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充滿著黑暗的樹林,這山路前一日剛下過大雨,地面有些濕滑不好走,一個小姑娘背著一個竹筐走在回村莊的小道上,她的臉上臟兮兮的,衣裳也是有著許多補丁,頭發(fā)混亂不堪。
黑燈瞎火的看不清前方的路,幸好今日的月色還是很亮的,小姑娘累了就站在原地歇了歇,氣喘吁吁的自言自語,“這路真長,早知道不跑那么遠去找草藥了,不過還好我已經(jīng)習慣了走夜路,也不怕碰上個什么東西……”
剛說完就聽見不遠處傳來很響的聲音,似是什么東西互相撞上了,小姑娘有些疑惑,又看看前面的路,心想著:我要不要去看看啊,反正順著這條路走不了多久就要到山村了,可是萬一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辦,不管了反正我也有師父教的防身術,不如就看看去,就算沒有再原路返回不就好啦。
小姑娘于是冒著自己的好奇心往聲音發(fā)出的地方去,她感覺走了許久,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正當她準備打道回府時聽見一個急促的呼吸聲,她有些害怕了,不敢再往前走,弱弱的說了一句,“是誰?誰在那里,我我我警告你,我可是很厲害的啊,我?guī)煾妇驮诓贿h處……”
她環(huán)顧著四周,可并沒有看到什么,心生疑惑,難道是自己多想了?算了,自己還是趕緊回去吧,省的師父又要罵人了。
這個時候,急促的呼吸聲變成了有氣無力的男人聲音,只聽他說:“別走,求你救救我,救救我……”說完那男人就暈了過去,不再說話。
小姑娘聽清楚了,她借著僅有的月光找到了那個聲音的所在,她看著一個錦衣華服的男人倒在地上,寒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臉上,是那么的清冷俊逸,一身灰色的衣衫被血染紅了大半邊,她極力的先幫他止住了血,嘗試著看看能不能將他帶走,可是失敗了,“好吧,既然我沒有辦法把你帶回去那么我就留下來照顧你吧,等到天亮你醒了之后再讓你跟我回去治病,那現(xiàn)在我想辦法點個火出來吧?!毙」媚飭渭兊泥馈?p> 她就近撿了些許樹枝,還好隨身帶著火柴,所以當火點著的時候,她清楚的看了看那人的容貌,“果真是個長得好看的男人啊,不過還是我?guī)煾负每?,真不知道你一個大男人是怎么在這里受傷的,還好你遇見我這個好心人,我呢就是時常走夜路習慣了,讓你碰見我這個好心人,等你醒了一定要你好好的感激我?!?p> 小姑娘就這么自言自語的對著那男人說了一晚上的話,等到天亮的時候,精力還是很充沛,她站起來伸了伸懶腰,深呼吸了一口氣,“你還沒醒,真是的,要不然我想個辦法讓他醒過來,有什么辦法呢,記得師父說過嘴對嘴好像可以啊,我這就試試,雖然沒用過吧?!?p> 說著就擦了擦自己的嘴巴,一點一點的向那個男人的嘴邊靠近,她全程睜著眼,好像完全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這句話,等親上去的時候,那男人似是感受到了一般,緩緩的睜開眼睛,看著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男人還未反應過來,小姑娘倒是先抬起頭看著他,傻傻的笑道,“你醒了啊,那么你就跟我一起回去吧。”
男人還沉浸在剛才的事情當中,聽她這么一說,有些不明白,“為何要跟你回去?”
“為什么要跟我回去,這還用問嗎,昨晚上要不是我救了你,恐怕你都看不見今天的太陽了,我一個女孩兒怎么把你這個男的弄回我?guī)煾改抢锇?,所以我就索性等你醒了讓你自己跟我走回去看病?!?p> 小姑娘率真的性子,讓那人不禁一笑,“你,知不知道你剛才在做什么?”
“我知道,我在救你啊,師父說過嘴對嘴可以算是救一個人的方法?!?p> “那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男人繼續(xù)追問。
“什么男女授受不親的,我只知道救人?!毙」媚镆琅f天真的回答。
男人也是搖搖頭,愣是被這姑娘給整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了,那可是自己的初吻啊,現(xiàn)在心里面也只能默默的想著不去計較這件事情了,治病要緊。
“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小姑娘眼巴巴的瞧著他,反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了我的名字之后就可以跟我回去了?”
那男人點點頭,笑著同意了,“那好,我就告訴你吧,我叫青煙,青色的青,煙火的煙,那我們走吧。”
男人隨之說了句,“我叫陸珣?!?p> 小姑娘只是哦了一聲,心里面卻是念了很多遍,陸珣,陸珣,陸珣,這個名字也很好聽,真不知道他是哪里來的。
山下,一處茅屋,一身青衫的師父看著小姑娘帶回來的男人,很是好奇,“青煙,你這次回來帶什么不好非得帶回來一個男人,還是一個受了傷需要治病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咱們的草藥都是很珍貴的啊,你天天上山采藥不定時的回來,這要是出了什么事情可怎么辦啊,我該怎么向你爹娘交代啊,可你每次都不聽我的勸告,偷偷摸摸的瞞著我上山,我我我真是哎呀,真不知道該怎么說你好了?!?p> 繼而又看看那個男人,問,“給他止過血了是吧?”
“已經(jīng)止過血了師父,接下來就看師父的了,要不是昨天我走夜路回來的話,這世上就又多了一個得不到救治而死去的人了?!?p> “嘿,說你還頂嘴了是吧,去熬藥去?!?p> 師父連忙打發(fā)著青煙,自己則留下來照看那個男人,極其不耐煩的說道,“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p> 在把脈的過程中詢問了他的名字,“你說你是陸家的?”
“是,前輩,是有什么問題嗎?”陸珣不解。
“沒有,還好刺得不深不傷及心臟等地,調(diào)理調(diào)理就好了,等傷好的差不多了你就走吧,我們這屋子你也看見了,住不下三個人?!睅煾该菜剖窍胫s人走的欲望。
陸珣自是知道的,不過他想知道面前那人的名字,禮貌性的詢問著,“敢問前輩的名諱?”
“哼,把傷養(yǎng)好了再問我吧,無知小輩?!闭f完,甩了甩袖子,大步向屋外走去。
陸珣則自己留在屋子里面坐著,摸了摸自己的傷口,又碰了碰自己的嘴巴,淺淺的笑了一聲,似是對那個姑娘動心了。
窗外,大好的春色,靜謐的茅屋,“這地方果真是個好地方,遠離塵世的喧囂,好久沒有感受到靜下心來的舒適感了,我要是能一直留在這里該多好,只可惜我不能……”
陸珣低下頭,看了看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摸著它,苦澀的笑了笑,嘆了口氣,好像在想著什么傷心事。
半盞茶的功夫,青煙端了一小碟糕點進來,笑著說,“餓了吧,這是我做的一些糕點,趁熱吃吧,剛才我都聽到了,不過我?guī)煾傅男宰泳褪沁@樣,你別見怪啊?!?p> “不會不會,我還要多謝青煙姑娘還有前輩為我療傷呢?!标懌懞苁歉屑?。
“救人是我們應該的,快嘗嘗我做的糕點吧,我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就想著先問問?!?p> 對于青煙懵懂的眼神,陸珣徑直的呆滯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好,那我就先嘗嘗?!?p> 站在門口的師父有些不淡定了,暗自喃喃,“這下倒好,這太平日子要沒了,果真是禍躲不過啊,自己擔心的事情還是發(fā)生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