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繼位,改元正靖?!?p> 這是項懷義發(fā)布的第一道旨意,這道旨意幾乎是所有楚帝登基后的第一道旨意。
所以,對于活得長久的修士來說,其實并沒有什么新意。
反正都是六十年一換,跟自己的關(guān)系并不太大。
項懷義終于坐到了未央宮中的楚帝寶座上了,這是他第一次接受群臣的正式朝拜。
項懷義滿意極了,這個感覺真的是太美妙了,讓他覺得更爽的是趙無極今天并沒有參加新帝的朝會。
所以整個大殿之上,項懷義就成了唯一的主角,他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乾綱獨斷!
“陛下,前太子謀逆一案現(xiàn)在尚未平息,如今流言四起,請陛下下旨以正視聽?!?p> 廣安真人是第一個站出來表明立場的半神強(qiáng)者,他要徹底站在項懷義這邊。
項懷義很滿意廣安真人的表現(xiàn),項懷義說道:“先帝在時,就已言明太子是受到了奸邪蠱惑才喪失了心智。由此可見,朕的兄長也是無辜可憐之人,本來今天君臨天下接受百官賀拜的應(yīng)該是朕的兄長。朕何德何能忝居寶位…”
項懷義說著說著還演上了,眼圈紅紅聲音哽咽著懷念起已經(jīng)死去的項懷遠(yuǎn)了。
這時,以廣安真人為首的百官立刻跪拜在地:
“陛下仁厚,臣惶恐?!?p> 項懷義好像也知道自己演的有點過了,他一收之前的表情,危襟正坐的說道:“傳旨,太子項懷遠(yuǎn)受奸邪蠱惑,非本心也。朕念手足之情,謚隱太子,以親王之禮安葬?!?p> “隱太子遺孤朕之子侄,皆朕血親,念之朕心寸斷,朕不忍視之。著賜封其子,其女加爵一等,稱親王、公主。欽此。”
項懷義一番加封恩賜,就給項懷遠(yuǎn)定了性質(zhì)。但是,為了表示他的仁德,他還是給項懷遠(yuǎn)的子女都晉爵一等,這在常人看來也都是莫大的恩榮!
“陛下仁德,臣自愧不如?!?p> 廣安真人再次帶頭稱頌項懷義的仁德。
朝會上的事情都比較簡單,都是處理一些前朝舊事。雖有波瀾,但總歸都在項懷義的掌控之中。
畢竟,他已經(jīng)是楚帝了,沒有誰會這么不長眼的找他不自在的。
可惜,帝王的溫情總是太短,或者說他們的溫情總是假意。
僅僅過了一年不到的時間,隱太子項懷遠(yuǎn)的所有孩子就以謀反罪處死了。
只留下了一個牙牙學(xué)語的小丫頭,這個小丫頭就是封號為晉陽公主的孩子,她算是項懷遠(yuǎn)唯一的血脈了,她就被流放到了宮廷之中的掖庭之中養(yǎng)著了。
要知道,掖庭可是宮廷下人和罪婦們待的地方。這個小丫頭還不知道怎么回事呢就從云端直接跌入了塵泥之中。
時光不會因為誰的可憐就故意停下來照看他,時光是無情的。
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二十年,這一年已經(jīng)是正靖二十一年了。
掖庭中的小丫頭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
晉陽生的很美,她在掖庭之中宛如是鶴立雞群的存在,一顰一笑之間都讓周圍所有的一切黯然失色。
可是,即便如此也沒有人敢抬頭正看她一眼。
所有人即使是想欺負(fù)她,都不敢太過份。畢竟,她真的是太特殊了,特殊的到最后都沒有再提過她的名字。
以至于二十年過去了,所有人都知道掖庭有一個美人,但是這么一個美人全名叫什么都沒人知道了。
于是,大家都叫她小晉。
如果是誰不長眼的過份接觸她,就會莫名其妙的橫死。
漸漸的,所有人都開始暗地里說她是不祥之人,只要與她親近就會招來無妄之災(zāi)。
慢慢的,晉陽就被孤立在了掖庭之中,她沒有朋友,也沒有人跟她說話。
她時常看著天空,她做夢都想離開掖庭去看看外面的天地到底有多大?
可是,這個愿望她只能埋在心底,因為她記得在小時候她曾經(jīng)和管教她的嬤嬤說過想出去看看,結(jié)果嬤嬤卻罰了她三天緊閉,讓她抄了一百遍的宮規(guī)。
在那以后,晉陽就把像出去看看的心思埋在了心底。
她只能在無聊的時候,仰臉看著掖庭之上的天空,感受著春夏秋冬變化和外面吹來的風(fēng)的溫度。
“傅哥這不公平的,你明明立功最大,修為最好,為什么最后把你派到掖庭這個鬼地方,就算是派給哪個皇子公主做侍衛(wèi),也比在這里好呀。”
一個禁軍護(hù)衛(wèi)打扮的人一邊不自在扶著頭頂?shù)目?,一邊急切同另外一個同樣裝束面色沉默的人打抱不平的說道。
這兩位就是今年從邊軍中選拔上來的做禁軍護(hù)衛(wèi)的人。
矮一點的那個叫做郝仁,高一點的那個叫做傅玄。
傅玄聽著郝仁的話,他心里其實也不好受的。
他們確實不是宗門大派中出來的人,但是他們的實力一點都不比那些宗門弟子差的。
到了彭京這里后,原以為是可以飛黃騰達(dá),咸魚翻身的。
可是,最后在禁軍任務(wù)的分配上,傅玄和郝仁二位就是因為沒有一個好背景,就被打發(fā)到了掖庭這里做護(hù)衛(wèi)了。
誰都知道掖庭是什么地方,掖庭是宮女和犯罪宮婦們居住的地方,這地方壓根就不會有什么貴人提攜到他們的。
這是讓他們在這里自生自滅呀,雖然是禁軍了,但卻是最沒前途的禁軍,還不如在鎮(zhèn)南關(guān)待著做小兵。
傅玄的心里也非常不服,他自小別離大哥的守護(hù),離家闖蕩,為的就是改變自己的命運。
他好不容易過了鎮(zhèn)南軍選拔,成了鎮(zhèn)南軍中的軍士,也終于接觸到了他夢寐以求的修煉之法。
他是那么的努力,那么的刻苦修煉。別人睡覺的時候他還在打坐凝氣。
別人怯戰(zhàn)不前,不敢往前的時候,他總是橫刀立馬沖鋒在先。
這才在險象環(huán)生的鎮(zhèn)南關(guān)外闖出了一點名頭,這才被選拔成了拱衛(wèi)皇室的禁軍護(hù)衛(wèi)。
他一直都在努力的證明著,他并不比那些宗門弟子們差。
他僅僅用了十五年就成了金丹初期修士,雖然他已經(jīng)快四十歲了,比起那些宗門弟子是有所不如還差了一些。但他并沒有宗門弟子們的資源啊,他現(xiàn)在的一切都是他努力掙來的!
他在鎮(zhèn)南軍中被將軍器重,已經(jīng)做到百夫長的位置。
可是,現(xiàn)在竟然讓他來守掖庭,這讓傅玄心中極為不平。
他認(rèn)為這是彭京之中狗眼看人低,唯出身論的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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