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歷了這么一遭,此時的凌易凡已然無心再去那聽道臺聽長老們講經(jīng)答疑。
先前在一旁圍觀的不少弟子也算是認識了這個剛進內(nèi)院就引起了不小風(fēng)波的弟子,此時對凌易凡這個寒長老收的徒弟更是充滿了好奇,他這傳聞算是傳開了。是莫語盈則是對自己這個便宜小弟有了點出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后又似乎想起什么鬼主意匆匆離去了。
他回想著剛剛與李豪的對戰(zhàn),反思著自身一直被他壓制險些不敵的原因,若不是莫語盈及時出現(xiàn),就算他使出那吞云拳,恐怕他今日也是討不到好處要被擊敗了,仔細思考了自身暴露的缺陷后,他利用長老弟子身份到內(nèi)院藏經(jīng)閣兌了幾本法器以及劍器御使秘籍,便回到自己的府邸專心修煉起來…
半個月后…
在一枚傳信玉簡由發(fā)亮轉(zhuǎn)至灰暗后,凌易凡從苦修中停了下來,他不知為何他的師尊在這么多日沒了動靜了,突然在此刻喚他過去。
但以他師尊這個能不多管,絕不多管閑事的性子,定然是有重要事情找他,才會勞煩他老人家動用自己的清閑時間。
凌易凡此時也是簡單收拾了下,畢竟這十多天的苦修讓他已經(jīng)有些蓬頭垢面衣衫不整了。
他收拾完后來到了這座屬于他師傅的府邸,這府邸不大,也沒多富麗堂皇,僅一簡樸福祉。而這整座府邸似是也沒什么人在此,頗有清靜。這讓凌易凡也是稍稍有些了解自己這個便宜師傅了。
凌易凡剛一到此地,只一人影自天際忽閃而過,隨后落在了凌易凡面前,這般姿態(tài)好不瀟灑。
只是凌易凡面前之人的模樣,卻讓他有些無語。
凌易凡本以為自己在府邸里埋頭苦修這么多天,已經(jīng)是夠不整潔了。
此時卻看到眼前之人,比自己還要蓬頭垢面,就像在山林里呆了幾個月般,一身灰色道袍本就如那市井麻衣,此時更是有些破爛,還有股酸臭味自其上散發(fā)。
這人一頭白發(fā)亂糟糟的,發(fā)絲東一塊西一塊地扎在那原本就蒼老的臉上,那干癟的皮膚上隱隱都能看見骨骼的形狀。那雙眼還因勞累帶著絲絲血絲,看著有些通紅。
而這形容枯槁的老者,可不正是那凌易凡的師傅寒九天。
此時的他整個人都看上去消瘦不少,一副骨瘦嶙峋的模樣。
只見這模樣的寒九天臉一橫,將一柄黑色飛刀拋給了凌易凡。
這姿態(tài)好不神氣。
只是卻配上了這幅面貌。
“此物像極了一件傳說中的寶物,我猜測這可能是其仿品。殺傷力巨大,且太過陰寒,本門唯有為師的法門與之契合,但此物戾氣太重,所以為師鎮(zhèn)壓煉化了整整七天七夜,哼,終于讓為師煉成了,你且看看效果如何?”嘴上還有些得意地向這便宜弟子解釋著。
凌易凡端詳著那黑刀,一只手還在其上摩挲著,這黑刀果真與之前有些不太一樣了,黝黑透著金屬光澤的刀身上也再沒有絲絲黑氣流出。
似乎不像是之前那樣充滿煞氣的殺器,此時倒更像是一把銳利的短匕。
凌易凡往著眼前這老者那因整日整夜煉制法器而帶著血絲的疲憊雙眼,以及愈顯老態(tài)的面色,雙目不禁一紅,看著這位剛成為他師傅沒多久,卻待他這般的老者…
“別…別用那眼神看為師,為師只是氣不過這破爛武器這么難搞,咳…為師這倔脾氣還就上來了?!闭f罷那蒼老的面孔上又露出一臉神氣之色,好似再炫耀著,這般難搞的玩意都被老夫煉化了,老夫這師傅還算當(dāng)?shù)脡蚋瘛?p> “不說這個了,你小子上次道上與人一戰(zhàn),為師都看到了,你可知你現(xiàn)在的缺陷是何?又為何有些不敵那小子?”寒九天突然向凌易凡問道。
“弟子缺少上等的御劍法訣,以及缺少練習(xí)劍術(shù)?!?p> “放屁?!?p> “那...那弟子不知…”凌易凡汗顏...
“你缺少豐富的實戰(zhàn)經(jīng)驗?!?p> “在實戰(zhàn)殺敵時,誰管你會不會什么劍法,能殺敵才是王道?!?p> “若你的敵人有這上等劍訣,來攻殺你,你去哪現(xiàn)學(xué)這劍訣?等著別人來取你性命?”
“那弟子該…”
“他用上等劍訣,你就揚長避短,避開你的劣勢,用你的優(yōu)勢攻他的短處?!?p> “我也不告訴你該如何,等我?guī)闳崙?zhàn)幾場,你自然能體會其中含義…”
“可我也與同門弟子進行切磋過…”凌易凡不解道...
“我說的是生死搏斗,是那種在死戰(zhàn)中錘煉自我,以戰(zhàn)養(yǎng)戰(zhàn)的修行方法,只有在生死搏斗中才能在那生死一瞬間得到磨煉,得到頓悟,從而突破境界。而這就是最好的歷練?!?p> “況且你光顧修行不去與人實戰(zhàn)演練,與那紙上談兵的書呆子有何區(qū)別?!?p> 言畢,這寒九天就領(lǐng)著凌易凡向外飛去。
紫陵城內(nèi)。
這還是凌易凡少有的幾次離開門院中,但今日也沒來得及欣賞這紫陵城的繁華景致,就被寒九天拉到了一座閣樓中。
這閣樓似是與其他閣樓有些不同,這來往進出的大多是有修為道行的人,還有些身強體壯的修士走入,這與大部分酒樓賓館似有不同。
這閣樓中在外飲酒餐食的堂客只有稀疏幾人,也不知那先前來往進入的人去了哪。
“喲,稀客呀,這不是大名鼎鼎的寒老么,今兒怎么有空來咱這寒舍嘞...”
“寒老,有何需求盡管提...”那迎賓的酒倌見到這個平日里不怎么露面的大貴客,恭恭敬敬地迎接道。
“來這,還不是來那老地方?!焙L老也不客氣,直接告訴了他來意,好似對這里十分熟悉。
“好嘞,您請,這位小兄弟,也請...”那酒倌將他們迎了進去。
繞過那堂食的間間閣子雅座,那酒倌領(lǐng)著他們,沿閣樓側(cè)端的一個階梯,向下走了兩層。
到了這下面,凌易凡才知曉了那一個個看起來有些道行的修士是去了哪。
這閣樓里,是別有洞天。
劍碑雪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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