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岳這人吧,自是知道今日之事出現(xiàn)的太過巧合,自己的嫌疑并不是那么好洗清的,可榮一堂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會大張旗鼓的去城郊殺人,當著青徽那么多百姓的面,種種緣故,要想自證清白必須要查清楚真相。
晚飯吃的所有人心知肚明,就算不掛在嘴邊也應(yīng)明白。
青瀾帶著京墨去了西院睡下,獨留了余恭與韓岳兩人在北苑,西院院里,青瀾作為大哥,率先開口道:“此事怕不是那么容易的,韓岳此人不可不防,我和京墨找了個借口出了北苑,若是他真的想殺或是想威脅余恭,今晚必定有所動作?!?p> 非煙則是不贊同這種做法:“青瀾大哥,我倒是覺得,此事不應(yīng)如此,韓岳此人畢竟也是在榮一堂待過的,若是你們二人突然不住在北苑,定會讓他生疑,況且經(jīng)過了今日之事,韓岳也不得不警惕起來,要想殺人或是威脅余恭怕不是那么容易,定不會讓咱們察覺?!?p> 林寂言道:“那不如我們就先看看情況,他要是真有所動作也是極好的,要是沒有那便作罷,反正大哥也只是說離開一會兒而已?!?p> 京墨這孩子迎合道:“對啊對啊,大不了我們給他來個出其不意?!闭f著還用手比劃了一下什么叫趁其不備出其不意。
林寂略帶嫌棄的言道:“得得得,打住打住,就你這樣的我都好奇你是怎么被選入刑部的?!?p> 京墨當即反駁道:“我是怎么被選入刑部的你會不知道嗎?況且,我可是盛京元年第一位以第一名的成績進了刑部,哼?!?p> 林寂笑道:“得了吧,我估計啊是倒數(shù)第一,踩著點進,你也是沒誰了?!?p> 京墨嘟囔道:“切,我看你啊當初沒有得第一就進了刑部,多少這心里面有些難受吧,現(xiàn)在就來調(diào)侃我的不是?!?p> 非煙當初跟林寂是一起的,也幫著京墨吐槽起來,“不過京墨說的在理,你當初考核的時候的確沒得第一,如果沒記錯的話應(yīng)該得了中下等吧?!?p> “不是,我明明是第二好不好,哪來的中下等,我會輸給宋子華那種小人?”
非煙輕笑,“是是是,您是誰啊,您可是刑部大名鼎鼎的林寂啊,就連大人見了你也得讓你幾分不是,區(qū)區(qū)一個宋子華他算個屁是吧?!?p> 這么一說,林寂倒是得意洋洋,雙手盤起,青瀾在刑部好歹也有了幾年,年輕一輩的打笑玩鬧雖插不進話,可這么看看也甚是樂趣。
三人見青瀾不說話,便想著打趣打趣他,三人眼神互相示意,京墨先開口:“青瀾大哥,你也說兩句啊,不過你這悶悶的性格是不是從出生起就這樣啊?!?p> 林寂也言道:“青瀾大哥,你當初為何想著進刑部而不去選擇做一個江湖大俠???”
隨即非煙也問道:“是啊,當時的刑部考核中,想來大哥應(yīng)是排在第一位吧?!?p> 對于三人接踵而來的問題,青瀾選擇挨個回答,只是有些情節(jié)自己都忘了。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青瀾帶著京墨回了北苑查探情況,余恭宛如一個失魂落魄之人站在院子中央,手和腳全被綁了起來,望著月亮,也不掙扎吵鬧,只管背對著北苑大門。
青瀾、京墨迅速跑過去為其解開繩索,關(guān)切的問道:“怎么回事?余恭?”
余恭眨巴眨巴眼睛,苦訴道:“你說你們這群人大半夜搞什么失蹤啊,害我想找你們都找不到結(jié)果反被別人綁了,之前口口聲聲說什么保護我的安全,時時刻刻頂著我,現(xiàn)在呢!差點被殺了!你們你們!”
說完余恭就開始大腦,苦訴,生怕整個蒼云閣不知道余恭出事了。
我急匆匆從南苑跑到北苑,眼見余恭坐在地上打滾,嘴里還念叨個不停,似是再說我們的不是,將他的生命置之度外,不管不顧。
我吩咐道:“阿塵,把余恭扶起來。”
誰知他根本不想起來,就在地上耍賴打滾,非煙這脾氣上去就亂說一通,“你這老骨頭,怎么回事啊,讓你起來便就起來,多大了還在地上打滾,害不害臊啊?!?p> 余恭這才乖乖起身,韓岳這人也在現(xiàn)場,倒也沒想著乘機離開,我心里想來這余恭自導自演的本事也不錯啊。
京墨先是拿下了韓岳,一把劍架在他的脖子上,惡狠狠的說:“是不是故意這么做的?”
眾人的眼光齊刷刷的往韓岳身上瞟,只聽他委婉解釋道:“真不是老夫干的,你說老夫這么干對老夫有什么利益呢?我要是干了事兒為何不跑偏偏留在此處等候你們發(fā)落?我這不知自討苦吃嗎?”
京墨誓死不信,“你說的這些話鬼才相信呢,誰不知道你背后有那榮一堂撐腰,不過這區(qū)區(qū)一個榮一堂也敢跟朝廷作對,真是無法無天了,待向官家一一稟報之后剿了你們榮一堂,真的是?!?p> 眼瞧眾人紛紛打算將韓岳再走關(guān)押起來,嚴刑逼供,余恭不知從哪里冒出來,站在韓岳面前,大言不慚道:“行了,這些事兒都是我自己干的,跟韓岳沒有半點關(guān)系,我只是見到一黑影從我窗前飄過,若不是韓岳的話,我就不能這么好端端的站在這里跟你們說話了?!?p> 京墨顯然不信,“我才不信呢,你會替他說好話?誰知道這黑影是不是他假扮的,自導自演,敢再我宋小爺面前唱雙簧,他韓岳還早著呢?!?p> 正說著,牧寧一身夜行衣站在大家面前,“今夜之事完全是個誤會,沒曾想驚動了公子還有大家,望請見諒?!?p> 這一系列操作簡直絕了,牧寧一身黑衣出現(xiàn),什么都說的通了,余恭咬牙切齒的沖著牧寧指指點點:“好你個牧寧,大半夜的,你裝什么黑衣人啊,把我嚇得這條老命都快沒了。”
牧寧淺淺道:“公子定不會讓您橫著回去?!?p> 余恭有些惱怒,又看看我,質(zhì)問道:“什么意思,?。渴裁唇胁粫屛覚M著回去?這就是你和你屬下做事兒的態(tài)度?”
我無視他,徑直走到牧寧身旁,淺笑解釋道:“今晚之事的確是個誤會,只不過是我一手策劃的罷了,為的就是想探探虛實。至于余恭所說,若是余恭他想的話,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橫著把他送回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