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吃的,你都拿走了!”陸重山小聲嘟嚷,嫌棄地看了一下小推車上的其他菜。
邵軼樞并沒有聽清他在說什么,還以為他不會操作,便自作主張,把剩下的肉都放到清湯鍋里了?!斑@些是你的啊,千萬不能吃我這邊的?。 ?p> “為什么?”他十分不滿地看了她一眼,卻很快又移開了,聲音也小的可憐,“為什么我不能吃!”
“這很辣的,你能吃嗎?”邵軼樞沒好氣地答道。雖然不想承認,可事實上,她記住了他很多的生活習慣,包括不能“吃辣”。
然而,他并非不能吃辣,當日會出如此下策,無非想知道她容不容易上當受騙??蓻]想到,她不但容易被騙,還把他的這個“謊言”給記住了??商熘?,他也很愛吃辣。
如今,她一提醒,他才想起,自己說了那么一個謊。人家說,說了一個謊,就要用另外一個謊言來圓,可他現(xiàn)在,實在想不到能用什么方法,可以讓她忘掉他的這個“習慣”。
那個清水湯看著就沒有什么食欲,只是,既然謊言圓不了,只能繼續(xù)假裝自己不能吃辣的了。
看著兩種顏色的湯在不停地冒泡,邵軼樞的興奮之情躍然臉上??此那樗坪醪诲e,陸重山才敢把自己內(nèi)心疑惑的問題,說了出來,“我說,我們明明只是一般朋友,你為什么要點個這么艷情的菜呢?”
邵軼樞剛好夾了個肉片到嘴里,正在與高溫做著抗爭,聽到他這么問,她又不得不暫且將它吐到了碗里,“啥,什么叫艷情的菜?”說完趕緊拿起水杯,猛喝了一口。
陸重山指了指那沸騰的一鍋湯,“這不鴛鴦嗎?“鴛鴦”菜不是像那些人才吃的嗎?”說著,瞟了一眼旁邊正在相互喂飯的情侶。
嘴里含著的冰水,正要喝下去,如今聽到他這些話,邵軼樞嗆得差點背過氣去。
“你,”邵軼樞哭笑不得地看著他,“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無知?誰規(guī)定鴛鴦火鍋就一定要情侶才能吃?”好在她沒有帶他去吃小炒,不然,點個“夫妻肺片”,豈不是要被他認為她想嫁與他。
“那如果不是有特殊含義,為什么要用‘鴛鴦’這么具備象征意義的詞!”雖已知道是自己無知惹得笑話,可他還在據(jù)以力爭。
邵軼樞沒再理他,笑了笑,就埋頭盡情享受美食帶來的快樂。
得不到她的回應,他也沒覺得失望。雖然不大愛清湯,可是里面的食物,他還是不排斥的,尤其沾上了醬料。
酒足飯飽之后,邵軼樞才想起陸重山被揩油的事,“哎,我找到了工作了,你明天不要再到那里去了!”
“為什么?”陸重山停止咀嚼的動作,睜大眼睛看著她。
“那個包工頭太色了!”說著她還撇了一下嘴,不難看出她對那個包工頭的厭惡。
陸重山也并不是那么喜歡那份工作,他也不是不知道包工頭對自己有想法。只不過他必須要走出來,只有走出來,他才有可能找到穿梭機。如果能不工作,還可以到處逛,專心找穿梭機的下落,那何樂而不為呢?
況且,聽她這么一說,她還是有點在意自己的嘛。想到這,陸重山的嘴角忍不住扯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不對!”邵軼樞輕輕拍了一下桌面,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說,“你可以不去那里工作了,可明天還得去找找包工頭,把今天的工錢拿回來,你們做這些的,應該是可以按日結的!”
陸重山表情瞬間凝固,心里升起一陣苦澀感,心想,“錢還是比我重要,還說什么朋友?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