèi)心也難免有些不舒服,只聽他簡單“演講”一番之后竟然說到今天的領兵之人是文火,場下的士兵先是一陣詫異而后居然有許多士兵開始叫好起來!老將軍看到場下的士兵居然有人叫好,不禁冷哼一聲,也不再言語便走下了高臺,接著文火代替老將軍走到上面高聲道:“眾將士!今日由我文火統(tǒng)帥諸位南樂國的勇士,我必當竭盡全力,取得此次戰(zhàn)斗的勝利!與各位同生共死!”說罷,他還沒來得及再開口,便被下面一小部分人打斷道:“文火!你憑什么?不過當年文家的一個余孽,現(xiàn)在居然也敢統(tǒng)帥三軍?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羞恥’二字?”
“是啊!下來吧!下來吧!”
“這個小子也真有膽量?別在上面丟人現(xiàn)眼了,哼!給你家族抹黑,不知廉恥!”
場下那一小部分人說話越來越放縱,越說越難聽,旁邊的人偷偷看向了上方的文火,只見他面上只是掛著平靜的冷笑,也不阻止也不再說話;在下方眾多將士中自然也有文火的擁護者,他們?nèi)滩蛔『蛯Ψ綄αR了起來,而后愈演愈烈直有大打出手的事態(tài)!
老將軍原本打算直接憤憤離開的,可是沒有想到文火才說了一句話下面便已經(jīng)炸開了鍋,于是他又停下了腳步好奇的轉(zhuǎn)頭看向了“熱鬧”所發(fā)出的地方;他不禁得意的冷笑一聲,而后轉(zhuǎn)身離開了,他心中知曉,文火此次可能還沒有出軍營便要直接摔倒在地了!那個說話的一小部分人他知道是什么人,而且他也看到了一個熟人,心中暗自盤算道:那鬧得最兇的一群人都是一個人的擁護者,其人正是當今皇后的親侄子,由他提出反對,想必文火此次是要難辦了!弄不好到最后還要去求自己出面來擺平此事,到時候本帥要不要幫忙好呢?哼!文火,你比起你老子來,你還差得遠呢!
老將軍回到營帳之中,便滿臉得意的坐在新?lián)Q的書案前,不一會兒便開始閉目養(yǎng)神,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約莫半個小時左右,營帳外響起匆匆的腳步聲音,老將軍眼睛都沒有睜開,只是嘴角掀起一抹得意的笑容。營帳外一個士兵踉蹌著跑了進來,而后見到老將軍直接普通一聲跪倒在地,他不知激動還是恐懼,聲音磕磕絆絆道:“大……大帥!文……文……文副…帥……”老將軍不禁皺起眉頭,睜開了雙眼好奇問道:“何事如此慌張?快說!”按照老將軍所料,他們也不會出什么亂子,但是看這士兵如此模樣,想必是出了大亂,老將軍一顆心也被其所牽動,莫名的慌亂起來,似乎察覺到了什么事情?
“文……文副帥,他……他……”
“他怎么了?快說!再不說小心本帥把你軍法處置!”
“啊……回大帥,文副帥他……他就地斬殺了……斬殺了……”那士兵不敢再說下去,不過卻總算是把最重要的話說了出來;老將軍此時又有什么想不明白的,自然,他是把他給殺了,只是他可是當今太后和國君的親侄子??!文火他竟然敢如此“以下犯上”?難道他當真是不怕死嗎?文——火!
“走!快帶我去看看!”老將軍醫(yī)生了令下,便匆匆而去,那士兵連忙從地上趴著調(diào)轉(zhuǎn)了身,接著踉蹌的起身追了出去;
校場的高臺上,那里鮮血淋淋的躺著幾具尸體,腦袋皆被砍下滾落在一旁,令人看了觸目驚心!老將軍忽然停下了腳步,呆呆的望著那高臺上幾具尸體,愣了一下才反應了過來,連忙匆匆朝著高臺走了上去;他有些難以相信自己的雙眼所看到的景象,他的目光開始在那些滾落的腦袋尋去,不多時便看到了那張熟悉又陌生的模樣,正是那位當今皇后的親侄子!看著他此時的“模樣”,他將他撿了起來,雙手顫抖著眼睛瞪的大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而后他的雙眼中竟然緩緩浮起了淚花。
“國君啊!是我不好!沒有保護好您的親侄,是我的疏忽??!”聲淚俱下的表演了這么一場,旁邊的兵士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在他哭了一陣之后只得勸了勸;這時老將軍才猛然問起:“為何還不把他們的遺體收起來?”那士兵支支吾吾的低聲回道:“文…文副帥有令,晾……在這里,以儆效尤……”那士兵越說聲音越低,而老將軍的面容也越來越憤怒,最后他重重的將手中的那個頭顱摔在地上而后恨恨道:“文火!你……你實在是完全不把國君放在眼里完全不把我這個三軍之主帥放在眼中!此等以下犯上、枉顧軍紀、不忠不孝之人定當軍法處置以儆效尤!”那士兵看著重重落在地面又彈起半米多高的皇后侄子,不禁呆呆道:“大……大帥……”
“嗯……怎么了?”老將軍說罷,順著那士兵的眼光望去,這下驚的眼珠差點噴出來,連忙“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撿起已經(jīng)被摔得慘不忍睹的腦袋痛哭道:“實在是太慘了!那文火小二實在是把您禍害的太過悲慘了??!”
老將軍在這邊哭喪,文火自然是不知道的,不過零羽卻知道了文火在發(fā)兵前的所作所為,這點他自然能夠預料得到;兩軍在一片寸草難生的荒地對峙,此地視野寬闊,文火也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想在此地和他們硬拼,但是他也可以猜測的出來,或許對方以為他們已經(jīng)勝券在握,所以才如此有恃無恐吧!
龍瑕和零羽皆親自出戰(zhàn),只是他們有些詫異,此次卻沒有見到老將軍的身影,只看到了文火;二人馬上心知肚明,他們很輕易的便料想到了結(jié)果,二人相視一笑,也無需言語言明。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兩方士兵皆一擁而上,文火直接和眾人一起朝著對面沖去,一時間他們士氣高漲,主將居然直接身先士卒,其余兵士見到又哪里還有不跟隨的?況且來之前文火已經(jīng)給他們做足了“思想準備”,那些士兵現(xiàn)在可以說已經(jīng)被文火“洗腦”了。
龍瑕和零羽并沒有像文火一般身先士卒,他們在后方觀看著戰(zhàn)斗,二人臉上都掛著自信且平靜的笑容;龍瑕饒有興趣的笑道:“零羽,你覺得我們能夠騙到他嗎?”零羽微微搖了搖頭,不過面上笑容卻不變道:“殿下,此法恐怕不行,以他的修為定然能夠提前感知到,而且或許還能夠?qū)⑽闯尚蔚幕昴Т蛏ⅲ菢右粊淼惯€不如不放它出來?!饼堣ψ旖巧蠐P,眼中露出一抹冷意道:“文火……你若是不能為我所用,就不要怪我了!”
“殿下的意思是……”
“若得不到……就毀了他!”
“是!殿下。”零羽恭敬的朝龍瑕拱手施禮;龍瑕調(diào)轉(zhuǎn)馬頭,而后悠悠道:“零羽,這場戰(zhàn)斗已經(jīng)無趣了,我先回城等你了,快些解決而后去找我喝酒吧!”龍瑕說罷,便帶著一對隊護衛(wèi)兵丁離去,零羽轉(zhuǎn)頭看著龍瑕等人離去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輕笑道:“龍瑕,還是這么沒有耐心呢!算了,反正這場戰(zhàn)斗也不會有什么結(jié)果了,只是,卻也不能顯得太假,哼!文副帥,就讓我來稍微陪你玩會兒吧!”
場上的文火帶著眾士兵一路勇猛殺敵,一時間士兵竟然有意避開文火,他的戰(zhàn)馬所到之處敵兵皆像逃命一般快速退開;只是正在文火覺得無趣的時候,卻忽然發(fā)現(xiàn)敵兵的軍形忽然發(fā)生了改變,逐漸有士兵朝自己圍來,而且最令文火奇怪的是敵人的修為也不弱,居然最強者也已經(jīng)達到玄魂境界!此時他才知道看來真的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不過,饒是如此,他也不懼,因為他的實力可是要比他們還要高很多的!
文火被兩個玄魂境界為首的強者帶領著的強大修者團隊圍困,一時之間看樣子是能夠拖住他了,只是其他普通士兵就慘了,他們可不像文火有這么高的修為!他們此時也變得一邊倒落得個被屠戮的慘重下場,文火不禁變得焦急如焚,他知道,若是再這樣下去,他們必?。∥幕鸺敝猩?,用進全力擊破重重防御,終于是如愿以償,而后他下令眾人先行撤退,而后便是一場追逐戰(zhàn)了;遠處的零羽并沒有動身,只是拍出三分之一的部隊追逐,而后他直接帶領著眾人回城去了。
被派去追逐他們的是龍瑕賬下一員大獎,其人名叫李虎,身形魁梧,膚色如黃銅,跟人一種真的如老虎之類猛獸的感覺;來追之前,零羽特地囑咐他:若是追到一定時候敵軍突然奮起反擊,切不可戀戰(zhàn),直接撤退即可。
李虎不明白為何要撤退,但是神機軍師零羽的話,他卻也不會不聽,在他看來零羽的命令和龍瑕的命令幾乎是一般權重!果然,一切如零羽所料,他們追到半路還以為就要把他們一網(wǎng)打盡之時,卻忽然見文火率軍反擊,一時間幾乎是一面倒的李虎這邊損失許多兵士,而文火那邊的兵士則像是瘋了一般直接沖向這邊大殺特殺起來!李虎一咬牙,臉上也露出兇狠之色,高聲大叫一聲“全軍撤退!”接著軍中各個區(qū)域的士兵也跟著喊出命令;可是其他士兵好退,文火這邊卻猶如被野狼看準的獵物,哪里這么容易能夠讓他們逃脫?李虎這時并沒有撤退,而是和十來個修為不弱的強者圍住了他,眾人交手之間,李虎這才明白為何神機軍師因為一個文火而直接改變軍令,原來這小子的修為真的這么恐怖!
小心翼翼的和文火交戰(zhàn)了會兒之后,李虎覺得差不多了,軍隊也已經(jīng)遠去,即便要追過去,也只有文火一人;這點他倒不擔心,因為那時,縱然他的修為如此恐怖,卻也有用盡的時候,況且他們還有這么多宗門長老,到那時任他是下山猛虎,恐怕也只有落入獵人口中的份!
“嘿嘿……小將軍好能耐!不過,卻也僅此而已了!本將軍就不陪你玩了,我們后會有期!”說罷,轉(zhuǎn)身奔向一群士兵牽著戰(zhàn)馬的方向,同時口中高聲道:“我們走!”那些修為不弱的士兵打扮之人,聽到他這句話互相對視一眼點了點頭,而后各自分散站位,文火察覺到不妙,連忙認真防御起來;他們雙手幾乎同時在胸前擺出奇怪的“手勢”而后他們的道力皆洶涌的朝文火過去,文火感覺到那股強大的力量,正想飛身躲開,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身體根本飛不起來,他的道力似乎被壓制了!
其實文火雖然看不到,但是他卻感覺周圍的空間似乎被某種強大的力量所抽干了一般,或者說自己周身的空間被封印了!“封印”這個詞他只是在古書中看到過,還從來沒有親自見過,所以他也不缺定此時他是不是被“封印”了?只是他雖然調(diào)動不了道力,但是那些人只是一副拼盡全力的樣子卻也沒有想要攻擊他的意思,這倒是讓他有些奇怪?因為明明可以在削弱自己道力的同時給予自己致命一擊,畢竟現(xiàn)在的自己真的宛如一個嬰兒一般,或者說是一只螞蟻更為貼切,雖然還是能夠使用小小的道力,文火感覺了一下,大約能用出相當于修力境界五道的力量吧!不過這點力量在這些強者面前,簡直吹彈可破,完全沒有什么意義的。
文火的心中不禁大驚,雖然然心中已經(jīng)變得十分焦急,一顆小心臟也不住的跳動,但是他表面上卻異常的冷靜,同時頭腦也變得比平常還要清醒幾分!他思慮著,但是在想了眾多方法并且嘗試了兩次之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在原地打轉(zhuǎn),不管是他努力蹦跳也好還是試圖跑出去也好,只給人一種傻里傻氣的感覺,所以他也很快放棄了這兩個笨方法;接下來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努力催動道力,試圖喚醒那些不知道哪里去的道力,這個方法他初用時感覺沒有效果,但是用了大約不到十秒,便見到周圍那些封印自己的人之一口吐出一口鮮血,面色也忽然變得蒼白虛弱起來;文火感覺自己催動道力居然有用,不禁心頭一喜,嘴角也露出一抹笑意,只是他還沒有得意多久,便聽到他們其中一人高聲喊道:“夠了!我們走!”
文火剛嘗到點“甜頭”,忽然聽到他們要走,驚訝的他立馬轉(zhuǎn)頭望去,發(fā)現(xiàn)他們真的兩人攙扶著好像受傷的那個,然后眾人就這樣大搖大擺的走了!文火這時忽然想到了自己的士兵,此時發(fā)現(xiàn)這邊的人已經(jīng)開始離去,那些纏繞著拖住南樂國士兵的兵士也隨著帶頭之人一聲令下統(tǒng)統(tǒng)離去。眾人來到了文火這邊,他們?nèi)庋劬谷豢床坏轿幕鸨皇裁蠢ё?,有人直接便想騎著馬朝文火過去,好在文火大喊一聲:“別過來!”眾人止住,眾將士不解,其中一人問道:“文副帥,你怎么了?”文火說出了自己的猜測道:“我……好像被封印了!”眾將士一時之間也是慌亂了起來,畢竟封印這種道術可是很少見的,近年來更是大有銷聲匿跡之象,怎么突然在這戰(zhàn)場之上會突然出現(xiàn)會封印術的奇人呢?
“文副帥,莫要著急,封印之術有個弊端,他們雖然能夠封印但是卻不可傷人性命,只要文副帥待封印之力減弱便可破開封印了!”說話的正是豐華軍師,只見他此時的模樣稍顯狼狽,看來剛才他應該也參戰(zhàn)了,畢竟被追的這么慘,眾人也是孤注一擲了,只是戰(zhàn)斗好在算是勝利了!旁邊一個大胡子男人粗聲問道:“軍師,難道沒有什么辦法可以解除封印嗎?”豐華軍師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方法確實有,但是卻要付出極為慘痛的代價,所以,我勸文副帥還是安心等待片刻吧!”那大胡子又問道:“何種辦法?說到這里軍師要是不說出辦法,俺這心中可是不舒服啊!”豐華軍師無奈的苦笑一聲,目光又落到了文火身上,文火此時臉上也露出了一抹好奇之色,似乎也想知道究竟什么方法。
“強行破開封印的辦法首先是破封印者的修為要比施加封印者要強大,這個是必要條件之一!令外便是強行催動自身所有的道力,以放棄自身當前修為或者死亡為代價!而施展封印術之人不管如何,只要被突破封印,參與者便必死無疑!”說到這里,眾人不禁驚訝、感嘆起來,原來封印術如此逆天!只是那大胡子男卻還顯得不死心似的問道:“軍師,難道就沒有其它方法嗎?”豐華軍師微微搖了搖頭,而后眾人默然,只有文火聽得是心驚肉跳的,他剛剛可是差點就踏進鬼門關了??!原本不知所謂的他還想著催動道力把他們幾個都逼得吐血,然后倒地不起的,誰知道如果繼續(xù)下去,自己也才是真的要吐血倒地不起還有可能更甚至一命嗚呼??!
文火心中驚恐道:看來這真的不是鬧著玩的!沒事還是別隨便嘗試“新鮮”的好??!差一點我竟然就一命嗚呼了?還好有豐華軍師提醒,以后可一定要萬分小心!對了!可以問問如何避開封?。?p> “咳咳……豐華軍師,不知道這種可怕的封印術可有避開之法???”
“躲避之法倒也簡單,只要能夠在被施展封印術之前離開他們施展封印之術的范圍即可!簡單來說,封印之術都必需有一個施展術法的‘點’,只要逃離那個‘點’的范圍即可避開封印!而至于這個點的范圍,想必文將軍已經(jīng)有所體會了,就是周圍道力異常波動的地方,只要感覺到周圍環(huán)境如常,便已經(jīng)算是離開了封印之地了!”
眾人這時才了然,而后再等待了約莫十幾分鐘之后,豐華軍師忽然說可以破開封印了,但是文火卻有些不太敢輕易的破開封印,似乎被嚇到了生怕反噬一般!不過眾多士兵看著呢!自己又怎么能夠當縮頭烏龜?一咬牙,暗自下定了決心,而且他也清楚豐華軍師是不會騙他的,于是總算是破開了封印,眾人這才回到了軍中;只是已經(jīng)身心俱疲的文火卻心中知道,回到軍營之中可不是放松的時候恰恰相反還有一些事情等著自己去處理呢!不過騎在馬上的文火卻沒有擔心,只是露出一抹夾雜著森寒冷意的笑容,那笑容仿佛滲人心脾令人覺得如此的恐懼,隱約間還透露出一股殺意!
剛回到軍營中,文火安排了一些軍中事物,傷兵加以治療,其余兵士回各自營帳修整,而后他才一個人去到大帥的營帳;大帥正安坐在書案之后,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看著文火也不覺得任何驚訝,似乎知道文火一定會來一般。
“文副帥,何事啊?”老將軍一臉壞笑的明知故問道;文火安然立于原地,正視著老將軍不卑不亢道:“大帥,校場的尸體呢?我曾下令讓他們晾在那里以儆效尤的,不知是何人膽敢違抗我的軍令呢?”文火也是裝作一無所知的明知故問起來,這點倒是令老將軍萬萬沒有想到!一時之間老將軍的火氣直接被他給挑逗起來了,原本他的心中便暗含著強烈的怒氣,此時見他如此,老將軍更是被氣的差點跳起來!他站起身猛然一拍書案大吼道:“文火!大禍臨頭你還不自知,你這小子當真不怕死嗎?”老將軍話音未落,營帳外便沖進來兩對士兵,看樣子都是不弱的修為,其中竟然還有三人是玄魂境!雖然這些老將軍隱藏的實力也不弱了,但是卻也還是不夠,畢竟他們之中最高的也才只是玄魂境界二道,若是真的打起來,他們應該也威脅不了自己!
“哼!大禍臨頭?我想大帥還不清楚究竟是誰大禍臨頭吧?”文火一副有恃無恐的冷笑著說道;大帥此時確實有些心虛起來,他也知道以文火的實力雖然他已經(jīng)派出了最強的實力但是恐怕卻還是無法奈何得了他!老將軍此時眼珠一轉(zhuǎn)怒容很快化作笑臉道:“文火,我知道你文家為我南樂國做了諸多貢獻,當年你的父親還在我手下為將,算起來你還應該喊我一聲伯父;”文火聽著這話,皺起了眉頭疑惑的看了老將軍一眼,而后也不以為意的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他身旁的幾個面色冷淡的對手。
“其實念在你父親的份上,我也不會太過為難你的,只是你可知道你今日所斬殺的是何人嗎?”老將軍此時完全換做了一副“慈善”的面孔,一副苦苦婆心的樣子說道;只是文火卻好像不吃他這套,絲毫也不猶豫的回答道:“他臨死前好像說他是皇后的親侄子?嗯……我相信他!”
“什么?你……你既然相信他,為何還要……”說話之時,老將軍的面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他沒有說完,不過臉上已經(jīng)盡顯殺機!文火則好似好不知覺輕笑道:“因為不管他是什么人,我都要殺他!按照軍紀,擾亂軍心者,不分貴賤一律當以軍法處置!大帥,您覺得我做的對嗎?”文火說話時并沒有看向大帥,而是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緩緩的閉上了雙眼。
“對!對!按照軍紀是該如此!你做的非常正確!”這話好似從他的牙縫中硬寄擠出來的一樣,除了傻子,沒人聽不出老將軍的憤怒之意;此時,他驟然一聲令下道:“還等什么?還不把這以下犯上、目中無人的狂妄小子給我就地斬決!殺了他!”
一聲令下之后,那些人自然一起動手,他們都是常年跟在軍隊中專門經(jīng)過訓練用來保護軍中主帥的,聯(lián)合擊殺的“刺客”的手段自然是自有一套!這些人雖然實力不濟,但是卻勝在配合默契,一時之間倒也和文火打了個平分秋色;不過好景不長,文火可不是普通的“刺客”,他很快便看出了破綻,而后趁機抓住一人,而后用它做“武器”,直接抓住那人雙臂將那人像棍子一般狠狠朝周圍人砸去,那些人反應不及,并不多時便已經(jīng)全部被料到,軍營外雖然聚集了很多人,但是一時之間卻不敢進,守門的士兵倒也算盡職盡責,大聲的說道剛才大帥囑咐給眾人的軍令道:“大帥有令:不管營帳內(nèi)發(fā)生何事,都不許進入!”其實大帥原意是擔心有文火的擁護者會來搗亂,但是卻不曾想,自己反倒成了這個命令的最大受害者,一切都忽然在他意想不到的情況下翻轉(zhuǎn)了過來!
“來……人……”老將軍原意是想喊“來人吶!”但是此時話還未完全出口,便見到文火已經(jīng)走到了他的面前,抓住他的衣領直接將他整個人狠狠的扔在了地上,而后他一臉森寒冷意的盯著在他上吃痛發(fā)出呻吟的老將軍!老將軍這時才知道了恐懼,他連忙忍住痛楚緊張道:“文副帥,你不要沖動??!如果殺了我,你絕對不會有好日子過的!而且你的奶奶她也要受到牽連,不為了你自己,你也要為她老人家想想,文火,你要三思而后行啊!”說著,他看到了文火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思慮之色,雖然臉上驚恐的樣子,但是他的心中卻在暗暗得意;
正在他以為不會被文火發(fā)現(xiàn)想要偷襲他的時候,文火卻忽然警覺起來,順勢一擊將老將軍打的差點昏死過去!老將軍猛然吐出一口鮮血,他的臉上也露出絲毫不遮掩的猙獰之色咬著牙恨恨的說道:“文火!當年你老子死在我手上,如今你要來替他報仇嗎?好!好!好!……”一連說了三個好,文火卻愣住了,他過了數(shù)秒才反應過來有些癡癡問道:“你說什么?我的父親是被你……”
“不錯!他該死!你也該死!只是可惜,我誤信了豐華軍師之言,他說過有計策可以輕松除掉你,但是之后卻突然要我思慮一下?簡直可笑至極!”說到此處,也許是因為太過激動,他忍不住再次吐出一口鮮血而后拼命的咳嗽了幾聲,又咳嗽出了兩口鮮血這才勉強止??!
“原來當年坊間所流傳之言,竟然是事實,父親他…真的是因你而死!”
“哼!你的父親當年是被我親手所殺,然后念在他直接束手就擒的份上,我才為他編造了這么一份英勇的故事。而你,他的兒子,你實在是和他太過想象了!只是你卻不像他那般愚蠢,哼!想不到那個不知變通的家伙竟然會有你這么個好兒子,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值得欣慰了!”
“你…覺得你會死嗎?”文火臉上的表情忽然變得冷靜起來,好似有些發(fā)呆的模樣,只是他的雙眼卻隱含著淚水。
“本帥…本帥已經(jīng)做到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在這山高皇帝遠的地方我?guī)缀蹙褪沁@里的國君,我…我不想死!”原本略顯凄涼的話鋒突變,老將軍的語調(diào)毫無征兆的變得陰狠起來;同時,他也再次展開了偷襲,奮力一擊,只是他這次的結(jié)果卻也還是一樣,終究是以失敗而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