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已是華燈初上。
余晚秋累慘了,尤其是腳,穿了一天的高跟鞋,腳底板都紅了,梁惟沉心疼不已,正想著給她好好的按摩按摩,門鈴響了。
梁惟沉開門,從江心然懷里接過熟睡的陽寶,下逐客令。
“累了一天了,早點休息吧!”
江心然是很累,但是她心里堆滿了問題,急于得到答案。
“小秋姐今天化了妝,得卸干凈才行,不然會傷害皮膚,小秋姐不會卸妝,我?guī)退锻陫y再回去休息。”
梁惟沉回頭問余晚秋,“你不會卸妝?”
余晚秋見江心然不停的給她使眼色,笑道:“讓小然幫我吧。”
江心然見梁惟沉抱著陽寶進屋,才敢問話。
“姐,今天鬧場那女人是誰?她想干什么啊?為什么打你?你又為什么攔下梁大哥,不讓他給你出氣?”
江心然一口氣問完,余晚秋卻沒有辦法一口氣回答完,只回了最簡單了。
“她叫蔡安琪,惟沉的……”
余晚秋沉吟片刻,道:“朋友。一個很重要很重要的朋友?!?p> “她喜歡梁大哥?!?p> 江心然這話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
余晚秋一點也意外她會猜到,點點頭。
“她以為你把梁大哥搶走了,對你心生怨恨,才出手打你?!?p> 余晚秋笑笑,沒說話。
江心然哼了一聲,“這種女人最無恥了,自己沒本事得到男人的心,還怪別的女人把男人搶走?;钤摫涣捍蟾鐠仐??!?p> “我從未拋棄過任何一個女人?!?p> 梁惟沉突然出聲。
江心然嚇得一哆嗦,差點把化妝水打翻,回頭對他尷尬的呵呵一笑,再也沒敢說話。
從未拋棄過任何一個人?
江心然思索著他的話,忽然想起了他曾說過在遇見小秋姐前,他從未談過戀愛,這么說的話,那位蔡安琪小姐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廂情愿??!
明明幾秒鐘前還一副委屈巴拉的小模樣,這會兒就唇角微揚,眉眼含笑,余晚秋看著情緒轉變過分迅速的江心然,問:“想到什么好事了,這么高興?”
江心然笑得更開心了,“當然是你們相互求婚的感人場景了?!?p> 余晚秋的臉微微發(fā)熱,擔心的問:“是不是顯得我特不矜持?”
“不。旁人紛紛夸你勇敢,敢于追求自己的幸福。梁大哥,你說呢?”
梁惟沉正在為余晚秋揉捏按摩腳底板,聽了江心然的話,笑著點點頭。
“不是一般的勇敢?!?p> 余晚秋一直記著他說過的話,所以等到梁惟沉一坐到床上,她就扒著他的左腿細看。
小腿肚靠近膝蓋的地方,有一個泛白的疤痕,面積很小,形狀圓圓的,正是槍傷。
“疼嗎?”
余晚秋想到里面有一個子彈,她的眼淚就無法自已流出來。
“疼嗎?”
梁惟沉笑著搖搖頭,“不疼?!?p> 余晚秋輕輕的觸碰疤痕,問:“為什么不把子彈取出來?”
梁惟沉沒有說話。
余晚秋忽然意識到自己問了句廢話,如果能取出來,誰愿意把子彈留在體內。
梁惟沉忽然將她抱在懷里。