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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驗(yàn)生活的人前傳

第十五章 戰(zhàn)爭

體驗(yàn)生活的人前傳 石天祠 10267 2020-05-28 22:54:41

  擂臺下,文火看著上面得意的老頭,不禁暗自搖了搖頭;他雖然有心想要上去,但是現(xiàn)在卻還不到時候,畢竟比武還有明日一天,況且他還沒有決定要不要上去參加比武,畢竟他實(shí)在不想再和皇室有什么瓜葛了。

  文火黯然離去之后,腦海中不斷浮現(xiàn)樂青葉的身影,那個青春靚麗的女孩,他的美好盡可能的展現(xiàn)在文火的腦海之中;不多時,文火的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樂青葉傷心離去的背影,他感覺那時的她是多么的傷心且無助,也許她多么希望自己能夠有一句挽留的話?

  文火不知不覺間回到了自家門口,他的腦海中還想著那個在擂臺上耀武揚(yáng)威的老頭,在看到自己家門的時候他的神思這才好似回到他的體內(nèi)。文火此時莫名升起一個念頭,他此時十分希望樂青葉能夠出現(xiàn),像那段艱難的日子一般,經(jīng)常的能在家中見到她。

  不過,想想那又怎么可能呢?畢竟,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那時候了,而且縱然她在又能如何呢?苦笑一聲,文火邁步推開了門,他一眼看到了正在門口和自己奶奶說笑的美麗女子,不是樂青葉又是何人?文火不由得愣住了,他呆立了一會兒聽到自己奶奶叫自己的名字這才反映了過來,有些不太自然的應(yīng)了一聲,走了過去。

  文火和樂青葉雖然臉上都有些奇怪,但是在文火奶奶面前卻并沒有表現(xiàn)出來,一如往常的二人顯得十分默契;時間匆匆而過,三日愉快的吃了一頓午飯,在樂青葉離開的時候,文火的奶奶硬是強(qiáng)迫文火去送送她。

  二人一直靜靜的走到了院子外面,文火偷偷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看不到奶奶的身影,這時他的目光才快速的鎖定在了樂青葉的臉上;樂青葉沒有看他,她的目光看向了前方的巷口,文火有些震驚,因?yàn)樗哪樕蠋е环N惹人憐愛的憂傷,那是從來都不曾出現(xiàn)在樂青葉臉上的表情;至少,文火不曾見過,這個平日里一直樂觀、開朗的小女孩的臉上有一日會浮現(xiàn)出這種表情。

  “文火哥哥……”

  “嗯!……”文火忽然有些不知所措的奇怪感覺,雖然,她還是像以前一樣,小嘴中說出這令文火十分熟悉的稱呼。

  “保重!”說罷,她便決絕的離開了;文火儼然沒有想到她會如此說,當(dāng)下只是愣住,而后猛然轉(zhuǎn)頭看向還未走遠(yuǎn)的樂青葉,面色略顯猶豫一會兒,他始終是追了上去叫住了樂青葉道:“青葉!青葉……”樂青葉停下腳步,背對著文火,顯然沒有轉(zhuǎn)身的意思;

  “青葉,我聽說比武獲勝的人會成為駙馬,迎娶……迎娶你……是真的嗎?”

  “文火哥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呢?這一切從那天開始,就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吧?”樂青葉說話的語氣中似乎夾雜著無比的傷心與一絲倔強(qiáng)的怒氣;

  “我……我想知道!”

  “呵呵……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你又能做什么呢?難道娶我嗎?”語氣中,樂青葉盡顯傷心悲涼之意,文火的心莫名的痛了起來,感覺她的一字一句都猶如不斷狠狠的捏住自己的心臟一般,令自己有些喘不上氣來。

  “我或許可以幫你挑選一個你喜歡的夫君!”文火突然說出了這么一句自認(rèn)為對于樂青葉最大幫助的話;在他想來,他可以打敗那個老頭,然后再輸給樂青葉所挑選的中意之人,這樣一來或許是最好的結(jié)果!

  樂青葉聽到這句話,嬌軀微微一顫,良久之后才開口說道:“文火哥哥……不必了!你……多多保重!”她語氣盡顯悲涼與決絕的說罷這句話之后,再次邁出堅(jiān)決的步伐,文火抬起手剛想開口阻攔,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不知該說些什么了。

  就這樣看著樂青葉的背影再次消失在自己的眼前,文火輕輕閉上了眼睛,回想起剛才樂青葉離開之時好似不自覺的擦淚動作,雖然文火在其背后,但是卻似乎能夠清楚的看到她傷心欲絕的面容。

  擂臺處,那灰白胡子的老頭還堅(jiān)守在臺上,臺下眾人雖然仍舊時不時的前去挑戰(zhàn),但是卻無一例外都被其給打敗,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轉(zhuǎn)眼就已經(jīng)下午三點(diǎn)多了;這時,從擂臺下跳上去一個一身黑袍蒙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人,從他沒有掩蓋完全的袍子下露出的面容來看,應(yīng)該是個模樣清秀的青年;

  老頭看著面前的黑袍青年,臉上露出一抹嘲諷之色,剛想要說話譏笑面前的青年,但是擂臺下忽然傳出一聲擔(dān)憂的聲音道:“青……你打不過他的!”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文火,他目光關(guān)切的看著黑袍青年;黑袍青年也看向了他,他只是靜靜的看著臺下的文火,并沒有說話。

  老頭看了看兩人,不禁冷笑道:“小伙子,我看你還是聽你朋友的勸告吧!何必來自取其辱呢?”說這話并不是他隨口而說,而是他看出了黑袍青年的修為,和他比起來實(shí)在是差的太多了?!昂谂矍嗄辍闭菢非嗳~,她換了一身黑袍遮住自己的樣子,只是她卻沒有想到文火竟然一直跟著自己?她靜靜的看著擂臺下關(guān)切、擔(dān)憂的文火,她此時的感覺很是奇怪,一時之間,她就想這么靜靜的看著他,那個曾經(jīng)令她感覺無比親切、無比喜歡的男人。

  老頭看“黑袍青年”完全不給自己面子,甚至這么久了就連正眼都沒有看過他,一直盯著擂臺下面的朋友,自己說話他也不理,這就很傷老年人的自尊了!他面色有些難看,皺了皺眉頭再次提了提聲音說道:“小子,現(xiàn)在下去吧!省的一會兒自討苦吃了!”語罷,樂青葉仍舊沒有搭理他,而文火也跳上了擂臺,與其四目相對,似乎完全忽略了所有人的存在。文火關(guān)切道:“走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擂臺下看熱鬧的人很多,自然有不少人認(rèn)得文火,眾人開始議論起來,眾說紛紜;

  “文少爺!那不是文少爺嗎?怎么到此時才出現(xiàn)呢?”

  “你不知道,文少爺或許只是不想來的太早,等到明日打敗最后一個人,他不就直接能夠做駙馬了?”

  “文少爺看來是志在必得啊!只是不知道他現(xiàn)在是何種修為了!”

  “南樂國當(dāng)年的最為神秘的天才之一,雖然沒有親眼見過,但是傳聞也不會有錯,他的修為當(dāng)年便已經(jīng)受眾人矚目,想必現(xiàn)在駙馬人選一定非他莫屬了!”

  “唉!那個黑衣青年是誰?怎么和文少爺這么親近的樣子?”

  “文少爺又結(jié)交新朋友了?可能是新交的朋友吧?真是沒有想到性格孤僻的文少爺竟然也會交到朋友?”

  “哎!別這么說,小心些!禍從口出!”

  底下眾人議論紛紛,老頭自然也知道了文火的身份,并且聽說他要和自己搶的消息,便莫名的想要直接打敗他!老頭仔細(xì)審視著文火,但是卻有些奇怪,他看不出文火的實(shí)力,他知道或許他已經(jīng)將道力給隱藏起來,但是若是文火的實(shí)力比自己弱,那么他便很難隱藏!于是他又看了半天,果然還是看不出文火的實(shí)力,看起來要么文火擁有很強(qiáng)的隱藏道力的手段,要么便是比自己要強(qiáng)。他當(dāng)然不會希望是后者,但是自己的勁敵就此出現(xiàn),他卻想在此時便和他一戰(zhàn),如果要輸他也不想等明天了;畢竟,眼看著到嘴的鴨子飛了可是很氣人的!

  “小子,你是他的朋友吧?我看你還比較適合和我過過招,嘿嘿……來吧!讓我見識下你有什么能耐?”老頭說著挑釁的話語,想要直接便和文火交手,成也就成了,敗雖然不甘,不過也就只有忍了。

  文火仍舊看著默不作聲的樂青葉,樂青葉的頭低了下去,面色冷淡,但是文火卻能看出她面上的傷心之意;老頭的話語直接被二人給過濾掉了,二人誰也沒有理會老頭,老頭尷尬的擺上架勢,最后卻也只得干咳兩聲。

  “你走吧!這里不是你該來的地方才對!”樂青葉終于開口說話道;她的聲音帶著一些哭腔,雖然她或許盡可能的想要裝作冷漠、堅(jiān)強(qiáng),但是她卻在面前這個男人面前怎么也無法做到,就猶如這個男人是自己的克星一般。文火雙眼緊緊注視著樂青葉,發(fā)現(xiàn)她的眼中閃爍著淚花,而后一滴晶瑩的淚珠隨著她白皙的臉龐輕輕滑落。

  “我……我想幫你??!”文火說出了自己的心聲;樂青葉卻露出一抹苦笑,抬頭看向了他,二人再次四目相對,樂青葉幽幽說道:“你幫不了我……”說著,她的雙眼都留下閃爍的淚花,惹得文火心中好似被插上了一把匕首,而后又被一只大手不斷來回的握緊和松開一般,他此時想要把面前這個美麗的女子抱住,但是他卻不可能做到!一切都不可能!文火面上露出以前從未有過的傷心之色,樂青葉再次低下了頭,口中輕聲道:“你走吧……”

  文火剛要說話,卻被老頭不合時宜的打斷道:“你們兩個大男人怎么還哭了一個?你們還扭扭捏捏的在大庭廣眾之下,不覺得羞恥嗎?你……”老頭越說越兇猛,用手指著二人還要繼續(xù)說下去,卻被文火冷聲打斷道:“住嘴!我們在說話,你沒有看到嗎?”聲音冷淡異常,同時夾雜著一股上位者的威壓,令老頭本能的閉上了嘴,擂臺下的眾人也不約而同的安靜了下來。還從來沒有人見一向溫順的文火少爺有過如此情況,他們都不解今天的文火公子是怎么了?不過有些人卻似乎猛然聯(lián)想到了什么?

  “莫非是……十一公主……”此話一出,眾人經(jīng)過片刻寧靜之后,瞬間嘩然;文火和樂青葉也沒有反對的意思,眾人便更加確定了那黑袍青年正是十一公主——樂青葉。

  老頭這時也反映了過來,原來很有可能成為自己的未來老婆人正在自己的對面,不過在她的身旁卻有個不合時宜的小子!樂青葉看了周圍一眼,而后又看向了文火,似乎想再次開口讓他下去擂臺,文火這次卻沒有等她開口,而是搶先說道:“青葉,不管怎么說,我都不會讓你嫁給這個老頭的!”說著,他用手指向了那個老頭,那老頭被他這么一說一指,可說是無名火起啊,馬上就要攔不住了!

  樂青葉看著文火的側(cè)臉,她忍不住愣了一下,而后擂臺后面忽然走來一個那位朝堂之上提議的將軍,原來他一直都在此處觀戰(zhàn)!

  “公主殿下?原來真的是公主殿下??!咦?這位不是文家的文火公子嗎?”老將軍一副明知故問的樣子;文火卻也只得沖其一抱拳恭敬道:“將軍!”將軍客套一番,而后把樂青葉帶到了后面去,不過隨著樂青葉脫下黑袍露出原本的面容卻是將擂臺下眾人看的傻眼了,他們不見不知道,僅僅聽說哪有如今親眼見到來的震撼,果然是天姿國色,做的這位美人的夫婿并且還能直接去建功立業(yè),這實(shí)在是太好了!簡直稱得上是眾人之向往啊!

  老頭謹(jǐn)慎異常的和文火展開了戰(zhàn)斗,不過饒是他再怎么小心謹(jǐn)慎,但是實(shí)力卻擺在那里,他自然免不了被文火輕松取勝的局面;由于剛才他打斷了自己的說話,文火對他也沒有什么好感,自然下手也重了些,最后還把他給直接扔下了擂臺砸到了些無辜的群眾,不過倒是并沒有什么大礙。

  那位老將軍再次出來,然后宣布勝者是文火,今日的比賽到此結(jié)束,明日最后一日的比武在皇宮中舉行!

  當(dāng)然這只是老將軍的一個說辭,其實(shí)從最開始他就是為了選出文火,依照豐華軍師之言,或許他會是克敵制勝的辦法,尤其是看到了文火如此強(qiáng)大的修為,這下他就更加確定了豐華軍師之言。

  第三日的比武并沒有怎么舉行,文火也只是在宮中等了半天,一個對手都沒有遇到,下午便面見了國君樂贏;在大殿之上,老將軍對其表現(xiàn)出了前所未有的好感,不時夸耀文火,細(xì)數(shù)這些年來文火的遭遇,好似這么多年來一直跟在文火身邊看著他成長起來一般。文火雖然有些摸不著頭腦,但是他卻也不好說些什么,只是任憑著老將軍拍馬屁似得說著自己的好話,樂贏也不時滿意且詫異的看向文火;他的目光雖然有些懷疑,但是卻也不免因?yàn)槔蠈④姷脑挾兊眯蕾p起文火來,此時他應(yīng)該是越看文火越覺得喜歡吧!

  面見國君之后,老將軍還特意命人送文火回去,臨行前還客客氣氣的,搞得文火是一頭霧水;回到家門口,文火下了馬車,看著院門卻猶豫了起來,他早上出發(fā)只是和自己奶奶說自己要去逛逛,并沒有和他說自己是去參加比武;在他看來或許有人把自己打敗,自己也就不用再去了,可是沒想到說好的比武,這第三天自己竟然一個對手都沒有,而且還稀里糊涂的就把這個重?fù)?dān)接了下來,這下他真的不知道該怎么和自己奶奶說了。

  猶豫良久,文火還是推開了院門,一眼望去,夕陽下,文火的奶奶正和樂青葉做著農(nóng)活,二人好像正說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皆是發(fā)出開心的笑容;文火沒有想到樂青葉會出現(xiàn),一時之間看著她那美麗的笑容,不禁有些沉迷,夕陽下的她和自己奶奶一起說笑間顯得是如此的和諧。

  樂青葉無意間也看到了正愣神盯著自己的文火,她顯示微微一愣,而后才好似反應(yīng)過來,有些羞澀的低下了頭;文火奶奶笑道:“火兒回來了!”文火這時才反應(yīng)過來,應(yīng)了一聲,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兩日之后,文火便匆匆跟著老將軍帶著召集而來的一眾兵丁前赴邊關(guān),文火已第二指揮官的身份自然是十分氣派,騎在高頭大馬之上,顯得器宇軒昂、英氣勃勃;人群中,文火看到了前來為自己送行的奶奶和她身旁的樂青葉,她們在朝自己微微擺手,文火也報(bào)以微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眾人來到邊關(guān)城池并未花費(fèi)多久,按照十日期限還有三日,剛好眾多士兵可以好好休息一日;第二日他們便開始忙碌起來了,老將軍和豐華軍師忙著調(diào)兵遣將,文火看著他們焦急的模樣,但是自己卻插不上話也幫不上什么忙,不禁有些尷尬;忙碌了半天,總算是能夠好好的吃了頓午飯,文火只感覺很不適應(yīng)這軍中的生活,自己真想就此離開就好了!或者,時間能夠快些過去,畢竟自己第一次上陣打仗就給自己來這么高的官職,自己雖然讀過一些兵書,但是卻對于實(shí)際的一些情況并沒有多么明白,說白了只是紙上談兵罷了。

  文火吃過午飯,繼續(xù)看著眾人忙碌、焦急的模樣,而自己卻是想要忙碌也沒有什么好忙碌的,只好一副悠閑的樣子,喝點(diǎn)茶水;他看著眾人忙碌的樣子,也不問,因?yàn)樗杏X若是老將軍需要他幫忙,回和他說的,所有他便靜靜的等著。

  很快,兩日過去,到了迎戰(zhàn)的日子,文火睡到半夜被叫醒,然后去參加軍師會議;會議就是說怎么排兵布陣,文火倒是從樹上看了些,感覺老將軍的布陣雖然不怎么高明,但是也算不錯!布陣之后是分兵,由哪個將軍帶著多少兵馬,劃分幾路;分到最后沒有出站的也被分到做些后援的工作,唯有文火,就是來當(dāng)個“看客”啥事沒有,最后還是優(yōu)哉游哉的回去睡大覺去了。

  眾人走后,老將軍和豐華軍師說道:“軍師,我們這樣對他不管不問,不太好吧?這辛虧是文家少爺脾氣好,擱我身上,我早就開始鬧了!”豐華軍師微微一笑,悠悠道:“將軍莫急,現(xiàn)在還不到用到文少爺?shù)臅r候,不過我卻挺想看看身處此境,他將何去何從?”老將軍眉頭皺了皺,嘆了口氣道:“軍師,只怕你不要玩的太過火才好??!”聽了此話,豐華軍師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铘龍國,龍瑕皇子軍營之中;龍瑕和零羽已經(jīng)分配好了布局,他們自然是展開先攻,和豐華軍師還有老將軍的布局不謀而合。龍瑕坐在營帳的桌子前,雙手交叉托著自己的下顎冷笑道:“零羽,我們的計(jì)劃終于要開始實(shí)行了!”零羽不禁長嘆一聲,而后仰頭看向上方悠悠道:“還記得少年時我們的夢想,如今終于能夠邁出第一步了,一切感覺都像是在做夢一般?!饼堣湫Φ哪橗嬑⑽⒁唤?,而后其眼中閃爍過一抹寒芒,語氣森冷道:“我們一定會成功的!一定會贏的!”

  山地中的戰(zhàn)爭,一切按照神機(jī)軍師零羽之計(jì)策,一連三日的交戰(zhàn),這第一戰(zhàn),以南樂國大敗而結(jié)束!南樂國死傷慘重,不過好在這次兩方都只是試試水,并沒有真正派出主力部隊(duì),第二場才是勝負(fù)的關(guān)鍵;只是軍中的軍心卻因?yàn)檫@場失敗而變得渙散、不穩(wěn),眾人不禁在私底下議論起來,漸漸的,形勢對于南樂國這方而言十分不利。

  南樂國雖然緊急商討對策,可是這幾日卻也是連戰(zhàn)連敗,文火一直跟著參與商討,但是他卻也沒有發(fā)話;城池自然而然的丟了,南樂國的大軍只得退兵數(shù)十里安營扎寨,眾人再次商討對策;這次文火仍舊顯得穩(wěn)如泰山,眾人不問他的意見,他也不說話,只是面帶微笑的聽著眾人的商討,好似一切都與他無關(guān)緊要。

  豐華軍師在聆聽眾人商討之時,不時看向一旁的文火,看他這幅模樣,不禁在心中暗自佩服,他的臉上也難得的露出一抹笑容;這時的其他人則正商討的熱火朝天,老將軍也是眉頭緊鎖、憂心忡忡,眾人的建議都似乎并不令他覺得滿意。

  “豐華軍師不知有何計(jì)策?”老將軍還是想到了豐華軍師,抬頭看向了他,臉上浮現(xiàn)出期待的神色;豐華軍師并沒有急著回答,而是沖將軍使了個眼色,而后笑道:“文駙馬來到軍營多日,想必已經(jīng)對當(dāng)今的局勢有了了解,我們不妨請教一下文駙馬的高見!”說著,他笑吟吟的看向了文火;眾人一聽,這時才恍然大悟,將近半月的戰(zhàn)爭,文駙馬雖然每場會議幾乎都在,但是卻總是一言不發(fā),眾人久而久之也就漸漸把他幾乎給“忘卻”了,卻不曾想到,他的權(quán)利可是僅僅只比統(tǒng)領(lǐng)全軍的老將軍低上一級而已,除了老將軍,他便是所有人的志高統(tǒng)帥。

  “文駙馬,不知你有何高見?大可以暢所欲言,不必拘謹(jǐn)?!崩蠈④娍聪蛭幕鸬?;眾人的目光此時完全落到了文火身上,文火感受著眾人的目光,感覺有些不太自在,不過他卻也沒有什么動作,只是抬起頭拱手笑道:“老將軍,諸位,高見不敢說,不過我卻有一些小的建議,希望各位可以做個參考?!?p>  “文駙馬,盡管直言,無需顧忌?!必S華軍師微微一笑擺了個請的姿勢說道;眾人神色各異,有許多人是有些好奇文火能夠說些什么,自然也有些人瞧不起文火這么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而且從未上過戰(zhàn)場的年輕人,而有些人根本就是閉上了眼睛一臉不耐煩的模樣,似乎壓根也沒有指望他能說出些什么有用的東西。

  文火面色鎮(zhèn)定的用目光掃過眾人,而后嘴角露出一個自信的笑容輕聲道:“夜襲?!焙喓唵螁蔚亩诌^后,眾人皆覺得疑惑起來,這個方法眾人自然不是沒有想過,但是在算無遺策的神機(jī)軍師面前,他們都甚至沒有提出這個計(jì)策,仿佛他們覺得這是很沒有水平的計(jì)策。

  果然,不久,人群中便有一日提出質(zhì)疑道:“夜襲?哼!如若不行,只怕我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以對方神機(jī)軍師的出謀劃策,只怕我們可能連現(xiàn)在的軍營都會丟了!”

  “此法確實(shí)難以施行……”連老將軍也是不得不搖頭無奈的說道;豐華軍師倒是饒有興趣的看著文火,似乎對于文火這個年輕人很感興趣,文火此時目光再次掃過眾人,眾人大都或失望或嘲笑,只有一人不同,那便是文火現(xiàn)在的目光聚集處——豐華軍師。

  二人四目相對,皆露出了會心一笑,文火又繼續(xù)說道:“我們都以為他會防守的時候,或許對方也這么猜測我們,故而他們便有很大的幾率不會防守不是嗎?”說這話的時候,文火一直與豐華軍師相對視著,一副處之泰然之色,眾人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豐華軍師便接口道:“不錯!也許我們都太過高估對手了,這樣反倒會對我們形成了無形的限制,我們大可以反其道而行之,或許真的能夠收獲到意想不到的效果!”說罷,豐華軍師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文火也客氣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二人似乎達(dá)成共識一般;

  老將軍自然注意了二者的“小動作”,他重重嘆了口氣,好似下定了什么決心說道:“唉!事到如今恐怕也只有如此了!此法,未嘗不可一試!”語罷,人群中自然有人提出異議道:“將軍,如此不覺得太過草率了嗎?”

  “是?。④?,此事恐怕還需要從長計(jì)議!”

  有反對自然也有支持的聲音出現(xiàn),一個聲音粗壯的大汗聲音甕里甕氣的說道:“將軍,我倒是覺得文駙馬的計(jì)策可行,末將愿率軍夜襲敵營,好好殺殺對方銳氣!”

  將軍聽著眾人不一的聲音,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思慮了一會兒似乎并沒有想到什么好的計(jì)策,于是他的目光習(xí)慣性的轉(zhuǎn)到了豐華軍師的身上;豐華軍師面帶微笑的朝著他輕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似乎在示意他此法可行。

  “好了!我覺得此法可行,就依文駙馬之計(jì)策行事,今晚便夜襲敵營!”將軍終于發(fā)話,眾人中雖然有不服的,但是此事卻也不好再說些什么;文火在老將軍決定派兵布將的時候,文火又自告奮勇的提出他要親自統(tǒng)兵,這下不光將軍陷入猶豫,眾人也不禁大吃一驚!

  最終在豐華軍師的保舉下,將軍始終是同意了,接著又有幾位武將愿意跟隨,文火這邊準(zhǔn)備夜襲暫且不提,龍瑕皇子那邊則正開始商討著下一步的對策;雖然占領(lǐng)了城池,并且軍隊(duì)取得大勝,但是二人卻并不覺得多么喜悅,因?yàn)樗麄冇X得這是必然的事情,他們也從來沒有把南樂國放在眼中,經(jīng)過這么多年的打交道,他們已經(jīng)完全清楚了這個國家的底蘊(yùn),如果不發(fā)生什么意外,他們可以輕而易舉的收服這個國家為自己所用!

  “零羽,這場勝仗實(shí)在太過輕松,一切也都如我們所料,這次敵軍損失慘重,想必已經(jīng)不足為懼!哼……這次應(yīng)該連一個月都用不到,我們便可拿下南樂國都城,將其完全掌控!”龍瑕說著,自信滿滿的攥緊了面前的右手,手上發(fā)出“咯咯”的清脆聲音。

  零羽點(diǎn)了點(diǎn)頭,而后臉上露出一抹擔(dān)憂之色道:“殿下,城頭應(yīng)當(dāng)派重兵把守,以防敵軍夜襲才是!”龍瑕則微微皺眉笑道:“零羽,怎么?你覺得他們那群無能鼠輩有這個膽量嗎?如果真的有,我倒是應(yīng)當(dāng)重新審視他們了,零羽,你有些過于多慮了!”零羽見龍瑕似乎不以為然,不禁再次進(jìn)言道:“殿下,雖然此事幾率十分微小,但是我們卻也不可不妨,謹(jǐn)小慎微才是我們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做的啊!”

  “呵呵……將士們現(xiàn)在估計(jì)都已經(jīng)開始休息了,難道現(xiàn)在讓我把他們叫起來去應(yīng)對一場十有八九不會出現(xiàn)的戰(zhàn)爭嗎?”

  “殿下,并非我據(jù)理力爭,而是縱然有一絲漏洞,我們都不應(yīng)該令其存在,不應(yīng)心存僥幸啊!”

  “嗯……好吧!”龍瑕最終也聽從了零羽的勸告,和零羽二人一起守在城頭;

  夜深,約莫十二點(diǎn)左右,忽然一陣喊殺聲響起,原來南樂國真的有膽量敢展開夜襲,零羽和龍瑕立刻調(diào)兵遣將開始迎敵;雖然早就有所準(zhǔn)備,不過龍瑕他們卻不曾料到南樂國居然有一個如此高手,實(shí)力居然達(dá)到了元嬰境界五道的水平,自然這令他們損失有些慘重!這場戰(zhàn)斗一直持續(xù)到了早晨,城池也多次差點(diǎn)便被對方攻破,不過好在零羽和龍瑕極力排兵布陣,他們縱然有一個神秘高手,但是始終架不住這邊人多,而且久而久之,那位高手的道力也漸漸開始不支,最終只得帶著一些殘兵敗將撤退;

  龍瑕方雖然守住了城池,但是這場戰(zhàn)斗卻可以用慘敗來形容,他們這一晚損失的兵力相當(dāng)于拿下這座城池所耗費(fèi)的兵力!龍瑕和零羽不得不召開緊急會議,眾人開始商討下一步的計(jì)劃,最終還是決定要戰(zhàn),不過卻要知道昨晚那個神秘高手是何人?

  南樂國方面,他們雖然沒有拿下城池,但是文火卻收到了軍中眾人的擁護(hù),一時間風(fēng)頭正盛;眾人再次商討對策的時候,文火由原先那個可有可無的角色瞬間變成了幾乎超越老將軍的角色,眾人即便是聽罷老將軍的發(fā)號施令,也不由自主的想等待著他的點(diǎn)頭和看法。這一點(diǎn)令老將軍暗恨在心,豐華軍師自然也看出了老將軍的想法,不過他卻總是勸老將軍想開些,等戰(zhàn)爭過后,他有辦法把文火繼續(xù)壓制下去,就像當(dāng)年他的父親一樣!如果他識相的話還能保全一條性命,如若不然,那么便只有步他父親的后塵——死路一條!

  老將軍雖然心中也勸自己這么想,但是日子久了,龍瑕那邊也沒有動靜,一連將近十日,他們?nèi)ソ嘘?,龍瑕也不迎敵,僅僅是城門緊閉來應(yīng)對他們的挑戰(zhàn),一時間眾人也是沒有任何辦法,而文火的意思便是一個字“等”、兩個字“沉著”、三個字“沉住氣”。久而久之,眾人也就形成了一種奇怪的劃分,一部分人覺得文火不過是運(yùn)氣好,另一部分人則已經(jīng)對文火達(dá)到了崇拜的地步,還有一部分人在觀望,不做評價(jià);

  雙方僵持的同時,兩方自然也都沒有閑著,雖然龍瑕表面上不應(yīng)戰(zhàn),但是背地里卻已經(jīng)把南樂國軍營的現(xiàn)狀甚至是南樂國都城的情況都調(diào)查了一遍;文火的大名也到了龍瑕和零羽的耳中,他們對于這個突然殺出來的“程咬金”十分感興趣,他們也知道看來目前要贏最大的障礙應(yīng)該便是這個叫文火的駙馬爺,于是他們也開始暗中對文火展開了行動。

  另一方面,文火也趁機(jī)暗中派人去調(diào)查龍瑕方的事情,城池中的動向還有一些小道消息,他得知了龍瑕二人的消息之后,與龍瑕二人不約而同的都透露出對對方感興趣的樣子。

  一日夜晚,軍營外突然有人傳來書信,士兵把書信遞給文火,他還未入睡,讓那士兵出去之后他打開了書信,看完之后他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抹冷笑;龍瑕的信,上面寫著大概的意思是:想要他歸降與龍瑕,并且承諾取得南樂國之后交由他統(tǒng)領(lǐng),只要他肯歸屬龍瑕皇子!

  文火連夜寫了一封信,交由了一個還算了解的可以信得過的士兵,給龍瑕那邊連夜送了過去,信上的意思很明確“免談”二字盡可概括!龍瑕和零羽接到信不禁苦笑起來,看來自己如此放低姿態(tài)投出的橄欖枝,卻是好像僅僅只是自己的一廂情愿了,似乎對于文火而言沒有任何的吸引力?如此他們也不得不另想對策了,而零羽所提出的對策便是“離間”!

  次日,龍瑕終于派兵迎戰(zhàn),這次自然也是由老將軍親自統(tǒng)帥,文火也就再次退居其次,不過他的地位卻是和之前完全不同,算是名正言順的第二統(tǒng)帥了吧!零羽在城頭之上親自觀戰(zhàn)、指揮,不過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雖然這場戰(zhàn)斗也十分慘烈,但是卻是雙方平手,甚至龍瑕方還弱上一籌!這次回去之后眾人自然也是繼上次文火帶兵夜襲以來最為暢快的出了口惡氣,這次俘虜了十幾個龍瑕的手下士兵,老將軍也是不禁喜笑顏開,并且晚上擺上了慶功宴。

  那十幾個士兵他想當(dāng)著眾人的面斬殺,于是在他們死前還想羞辱他們一番,于是便把他們都放到一起令他們跪倒在地,老將軍大笑著詢問道:“想不到吧?你們也有今天?”此話一出,眾多參與慶功的將士不禁都哈哈大笑起來。

  那群視死如歸的俘虜卻不然,他們一副毫不在乎的樣子,其中一人冷笑道:“若不是文駙馬的功勞,你們早就被三皇子殿下打到都城不敢出來了!又哪里還有功夫在這里喝酒、慶功?哼!”另一人也添油加醋的應(yīng)道:“哼!老兒,真是不知死活,就憑你?沒有文駙馬的幫助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文駙馬品質(zhì)高潔不肯歸順我家三皇子殿下,你們早就被滅了!”

  眾人聽罷,不禁對于文火更是佩服不已,此時眾多將士已經(jīng)都對于文火漸漸變得心服口服起來,不再覺得他當(dāng)時只是一時的運(yùn)氣了。老將軍卻臉色難看起來,他面沉似水,冷冷的盯著那群視死如歸的俘虜,而后又掃了一眼面帶喜悅的眾人,他只感覺那些人的笑容是在嘲笑自己無能一般!豐華軍師自然不能看著老將軍如此沒有面子,他也注意到了老將軍臉上難看的表情,連忙站起身向老將軍提醒道:“將軍!這些人皆是悍不畏死的莽夫,不必和他們多費(fèi)唇舌,就地?cái)亟^了吧!”

  老將軍冷哼一聲,便下令將俘虜全部斬首,看著這血腥的場面,文火難免有些難受,畢竟他很少會見到這種場面,頭顱從脖子處斬?cái)?,鮮血如水柱一般迸發(fā)而出!文火莫名的生起一股惡心的感覺來,勉強(qiáng)的撐到慶功會結(jié)束,他也無心喝多少酒,而且此次戰(zhàn)爭的勝利他覺得并不是這么簡單,只是他沒有想到,龍瑕皇子居然會這么下本錢,用數(shù)萬將士的性命來設(shè)局!

  文火回到自己的營帳之中,不禁坐在桌案前發(fā)呆,他此時倒是終于了解到了戰(zhàn)爭的一絲殘酷!以往總從書中看到,對于排兵布陣能夠克敵制勝很是感興趣,但是卻不曾想到勝利和戰(zhàn)爭是如此鮮血淋淋,此時他終于是對“一將功成萬骨枯”這句話有了一些形象的理解和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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