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xiàn)代言情

偷走你滿目歡喜與溫柔

66.季二爺 季三爺

偷走你滿目歡喜與溫柔 暖欲眠 2223 2020-07-15 10:41:10

  走之前,裴成抑特地停在那個小醫(yī)館門前打量了一番。

  門是用鐵鏈鎖起來的,鏈條都生銹了,應(yīng)該很久都沒有打開過。紅漆木門上落滿了灰塵,左上角有一大片蜘蛛網(wǎng)。

  鏈條是松的,推了一下,一股膏藥味從門縫里撲面而來。里面黑漆漆的,看不出什么情況。

  裴成抑盯著門縫,許久,重新關(guān)好,插兜離開了。

  陸知廷趕緊跟了過去。

  一路上,裴成抑都在沉默思索著。

  她小時候過得很不好。

  七年前發(fā)生了一件大事,她應(yīng)該還沒有走出來。

  七年前,程晉深說他第一次見施楚筠就是在七年前,那時候應(yīng)該是剛剛發(fā)生了那件事,才讓她變成那樣的。

  還有那副字,也可能就是那時候?qū)懙摹?p>  那字,錢萬同好像跟他說過……

  “喂,裴總?!卞X萬同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過來。

  “那副字是什么時候的?”

  “啊?三,四年前,您拿回來的啊。”今年應(yīng)該就四年了。

  裴成抑沒有回應(yīng),他當(dāng)然知道他什么時候拿回來的。

  “裴,裴總?!痹趺锤杏X氣氛有點不對勁啊。

  “她的原話?!迸岢梢终Z氣不帶一絲起伏。他想聽的是施楚筠說的原話。

  她?誰?哦!

  “少,少夫人說六年了?!卞X萬同絞盡腦汁地回想當(dāng)時的場景,怎么就記得這三個字?好像就這三個字啊。

  “喂,裴總……”被掛了。他應(yīng)該沒事吧。

  六年,那今年就是七年了。

  所以,應(yīng)該是季老出了事,與施楚筠有關(guān),她當(dāng)時到了崩潰邊緣,寫了那四個字,只是不知道怎么到了顏老的手里。

  之后,就是程晉深見到的,施楚筠說要抽骨髓不打麻藥,恐怕只是為了用痛來麻痹自己吧。

  最后,就是紋身男說的施楚筠被賣了,他們沒有要到人,結(jié)果被打了一頓。她當(dāng)時的心思應(yīng)該不在這些混混身上,要不然,他們現(xiàn)在也不能活蹦亂跳的。

  所以,關(guān)鍵還是七年前季老發(fā)生了什么事?現(xiàn)在看來,人應(yīng)該不在了。

  怎么查起?

  對了,顏老。顏老從哪兒得到的那四個字?

  “先去裴家?!迸岢梢謱Υ蛩戕D(zhuǎn)彎的陸知廷說。

  他要先問問裴玖季家的事,說不定季老會是季家人呢?

  陸知廷沒有跟裴成抑上樓,在客廳里坐著擺弄裴玖的棋盤。

  書房里。

  “季家二爺會醫(yī)術(shù)?”裴成抑問裴玖。

  “不會?!迸峋梁芸隙ā!懊械男乃荚谕饨簧?。是在飛往M洲談判的時候,飛機失事,不幸身亡?!奔久醒硣?,他是個外交天才,可終究沒有躲過這一劫。是人為的,他們都心知肚明。

  “而且,是在京都動蕩的前一年出事的?!闭l也沒有想到,這竟是裴家顛權(quán),京都動蕩的前兆。

  那季老就不可能是季家二爺了。

  “季家三爺……”裴成抑開口,可是季家三爺?shù)哪昙o(jì)對不上啊。

  “兆中就是經(jīng)常跟在我們幾個身后的小屁孩,只比你爸大幾歲。他倒是對醫(yī)學(xué)很感興趣,天天纏著老鐘帶他去醫(yī)學(xué)院,后來,他也學(xué)的醫(yī)學(xué),只不過他沒有進醫(yī)學(xué)院,說是要自己開辟一條新路,自己闖出一片天地?!迸峋粱貞浿唤冻隽诵?。

  他還記得季兆中胸有成竹地說這話時,他大姐季慧中在旁邊打趣他,說到時候讓你姐夫給你打下手。季兆中笑得看不見眼,讓他姐說話算話。反正他姐夫也聽他姐的。

  那時候多好??!

  “兆中離開時坐的那趟飛機也出事了?!卑?,難道這就是天命?季家兩個兒子皆毀于墜機?“只是遇難者名單里沒有兆中和季昶。季昶就是季家三爺?shù)膬鹤?,?dāng)時也就四五歲。”正因如此,裴玖才會和顏回卿抱著希望,希望季兆中和季昶逃過了那一劫,可是二十幾年了,他們始終沒有找到任何關(guān)于季兆中的消息。

  裴成抑想不通,難道他真的想錯了?那個季老真的不是季家人?可他對施楚筠的感情不一般啊,難道只是巧合?可能是看順眼了?

  他剛開始不也看施楚筠不太順眼。

  他真的看走眼了。

  施家沒有人了,可他對施家的恨意沒有消除。

  只是施楚筠的真實出生年月也成謎了。

  裴成抑現(xiàn)在認(rèn)定了施楚筠就是鐘家的孩子,就是他說要娶的妹妹。

  “楚筠是鐘家的孩子。您也覺得很像,是不是?”裴成抑是問裴玖,可他很肯定。

  很像,尤其是那張合照上的人。

  季慧中的氣質(zhì),鐘驥的眉眼。任誰一眼都能看出來的,施楚筠和年輕時的季慧中和鐘驥長得太像了。

  裴玖沉默了,他很想肯定的,他在心里就是這樣想的,他甚至比誰都想。可真到了嘴邊,他又說不出口了。

  他愧對老朋友啊,二十幾年了,鐘家和季家的孩子一直都在,可他就是沒有找到,沒有盡過一份力。而且,還在自己跟前受了苦。百年后他要如何去地下面對老朋友???

  裴玖坐在輪椅上,望著窗外出神。

  裴成抑無聲地出了書房,下樓來到了客廳。

  陸知廷已經(jīng)自己跟自己較上勁了,一手執(zhí)一子,絞盡腦汁。

  “裴少?!狈凑膊恢老乱徊皆趺醋?,干脆把棋子全收了?!芭犭x剛剛來電話說,查到施小姐昨天晚上到了S洲雷曼機場,應(yīng)該還在曼德里。”

  “嗯。”裴成抑沒有陸知廷想象的那樣興致滿滿,反而靠在沙發(fā)上,把腿放到了桌上,一點兒要動身的跡象都沒有。

  不追妻了?

  陸知廷很想問問。

  裴成抑還在想,施楚筠丟給他離婚協(xié)議書,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就是不想見他吧?那他還要去她面前惹她不高興嗎?

  裴成抑閉著眼,皺起眉頭思索。

  她的過去很苦,心理素質(zhì)并沒有她表現(xiàn)出來的那么強大,所以他的每一步都要小心翼翼的。

  或許,離婚了才好。這樣他們之間的契約婚約才算結(jié)束。他可以重新追求她,成為真正的夫妻。

  但前提是,不能讓她不高興,惹她不開心。

  從此,他有了小心翼翼呵護的人兒了。

  楚筠,回來吧!

  這是他的心聲。

  你能聽到嗎?

  大洋彼岸的施楚筠正被雷深拉著訴委屈呢。

  施楚筠面無表情地聽完了雷深的哭訴,問:“說完了?”

  “嗯?!蔽桶?。

  “走。帶你去教訓(xùn)他一頓?!笔┏廾鏌o表情地就要往外走,像個帶著被欺負(fù)的弟弟去報仇的姐姐。

  “昨天為什么不直接教訓(xùn)?”雷深問。

  “你又沒說?!笔┏尥O履_步,將胳膊抱在胸前,靠著走廊的墻壁說。

  “我,”我怎么知道?好委屈啊,怎么辦?

  “下去接人?!笔捳院皖伋浪麄儍蓚€快到了。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shè)置
設(shè)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