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來頭不小
電視上專家、分析師和比賽解說員,很多人在提起后星濤時會用的形容詞都是“潛力股”、“省代表候選”一類的詞,但很少會有人把這些形容用在他的哥哥身上。
盡管是親兄弟,弟弟卻根本沒辦法和他的哥哥相提并論。以致于哪怕他們是親兄弟,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很少有人把他們放在一起對比了。
因為那樣的比對根本毫無意義。
雖然因為考慮到諸多影響因素,可能不會有人在公開場合明著預(yù)測說后星云就是這屆全省選拔賽的冠軍,但其實就算不說業(yè)界人士也都是這么想的。
不因為別的,著實是因為作為高中生的后星云實在是太耀眼了。他高二時就曾多次出戰(zhàn)規(guī)模大小不一的比賽,當時就和許多那屆高三的佼佼者戰(zhàn)斗過。
他一次次證明過自己,也一次次從專家們預(yù)測“必不可能勝利”的局面中殺了出來。以致到后來再也沒有一個專家敢對他評頭論足。
在升上高三之前,后星云就已經(jīng)拿下了一籮筐璀璨耀眼的榮耀,其中隨便哪一項都足以讓多數(shù)同齡人望塵莫及。
如今賽前專家們興致勃勃地分析明星選手們之間的屬性相克、能力優(yōu)勢,大膽預(yù)測最終省代表名單,其實說的也都是后幾名的名單而已。
事實上從后星濤的角度來看,這或許是件很殘酷的事。
是的他確實是個天才不假,人們也從未吝惜送給他溢美之詞。但在任何被送給他的贊美背后,卻總是隱隱藏著一層惋惜。
可惜了,他終究只有這種程度。
可惜了,他終歸還是比不上他的哥哥。
更糟的是他們兄弟倆不僅同樣成為了覺醒者,甚至還陰差陽錯地獲得了一模一樣的超能力。
身為兄弟,同是速度系,接受著同樣的訓(xùn)練,用著同樣的覺醒技和戰(zhàn)法。
仿佛就連老天也在有意地把他們兩個安置在一起作對比。
就算他后星濤再怎么不甘心這也是事實。因為就在他還在為省代表的席位努力準備時,他老哥......已經(jīng)鎖定了全國冠軍的席位了。
是的,這也是省內(nèi)專家們對后星云的期待。
他們相信后星云或許是二十多年來,從荊楚走出的覺醒者里最接近全國冠軍這張王座的一人。
蘇耀看完電視中播報的看點和選手介紹,一口喝完了紙杯中的開水,隨手將紙杯捏成團,扔進了客房里的垃圾簍。
管他什么天才不天才,明星不明星的。
他蘇耀這次也不是來觀光的,他的目標同樣是冠軍。
不管擋在面前的是什么人......
全部艸飛就完事了!
......
次日,上午九點。
圓形的巨大場館里黑壓壓地站滿了人,場面頗有點像全校圍在主席臺前舉行升旗儀式。
蘇耀進來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偏晚了,充滿活力的覺醒者學(xué)生們早已經(jīng)把主席臺圍了個水泄不通。
蘇耀試著往里擠了擠,但很快就放棄,索性就挑了個空曠點的角落在旁邊等著。
反正整個場館四周高處都懸掛著揚聲喇叭,遠一點近一點其實區(qū)別也不大。
不一會兒工夫,又一老哥也來到了他站著的小角落里,抱著胳膊靠在邊上。
“老哥你怎么不去前面近點的地方聽?。俊蹦歉鐐冊囍钤?。
“你不是也沒去嘛?”蘇耀隨口回道。
“哈,同道中人?!蹦侨诵π?,“因為我上課聽講座看電影向來都是直奔后排陰暗小角落,這樣的位置比較習(xí)慣?!?p> “哦?看電影坐角落里做什么?”
“這你都不懂,當然是為了方便跟女票過二人世界啊!”
“......所以你有女朋友?”
“......沒有?!?p> 然后......然后這位健談的哥們就不說話了。
扎鐵了,老心。
按照之前的通知,比賽的說明會應(yīng)該是九點開始。
蘇耀掃了眼場館高處掛著的那個大鐘,眼瞅著這會兒都快九點半了,講解人依舊沒有出現(xiàn)。
場館里的學(xué)生們已經(jīng)開始騷動了起來,旁邊那位扎心老哥也忍不住開口:“主辦方怕不是準備把我們?nèi)盔澚税???p> “這......不至于吧?”
畢竟是國家級大型聯(lián)賽的選拔,再怎么說這種操作也太秀了。
嗯......不過話說這樣重要的比賽,開場解說居然遲到半個小時,本身也已經(jīng)很秀了。
蘇耀遠遠地好像瞥見有工作人員在急吼吼地進出場館,主席臺下面還有人在焦急地打電話。不過看那兄弟不停擦汗、拿著手機來回踱步的樣子,好像并沒有人接。
所以......是他們的開場解說把主辦方給鴿了?
這解說肯定來頭不小。
負責講解規(guī)則的解說員同時也擔任比賽裁判的職責,一般而言都是選拔賽相應(yīng)省份的高階覺醒者,都是在超能領(lǐng)域里有著受到公認成就的權(quán)威大佬。
所以裁判還沒到,比賽自然沒法正式開始。
九點四十,就在參賽選手們已經(jīng)開始喧鬧成一片時,那位裁判才總算肯賞臉出面了。
遺憾的是這位千呼萬喚始出來的裁判并沒有琵琶,也不是妹子。倒不如說完全相反,那是位形象看著甚至有點邋遢、一頭蓬亂的頭發(fā)都像沒打理明白的大叔。
這位大叔亮相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困。
是的,就是困。那頭蓬亂的黑發(fā)、重得仿佛三天三夜沒合過眼的黑眼圈,無不在清晰地向所有人傳遞著一個“我要睡覺”的意思。
大叔在眾熱淚盈眶的工作人員們(大多是被急的)的擁護下慢悠悠地登上了臺,走到話筒前,手里還拿著一沓白色的文件。
他站在講臺上,拿著文件,就這么在眾人的注視下慢悠悠地翻了起來。
感覺就像領(lǐng)導(dǎo)上臺發(fā)言的時候接過秘書給的演講稿準備照本宣科......然后他甚至都沒提前看過。
看著大叔那模樣,蘇耀甚至忍不住替他擔心,他會不會讀到一半啪地一下倒在講臺上開始呼呼大睡。
然后他們這偌大場館里的所有人就都得聽著這大叔透過話筒打鼾,像雷一樣的聲音從四面八方的揚聲喇叭里響徹整間場館。想想畫面好像還挺美,妥妥能上明天全省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