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拿到手 壞消息
距離徐婕去云瀛中心醫(yī)院已經(jīng)三天了,關(guān)于這次疫情的起因結(jié)果都還沒有確定的答案。
云瀛這幾天也完全封鎖了起來,高層號召市民待在家里,不要輕易出門。
除了各家醫(yī)院徹夜長明,明如白晝,其他地方都靜的不見人影。
裴家。
“喂,楚筠,云瀛這次疫情的病例分析和幾項樣本,你看看能不能拿到手?”跟施楚筠通話的是F洲西屠街的季先生。
“好。”施楚筠本來也打算讓他研究研究的。
“樣本代碼我給你發(fā)過去?!痹卺t(yī)學(xué)界各項指標都是有國際通用代碼的。
“嗯?!?p> 施楚筠之前就跟徐婕說過,病例報告她要一份,其實施楚筠原本就是打算讓季先生查看的。
很快,施楚筠就收到了季先生發(fā)過來的四位數(shù)代碼,有六十九項。
樣本找徐婕拿就行了,她也是一直在實驗室研究的。
從知道是疫病到現(xiàn)在,短短三天的時間,已經(jīng)有近百人死亡了。
施楚筠正準備給徐婕打電話時,徐婕正好打過來了。
“楚筠,病例研究報告剛剛做出來,我給你發(fā)過去。”徐婕他們先按之前檢驗施楚筠血樣的過程檢驗了一遍,之后又拓寬范圍研究了一遍。
結(jié)果在徐婕的意料之中,也在她的意料之外。血樣里面含有一種和可冷因相似的成分,但是又明顯不同,徐婕研究團隊將其命名為新型可冷因。
新型可冷因不僅可以降低人體細胞的活性,流失體內(nèi)氣力,還能夠使細胞變異,極易與一種花狀病毒結(jié)合,形成新型花狀病毒。
最可怕的是由新型可冷因?qū)е碌牟∽兒蠹毎驮摲N病毒結(jié)合形成的新型花狀病毒可以通過唾液傳播,且極易傳播。
“嗯。還需要一些樣本,我過去拿?!笔┏奁届o地說道。
徐婕嚇了一大跳,現(xiàn)在是特殊時期,她怎么會讓施楚筠過去?出去她都是不愿意的。
“不行?!毙戽际缚诜穸?,語氣嚴肅,又趕緊換了語氣,柔聲說:“我給裴成抑打電話,讓他給你送回去?!?p> 施楚筠沉默片刻,回應(yīng)了“嗯。”
“把代碼發(fā)給我就行了,不要出來啊?!毙戽记Ф撊f囑咐就怕施楚筠親自去找她。
“好。”
吃過午飯,裴成抑提著一個箱子戴著口罩從外面進來,在玄關(guān)那里給全身消了消毒,還有手里的箱子,來來回回,翻來覆去地消了兩遍毒。
“剛拿回來的,看看齊了沒有?!迸岢梢职严渥臃诺绞┏廾媲埃f。
施楚筠把箱子平放好,雙手放在箱子開關(guān)的地方,最終卻沒有打開。
箱子里都是季先生打算研究的樣本,她得趕緊寄過去。
施楚筠想了想,決定讓在定澤的程晉深給寄過去。
“我出去一趟。”程晉深提著箱子打算出去。
其實,施楚筠的這一舉動在裴成抑的意料之中。
所以,他沒有想過阻止。
“一起去?!迸岢梢謱φ酒饋硖嶂渥拥氖┏拚f,并順手從施楚筠手里接過了箱子。
施楚筠沒有回應(yīng),裴成抑直接往外走了。
半個小時后。定云大橋。
定云大橋也被路封封鎖了,車輛人流都過不去。
不過,施楚筠他們也沒有想過要過去。
路封內(nèi)是裴成抑和施楚筠,路封外是程晉深。
“把這個寄到F洲,詳細地址我一會兒發(fā)給你?!笔┏迣Τ虝x深說。
裴成抑把手中的箱子交給了程晉深。
“行。有事兒就吩咐,不要亂跑了。”程晉深好像是一個訓(xùn)斥妹妹的哥哥,可最后一句話卻是看向裴成抑說的。
意思是你可沒有照顧好她啊,現(xiàn)在還帶著她跑出來。
裴成抑沒有理會程晉深的暗示,他現(xiàn)在是施楚筠的保鏢,自然會護好她的安危。
是程晉深多慮了。
“走吧?!迸岢梢謱κ┏拚f,并不想理會程晉深。
施楚筠回去后也仔細查看了一遍徐婕發(fā)給她的病例分析報告,只有病因分析,沒有治療對策。
現(xiàn)在他們還沒有找到可以抑制新型可冷因和新型花狀病毒的藥物。
當初施楚筠體內(nèi)的可冷因肯定不是無緣無故消失的,只是徐婕和姚煥兩個人至今也沒有研究出個所以然來。
他們有施楚筠患病前后的血樣,可兩者的區(qū)別只是一個含有可冷因,一個沒有可冷因。
除此之外,徐婕沒有檢驗出其他成分。
所以,是哪種藥物抑制并徹底清除了可冷因?
也可能是施楚筠自身的免疫系統(tǒng)。
可到目前為止,已經(jīng)有一千病例了,除了死亡的近百人,剩下的九百多人仍舊處于高燒昏迷狀態(tài)。
難道這近千人里面沒有一個人的身體素質(zhì)是比施楚筠好的嗎?
徐婕認為后者是不可能的,因為當初她還在京都醫(yī)學(xué)院的時候,她的老師就已經(jīng)研究過抑制可冷因的成分了,當時,他們的研究并沒有成功。
所以,徐婕對可冷因的了解是比現(xiàn)在他們研究團隊的其他人,包括姚煥,都要多很多的。只有她自己真正的清楚可冷因到底有多么的頑固和強悍。
這也是當初她在施楚筠的血樣里面檢測出有可冷因時不安的原因。
施楚筠只是查看了一下,那些專業(yè)術(shù)語她也不懂,看著都是陌生的術(shù)語,她也就把文檔給關(guān)閉了。
三天后,西屠街的季先生第一時間拿到了施楚筠寄過去的樣本,檢查了一下。
嗯,一樣都不少。
H洲云瀛中心醫(yī)院實驗研究室,以徐婕和姚煥為主導(dǎo)的研究團隊夜以繼日,廢寢忘食地破解新型可冷因和新型花狀病毒的秘密。
F洲西屠街寄情酒吧里面一間裝備齊全的研究室里,季先生也開始了精密地檢測。
接下來的一周內(nèi),從前線傳來的新聞報道,只有壞消息和一片哀嚎。
封閉了十來天的研究團隊,不免有人抱怨,說:“上面真的不管嗎?”
這算什么政府,什么總統(tǒng),地方都身在水深火熱之中了,上面竟然不聞不問。
“他們巴不得我們出事呢?!币蝗嘶貞?yīng),他早就不對京都的領(lǐng)導(dǎo)抱有任何幻想,說不定京都高層正坐在板凳上看他們的笑話呢。
“早晚垮臺?!眲倓偙г沟哪侨酥淞R道。
其他人沉默著,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