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他醒了!他活過來了!”一個驚喜的聲音傳入張杭耳中,有點熟悉,剛剛聽過沒多久。
看來除了那個女娃子,她姐姐也在,張杭心理想到。所幸再次閉上了眼睛,想聽聽這個讓自己昏厥的女人要說些啥。
“又睡下了?怕是還沒有完全恢復吧,但這命想來是包住了。哼,玲兒你聽好了,這次是我?guī)湍悴疗ü?,得虧這個外鄉(xiāng)人沒事,不然我非要大義滅親,省得你將來為禍人間!”另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比之前的要成熟穩(wěn)重,應該是個御姐。
“阿姐~~~他就是個登徒子,不但出言調(diào)戲我,還要非禮我呢。人家可是你親妹妹??!你咋能幫著個外人呀?!?p> “亂講,我進來的時候看你衣衫整潔,反倒是這個外鄉(xiāng)人被你烤成炭了。玲兒你要知道,魔法是天賜的瑰寶,我們賴以生存的魔法,不是用來欺負人的,更何況,我們不知道這個外鄉(xiāng)人的底細,我見他漆黑的發(fā)色,保不齊是閃電帝國的人,我紅蓮帝國與閃電帝國建交數(shù)千年,貿(mào)然傷了他的性命,恐怕要背上無數(shù)的麻煩?!?p> “阿姐,不至于吧,我看他就一普通人,魔力波動低得可憐,這種人千里迢迢從閃電帝國到我們紅蓮帝國,折在半路上可是再正常不過了。再說了,閃電帝國的人不都是青色頭發(fā)么,他這個黑色頭發(fā)沒準還是北方暗影帝國派來的奸細呢!”
“別胡說,這人的法力強度不可能支撐他從北方來到這里。據(jù)我所知,閃電帝國的人民有青色,黑色,和深藍色,只是后面兩種發(fā)色的比較少罷了。切記,在這個外鄉(xiāng)人身份沒有明了的時候,先把他當友邦對待,不得無禮!我鎮(zhèn)上醫(yī)館里還有事,你先好好照料著。”
御姐說完這句話就離開了。
“哦,我知道了?!边@個叫玲兒的女娃子不情愿地回應了一聲,待得她阿姐的腳步聲漸漸淡去?!扒?,誰愛照顧誰照顧,他剛才想非禮我,撿回一條命算他走運?!闭f罷,氣呼呼地離開了。
......
聽著那個叫玲兒的女孩兒已經(jīng)走遠了,張杭這才放下心來,內(nèi)心呼喚:“技能樹,把界面調(diào)出來我看看。”
“唰”一張以大樹做背景的技能表赫然顯示張杭眼前,上面詳細地標注了各類技能,最下方根部地區(qū)只有一個技能并且是亮著的——魯莽。
看來這技能樹并不是夢啊!
回想起剛才姐妹兩的對話,張杭陷入了沉思:魔法?閃電帝國?紅蓮帝國?我擦嘞,這么中二的么,我讀書的時候做白日夢都沒這么詳細,難不成我穿越了?
想到這兒張杭使勁搖了搖頭:別鬧了張杭,你剛得到走向人生巔峰的技能樹,你現(xiàn)在要是穿越了,這B可沒地方可裝了呀,給陌生人裝B可太沒勁了。況且這種未知的異世界,誰知道這技能樹帶來的提升能不能行呢。
總而言之,先看看周遭的情況再說,但愿是有劇組在拍戲,不然若真是穿越了,那也得提早做好準備。
張杭身上早就被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是一件火紅色的長袍,穿在身上還挺舒服的。房間里沒有鏡子,張杭也看不到自己的外貌情況。在房間里胡亂整理了一番,張杭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沒有高樓大廈,也沒有來來往往的人群,有的只是簡陋的一個小院子。院子由一排石頭矮墻圍出來的,透過矮墻的上沿可以看到外面的風景。這是一個大山里的小村莊,像盆地一樣鑲嵌在四面群山中。
張杭擦去額頭滲出的汗水,此地異常炎熱,加之身上的長袍又不停地散發(fā)出陣陣的熱感,整個人仿佛置身于火爐中,格外難受。
原本是在魔都的冬季里瑟瑟發(fā)動,轉(zhuǎn)眼間就到了炎熱的村莊里汗流浹背,加上之前聽到的對話,和技能樹的憑空出現(xiàn)。
雖說很不情愿,但又有點小期待。
“我穿越了!”張杭用盡全身力氣嘶喊到。
“穿越了”“越了”“了”......嘹亮的聲音在山谷里回蕩,引起一陣陣回聲。
......
既來之,則安之。
當張杭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后,便立馬開展了行動。首先要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
張杭徑直來到村子里,這里的建筑風格有點類似云南的樹屋,因為天氣悶熱潮濕,房屋的底部都用巨石墊高了半米。
村里里人來人往,有穿秀服的,有穿麻布衣的,最多的還是和張杭一樣穿著長袍的。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清一水的火紅色,還有那的火紅頭發(fā),和之前張杭見過的玲兒一模一樣。張杭聊有興趣地打量著這些村民,路過的村民們也打量著張杭,張杭回以一個自認為溫暖的微笑,卻不料周遭的女性臉上露出了惡心的神色,紛紛把頭別過去不愿和張杭對視。
“登徒子!不要來禍害咱們村的姑娘!”一個貌似年長的婦女對著張杭喝道。
“外鄉(xiāng)人,別欺負我們村民心善,你若繼續(xù)從惡,我非要讓你嘗嘗我們的厲害!”一個大叔模樣的男子擋在了女人們前面。
由個別人起了頭,聲討張杭的聲音此起彼伏了起來。
張杭臉色漲紅,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張杭哪里經(jīng)歷過這種千夫所指的陣仗。
當?shù)盟闹芏急蝗巳簲D滿,批斗的熱潮也到達了最高峰,張杭終于忍不住了。
“??!”張杭大吼一聲,全身皮膚漲紅,全身肌肉漲大了一圈,汗水化作蒸汽冒出。巨大的壓力由張杭身體向外散去。
一時間謾罵聲停止了,村民們感受到張杭身上發(fā)出的沖天威壓紛紛靜聲。
張杭也顧不得身體的變化,挑準一個方向埋頭沖去。
巨大的壓力讓這幫村民們喘不過氣來,紛紛讓開張杭行進的路線,目送張杭的身影帶起一道道殘影逐漸遠離,直至消失在視野中。
剛才最早出頭的大叔冷汗都下來了,心想:好家伙,得虧沒有直接和這外鄉(xiāng)人動手,不然怕是要涼了。
張杭此時感覺全身力量無處可是,只能憑著一口氣狂奔,不知過了多久。張杭的身體才慢慢恢復了原樣,劇烈運動后的虛脫感從身體各處傳來,張杭直接癱坐在了地上。回頭看去,村子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小黑點。原來這個村子是一座大山中間挖出的一個口子,整個村子是嵌入式的,村口只有一扇不起眼的大門隱藏在山體中,要不是張杭知道自己奔跑的方向,怕是都找不到入口。
張杭順勢往草地上一趟,“今天的風兒甚是喧囂??!”
久居鬧市的張杭,不知有多少年沒有像現(xiàn)在這一刻一樣,感受大自然的寧靜。
回想之前的經(jīng)歷,張杭也不傻,明顯是那個叫玲兒的女孩兒做的手腳。這個世界的女人不能隨便夸??!夸人漂亮會被貼上輕薄的標簽,村子就這么點大,不出名才怪嘞。
張杭先是對自己剛才的舉動做了一個反思,先不談這個世界的文化科技水平如何,憑借著自己在網(wǎng)上縱橫多年的鍵盤俠功底,難道不能做到一波舌戰(zhàn)群儒?為何非要以力破法呢?
“嗯~~不可取不可??!”
張杭不止地搖頭,對自己的行為極其不滿意,秀肌肉那是莽夫的行為,真男人要以德服人!
......
片刻后
“我到底穿越了一個怎么樣的世界???”張杭對著天空發(fā)問道。
“這里是五方大陸?!蹦X海里的樹回答了。
聽到樹的聲音,張杭臉一黑“???你知道不早告訴我?”
“你沒問。”
張杭一窒,心想好像之前確實沒有往穿越的方向想過?!澳俏椰F(xiàn)在問了,把你知道的信息都告訴我吧。”
沒有動靜,正當張杭打算開噴的時候,樹再次出聲了。
“五方大陸,分東南西北中五方土地,你現(xiàn)在所在地是極南大陸以北的紅蓮帝國?!边@次的聲音回歸了張杭第一次遇到技能樹的時候所聽到的聲音。張杭感覺親切多了,整天對著個跟AI似的聲音說話多沒意思。
張杭總結(jié)了一系列的問題,趁著今兒樹爺爺有心情,一股腦的全問了。
“這個世界是封建社會么?”
“什么是封建社會?”樹表示不解。
“就是某個人當政,其他人都得聽他的話?!睆埡冀忉尩?。
“不是,這個世界是由公會統(tǒng)治的。戰(zhàn)士公會統(tǒng)領所有戰(zhàn)士,法師公會統(tǒng)領所有法師。戰(zhàn)士和法師是這個世界最高層次的人,普通人是為戰(zhàn)法服務而存在的。當然,每個帝國或王國也會有領導者,但這些人都是公會內(nèi)部人員?!?p> 張杭了然,盡管不是君主集權(quán),但有過之而無不及啊,反倒是更像某國的種姓制度。無法成為戰(zhàn)士和法師的普通人存在的意義就是為高高在上的大人們處理他們懶得做的事。
但...張杭一直都不喜戰(zhàn)士那種沖上去對著怪物的菊花一頓輸出的莽夫職業(yè),倒是鐘情于法師這種千里之外取敵將收集的瀟灑快活。
“那我怎么成為一名法師呢?”張杭拋出了這個問題。
樹爺爺根本懶得回答。
“分級制度呢?”張杭自嘲一笑,轉(zhuǎn)而問到別的問題,畢竟網(wǎng)絡小說里異界大陸都有各色各樣的等級制度。
樹爺爺那兒又沉默了。
過了一會兒,一大堆信息傳閱到張杭的腦海中。
初級戰(zhàn)士——中級戰(zhàn)士——高級戰(zhàn)士——戰(zhàn)神
初級法師——中級法師——高級法師——法神
“芽兒呦,要不要這么隨便?!笨吹竭@么簡略的分級,張杭簡直無力吐槽了。
“那樹爺,我現(xiàn)在是什么水準??!”張杭覺得還是很有必要摸清自己的定位,要是自己現(xiàn)在就是戰(zhàn)神級別,那立馬沖回去找那女人算賬去。
“技能欄邊上有你現(xiàn)在的能力介紹?!?p> 張杭迫不及待得打開技能樹,魯莽技能還是安安靜靜地躺在技能樹的根部,但它的右邊出現(xiàn)了一個綠色的加號,魯莽技能的上方的三根虛線也漸漸變?yōu)橐粭l實線,上方連著的三個技能右邊也顯現(xiàn)出綠色的加號。精通網(wǎng)游的張杭知道這代表可以加點了。
張杭選擇了先看自身屬性。
毫無征兆地,技能樹從張杭面前消失了,張杭的手僵在半空中。
“樹......”
張杭剛要質(zhì)問,眼前一個美女讓張杭把話都吞回肚子里去了。
正當張杭手足無措的時候,那位美女開口了:“找到你了,幸好你沒事!我是來為我妹妹的無理向你道歉的。”
“你是?阿姐?”這就是之前張杭聽過的御姐音。
“我叫金巧,你叫我巧兒就行?!苯鹎蓪χ鴱埡兼倘灰恍Γ瑒x那間仿佛這青山綠水都失去了光彩,當真是:
繡面芙蓉一笑開,斜飛寶鴨襯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