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在一條寬闊的大道上行駛著。
一路上不絕于耳的‘咕?!?,快要把張杭早上吃的東西全部震出來了。
‘好想念我那輛桑塔納?。 ?p> 前世張杭對那輛二手的桑塔納簡直是深惡痛絕,啟動慢,空間小,還時常有大大小小各類毛病產生。修車廠的人說這20多萬公里的車就這樣。
張杭對于那些說法一直都是秉著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總覺得是那些修車師傅的推諉之詞。
但現在......
“張杭,你行不行??!做個車都能這樣?是不是男人??!”金玲舒舒服服地癱在馬車里,瀟灑得很。
就這般話語,張杭已經聽了一路了。
“你管這叫車?”張杭早就無力吐槽了,不如閉上嘴巴,還能好受點。
要不是擔心太過扎眼,張杭用跑的,分分鐘就能讓馬車連影子都看不到。
炎魔事件過后半年,生活又重歸了寧靜。
李空條的死訊也被那天僥幸活下來的幾個伙計帶回了玫瑰鎮(zhèn)。
又是免不了一陣默哀。
自此,叱咤玫瑰鎮(zhèn)多年,聲名顯赫的玫瑰鎮(zhèn)鐵匠鋪就此關閉。
張杭倒不至于斷了生計,畢竟在這片大陸上,實力為尊。張杭僅僅展現出能于魔導師持平的戰(zhàn)斗力,就可以收獲一大票的粉絲。
于是乎,就有了【張魔導穿過的紙尿褲】【張魔導也愛吃我家的烤雞】之類的廣告。
玫瑰鎮(zhèn)的書店也在不遺余力地推薦【張魔導愛上我】【張魔導與我不得不說的故事】之類的書籍。
無外乎,都收獲了巨大的利益。
雖說張杭的衣食住行都有了解決,但畢竟人怕出名,杭怕壯??!
此前就保守狂熱粉絲困擾的張杭,一般情況下都窩在安叔的家里不敢出門。
時間久了,倒是把一本叫【我不想做一個莽夫】的書看了個通透。
金巧和張杭一直維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不敢多往前躍進一步,但又保持著些許曖昧。
張杭一直念著在硫煙山時金玲那欲言又止的話。
馬車上,張杭再次提及這個問題:“玲兒,那天你說你阿姐對我怎么?”
金玲白了張杭一眼,別過臉去,俏臉倒是泛起微微紅光:“那天怎么了?我啥都沒說呀!”
‘就知道!’
被這個理由也不知搪塞了多少次,張杭也釋然了,感情之事,強求不得。
“張大人,黑炎城到了!”
車夫的聲音傳進了馬車里面。
換個生活方式!這就是張杭心里所想,也是來黑炎城的契機。玫瑰鎮(zhèn)終究太小了,適合養(yǎng)老,不論是張杭還是金玲,都比較向往繁華熱鬧的生活。
但金巧說什么也不愿意跟張杭走,說什么這里的病人離不開她之類的話語,金玲撒嬌神功在金巧這里算是全面熄火。
當然,金巧本身也時常奔波于黑炎城和玫瑰鎮(zhèn)之間,倒是不太擔心思念的問題。
......
張杭聞言掀開了布簾,“噢~黑炎城?。K嘖嘖,有三線城市的感覺了。”
金玲倒是笑了:“你懂個啥,咱們這黑炎城在紅蓮帝國也算是數一數二的大城市了,張口就三線城市,你那眼界怎么不上天去呢?!?p> 乞菲的身影一閃而過,張杭連忙打散。
張杭雙手傲然背于身后:“你還小,不知天高地厚,不怕實話告訴你,你張大哥我可是見過三四百米的高樓?!?p> “吹吧你...”金玲小聲嘀咕道。
“嗯?”
“沒事,沒事,我們進城吧!”
進城前的小插曲沒有個行程帶來任何影響。張杭丟了5個金幣給車夫,惹得車夫跪地連連道謝。
張杭嘴角一抽,回想起了自己吐了一路......
算了,面兒還是要顧著的。
在車夫的贊美和阿諛奉承中,張杭走進了黑炎城。
整座黑炎城,由三十多米高的石墻圍起,從外頭往里面看是威嚴無比,城頭上一面黑色大旗迎風飄揚,上書一個【王】字。
“也不知道和那王邢有什么關系?!?p> 提起王邢,也是免不了一陣唏噓,在那眾多高手中,王邢還算是相對有禮貌的,可能是因為張杭是黑炎城附屬城鎮(zhèn)出身吧。
可如果張杭知道那天在那兒一直放火的是王邢,可能就不會做這等想法了。
不過這都不重要,往事如斯乎,哪怕是與他結怨最深的陳家兄弟,張杭如今也不放在眼里了。
要說為何,技能樹點高了,自然牛逼了,這不就是系統(tǒng)類的真理么?
城門口齊刷刷地站著兩排衛(wèi)兵,實力不詳,但他們身上釋放出的煞氣,絕不是普通的城管部門可以披靡的。
“擊敗黑炎城護城衛(wèi)兵......”
“嗯~你開心就好?!睆埡几径疾圾B系統(tǒng),每次路過哪個有守衛(wèi)的地方,都會發(fā)個酬勞豐厚的任務慫恿張杭去犯錯。
張杭心里呵呵,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為了幾十點幾百點技能點而上頭的小年輕了。
“每名獎勵1000點技能點。衛(wèi)兵描述:魔導師級別高手,久經沙場,殺伐果斷?!?p> “額?。?!~~~”
張杭默默地數了數衛(wèi)兵的數量,左八右八,一十六個,一萬六千點......
張杭的手,已經握在了精神空間的游龍劍柄上。
“冷靜,冷靜......”張杭不停地想著身著暴露,對著自己微微一笑的金羽龍......
嗯,好了!
......
“當~”
長矛交叉,堵住了張杭的去路。
為首的一個衛(wèi)兵熟練地說道:“入城費一枚金幣?!?p> “這么貴呀!”跟在后面的金玲頓時嚷嚷了起來。
張杭白了她一眼,這個小妮子市場數落自己沒常識,怎么連進個城要入城費也不知道!
金玲縮在了張杭后面,不去與張杭直視。也就張杭在她身邊,她才敢這么囂張,不然這些哪里敢跟這些煞氣濃重的士兵拌嘴。
為首的衛(wèi)兵眉頭一皺:“要么給錢,要么你有法師證明,不然就滾蛋!”
說著,所有衛(wèi)兵踏前一步,頓時一股濃重的壓力撲面而來。金玲被嚇得小臉煞白,緊緊抱住了張杭的胳膊。
張杭看著眼前的一萬六千技能點明晃晃地向他招手,心里糾結萬分。
誒,罷了。
張杭默默地卸下了包袱,他的大多家底都塞進了精神空間,但總得有個東西在外頭做做樣子吧,所以就有了這個,繡著花的包袱......
周圍人的指指點點讓張杭有點臉紅。
艱難地掏出了那件安叔在臨行前給的衣服,鄭重地穿了起來。
“噢~~~”
張杭發(fā)出一聲銷魂的呻吟,終于!終于穿上它了!
這是安叔以公謀私的產物,繡著魔導師等級標識的法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